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憶夢前塵‧之四 (雷)

看板GuJian (古劍奇譚)作者r3333 (引)時間13年前 (2011/10/21 10:47)推噓9(9推 0噓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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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四的開始要跟大家說聲抱歉，晚了兩天才發文(鞠躬) 在這第四章，因為有著一直想訴說的東西結果不知不覺又爆了快一半的字數最後雖想把自己心中的劇情進度寫完但想到可能又要再爆個一千字，大家又要再等我幾天(真的有人在等嗎?) 決定還是在告一段落後先PO上來了^^ 以上還請希望大家見諒下次更新在兩周後，某引會盡力趕出來不再遲發>"< ==========已經不敢說是短篇的防雷頁========== 之四微喘而平穩的呼吸聲在他的耳邊反覆著，雖然林間崎嶇難行仍感覺得到背著自己的人極力地避免顛簸，因失血過多與煞氣蝕身而迷濛不清的視線看著那人髮間不斷滴下的汗水，黑暗緩緩襲來…… 『師兄……』 ※ ※ ※ 於天墉城一待便過了七日，連澈對劍術頗為執狂，自見百里屠蘇劍術後極為讚嘆，這幾日在天墉城，百里屠蘇有大半的時間被連澈拉著去比劍，其他弟子也覺有趣，在那展劍台外圍著叫好，有時也一同討教，一時間天墉城弟子們倒因此興起練劍的風潮，城內清修肅穆的氛圍也稍稍活絡了些。百里屠蘇雖言少，但有人討教絕無推託，對於不了解的也樂於一同討論，幾日下來與天墉城弟子們也算熟絡。這些天百里屠蘇除了練劍比劍外，於非清閒暇時也常前往閒談，而晴雪大多只是在旁看著陪著，眼裡溫柔的笑意不曾間斷過。而唯有一處，是百里屠蘇每日必撥空前去，而晴雪不曾陪同的地方…… 晴雪說，這裡的回憶等待之人不是她，她不應前往打擾。沉沉的石門開啟聲如一縷煙似飄進了偌大丹曦閣，隨後消逝在寧靜的空間中，閣內石窗全部敞開著，煦煦陽光灑入，一室光明。「屠蘇，你便進去吧！我尚有些事，今日便不在門外等你。你且隨意，待你離開連峰師弟會回來打理。」帶百里屠蘇進了丹曦閣後，連澈笑著道。幾日相處甚歡，連澈不如初日那般拘束於禮，將百里屠蘇視為好友以名相稱，相處中更展現了他的爽朗大器。「丹曦閣不容隨意進入，屠蘇前來多次，委實為你們帶來過多打擾，深感歉疚。」百里屠蘇抱歉地說。「哪裡的話！我從代掌門口中得知，你與天墉城淵源頗深，入丹曦閣乃是為了結因緣並無他想。」連澈連忙搖頭，道：「幾日來你與眾人相處多時，師弟妹們也都對你多有讚賞，知曉你前來丹曦閣也無他議，若你無如此人品，眾人斷不會放任而為。」「況且，今日你將離開，恐怕也是你最後一次入這丹曦閣了。你且放心去看吧！」「……多謝。」見百里屠蘇道謝，連澈勾起深深的笑後便轉身離去，丹曦閣內便餘百里屠蘇一人。丹曦閣為一圓柱建築，總為三層，空廣的閣內藏書皆至於壁面，書櫃上方的石窗供著日光，每層間僅設置樓梯走道並無全然隔開，可讓人於底層直望著頂面。丹曦閣僅藏有天墉城重要的書籍，其它藏書則另外安置，因此閣內儘管比起一般藏書閣可放書籍空間並不多，卻也偶有空處。百里屠蘇的腳步聲在這寂靜而空廣的閣內叩叩地響著回音，直到了頂層他停下了腳步，望了一眼那刻滿著字跡的大半牆面，那裡刻畫著天墉城的重大事蹟與歷代的掌門和眾長老名謂，遠望過去在整齊排列的名單中有一處突兀的留白，正是第十二代執劍長老的位置。「……」百里屠蘇轉了開頭，走向了另一面放置書櫃的牆面。熟稔地找到昨日最後翻閱的書本，是關於第十二代掌門的最後一本記載書籍。百里屠蘇隨意地靠著書櫃坐下，打開書籍一頁頁反覆地翻著，陽光灑在他低垂的纖長睫毛拉出長長的影子，遮去了他眼眸中的光芒。不知過了多久，他方才停留在那最後一頁。『某年春日，已隱居山間的陵越倚窗靜坐，於無聲細雨中安然闔目，滿百歲而仙逝。』百里屠蘇手輕觸著墨跡，緩緩閉上了雙眼。「師兄……」 ※ ※ ※ 『唔……』再度從黑暗中醒來，百里屠蘇已平躺在乾燥蓬鬆的枯草上，腦內嗡聲作響，伴隨著不遠處的火堆劈啪聲，雖然已經止了住血，但全身依然難以施力。『勿動。』見百里屠蘇欲翻身坐起，撥著火堆的陵越突然發話道。『你的左肩傷口甚深，所幸無傷至筋骨，僅僅皮肉之傷。』陵越丟了些枯枝進火堆，緩緩地說著。『……』也許早已麻木，左肩的傷口百里屠蘇已無知覺，他挪了挪身，身體側向了右邊看著撥著火的陵越。看見陵越僅穿著裡衣，百里屠蘇方才發現自己身上正披著陵越的外掛。『師兄……』『你我一同跌落山坡，夜晚難行，我已先幫你止血，待天亮再想辦法回天墉城。』火光熠熠地閃動著，照在陵越稜角分明的臉，忽明忽暗。『……魔物已亡，其他人應該無恙了。』百里屠蘇點了點頭。聽了回應，陵越停下了撥火的手，轉頭望向了百里屠蘇，道：『此魔極其凶險，師弟貿然行事實為冒險。』『此魔狡詐，若不主動出擊，恐有他人誤入陷阱而喪命。』同樣看出端倪，陵越知曉百里屠蘇當時判定確實無錯，卻也不自覺皺起眉頭，道：『師弟如此行動，可知將造成眾人誤會？』一般人若無察覺陷阱，應只認為百里屠蘇貿然挑釁引得魔物暴動，陷眾人於危急之中…… 百里屠蘇搖了搖頭，閉起眼將身體轉了回。『屠蘇僅為所應為，未能顧及他人之想。』『……』陵越轉回頭繼續撥弄著火，過了半晌才道：『睡吧。』燃燒的枯木劈啪地響著，百里屠蘇雖閉著眼卻沒有入眠，感受著火光傳來的溫暖與那沉默的關懷。不曉過了多久，陵越緩緩地道：『……那日敗於你之劍下，心中確實曾有不甘。』『師尊曾言，劍之剛毅乃映其心，心之強盛而形之劍。劍之強大不在於威能強弱，端看心之堅韌。』『我曾認為你的劍無心而淡漠，無法稱之謂強……』『……還記得妄境試煉那日你曾說，手中有劍，方能保護自己珍惜之人。』『今日你不在意他人之非議，僅為應行之事，絲毫不顯猶豫。於你心中之劍，早已強大而無可敵……』『……屠蘇師弟，如今我已輸得心服口服。但望從今爾後，你仍能貫徹己劍……』枯木丟入火堆的聲響傳來，百里屠蘇想睜眼卻無法如願，胸口灼熱之氣上襲，體內煞氣微微產生了波動。意識逐漸朦朧時，百里屠蘇撐起的雙眼僅看到陵越火光閃爍下的側影，那淡如清風的話語傳入了耳際。『有朝一日，望能與你攜手共理於天墉城下……』 ※ ※ ※ 睜開雙眼，丹曦閣內青石製成的書櫃映著日光矇矓一片，早已不見那火光照映的側影，百里屠蘇起身將書放了回去，他想著那日的情景。後來師兄發現異狀時他已失去了意識，止住的血也再度流出無法控制，於是師兄在天未亮的夜晚將他揹回了天墉城。而非朔月卻發作的煞氣，後來被判定為魔物所至，至於為何天墉城通往城鎮的道路伏有魔物襲擊眾弟子，卻遲遲不得其因，如今回想，必是有心之人為之了。搖了搖頭，百里屠蘇轉身欲離開時，在經過石壁上那留白的執劍長老之處時停頓了步伐。看了看旁列掌門與妙法長老下方刻著熟悉的名謂，他不禁伸手觸摸著那壁上刻字，當手拂過那留白之處時忽然一陣清風讓他停下了手。陽光照射著石壁煥發著青光，百里屠蘇在眼光停頓時看見了留白壁面有著淡淡的字痕，當他略施指勁時壁面竟出現了細微裂痕，那被抹去的字跡隨著碎裂的石片露出了熟悉的筆跡。見此百里屠蘇心急地將剩餘覆蓋的青石剝去，待那全部的字跡皆露出時，他張大雙眼秉住了呼吸，內心澎湃難當。「師兄……師兄……屠蘇何以承此情……」梗在喉間的情感無以舒展，百里屠蘇閉起眼久久不能自己。過了半晌，百里屠蘇睜開雙眼，眼中已是透澈，他後退幾步便行了三個跪拜，道：「師兄此恩此情，屠蘇銘感其心，於此千百年後，諒我僅能以此拜禮表己心意。」待起了身，他躬身再行了一禮：「百里屠蘇，拜別師兄。」再起步，百里屠蘇不再回頭，叩叩的腳步聲迴響在靜肅的丹曦閣內漸漸下移，直至那沉沉的石門緩緩關起再度回到了肅靜。頂層散落的青石碎屑閃耀著光芒，重新露出的字跡於壁面一致的字體中極為顯眼，四個剛勁而內斂的字跡深深地刻在石壁上，傳訴著千百年前的承諾。『執劍長老──百里屠蘇。』《待續》 ==========作者閒談========= 依然感謝看完的大家寫完這篇心情其實是很沉重的，因為喜愛陵越的人不少，也害怕自己詮釋得不夠不過儘管如此，我還是很想寫出這一段只因為陵越一世沉默的諾言，我實在很不捨無法傳至屠蘇面前而他們之間的羈絆在本傳中無法詳細傳訴，我便藉由屠蘇的回憶希望能讓一切更為明白此一篇，獻給陵越。希望大家能喜歡，也歡迎把你們的感想告訴我^^ BY引 P.S 本來本篇要離開天墉城繼續旅行的...((掩面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71.119.122 ※ 編輯: r3333 來自: 118.171.119.122 (10/21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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