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Lunacy (2)

看板Unlight (Unlight卡片對戰)作者GrayFeather (Haibane)時間13年前 (2012/08/25 23:57)推噓5(5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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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爆點的防★爆★頁 again ※母子中心，恐怖雙子中心 ※ R 卡劇透有，隱性 CP 有 ※官方打臉有 (ノД`)・゜・。網誌好讀版：http://eternallosttime.blog.fc2.com/blog-entry-3.html#3 這次是伯恩哈德的回合 (笑) Unlight 二次創作〈Lunacy〉 (2) 察覺到的時候，伯恩哈德與庫勒尼西之間已經建立起某種微妙的關係。「伯恩哈德先生。」剛結束任務回到房間的伯恩哈德聽見怯怯呼喚自己的聲音。他抬頭望向房門，毫不意外地看見抱著印有燙金裝飾書本的庫勒尼西。「伯恩哈德先生，那個，任務，辛苦了。」閃爍的視線和不停眨動的眼睛，明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那站立時朝內的腳尖與羞赧的模樣卻讓人聯想到尚未出現性徵的小男孩。庫勒尼西期待中帶著畏縮，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再度開口。看著這樣的庫勒尼西，伯恩哈德將隨手擦拭過的長劍輕輕擱在牆角，隨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你今天又讀了些什麼？」伯恩哈德的嗓音低沉而平穩，卻像火柴一般點燃了庫勒尼西臉上的明亮。庫勒尼西急切地挨近，將書本翻到早已做好標記的頁數在伯恩哈德面前攤開。「我今天又解開了一部份的神祕文字呢，伯恩哈德先生，這裡說的是和前面提過的機械有關的技術，像這個樣子就能夠把兩邊連結起來……真的是很了不起的東西，但是這個關於渾沌的關鍵部份我還不太明白；也許還要再多花一些時間，不過我想……」伯恩哈德靜靜地聆聽，腦中流轉著庫勒尼西的話語，以及其他關於這個世界與那個世界的，映照許多晦暗過往的碎片。伯恩哈德對這個名為庫勒尼西的少年一開始並不抱有好感。或許因為庫勒尼西身上有著自己一直以來犧牲夥伴拼上性命也要打倒的渦的氣息，又或許是他清楚地感覺到這名眼瞳映著虛無的少年和自己一樣，是被惡魔附身的、終究會將一切捲入毀滅的同路人。不過這樣的顧慮在屬於亡者的世界裡畢竟已經不適合了。被聖女之子──後來他稱呼她為大小姐的人偶少女──喚醒的伯恩哈德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奇妙的世界。連隊的夥伴、前輩、後輩，已經死去的、一起死去的、自己死去時應該還活著的，都在眼前出現，雖然不完全是記憶中的模樣。「喲，你終於來了，伯恩哈德。」總是朝氣洋溢的弗雷特里西，他的弟弟，露出一貫的笑容舉手招呼。「我還在和小夥子們打賭你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呢。」弗雷特里西曾經指導過的，看起來魁梧許多也滄桑許多的訓練生們露出彆扭的眼神。伯恩哈德正想開口詢問，便被弗雷特里西以食指按住嘴唇。「不用覺得不可思議，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突然貼近的瞳孔神秘而深沉。「這裡可是世界的盡頭啊。」雖然事後證明弗雷特里西只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伯恩哈德依舊不得不認同弗雷特里西至少說對了一半──如果連亡者都能夠行動自如，那麼還有什麼是值得不可思議的呢。伯恩哈德很快便注意到即使在這個虛影般的世界自己殘缺而破碎，他依然保有過去的個性與習慣。這倒是令人欣慰的事，伯恩哈德心想，就算是做為死者的軍團被召喚出來，但至少沒有淪落為失去自我意識的傀儡。他並沒有想到這反而為他帶來新的困擾。「嘿，放輕鬆點，伯恩哈德，他們已經不是當年那些需要我們保護的小鬼了。」某次戰鬥過後，弗雷特里西勾著伯恩哈德的脖子輕快地說，因為攻擊時機錯誤此刻頰邊正微微滲血的伯恩哈德只是沉默以對。他無法反駁弗雷特里西。生前遺留下來的，習慣將所有人的能力、配置與安危都列入考量的隊長性格突然顯得有些過時了；更糟的是就像弗雷特里西所說的，伯恩哈德發現自己常常忘記現在並肩作戰的伙伴已經再也不是他一直以來所認知的模樣。錯誤的資訊在戰場上會導致多麼惡劣的結果，伯恩哈德一直都心知肚明。但他就是沒有辦法將那些青澀的身影從腦中抹去。這大概就像孩子無論長到多大歲數在父母的眼中依舊是孩子吧，看著獨力解決所有敵人的艾伯李斯特，伯恩哈德不由得這樣挖苦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時間才有辦法習慣已經不需要擔憂夥伴會在眼前死去的這個事實。在那之前，必然會添上許多不必要的傷口吧。如此想著，伯恩哈德依舊讓戰鬥的直覺引導身體行動。這天和伯恩哈德一起出任務的隊友是古魯瓦爾多與庫勒尼西。可能因為覺察到伯恩哈德的不適應，大小姐指派的任務並不困難；再加上古魯瓦爾多是伯恩哈德熟知的人──他幾乎就和在連隊的時候一樣，沒有太大的改變──理論上應該是能夠輕鬆完成的。問題是那名叫做庫勒尼西的寡言少年。伯恩哈德對庫勒尼西只有總是獨自待在陰暗角落，以及依靠幻獸戰鬥的印象；庫勒尼西鮮少加入他人的談話，無論何時都如同被遺忘的擺飾品一般沉默地以閃爍著晦澀光芒的眼睛注視著大家。似乎只有身為聖女之子的大小姐會詢問庫勒尼西的意見或是關心他的狀況，但即使如此，庫勒尼西的存在感依然非常薄弱，那纖柔的身軀就好像隨時會被黑暗逐漸稀釋而消失不見一般。 ……至少對大部分的人而言是如此。伯恩哈德無法忽視那從庫勒尼西體內，更為貼切地說是靈魂深處，逼迫而來的混沌氣息。平常只要遠離並警戒──以庫勒尼西的習性這實在不是太困難的事──就可以了，但在接下來的任務中，伯恩哈德必須和這個少年成為戰鬥時守護對方背後的隊友。「不會有問題的，伯恩哈德。」正當伯恩哈德謹慎地思考時，令人聯想到人類幼女卻冰涼而無機的嗓音如同雪花碎裂般細微響起。伯恩哈德習慣地單膝跪下，以和人偶少女等高的視線望進冷藍玻璃眼瞳。「……大小姐。」「伯恩哈德，庫勒尼西就拜託你了。」伯恩哈德心頭一凜，某種說不上來的預感電流一般竄過，卻轉瞬消逝在意識的黑幕中。回想起來，大小姐無心，又或許是有意的一言，大概就是一切的開端。離開平時休憩的宅邸，以伯恩哈德為首的一行人進入綠芽與陰影瀰漫的森林；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依照地圖指標前進。敵人很快便出現了。最先感知到的是從動物毛皮深處散發出的特有腥臭，接著是震動空氣的低吼，彷彿還能聽見唾液滴落在地的黏膩聲響。伯恩哈德知道他們將要對付的是被稱為犬神的魔獸：擁有半人半狼的血脈，特性是近距離時會從強韌的肉體釋放出猛擊，但整體來說並不是棘手的敵人。在交鋒前的空隙稍微推演，伯恩哈德即刻進入戰鬥狀態。揮舞曾經被渾沌糾纏的詛咒之劍，伯恩哈德巧妙地和犬神保持一定的距離，打算封鎖對方的近身攻勢。但眼前的獸人比伯恩哈德料想的更加敏捷強壯，牠迅速地欺入伯恩哈德防守的領域，再即刻變換方向直接往庫勒尼西撲去。打算從看起來最弱的獵物下手嗎……！眼看犬神的攻擊就要命中庫勒尼西，伯恩哈德轉身疾奔，竟趕在犬神之前將庫勒尼西擋在身後；茨的架勢毫無遲疑地發動，從精瘦身體深處散發出的能量瞬間編織如網在伯恩哈德周圍張開。 ──庫勒尼西的氣息卻突然消失。伯恩哈德不由得回過頭去，映入眼中的，是早已包裹在黑暗裡退到遠方，望著自己滿臉錯愕的庫勒尼西。僅僅一瞬間的空白，鼓脹著肌肉的手臂揮動利爪由側邊空隙一口氣撕裂紅光荊棘，被刺入的痛楚化為炙赤再倏然轉黑染上伯恩哈德視野。「──伯恩哈德先生！」伯恩哈德意識斷絕以前最後的記憶，是呼喊著自己，遙遠而陌生的少年嗓音。 -- 茨架閃到腰被犬神爆骰的伯恩大大 (′‧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57.128.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