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餐桌上的史學家】(瑪X妃)

看板Unlight (Unlight卡片對戰)作者ALICEFLOWER (小花)時間5年前 (2019/02/17 23:58)推噓4(4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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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寫了比較正常的東西(?) 就來版上發表吧拋磚引玉一下，希望還有機會看大家的發病or創作文呢！畢竟官方歿了，就由我們玩家來開啟大同人時代吧yeeeeeee ＊內有瑪爾瑟斯R卡雷 CP：瑪爾瑟斯X艾莉絲泰莉雅（初代）生前捏造注意。 ── 輕薄的棉質披肩隨著艾莉絲泰莉雅的步伐飄然垂逸，難得做輕裝打扮的帝國之母，在皇宮後門的接待室停下腳步，與她的丈夫會合。「晚安，艾莉絲泰莉雅。」瑪爾瑟斯也卸下了華貴的帝袍，改著一般貴族男性的外出常服。微微傾身，瑪爾瑟斯伸手邀請他的妃更近一步；艾莉絲泰莉雅盈盈微笑，從善如流地將手心搭上，由瑪爾瑟斯領她乘上馬車。此番出行的馬車，外部沒有華貴的金銀裝飾，僅以淺色的鑲嵌木條勾勒門扇與車廂輪廓，連車伕也穿著極為普通的暗色服制，全然不似皇帝往例出訪的排場；就是普通貴族也難以想像，這樣素樸的馬車竟會從皇宮圍牆內出發。華燈初上。艾莉絲泰莉雅透過半掩的車窗簾幕窺向街道，這輛馬車使她覺得披上件隱形罩袍，連帶讓舉止也大膽起來。「陛下，我們今天要去哪裡呢？」「秘密。等抵達目的地妳就知道了。」並不打算追問，手指撫過打磨得極細膩的窗框，艾莉絲泰莉雅沉浸在高雅的木頭香氣中，咀嚼那難得故作神秘的夫君臉上，帶著些許得意的表情。馬車沿著首都斐度的幹道行駛，又拐進幾條次要道路，街燈如流光映射在窗玻璃上，妝點艾莉絲泰莉雅欣喜的容顏。「到底是怎麼回事，路上的馬車真多。」搭乘的馬車第二次因為前方發生碰撞事故被迫停下等待，瑪爾瑟斯掏出暗袋中的懷錶，浮現焦躁的神情。「因為今天是慶祝愛侶相守的節日啊。」摩肩擦踵的人群，不斷進出每間掛滿裝飾燈泡的商店，喧鬧不已的節慶氣氛，將貼緊窗戶的柳綠瞳色渲染得更加明亮。「節日？」瞥見瑪爾瑟斯挑起的眉，艾莉絲泰莉雅意會過來：「這是近十年庶民階級流行起來的、不成文的節日。戀人會互贈禮物或一起用餐，偶有部分貴族附和同樂，也在今日慶祝。陛下日理萬機，不曉得這樣的事，也是情理之中。」看來是意外的巧合？根本不曉得今天是什麼日子的帝國皇帝思忖，難怪事務官費了一番功夫，才順利安排好此次的行程。隨著車輪輾過的石磚地逐漸變得崎嶇不平，便是做工精良的車廂也難以吸收震顫，但皇妃只是專心凝視窗外掠過的街景，偶爾瞇起美目尋思，絲毫不為所動。所幸顛簸的路程並未持續太久，馬車就在首都外圍的次級商業區停下。又因為提早出發的緣故，在車伕恭敬地拉開車門時，瑪爾瑟斯估計並未遲到。「這是……。」艾莉絲泰莉雅的目光對上熟悉的巷弄後門，難掩驚喜的神色。瑪爾瑟斯只是將食指靠在唇上，示意她趕緊入內。在餐廳經理畢恭畢敬、以發抖的手掩上包廂房門後，艾莉絲泰莉雅忍不住驚嘆。「陛下、這實在是──。」「驚喜。為我們結婚五周年提前慶祝。」桌上擺著尋常不過的瓷質茶壺、糖罐，也少了日常慣用的銀製餐具，這間餐廳的裝潢以皇室標準而言，顯得過於簡單樸素。沒有隨侍在側的用餐僕役，就算包廂門已完全緊閉，外頭滿座的食客交談聲仍隱約可聞。瑪爾瑟斯指節輕扣桌面，平民階級的餐館服務讓他不太習慣，但艾莉絲泰莉雅似乎樂在其中。話說回來，服務生應該不知道今晚包廂客人的來歷吧？瑪爾瑟斯微笑，給帶著疑惑眼光的服務生一枚銀幣作為小費後，將視線轉回艾莉絲泰莉雅身上道：「因為等等會有佐餐酒，軟性飲料就先在餐前喝吧。」喜出望外的皇妃，捧著服務生方才送上的瓷杯，淺啜幾口其中的褐色熱飲後，露出羞澀靦腆的表情。「這家餐廳的熱可可加入了玉米粉，喝起來格外香濃順口。」艾莉絲泰莉雅像個孩子似的，熱心替瑪爾瑟斯介紹店裡的招牌飲品，瞧見他在品嘗後露出讚許的頷首，又接著問道：「但陛下怎麼會知道這裡？」「從妳祖父的老管家那裡打聽到的消息。他說，這是小姐兒時最喜歡的餐館。」「是的，在我小時候，祖父會帶我來這家餐廳吃飯。雖然不像宮中的飲食那般精緻，但這些家常料理卻讓我念念不忘。」帶著懷念的口吻，艾莉絲泰莉雅瀏覽桌上的菜單，瑪爾瑟斯已將她喜愛的菜式打聽清楚。「自從十六歲正式進入社交界後，就無法像以前一樣，隨意在這類餐館拋頭露面了。」更遑論成為帝國皇妃之後。「謝謝你，陛下。謝謝你安排這次的晚餐會。」難得在皇妃繁重的職責中短暫偷閒，艾莉絲泰莉雅放鬆肩膀，細細品味手中的熱飲，甜而不膩的熱可可滋潤口腔舌尖，留下豐腴又富層次的韻味，使她的嘴角勾起心滿意足的欣慰。能重拾記憶中的滋味，似是比收到任何名貴的禮物來得歡喜。瑪爾瑟斯突然覺得，為了這個笑顏，先前一切的準備都值得了。 ✽　✽　✽ 「這裡的爐烤松雞也是名菜，陛下快趁熱吃。」暫時放下平時的拘謹與成熟淑女的儀態，艾莉絲泰莉雅露出少女般淘氣自然的笑靨，不忘提醒瑪爾瑟斯注意，別被多汁的雞肉燙著口舌。觥籌交錯，高腳杯裡注入了淡金色酒液，細緻的氣泡失重飄昇，猶如夜空遍灑的星子，在燈光照射下閃耀著歡動輕盈；酡顏在皇妃的笑語間逐漸浮起，似乎讓瑪爾瑟斯更了解妻子平常未曾顯露過的面貌。「我從來不知道，妳對庶民文化有這麼深的了解。」服務生送上甜點後離開包廂，恰巧在走廊上與同事錯身而過，言談間說出了瑪爾瑟斯聽不明白的名詞，還得靠艾莉絲泰莉雅替他解釋其中的意思為何；加上來時路上的庶民節日說明，不禁令他有感而發。「我了解的僅僅是皮毛罷了。」將藍莓派一角切成適宜入口的大小，艾莉絲泰莉雅道：「庶民文化也是歷史的一環，嚴格說來，我想追求歷史的心，也應將其包含在內。」「哦？」語調上揚，瑪爾瑟斯一向只讀史學家撰寫的正史典籍。「如果將這塊藍莓派比喻做『歷史』，這是上層階級的視角，也是我們熟知並接受的史觀。」艾莉絲泰莉雅將甜點叉戳向頂部的藍莓凍，隨後又將其整塊翻面，露出底部的淺褐色派皮。「從這個角度看，就是庶民的視野。」「史觀本身沒有優劣之分，無論貴族或平民，看見的都是同一塊藍莓派、同一段歷史，只是敘述角度有所不同罷了。拼湊不同角度的敘事，才能無限逼近所謂『歷史真相』。」挨近艾莉絲泰莉雅，瑪爾瑟斯用紙巾輕輕抹去她嘴角沾上的藍莓醬。如果平日在皇宮中，他是斷不可能有如此舉動，興許是平民餐廳的氛圍與皇妃侃侃而談的態度，讓他不自覺也變得輕鬆起來吧？「雖然史觀無高下分別，但比起帝王之家的史觀，庶民史觀應該更為有趣？」瑪爾瑟斯的話語在短暫停頓後，又接續下去：「艾莉絲泰莉雅，妳曾經後悔過嗎？或許妳會成為一位出色的史學家，或許妳能夠偶一為之，享受這類民間的嗜好與家常菜。但最後，妳卻脫離妳曾經接近的世界，進入了皇宮，成為我的皇妃。」關於開創、支撐起這個偉大帝國，瑪爾瑟斯對自身的魅力與能力擁有絕對的自信，但在眼前的女子面前，卻仍像本能索愛的幼兒般，需要不時確認對方的心意。縱使歷經百年漫長的歲月，但在學習「愛」的課題上，他仍是個小心翼翼的見習生；像是深怕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什麼珍貴物事般，總要隨時捧在手中，悉心擦拭。艾莉絲泰莉雅噙著笑意，以叉尖沾取盤緣作為裝飾的覆盆莓果醬，在白色瓷盤上畫出胭脂紅色的樹枝狀圖騰。「再作一個比喻，如果這是我們一路從羅德共和國創立至今所經歷的歷史，與重要事件的轉捩點。」甜點叉沿著樹狀圖隨意走出一條路徑，時而左彎，時而右拐。「將這些分岔視為歷史上重要的轉折，叉子沒走過的路，就是被先人所捨棄的『可能性』。」艾莉絲泰莉雅將其他分枝全數拭去，只留下一條彎曲的線。「剩下的，就是我們眼中單一線性的歷史發展。」「雖然在餐盤上看來，歷史就是一條線性時間軸，但這也是前人從無數分歧路線中走出的結果。每個做為，每個分歧點，都將指向時勢所趨，凝結成最強烈的力量，去推動世界繼續前進。」「如果陛下沒有在2973年的恐怖攻擊中存活下來，當時一度強大的羅德共和國會分崩離析嗎？如果沒有八十年前的那場政變，也就不會有現今的帝國，換句話說，我們是否有機會能體會到史書曾紀載的公民制政治？」金髮皇妃低眉，將眼前有著莓果醬汁線條的白色餐盤，當成一本有趣的史書來讀。「去臆測另一個轉折點、另一個選擇是否會導向更好的結局，是不切實際的。」時刻都必須活在古朗德利尼亞的當下，毫不猶豫去剔除應捨棄的、傾全力去守護該留下的，身為帝國領導者的瑪爾瑟斯，該是最能明白她話中涵義的人。如此聰慧而有主見的女性，對閱人無數的瑪爾瑟斯而言，也是僅見。究竟瑪爾瑟斯愛上的是眼前的美麗女子，還是她身上散發出的懾人光彩呢？「記錄在書上的是歷史，即便是『未來』也終將成為歷史。我只是單純地走在，最靠近歷史核心的陛下身邊罷了。」艾莉絲泰莉雅抬首，覺得腦袋有些暈暈脹脹的。但無妨，這並不致使她的語句有任何阻礙。「我只是選擇了，能與你比肩同行的那條路。這是我在五年前認為最正確的決定。」溫柔美麗的皇妃伸手，輕輕扣住瑪爾瑟斯的指尖。「陛下，我不須做出什麼困難的抉擇，也不曾後悔過。我只是依循心願，筆直走向慕愛你的那條道路。」肯定是不勝酒力的緣故吧。瑪爾瑟斯心想，明顯感受到自己的面龐泛起一股熱潮。艾莉絲泰莉雅露齒而笑，這是她在二十餘年菁英教育下，在踰矩的邊緣所能表達最開懷自在的笑容。隨後，醉意更濃的皇妃舉起高腳酒杯。「敬歷史與這美好的夜晚。」「敬美麗的艾莉絲泰莉雅。」「──乾杯。」　　　　　　　　　　　　　　　　　　　　　　　　　　－The End－ ── 排版要兼顧PCMAN跟手機好累啊(吐魂) \歷女艾莉絲泰莉雅最高/ \我偉哉帝妃千秋萬世/ --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Unlight/M.1550419134.A.DF5.html 好吧最後覺得排版用PCMAN看比較好一點(吐血) 02/18 0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