[FATE/HA] 決戰
踏入深山町與新都的界線。
不禁想起了曾經聽那傢伙說過的話。
新都一帶是我的射程範圍。如果有人想要進來───
已經被擊中幾次了呢。
一次嗎,還是好幾次。
每次要過這座橋的時候,
你是例外。我不威嚇直接朝你的眉心───
我就會敗在你手上。
我是認真的。在這未完結的聖杯戰爭之再現中,用全力打倒你們。
心臟的跳動加速。
沉睡著的血液,還有生鏽了的魔術回路起動了。
───讓你久等了,夥伴。
準備萬全。
然後,就要去消滅你了───
橋上只有我跟Saber。
道路上沒有車輛,從海上吹來的風,也影響不了緊繃著的思考。
「……真懷念哪。那時候也是像這樣,跟Saber到教會去的吧」
「嗯。還沒有主人自覺的士郎,與還沒成為你的從者的我,還有當時尚是敵人的
凜。現在想起來,的確是很奇怪的三人組呢」
懷念著半年前的夜晚而笑了起來。
雖然這也是珍貴日子的片段,但現在不能被這些引開注意力。
「……可是,當時Saber很不高興吧。雖然那晚才剛見面沒說什麼話,不過在去
教會時又更沉默了」
「當然不高興。現在我就說了,那樣的對待是會讓人生氣的。要變裝的話難道沒
有其它的方法嗎」
Saber對變裝這件事很囉嗦。
好像是上次……第四次聖杯戰爭時花了很多錢在變裝上的影響。
聽說以黑色的西裝扮成男子,看來切嗣也為了不能靈體化的Saber廢了很多工夫。
「呣,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喔。好,加上那時候的謝罪,就在這算清、楚───?」
「Saber,上面!」
Saber彈開了從遙遠的四公里外而來的狙擊。
我讓魔術回路開始運轉。
將強化魔術塞進眼球中。
「看到你了,Archer」
交換了不可能相會的視線。
彼此都認識到了不可能看到的敵人。
戰鬥開始了。今晚,就要越過這座橋……!
「咕───!? 士郎,剛剛到底是……!? 不,你是怎麼比我更早感知到
的……!?」
「等下再說,下一發要來了! 這裡太窄了,把我運到上面Saber!」
「上、上面? 上面是指哪裡,士郎?」
「比這裡更高更寬廣的地方。小心一點,今晚似乎是我們要清算的時候了」
「橋上的快車道───這裡的立足點和視野的確比較好,可是───」
「Saber,十點鐘方向! 快確認目標!」
───第二擊。
射擊間隔二十秒。就在剛才,掠過腦海的記錄告訴我還剩下三發。
「確、確認了……! 雖然不明瞭情況,不過狙擊手在中央大樓的屋頂上……!」
不愧是Saber。
能從剛才的一擊就確認敵人的位置很有幫助。
「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不,能做到這種事的只有一個人! 為什麼他
要狙擊我們。難道Archer也參加這場聖杯戰爭了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傢伙是認真的。那傢伙是當真想要跟我們一決勝負。───
現在,我們還需要其它的理由嗎?」
「你說的對士郎。失態的處罰先擱下。現在先全力迎擊Archer───!」
第三擊。
還剩下兩擊的時間。
Saber在第五擊就會跪倒,第六擊我就會死。
這是從這戰法所導出的,無可改變的結果。
Archer每射出一擊都會增強力量。
每次被Saber擋下之後,就會注入更多魔力吧。
剛才是二十五秒,恐怕下次就是三十秒。
這個射擊的間隔就是他的弱點。
在擋下一擊之後,他裝填下一發之前主動出擊,就能避免同樣的結果。
───可是要怎麼做?
直線距離是四公里,順著路走可能更遠上一倍吧。
雖然以Saber的寶具能夠加以對抗,但Excalibur的範圍太廣了。
除了中央大樓外,還有掃到周圍建築物的風險,而且對手是那個Archer啊。
如果是對Saber一清二楚的他,也應該做好了對付Excalibur的準備。
對付優秀的狙擊手的方法,就是接近後的近身戰。
可是要不讓他注意地靠近是不可能的。
那麼─── 就只有在狙擊手反應之前,以超神速接近到劍的攻擊範圍內
了……!
「Saber!」
我強烈地注入思念,凝視著Saber。
既然那傢伙有著鷹眼,就會被他看到嘴唇的動作。
勝負在一瞬之間。不能被他知道這邊的意圖。
「───有可能。可是我的魔力還不夠。雖然失禮,不過就算加上士郎的魔力也
還不夠───」
「很夠了。我還有這個」
左手上,還留下最後一個令咒。
「士郎……! 不行,那是最後的手段! 而且,就算成功了又由誰來保護你!」
「我不能贊同這方案,應該現在撤退重整態勢───!」
「那更不行。已經試過一次了」
只有Saber的話還能夠撤退。
可是如果我在就會一起被打倒。
要越過這座橋,只有在這時機,這剎那間賭上一切才辦得到。
就算能夠從頭開始,也只有這裡不能夠重來的。
所以,要將所擁有的一切加上去。
失去令咒不算什麼。
重要的是,就算只有一次也要打倒他這個事實。
───第四擊。
到了Saber能夠完全彈開攻擊的極限了。
「我用令咒支援。要上囉Saber」
沒時間。
雖然每次都這樣,但我可也是盡快了。
「……真是的,你的決定老是這麼突然」
Saber一下子壓低架勢。
那體態,就如同在蓄積力量的肉食野獸一般。
「───請下指示吧主人。因為此身是你的劍」
劍身展露而出。
Saber切斷用在劍上的多餘魔力,將所有魔力注入肉體中。
「要配合上下一擊啊……! 還有十五秒……!」
撞針一個個敲下。
我要做的不只是配合時機而已。
難題有兩個。
在解放令咒之後,才是考驗衛宮士郎真正價值的時候。
「───令咒,裝填」
十秒。
令咒可以暫時強化從者。
這是將那強大的魔力化為從者的活力的蠻力技巧。
足以充滿Saber強大魔術回路的力量。
在傳說的時代,縱橫諸多戰場的騎士王復活了。
令咒所下的命令是”飛行”
不是譬喻。就如字面一般,Saber正準備要從這裡往中央大樓”跳過去”
Saber有跟rider戰鬥的經驗。
要重現那場戰鬥───不,既然將移動限定在直線,接著就只要將跳躍時的魔力
增加,就能提高跳躍的距離。
如果將令咒全部魔力用在”跳躍”上,要將這麼長的距離化為零也不是不可能
的……!
「在聖杯之誓約下,第七名主人下令」
五秒。
對手是無名之弓兵。
將投影出的寶具當作箭矢來用的煉鐵英靈。
這次用的箭矢名為『赤原獵犬』。
───修正,再加五秒。
延長了更久。繃緊到極限的弓弦為了對抗Saber的魔力燃燒,更增加了力量。
所以,問題是時機。
不管是先一步還是同時跳出,都很危險。
如果讓Saber本身化為箭矢,那在Archer射出箭以前跳出的話反而會被當作目
標。
所以時機就在射擊之後。
在那傢伙射出箭後的瞬間,以0.1秒之差按下開關。
在才放射出全力一擊的Archer裝上下一彈以前,不,是在剛射完箭後的空隙,
直接殺進去───
彼此的魔力都發出了咆哮。
兩人的對峙像是要晃動月亮一般。
五。還太早了。
三。緊張得令咒像是要破碎一般。
一。唧的一聲,那傢伙的手指定下了目標。
Saber……!
「去吧、砍倒那傢伙───!」
───將四千公尺的距離化為無的一閃。
以Archer全身的魔力,全力的魔劍放出的一箭,像是這次定要射殺目標一般滑
過大氣。
投影出的魔劍是『赤原獵犬』。
是就算被Saber彈開,只要射手持續瞄準就會持續襲向目標的魔劍。
就算Saber全力防守,結果也不會變。
不,在Saber彈開它的瞬間,箭矢才正要向目標發出咆哮。
只要Saber全力防禦,無論如何Archer的勝利都是屹立不搖。
沒錯。
只要Saber,全力防禦的話。
「─────唔!」
那是在不到一秒的瞬間。
在狙擊手的首指正要從箭上放開的瞬間之景象。
Saber從目標旁消失了。
弓兵看破了對方的計策。可是太晚了。
箭,已經從弦上射出了。
確信勝利的是哪一邊呢。
就算是能從幾百公尺外命中目標的狙擊手,也有改變不了的定理。
一旦射出了箭,就不能改變目標。
就算是擁有必中道具的射手,也不能違逆這個法則。
然而───正是能克服這定理,才是弓之英靈……!
「唔────!?」
軌道改變了,不,這是從一開始就貫穿二敵的必殺軌道。
定理倒了過來,被射出的Saber沒有方法閃躲。
箭矢即將化做直擊之魔彈粉碎騎士王。
這已是誰都無法反抗的死之命運。
───然而。正是能凌駕這命運,才是劍之英靈……!
光與光交錯。
天秤傾向了通過。
藍光像在歌頌勝利一般朝天空而去。
紅光像在宣告敗北一般,朝地獄直線落下───!
Saber與衝擊一起解放。
時間配合得完美無缺。
可是───只靠令咒,還是無法突破這座橋。
雖然足以震撼欄杆的強風覆蓋住眼前,我仍緊盯著逼近的魔彈。
時間停止了。
在不滿一秒的空白中,血液在血管中疾奔著。
從使用令咒到現在約一秒。
沒有時間想像。
也不需要想像。
曾忘卻過的東西,全都是為了這一瞬間───!
「哈───、哈」
呼吸因為緊張與恐懼而停止。
左手好燙。
似乎看得到零秒後的死亡。
「投影───」
像是累壞的狗一般地伸出舌頭喘著氣。
物理情報與魔術理論紛至沓來。
距構成還需零秒,距衝擊還有───
「───開始───!」
───Archer的確看到了,那副景象。
連呼吸的力量都擊中至左手上的一擊。
投影寶具爆出火花。
筋肉一層層斷裂。
那傢伙無懼死亡地迎擊,成功地防禦住了一次攻擊。
要說勝敗的話,弓兵仍有勝算。
劍已斷折,箭雖被彈開但仍完好無缺。
箭矢馬上就可以轉向,直擊少年的額頭。
……沒錯。
只要射出箭的射手,仍然健在的話。
「───第五射後不到兩秒。居然來不及在搭上第六箭之前舉起劍。……似乎是
有點,回歸本職過了頭了」
真是諷刺。
這男人的戰鬥方式本就不接近弓兵。
跟弓比起來更擅長接近戰的從者,居然會因為回到原本的戰鬥方針,而無法對
Saber的一擊做出回應。
「這一箭不辱弓兵之名。如果你的主人在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吧」
「───哈,別說笨話了Saber。要是她在的話,就根本不會與你們戰鬥」
笑著回答贊美。
嘴角浮現的不是輕蔑,而是帶著友情的坦率。
「嘖───不行啊,撐不住了。沒有別的話想說嗎Saber。這是勝者的義務,有問
題的話就問吧」
沙沙沙,響起了砂礫的散落聲。
沒有流血的難看模樣。
對從者來說,血是仍活著的時候所流的。
可是在確實地被斷絕生命之後,就只有化為灰燼消失。
「───不,我沒有任何想說的。你既然拾起了弓,就代表一定有必須如此的理
由。我哆奪取了你的生命。不能再從你身上奪走更多東西」
Archer吐出了笑聲。
是把Saber的禮節當作溫柔還是冷酷呢。
在戰鬥中,這騎士是同時包含這兩點的。
……對這矛盾,這若是人類則必然會有破綻的心理,他也曾經覺得美麗過。
不。那記憶,即使到現在也無法忘卻。
以前,曾有一場相遇。
恐怕是不到一秒的景象。
然而。
那身影,就算他落入地獄,也能清楚地回想起來吧。
被月光濡濕的髮絲。
……那景象,即使到現在,只要閉上眼就會在胸中迴蕩。
「這次是我輸了嗎───我先走了Saber。妳就盡量地被我所欺騙吧」
Archer沒有乾脆地消失,而留下了敗者的憾恨而消滅。
「────────」
Saber收起劍,微微地咬住嘴唇。
頭頂上是黑色之月。
從杯狀的邊緣,像是要滴出侵蝕勝者的毒液一般。
我晚了Saber一小時才到。
拖著只因為一擊而累壞的身體,到了樓頂來。
Saber緊盯著天空。
是因為她的表情緊繃嗎,我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士郎。你來接我的嗎?」
Saber的聲音很無力。
Archer不在……所以是已經打倒那傢伙了嗎。
雖然在Saber身上看不到什麼傷口,但那種距離的跳躍還是很辛苦吧。
「抱歉來晚了。Saber沒事吧?」
「我沒有受傷。倒是士郎怎麼了嗎。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我是沒什麼感覺,不過說不定吧。從剛才就陣陣發寒。因為魔力用工了,
體力也下降了吧」
我還真是亂來。
那時候興奮得異常,完全不考慮前後。
「今晚就先回去吧。明天再巡邏新都就好。現在應該先回復士郎的體力」
「……也是哪。還是不能再勉強下去了」
離開了樓頂。
「士郎。這樣子,真的好吧?」
「啊啊,要說好不好的話,這樣是好的」
沒有錯。
又越過一件,新的事件了。
……橋邊的戰鬥,暫時告一段落了。
Archer離開後,異常仍然繼續蔓延,第四日的晚上因為怠惰的睡眠變得更深了。
雖然離完成尚遠,現在就先慢慢休息吧。
就算現在無法實現。
只要一直前進,就都會看到終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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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妳砸碎那片明月時 │_
我許願,吐出惡毒的恨意│
│ 流出血紅的瑩光
聖盃啊│就來讓世人都幸福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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