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Lunacy (3)

看板Unlight (Unlight卡片對戰)作者GrayFeather (Haibane)時間13年前 (2012/08/28 22:43)推噓7(7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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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防的防★爆★頁 ※母子中心，恐怖雙子中心 ※ R 卡劇透有，隱性 CP 有 ※官方打臉有 (ノД`)・゜・。網誌好讀版：http://eternallosttime.blog.fc2.com/blog-entry-4.html 依然是沒有什麼爆點的一話……原本不是要寫瑪格的故事嗎 (　ﾟдﾟ) Unlight 二次創作〈Lunacy〉 (3) 再度睜開眼睛時周圍的景象已經不再是層疊壓迫的樹影，而是深紅帷幕與靜滯且低垂的視線。「……伯恩哈德。」人偶少女的髮梢柔軟地垂落在胸口透著污漬的繃帶上，伯恩哈德在心中嘆了口氣。「我很抱歉，大小姐。」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人偶少女只是很輕地搖了搖頭。稍微有些紊亂的呼吸聲讓伯恩哈德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一位意外的訪客。「伯……伯恩哈德……先生……」哽咽地抽泣，庫勒尼西抱著從不離身的厚重書本在大小姐身後哭喪著臉。見到伯恩哈德以疑惑的眼神望著自己，庫勒尼西立刻急切地移動到床邊長跪下來。「對不起伯恩哈德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呃……你……」「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才讓伯恩哈德先生受傷的，真的很抱歉，對不起！」不……是我沒有事先問清楚你的能力……伯恩哈德原本是想這樣安撫眼前的少年，但庫勒尼西完全不給伯恩哈德說話的機會。「真的很對不起，伯恩哈德先生，我……我會負起責任的！一定會對伯恩哈德先生您負責的！」是要負責什麼……伯恩哈德一邊數著庫勒尼西說對不起的次數一邊按下心底吐槽的衝動。「庫勒尼西，伯恩哈德真的不會在意的，先讓他休息吧。」一旁的大小姐再度以淡漠語氣開口，但伯恩哈德總覺得那面無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無奈──看來她已經將這句話重複許多次了。「啊……可……可是……」「大小姐說得對，你不必道歉。」見庫勒尼西張口又想說些什麼，伯恩哈德連忙順著大小姐接話。「受傷是戰鬥裡常有的事，這種程度沒什麼，會痊癒的。」況且，也早就已經不是需要擔心這種事的世界。「唔……好的……我知道了……」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庫勒尼西垂下肩膀，隨即又認真地抱緊懷中書本。「我……我會再來的！每天都會來探望伯恩哈德先生的！」伯恩哈德瞬間感到胃部隱隱抽痛起來。庫勒尼西是相當守信的人，至少伯恩哈德看到的是如此──他真的每天都準時造訪伯恩哈德的房間，連一日也不曾間斷。但是他依然內向而害羞，和庫勒尼西兩人獨處一室時，伯恩哈德總是會被困入連空氣都凝固似的尷尬沉默。 ──簡單來說，就是相對無言。庫勒尼西總是在固定的時間出現在門邊怯怯探頭，當伯恩哈德注意到他之後怯怯踏入；接著坐在床邊凝望伯恩哈德，度過安靜──真的是寂靜無聲──的時間之後再怯怯起身離開。說老實話，這比傷口帶來的不適更加令人困擾。伯恩哈德很想叫庫勒尼西不要再來「探望」自己，但每次看到那雙如同棄犬一般的濕潤眼睛便掙扎地打消念頭。只能努力療傷了嗎，或是……伯恩哈德稍微抬眼，正巧對上庫勒尼西的視線。長髮少年馬上慌亂地將眼神別開。看著這樣的庫勒尼西，伯恩哈德感到有股莫名的力量促使他實行另外一個想法。「……今天過得怎麼樣？」非常簡單，單純，毫無隱瞞或試探。這就是伯恩哈德第一次主動對庫勒尼西所說的話。原本一直沉默著的庫勒尼西被突如其來的問句嚇得倒抽一口氣，那疑懼的模樣讓伯恩哈德以為他下一秒就會像受驚的兔子一般從椅子上跳起並且逃開。抱緊書本，庫勒尼西緊繃地縮起肩膀，褐色眼珠中原本就飄忽的光芒更加閃爍，卻又小心翼翼地從書本後方盯著伯恩哈德；就好像是懷疑他真的在和自己說話，又或者──伯恩哈德一直到很久以後才會明白──想確認嘗試和自己交談的人真的實際存在於此，而並非只是腦中界線曖昧不清的幻影。「一切都還好嗎？」伯恩哈德換了一個方式把自己剛剛說的話重複一次，以耐心而溫緩的語氣。庫勒尼西的嘴巴微微張開，彷彿伯恩哈德的一字一句化為空白覆蓋了他的意識並令思考完全停擺。伯恩哈德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並且等待。「……啊！是……是的！那……那個，沒……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終於回過神，庫勒尼西的嗓音高亢而微微顫抖。「沒有任務？」「是……是的，沒有……」「所以和平常一樣一個人啊。」「是的……呃……不……有深淵陪著我看書。」庫勒尼西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以及微笑，宛如真切地度過了幸福的午後時光。伯恩哈德短暫地沉默下來。「……內容很有趣嗎？」「嗯。」「和我說說關於那本書的事吧，我也差不多開始感到無聊了。」伯恩哈德稍微調整背後已經有點扁塌的枕頭，看著驚訝再一次回到庫勒尼西臉上。從那天之後，伯恩哈德便會為兩人的對話起頭。「……阿貝爾先生和利恩先生進行了很精采的練習戰。然後，多妮妲小姐和雪莉小姐今天也打起來了。」談話的內容除了庫勒尼西閱讀的心得，還有大小姐的狀況，或是戰士間發生的趣事。雖然庫勒尼西幾乎不曾參與其中，但也許因為身為旁觀者的立場，更能看見許多平常連伯恩哈德都不曾注意過的事。「我覺得多妮妲小姐明明很喜歡雪莉小姐的……如果多妮妲小姐能再坦率一些就好了呢。」「也許吧，不過那也要當事人能察覺到才……」『叩叩叩叩。』清脆的聲響敲斷了伯恩哈德句尾，庫勒尼西突然緊張地坐得直挺，覷向門口的眼中滿是膽怯。「……伯恩哈德。」「大小姐。」人偶少女推開裝置在門板下半部的小巧門扉走了進來，琺瑯玫瑰裝飾的皮鞋晶亮，踩在柔軟地毯上不留痕跡與聲音。如同貓一般悄然來到伯恩哈德床邊，人偶少女仰頭看看伯恩哈德，再望向庫勒尼西。庫勒尼西像是被那帶著玻璃冷然的視線給灼燙似地一縮，發出不成意義的紊亂嗚咽。「呃……唔，大……大小……」「……沒事的。」伯恩哈德向前傾出上身，伸長手臂將人偶少女抱了起來，讓她坐在床沿。「謝謝。」彷彿要確實將伯恩哈德映入眼底，甫坐定的人偶少女非常認真地盯著伯恩哈德，焦糖色的長髮滑順地從肩膀垂下。「……沒問題了嗎。」「嗯，完全復原了。」「那、可以再拜託伯恩哈德了嗎。」伯恩哈德點點頭，庫勒尼西卻驚恐地睜大眼睛。「可……可是大小姐……伯恩哈德先生他……」「已經沒事了，庫勒尼西。」「嗚……唔……」「那麼，就這樣吧，明天。」有些破碎的語句與腳步輕巧落在地上，人偶少女和來時一樣安靜地推開小門，無聲無息離去。「……」就像是被什麼人用利刃刺進胸口翻攪，庫勒尼西幾乎像要往內崩塌一般蜷起上身。「你很擔心嗎？」「……」「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了。」「……」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少年，伯恩哈德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你還是可以過來。」庫勒尼西猛地抬頭，依然圓睜的雙眼不可思議又明亮。「只要你還想找我說話。」沒有回應，庫勒尼西下唇蒼白而顫抖，像是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出口；最後，他只是將沉重書本緊抱在胸口用力點頭。於是，庫勒尼西的來訪在伯恩哈德痊癒之後依然持續下去。 -- 伯恩哈德的育兒日記 (不)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57.128.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