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Lunacy (6)

看板Unlight (Unlight卡片對戰)作者GrayFeather (Haibane)時間13年前 (2012/09/04 23:02)推噓6(6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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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慣例的的防★爆★頁 ※母子中心，恐怖雙子中心 ※ R 卡劇透有，隱性 CP 有 ※官方打臉有 (ノД`)・゜・。網誌好讀版：http://eternallosttime.blog.fc2.com/blog-entry-7.html#7 字數爆炸中 (炸 Unlight 二次創作〈Lunacy〉 (6) 雖然已經說明過，但伯恩哈德其實並不完全相信人偶少女選擇他們三個的理由。伯恩哈德理所當然地注意到，比起能力的互補性，人偶少女更常將「感情看起來比較好的人」安排在同一個隊伍裡──比方說艾伯李斯特與艾伊查庫、阿貝爾與利恩、多妮妲與雪莉、還有在不久之前，是自己、弗雷特里西與庫勒尼西。那個以人偶的形象被製作出來、總是用淡薄而沒有溫度的玻璃眼瞳看著所有人的聖女之子也許並不像大家所想的一樣欠缺情感。這樣的她是不是也在沉默之間察覺了庫勒尼西對瑪格莉特的思慕，伯恩哈德不得而知。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個組合並沒有這麼理想。「……」伯恩哈德隨意抹去顴骨下方的血液，手指的紋路在臉上擦出暗紅痕跡。並非太強的敵人，卻贏得不是那麼漂亮。作為先鋒以幻影迷惑敵人的瑪格莉特，負責在後方支援的庫勒尼西，以及隊伍裡主要的攻防戰力伯恩哈德，乍看之下是平均的組合，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窒礙難行的束縛感。 ──不，其實伯恩哈德隱隱察覺到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腦中完全被「母親」佔據的庫勒尼西幾乎沒有辦法專注，時常需要伯恩哈德分神保護；而瑪格莉特──不知道是有心或是無意，似乎對於戰鬥並不認真。明明是三人隊伍，伯恩哈德卻常常覺得自己正孤軍奮戰。「辛苦你了，剛才也很精彩呢。」一旁瑪格莉特微微側首，臉上掛著有如月暈般捉摸不定的微笑。「伯恩哈德先生的英姿，不管怎麼樣都看不膩啊。」妳多少也熱心一點吧……伯恩哈德差點要這麼脫口而出，卻在最後一刻硬生生將話吞了回去，他轉向庫勒尼西。「……庫勒尼西，你還可以嗎？」「啊……嗯……」果然這邊也還是一副恍惚的樣子……伯恩哈德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雖然目前交手的敵人大多都應付得來，但自己也漸漸感到疲乏了。「真不愧是曾經擔任過連隊隊長的人，不管是在戰鬥或是其他方面都相當有能力啊。」猶如事不關己的局外人，瑪格莉特輕快地繼續說。看著始終一塵未染、潔白乾淨的女子，伯恩哈德體內深處突然湧出晦暗而沉重的情緒。「瑪格莉特小姐，妳曾經是工程師吧。」「是的。」「所謂的工程師，就是沒有什麼實戰力，卻看著無數士兵拿自己製造出來的武器互相廝殺，並賴以維生的職業吧。」「唉呀，伯恩哈德先生言重了。為了能夠準確無誤地達成想要的效果，事前的資料收集是必要的啊。」明顯的挑釁，連庫勒尼西都錯愕地瞪大雙眼，瑪格莉特卻絲毫不以為忤，臉上依然是輕鬆而優雅的笑容。「即使用這種漂亮的說法當做藉口，還是無法改變你們以玩弄生命為樂的事實。」「沒有那種事，我們也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人才進行研究的。」「所以妳想守護的人是誰，丈夫和孩子嗎？」帶著攻擊性的反詰，瑪格莉特第一次顯露出驚訝的表情。 ──隨即輕笑起來。「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試探，伯恩哈德先生，真是可愛啊。」當伯恩哈德在瞬間察覺到自己犯下多麼嚴重的錯誤時，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了。即使想要收回剛才的話，即使想要出聲阻止，瑪格莉特依然確實地，毫無希望地，如同宣判一般地說──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丈夫，也沒有孩子。」空氣彷彿凝固了，伯恩哈德感到胸口難以忍受的窒塞，體內深處有某種熟悉的噁心、不快、騷動、與厭惡感翻騰而上。還來不及確認庫勒尼西的情況，強烈的衝擊便先鋪天蓋地而來。「喔？」瑪格莉特的驚呼聲彷彿從水中傳來一般細微而朦朧。被震飛的伯恩哈德拼命集中意識，終於看清眼前的狀況──巨大的觸手取代了伯恩哈德原先的位置，並張牙舞爪地迫近剩下兩人。伯恩哈德心頭一寒，急忙想衝上前去，卻立刻明白以這副搖搖欲墜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辦到。距離太過遙遠，無論是劍或荊棘都派不上用場。那麼，只能使用那一招了嗎。被混濁霧氣包圍，伯恩哈德強忍胸口疼痛用全身力量揮出長劍，帶有劇毒的劍壓以伯恩哈德為中心擴散感染。那正是以渾沌纏身做為代價換來，侵蝕敵人，反噬己身，毀滅一切的詛咒之劍。「快離開！」伯恩哈德大聲嘶吼，尾音卻被由腳底傳來的不祥轟鳴吞沒。 ──然後，是令伯恩哈德難以置信的景象。從地面隆起的，是不知道應該說是生物還是機械的龐然巨獸；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即使曾經在渦中剷除無數魔物的伯恩哈德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存在。挾帶著強烈渾沌氣息的狂風令伯恩哈德暈眩，他就這樣拄著劍單膝跪了下來。在糢糊的視野中，彷彿看到某個纖細的人影在巨獸背脊昂然矗立。戰鬥的結束就和開始一樣令人措手不及。只不過是一個眨眼，方才的景象就像是只存在於噩夢中的偽影，轉瞬間便消失無蹤。冷汗滑過額角，腦中一片混亂的伯恩哈德聽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面前的瑪格莉特的聲音。「真是漂亮的攻擊。」伯恩哈德抬頭，與悠然俯身的瑪格莉特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鼻尖幾乎相碰，伯恩哈德甚至能夠感覺到瑪格莉特柔軟的髮梢與吐息落在眼睫。「不過下次可以直接讓我來嗎，我想多收集一點實驗數據。」瑪格莉特虛幻的笑容融入開始崩解旋轉的景色，伯恩哈德知道這是任務結束的信號。僅僅一剎那，從斑斕光影漩渦中脫離的伯恩哈德與瑪格莉特已經回到炎之聖女為了人偶所建立的洋館。而兩人的身邊，已經看不見庫勒尼西的蹤影。伯恩哈德顧不得體力尚未恢復，邁開腳步就奔跑起來。曾經讓伯恩哈德帶領部下生存到最後的感知讓他毫不猶豫地往熟悉的渾沌源頭前進。穿過狹窄迴廊繞上樓梯，庫勒尼西就在前方不遠處靜靜走著。庫勒尼西平安回來了嗎……伯恩哈德不禁稍微鬆了口氣。 ──懊悔隨即沉甸甸地壓上肩頭。必須向庫勒尼西道歉才行，這麼想著的伯恩哈德垂下視線。若不是剛才沒有把持住情緒，瑪格莉特也不會說出那些話。即使自己懷有怨懟的對象並不是庫勒尼西，他也確實了受到巨大的打擊。是自己傷害了這個好不容易才對他人敞開心房的少年。「……庫勒尼西。」定了定神，伯恩哈德試著出聲呼喚，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庫勒尼西，等等。」快步往前，伯恩哈德伸手搭上庫勒尼西肩膀。 ──強烈的刺痛瞬間竄過胸口。驚愕地停了下來，伯恩哈德全身僵硬。庫勒尼西非常緩慢地轉身，虛無雙眼彷彿吞噬一切光明的空洞。「……怎麼了呢。」庫勒尼西的嗓音寒冷而凝滯，宛如冬日無光的灰色天空。伯恩哈德遲疑了一下，隨即開口：「剛才的事，我很抱歉。」「……為什麼。」沒有想到庫勒尼西會這樣問，伯恩哈德一愣；無視於語塞的伯恩哈德，庫勒尼西繼續說下去。「你是為了什麼而道歉的，伯恩哈德先生。是因為沒有能夠完美達成任務，不小心在我面前說出真心話，還是每次都用錯誤又不切實際的推測敷衍我？」「庫勒尼西……」「不要接近我！」庫勒尼西的嘶吼低啞而狂亂。還來不及反應，某種巨大、沉重，像是一堵無形磚牆的力量便將伯恩哈德逼得連連後退。「為什麼要偽裝呢？其實你覺得照顧我很煩吧！很討厭這個沒用的我吧！就像你討厭瑪格莉特一樣！很無奈吧，很苦悶吧，很煩躁吧很焦慮吧很厭倦吧很不屑吧很痛恨吧很疲憊吧很反胃吧想嘲弄我想丟棄我吧！到頭來一切都是假的，我們原本就是沒有關係的人！根本就沒有道歉的必要，因為你不在乎！你不可能在乎！沒有人會在乎！」「……咕唔！」撕心裂肺的吶喊與痛楚重擊胸腹，混濁鏽腥在伯恩哈德口中擴散開來，再由嘴角流淌而下。黯淡赤紅滴落濺灑，彷彿漆黑深淵中唯一盛開的花。「啊！」血的氣味觸動遙遠回憶，茫然在庫勒尼西臉上凝固。「伯……伯恩哈德……先生……」 ──隨即轉為深沉的恐懼。「不……不要……不對，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啊……」庫勒尼西蹣跚後退，像是要否認眼前一切似地搖著頭。「庫……庫勒……尼西……」「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狂風與黑暗包圍了幾乎要將自己撕裂的庫勒尼西。在糢糊的視野裡，伯恩哈德認出那是庫勒尼西和自己第一次搭擋時所使用的能力。宛如為了逃離──逃離人群、逃離世界、逃離一切──而生的能力。「等……」庫勒尼西的身影迅速遠去，伯恩哈德掙扎著想要阻止，耳邊卻突然響起從未聽過的嗓音。「──勸你還是老實倒下比較好喔。」不知道應該說是年輕或是衰老，不知道應該說是男性還是女性，不知道是由遠處傳來還是自體內響起，彷彿能令呼吸凍結，又彷彿能令血液沸騰，曖昧而極度不快的嗓音。「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伯恩哈德突然知道了聲音的主人是誰──但是怎麼會？「你這傢伙……」抬頭，伯恩哈德目光猛地與三雙閃爍著惡意的眼睛對上。「別露出那種可怕的表情嘛，嘻嘻嘻。我可是好心給你忠告……你認為這一切是因為你的粗心不察半吊子溫柔和噁心偽善加上種種陰錯陽差而爆發的偶然？不要告訴我你真的這樣想噢可笑的人類。」像蛇一般捲繞起來，被稱為深淵的幻獸訕笑著充塞在伯恩哈德身邊，竟有種即將把周遭空間撐破的錯覺。「告訴你，這可是『必然』，只要有人待在『他』的身邊就毫無疑問毫無餘地毫無妥協絕對會發生的『必然』。你如果還想保有這個苟延殘喘缺損不全已經幾乎不能說是活著的生命，就勸你不要再接近他。要知道那傢伙可是曾經衷心希望期望冀求懇求我把他老爸給殺死，你在他心中很快也會變得和那老頭一樣。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不存在死亡就能肆無忌憚，對我來說吞食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破爛靈魂根本就……那怎麼說來著，『易如反掌』，沒錯，易如反掌。哈哈，跟在那傢伙身邊我也變得博學多聞了啊，雖然我的手比你們多了好幾隻，嘎哈哈哈。」幻獸咧開大嘴，笑聲撲在伯恩哈德臉上。「那傢伙絕對要孤獨才行，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必須單獨存在於世界的外側。畢竟世界本身會想辦法排除早就應該死掉的人嘛。不過到頭來到底是世界拒絕了他還是他拒絕了世界還很難說……嘛啊，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伯恩哈德大口喘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但即使如此，他依然以瞪視否認幻獸。 ──庫勒尼西，那個什麼也沒有做，僅只是渴求著理所當然的少年絕對不應該接受這種悲慘的命運。「看你的樣子好像完全不想聽進去啊。算了無所謂，反正能『進食』我也很高興。」幻獸往庫勒尼西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哎呀……跑這麼遠了，我也差不多該跟上去囉。那麼你嚐起來會是什麼味道呢，我可是非‧常‧期‧待‧喔。」蒼白的粉色舌尖幾乎要抹過伯恩哈德脖頸，卻在轉瞬間溶入空氣裡消失無蹤。伯恩哈德雙膝顫抖，才剛踏步便無力崩落。可惡……明明……如果立刻追上去的話還可以…… 世界往左傾頹翻覆，伯恩哈德最後的意識與懊悔也墜入無底渾沌中。 -- 總覺得深淵的臺詞有強烈的即視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57.128.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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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side

09/04 23:35, , 1^F

09/04 23:35,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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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atrix

09/04 23:43, , 2^F

09/04 23:43, 2^F

想像畫面的時候有動因為比較萌 (不) 實際上應該是心電感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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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eJr

09/05 00:00,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