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Fate/AnotherStory〈14〉

看板TypeMoon作者 (~文~)時間15年前 (2010/06/12 20:55),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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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商店街的時候看到Archer和雨宮走在一起,絕對不會錯的。」 例行的夜間會議中,先前因要整理從水月家帶來素材,而略為遲到的流轉子,劈頭第 一句話就是下午在商店街的遭遇。 「嗯,關於這一點,講師歐莉安娜方才也已經回報過了……」 回到教會的文,沒休息多久,就開始準備夜間例行的會議,早在流轉子進來之前,就 先跟三位講師確認過各自的任務回報。 「那麼水月小姐,今晚除了偵查之外,還多了臨時動議──這是由一廢票二贊成一反 對,順帶一提反對的是我,所產生的結果。今晚要透過對這塊土地比較了解的水月小姐去 查探狀況。」 「查探……狀況?」 不知是否錯覺,監督今夜的微笑多了幾分苦澀。 「今天到市區一趟,想必水月小姐也聽說了吧?」 「昏迷事件嗎?」 「對。講師們十分重視這個事件所帶來的嚴重性。」 自從回報完各自的工作後,三名講師就不發一語。在文提到嚴重性三個字時,拉巴伯 更是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那幾個也會說出像人說的話呢……流轉子暗自在心中苦笑著。 「事不宜遲,講師們也已經各自做好監視的準備。事實上,到晚上才吸收是一件很神 奇的事,總之我們先等待看看……」 「等等,不讓Assassin去偵查嗎?」 監督搖搖頭。 「暫時不要,我不希望Assassin在探索這件事的時候被當成主犯,變成代罪羔羊。而 且在那樣的魔力霧下面,Assassin的氣配遮斷能否發揮作用依然是個未知數。」 流轉子甚至覺得身後的Assassin也微微點了點頭,不禁有些窘困。 「各位,霧出來了。但是沒有辦法確認魔力的來源和尾端到底在哪。」歐莉安娜淡淡 地說著。 「水月小姐,能夠探知地脈嗎?」 「不好意思……我對這塊土地的熟悉,就像是對其他土地一樣。」 簡單說就是不能。 如果照著家裡的方式學習,是有研究月白町地脈的。 但是流轉子是先學習其他家系的魔術,再用那個知識解讀家系。住了幾代累積下來的 對月白町熟悉度這個優勢,在流轉子身上可以說是完全不存在。 魔術師水月流轉子能控制的部分,頂多只有自己家,根據地的範圍。 承認這個事實,在其他角度上就像承認了自己沒能完整的繼承水月家的成就,對流轉 子來講是一種禁忌和恥辱。 畢竟自己也是努力一番才達到今天的地步。 也是好不容易理解了艱深的知識,才有素養能回過頭來吸收水月家原本的魔術之道。 「那麼,還是先看看使魔在霧中能觀察到什麼。」 然而──月白町的大霧之中,完整的惡意,不受抑制的流出來。 這是尋常狀況下難以想像的瘋狂。 在聖經裡有過這麼一段記載,當法老王心如鐵石,上天派來使者奪去門上沒做記號的 埃及人性命。混沌的魔力混雜在濃霧裡,吞吃所經之地的一切魔力和靈魂。 把老鼠驅往霧裡的歐莉安娜,同時發出驚恐的叫聲: 「使魔……居然連使魔的靈魂也吸收了!」 「原來是食魂結界。而且現在居然這麼強大?」 流轉子自然知道這個詞語的嚴重性。 商店街早餐老闆娘掛上歇業招牌的景象又出現在流轉子的腦裡。 ──這種事情不該讓他繼續發生。 「不能再拖了……我要派出Assassin。」 文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流轉子堅毅的眼神後,轉為淡淡一笑。 「是嗎?那麼先徵詢看看Assassin的意見。」 「Assassin,你可以嗎?」 「這種小手段對Servant不會有什麼效果。Master有意願,敝人馬上可以出發,若是急 著趕去,敝人只要花上原本一半的時間。」 流轉子再次看向監督。 「好吧,反正現在這種情況,透過使魔也無法監視。」 「那麼,Assassin。出發,用最快速!去月白町內揪出元兇!」 Assassin低頭接下命令,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開啟已經設置的知覺共感後,流轉子非常驚愕。 暗殺者奔跑的速度就像他所說的,快了幾乎一倍。國道旁的護欄和林木在這種速度下 急速後退,被暗殺者遠遠拋到後頭。 「那麼,從者到達市內前,我們來討論一下行動方針。」 「不是找出這個事件的始作俑者,然後打倒那傢伙嗎?」 「別忘記我們的戰略了。」 瑪森發出和緩的笑聲糾正流轉子。 然後是拉巴伯── 「暗殺者級的英靈,打起來無論是誰都沒有勝算吧?水月『當主』。現在只是去充當 使魔的偵查效果而已不是嗎?」 流轉子在心中暗自嘖了一聲,沒錯──雖然明白這是無可翻供、鐵一般的事實。 「不用在意。我統整一下老師和水月小姐的意見……基本上,你們都認為應該阻止這 個事件對吧?」 「對。」 這點無論是誰都是贊同的──當然,各自的目的有所不同。 「這樣我也不好意思掃大家的興,不,應該說我也不反對。看到對方之後,讓對方的 位置明顯的能夠被確認,這個策略你們覺得怎樣。」 「要刻意點起戰火,暴露對方的行蹤嗎?」 「也許吧?可是我要先提出一點,『為什麼這麼大的事件沒有人出手干涉』?想必對 方的隱匿技巧非常高超對吧?一旦暴露所在地,有誰能夠阻擋Archer的寶具射擊呢?也怕 會被Rider那種戰鬥的鬼神碰上吧?」 「這也沒錯。」流轉子點點頭。 「那就容易了。這件事情要不是我們找不到的Lancer組幹的,就是掌握土地權威的雨 宮家!」拉巴伯在文繼續開口之前,搶先說道。 但是歐莉安娜隨即冷冷地反駁拉巴伯: 「Saber和Rider也還沒使用過寶具,沒有驗證的猜測真不像當過講師的人。」 「你……!」被當面嘲諷的拉巴伯,瞬間氣得漲紅了臉。 ……真是醜陋呀,時鐘塔的貴族們。 文不動聲色地開口圓場: 「總之各位,我們靜觀其變。」 另一邊,暗殺者已經穿過前鬼和後鬼山之間的驅人結界,靈活的跳離國道,沿著山道 隱密地進入月白町。 這時候,知覺共感中的流轉子發現一個人影。 「國道上有人……是Lancer……為什麼會在這裡?」 「……Lancer嗎?很好,就讓Lancer替Assassin帶路,我們跟在他的後面進月白町。 」 然而流轉子眉頭一揪,想起了上次的失敗經驗。 「要跟蹤Lancer,沒問題嗎?」流轉子詢問著Assassin。 Assassin簡單明瞭的給予「絕對不會犯下第二次過失」的答案。以迂迴的路徑從遠處 監看Lancer,常保距離以防出現上次的狀況──雖然說清理掉一些陷阱,但是還是不知道 有幾個。 「天啊……這比融化血肉抽取靈質的結界還要惡劣,它是直接攝取著靈魂……」 透過Assassin的眼睛,流轉子清楚看到那個奪命之霧。其中霧有一部分光是擁有靈感 的人類就可以感覺的了,是和當時英雄宴一樣強大的魔力塊,隨著攝取食物的行為而密度 越來越高。 霧簡直就是月白町土地,對戰爭帶來的破壞不滿而發洩本身的惡意和怨恨一樣,異形 的扭來動去,宛如變形蟲延展身軀,當然,被覆蓋的地點,在霧裡的居民和生物們,靈魂 正逐漸枯竭。 而且這片霧的不對稱形沒有中心點,根本不知道使用者藏身何方。 但是在Assassin的視野中,只見Lancer看似心有成竹,他一路朝前川大宅──現在只 剩下一片廢墟庭園的方向前進。 「Assassin,你被發現了嗎?」 「沒有。他的行動方式和上次不同,放心,不可能再中計。」 Lancer的行動方式完全是直線行動,沒多久,他來到了沒有一絲霧氣的前川大宅,站 在牆頭觀望。 在此同時──週遭的霧突然起了變化,Assassin本能地感到危險而退開了一大段距離 。 「怎麼了?」 「是具有遮蔽視野的攻擊性結界。要是貿然往前的話,恐怕會被發現。」 流轉子如實回報狀況後,監督微微低吟了幾秒。 「……行動不變,讓Assassin維持安全的距離繼續監視。」 青年宛如心中有譜地揚起微笑。 Act. 2 –3 「別再裝了……起來吧,Caster!」 Lancer迴轉槍首,投出長槍。銳利的槍尖立即插入這座廢墟的中心。 遭到槍擊的地點,魔力的湧泉自其中猛烈噴發── 寄宿在地脈裡,靈體稀薄而昏沉的意識受到刺激,甦醒過來。 魔力凝聚成具體的形象,擁有自動詠唱迴路「王座」的魔術之座──西莫夫出現在庭 院之中。像一開始就靜靜坐在那裡,眉毛底下的雙眼銳利的注視Lancer。 槍兵身軀穩健地落在庭院裡,拔起長槍。 「呼……你的Master被射殺時在下就覺得不對勁了。令咒在你的身上,代表Master失 去管轄權,你又把你的Master做成了魔力的『轉換器』──這兩者都交代不了你架設那個 庭院需要的龐大魔力。結論是,Caster……你有別的魔力提供管道,果然從頭就設置了詐 死的一步。」 Caster默默地鼓掌。 Lancer所說全數屬實。在那場大戰裡,將出現的挑戰者全數擊退的可能性,在Caster 估來約是三到四成,在戰爭數據中的成功率確實不低。可是,考慮進持有「對城寶具」的 英靈從外側攻擊和其他可能的變數,想用一場會戰贏得戰爭的機率,連一成都不到。 召喚出自己的Master,各項素質、魔術素養都接近零,唯一提供的魔力維持自己存在 的能力也差到不行。配合這種Master去打仗,非得不按牌理出牌。 Master放置在容易被狙擊的明顯處,只是謀略的要素之一。使詐死不被質疑的關鍵, 在於Caster必須能表現出「能夠用一場會戰解決戰爭」的強大力量。 那時Archer寶具正好替整個作戰寫下完美的收尾。那一箭真讓Caster驚訝了一瞬間, 當箭上的魔力逐漸減弱時,Caster還想在最後逐漸減弱防禦,使飛箭「正好」貫穿呢。 「可是沒想到和老朽切身相連Master(轉換器)當場損毀,會帶來這麼重的精神衝擊 ……」 「那就隨便你吧……──Caster,雖然在下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方法,但建築陣地的 魔力來源,就是這裡的靈脈沒錯。」 Caster慵懶靠在椅背上,從從容的神色,看不出他是個計畫被識破,正要面臨巨大危 機的失敗者。 「接下來,還想說什麼嗎?拿來當作戰鬥前言已經嫌太多哪……老朽鼓掌之外,難道 還得為你頒發勳座?」 「授予勳座的事,在下心領了。」Lancer諷刺道。 「即使在下現在的做法有被其他Servant攻擊──尤其是Archer──的風險,但放任你 繼續下去的危害會更大。」 「……你連『那個』也看透了。」 Caster的語氣透露一分窘迫。這使雙眼從沒離開過魔術師的Lancer,印證了自己心中 的推論。也因此,眉間顯現憤怒的神色。 「只要知道你躲藏在靈脈,接下來真相不清楚很困難。有著那麼充足的『素材』,就 不會只編織出先前『祭壇』程度的東西……那假名是取自希臘字西莫斯吧?你就那麼重視 自己的生命嗎……你,根本不是什麼叫西莫夫的無名魔術師。」 Lancer壓低聲音怒喝: 「在這世界上,會做這種事情的這世界上只有一人──我們的死敵,世界第一的邪魔 ──西蒙‧馬古斯(Simon Magus)!」 「……唷喔喔──看穿了……終於被人看穿啦,哈哈哈──」 被稱為西蒙‧馬古斯的男人,一反窘迫之姿,高興的咧嘴大笑。從他臉上表現出的愉 悅神態,令人想到終其一生都刻苦研究的學者,突然獲得世界性表揚的模樣。 大笑持續了一陣子,這才慢慢沉靜下來。 「……名字不過是這麼一回事吧?你說對了,老朽就是西蒙‧馬古斯……存在於『歷 史上』,最早的邪教徒。」 槍之座凝視Caster的眼神又加重了幾分。 「那些都不重要呢……總而言之,街上的昏睡和死亡事件的兇手是你……假使你願意 認罪,並且贖罪,在下就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噗……噗哈哈哈──Lancer,你是說笑的高手呢。」 「難道你不覺得你造成的災難不是你的責任?」 「哼哼,要老朽『認罪』這種事……」 Caster眼神一偏,似乎是想到什麼往事,望向不相干的遠處。 「……你們就是這樣,在千百年內讓許多人背上莫須有的罪吧?也罷,誰會在意你的 控訴呢?你的槍是羅馬人用的……生在羅馬,是槍兵又廢話連篇的英靈屈指可數。你是, 那傢伙的走狗……聖朗基努斯。」 「──嘖!」 戰火一觸即發。 從點燃導火線到引爆的時間是「零」。Caster利用王座的特性,在語音結束前早就建 構工程,連串砲火朝Lancer發射;在Lancer迴避之際,Caster配合魔術結束的時間差,唱 出曾經對Rider使用過的炎之語。 「Flamma!」 上次是從魔術的樹根間竄出的白色熾炎,這次在Lancer的腳邊點燃──魔術是鎖定 Lancer發動的沒錯,Lancer卻倚靠驚人的運動能力強行避開。 「不論你說什麼……」 在兩列火線間縱身躍過,Lancer跨越半個庭院,往Caster刺出長槍。 「為你所做的一切贖罪吧!」 「……」 即將被長槍洞穿的Caster低吟一聲,空氣立時出現變化。 兩面魔力製造的「透鏡」分別在左右成形,其中之一在Lancer槍擊下當場粉碎。然而 Caster一擺右手,盤據在他身邊的魔力馬上經由完整的透鏡聚焦,掃往Lancer的所在地。 怎麼可能?身手矯捷的Lancer被迫狼狽的打滾,才避開慘遭高密度魔力腰斬的命運。 高高在上的魔術師當然沒打算放過這個空門大開的絕佳時機。 「怎麼了朗基努斯?只有這樣連看門狗都做不成啊!」 Caster高舉雙手,愉快地高聲喊道。 四十……六十……九十……… 懸浮半空的碧色箭矢,像要證明Archer不如自己,重現宛如Archer施展的流星雨傾洩 而來。 在應付Archer時,Lancer能用槍撥打箭支是因為擁有可以觀測的「距離」。首先預估 箭的落點、移動,擊落無法躲避的流矢才是最後的步驟。一旦距離過度拉近── 「唔、」 Lancer過長的槍桿揮灑不開,陷入前所未有的窘迫局勢,數枚飛箭擦身而過。 「別太得意了,惡徒!」 槍兵移動突然失衡,因此沒來得及跟上身體動作的左手當下付出代價,光箭連環痛擊 ,使左手失去應有的機能。 ──太好了。正當Caster暗暗竊喜之際,身上卻傳來宛如腹部遭到痛毆般的嚴重衝擊 。 這份差點使他失去意識的衝擊,簡直就像…… 顏色猶若凝脂的玉之座發出龜裂的聲響。 就跟被當成轉換器的Master被破壞時帶來的衝擊類似,與Caster迴路相連的王座,受 魔術強制中止的反饋,迴路當場崩毀了總數的一成。 「……老朽的術式,沒有失誤。」 口吐檢討之言。 王座的內涵知識與Caster相通──更正確的說乃是公式化的應用這份知識,機械般的 精準度中,沒有失誤這個詞彙存在的空間。 然而,魔術被破解、力量反饋是事實。 Lancer沒有直接接觸到自己。在印象裡,朗基努斯畢生都沒有和魔術相關的經歷,這 樣的從者居然能從外側干涉運作中的術式…… 「你怎麼做到的?」 「在下只是一時不習慣運作『迴路』罷了。」 跟高速播放的植物生長記錄片一樣,Lancer的左臂不消五秒,復原成被連發光箭洞穿 前的模樣。 ……朗基努斯之槍的「治癒力」? 突然間,Caster的注意到Lancer的雙眼。 簡直像在英靈的俊臉上,鑲嵌兩枚紅寶石。 「這玩意開始運行之後,可以說享有『對魔力』Rank A以上的程度。身為魔術之座的 英靈,不會不了解所謂對魔力的A代表什麼涵義吧?」 「知道……老朽全都知道啊……」 原以為Caster是在回答自己,但接下來話鋒卻轉到聽起來毫無相干的方向。 「某個野心家在死前留下了這種東西給你……即便死後也留下老朽的剋星。啊啊…… 『榮耀世界的黑光』之名當之無愧。」 魔術師像在回憶什麼似地喃喃自語起來。 這次換成Lancer不給Caster喘息的時機,趁Caster還沒拉回注意力,長槍橫掃,直取 Caster的首級。感覺到敵襲進犯至附近一公尺的領域,王座搶在Caster主動下令前自動運 作魔術。 大氣再度變化。 魔術固定Lancer的槍頭──半秒鐘不到。 Lancer的赤眼睥睨下,纏繞在上面的雙工程魔術「風之枷」失去功能。快速建築出來 的一工程魔術被中斷還不足以損傷王座。這時,Caster的心已經重新放回到戰場上。 「要比速度,老朽不弱於當年吶!」 Caster偕同王座,用上全速進行兩節詠唱,分別製造出要素和階段後湊為一體釋放。 魔力從王座底下的影子成形,致命一擊掃過頭顱前,Lancer感覺到魔力的波動而緊急閃躲 。 一來一往只是兩秒鐘內的事。 Caster解除寄宿在影子裡的魔術,非常惋惜的看著Lancer。 「差一點……」 「要把在下拉進去裡面還差一點……在下看到了。怎麼了Caster,這就是你的實力嗎 ?」 紅寶石再度掃視王座前,Caster二話不說,自動取消影子裡魔術的設置。 「是老朽全部的實力了。」 假如魔術「影中劇」成功,勝負就能揭曉。二工程的魔術暫時奪取Lancer的身體控制 權後,再追加一節詠唱,將之拖入王座內的亞空間封閉起來的戰術就成功了。 但現在已經沒有機會──這種距離,面對Lancer的眼睛,無論想做什麼都會失敗吧? Lancer也完全清楚這點,他站在原地,把同樣的話又詢問一次: 「不認罪嗎?」 「絕不。」 Caster堅決的回應早在Lancer的意料中。 雖說想過結果,Lancer還是吐出不解的句子: 「為什麼呢?你逃不過在下的眼睛……不能使用魔術的魔術師,現在就放棄抵抗,承 認你的罪還來得及不是嗎……」 「──逃?老朽為何要逃?」 Lancer的話還沒說完,就被Caster給打斷。 魔術屢次遭到破解,處於劣勢的Caster露出不解的表情反問: 「你說……老朽為何要逃呢……對一條信仰的看門狗。」 「這雙眼睛可以『審判』任何異端。使用王座進行高速演算也一樣,再快的魔術道具 ,在這雙眼睛下都有如垃圾。」 「對……詠唱是魔術師戰鬥的根本。」 坐在王座上的Caster從解除魔術後,自始至此表情都不曾改變;深刻在臉上的皺紋, 像吞沒了他臉部肌肉的運動能力。 「……啊,走狗,你是如此的無知。唯有活在歷史之光下的傢伙,才不會了解身為歷 史之影的痛楚與悲哀……你就好好體會吧。」 說著,Caster雙目圓睜。四周的魔力開始更快匯集,只為了純粹轉換魔力,不包含術 式的發動速度快的難以想像。 Lancer的驚訝只是一瞬間的事,非人之眼馬上進行「中斷」。 發動到一半的魔術無再次被中斷運轉,失敗的反饋全都回到王座之中。現場響起清脆 的碎裂聲,王座從基底朝上裂開一條嚴重的痕跡。 「那麼快的轉換大源來的魔力,差點攔截不下呢。最後了……再有任何一次反饋,那 張椅子就會徹底崩壞吧?」 「啊,朗基努斯……老朽說過『你不能了解』了。」 Caster冷靜的說道。 「你不是士兵嗎?是佈道太久了,才讓這麼多話嗎?」 「嗯?」 「給魔術師最珍貴的,既不是咒文也不是道具,乃是準備的時間啊。」 他緩緩舉起乾枯的手臂,打響扳指。 世界,變調了。 無盡的彩光吞沒激戰後的前川家廢墟──就連與之針鋒相對的槍之英靈也不例外。此 舉讓Lancer陷入驚愕當中。 火紅的魔眼明明還在運作,依附在周圍的力量卻排除不了,這光難道不是術式運作的 效果嗎? 就在這時,不明的一擊將Lancer打倒在地。 「……你說對魔力Rank A以上嗎?自誇擁有比Saber還要更高的對魔力,從你的角度來 看這是很正確的結果呢。」 四面八方同時傳來Caster的聲音,無法斷定究竟在哪個方位。 幾秒前發生過的現象很快重演。Lancer雖然依稀感受到魔力流而躲開,左手還是受到 攻擊。 儘管在槍的效果下,傷害馬上恢復,劇痛還是讓身體為之一頓。 為什麼察覺不了? Lancer握緊長槍保持警戒,這狀況卻一再發生,莫名其妙的攻擊跟隨時間流逝,不斷 消耗Lancer的體力。 對魔力的Rank A,自己的狀況和一般定義的對魔力有所異同。 其中依賴視覺的成分非常大,除去強迫中止要發動的魔術外,看破術式使魔術概念效 果盡失,只承擔魔力量本身的傷害這才是Lancer的對魔力。 因此而無法理解其理。 為無窮的光之海所包裹,被封印了視線得不到解答。 「你很困惑唷,朗基努斯,需要老朽稍加提點嗎?」 「……滾開,邪魔。」 「身為敵人,我不會告訴你是怎麼一回事。你只要知道,擁有朗基努斯之槍的那傢伙 的走狗,聖‧朗基努斯就要死在邪惡之徒西蒙‧馬古斯的手下就好,就像你主對我做的一 樣──很恐懼嗎?還是很慌亂呢?倚靠的一切和依賴的所有都被奪走感覺的如何哪──」 「可惡……」 「你那把聖槍帶來的治癒力,是不是無窮,現在就來驗證看看吧!」 大笑聲從周圍同時發生,Lancer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腦在這時特別混亂,摻雜意識之 中,像有什麼要竄出來一樣,可是卻不像恐懼…… 那究竟……是什麼呢? 攻勢更加緊密,羅織繁星之數的魔彈絨毯,正如其言不放水地掃蕩。Lancer能夠回應 的,只有憤怒的吶喊。 「────可、憎啊!」 繃緊每一分神經,肉體的動力加到最高速。 不只是來自思緒的干擾,Lancer真的傾盡全力,現在不只是腿,不斷揮舞著長槍意圖 減輕負擔的雙手肌肉也像即將爆裂一樣的痛苦。 跟十分鐘前,截然相反的戰況。 在這片無邊無際光之海裡,看似進行著凌遲般的超消耗戰──不過,這是槍之座努力 驅使身體免於攻擊,才呈現的假結果。 對於「即將落敗」的事實,身在其中的Lancer最能了解。經過一番苦戰,大約理解到 ,這片白光中追討自己性命的,是無數魔彈所組合出來的「網」。 魔彈織就的彈幕,只在邊緣稍稍稀薄;而被邊緣觸及還不至於受到致命傷。就像Caste r所熟稔的兩段式手法一樣,這不過只是要Lancer在忍受不了劇痛時產生停頓。 然後,重重相疊、厚重的魔彈帷幕,將成為Lancer戰死的裹屍布。 這是,世界上最初的邪教之徒,親手驅使的精妙計策。 「嘖!」 太晚了……如果能早點發現…… 而且,原本Master給的「節約魔力」原則背道而馳的現況,也使Lancer的意志產生動 搖。 就在槍之英靈疲憊困頓的此時,Caster的聲音又從周圍傳來。 「朗基努斯唷──看樣子你還能撐過一段時間……不能依賴那雙魔眼,就對老朽沒轍 了?」 被迫不斷逃竄的Lancer,想要開口反擊都十分困難。 能解除這片看不透的白光之謎,Caster根本不算什麼…… 「哼──在你面臨終結前,就讓老朽告訴你一個故事吧……」 不見身影的Caster完全享受起完全占優勢的此刻,他用述說童話──又像在低聲誦讀 古老傳說的口吻說道: 「從前從前……是在『世紀』之初,久遠至足以用『亙古』形容的年代。那是魔術發 展繁盛,有才者輩出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裡,有位稱呼為『白色新星』的魔術師……他得 天獨厚,幾乎通曉、並能操使當代的任何秘術,甚至到後來,眾多的魔術師爭相拜訪他, 以自身的秘術作代價,交流著更神祕的秘法和知識。『白色新星』儼然有成為照耀當代魔 道學的『白色恆星』之勢。」 就算在言談之中,魔彈的密度和掌控也像機器般精準。 「然而──這位新星對當代的魔術卻逐漸厭煩起來。普世之間,沒有與自身相等的存 在,單純在秘術的數量上堆積已經滿足不了無止盡的求知慾……當所見的魔道數過五千時 ,已經被尊稱『恆星』的男人開始了艱辛的探尋。唯有超脫連魔術常識的『非常理』、不 可得的『魔法』、存在的『根源』可以引起男人的興趣。」 「在下不懂你想說什麼。」 Lancer又狼狽的往前捨身撲倒。 提早接近彈幕,在擴散開來搶先穿越縫隙的危險方法總算是為被魔彈追的到處逃竄的 Lancer多掙來些許時間。 「也沒想說什麼。老朽,只是想說故事哪……」 引領魔術師們走在魔道的康莊大道上的「恆星」,埋首研究之後的第六年,他聽說了 東方來的三位魔術師前往伯利恆為一位新生兒祝禱。起先這消息並未引起男人的注意,但 往後的二十年間,這位曾被三位魔術師祝禱的新生兒,以強大的學習能力和天份,像自己 當年般竄起,得到了「新星」的名號。又過了一段時間,這位青年已經擁有數種連男人都 不知道的秘法和見解,更被稱為魔術師的希望,儼然有和男人分庭抗禮的聲勢。 Lancer身處險勢,Caster的發言還是勾起Lancer的注意。 可是,注意的方向不帶有任何疑惑之意。 對Caster明顯暗喻的說法,Lancer勃然大怒。 「你居然想侮辱我主是像你一樣的魔術師!」 「不想承認也罷──但老朽說的,不就是那傢伙嗎?」 聽了Lancer的回應,Caster發出陰森低迴的竊笑聲。 「惡徒!事到如今還要於在下的面前玷汙聖父、聖子和聖靈的名聲。」 「老朽說過『你什麼都不懂』啊……走狗,你不妨繼續聽下去吧?如果在那之前你還 能逃到聽完的話。」 對於後輩快速崛起這件事,「恆星」表現得出乎意料。 他非常愉快,同時感到感動。 由於探求根源的研究不斷受阻,男人想找個見解獨特──至少也要是博學多聞的研究 者來一同討論到目前理論上的缺失。倘若被稱為「希望」,與之討論肯定獲益匪淺。 除此之外,若能使新人在自己身上得到成長,對魔道之路的幫助有絕對性的助益。 男人下定決心後,當下差遣使魔,希望以秘術交流為目的會面。縱然對方提出前所未 有的龐大財富和知識做代價,為了這次見面,引領魔道的恆星也在所不惜。 終於……命運交會的那天,當代最有名的兩人見面了。 「你完全錯了,Caster!」 Lancer用盡全力,發出吼聲反擊。 「……西蒙的魔術買賣交易是跟十二使徒的聖彼得啊!」 「完全正確──前提是,那本欺瞞世人的『經書』所言屬實。你沒有當戰士的素養, 但當條信仰的看門狗,把聖經的故事背的還不錯嘛……喂,你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什麼 事嗎?」 即使看不到Caster,Lancer也感覺得出來,此時魔術師老邁臉頰上的皺紋應該全都因 為憤怒而繃緊,咬牙切齒地控訴著這件往事。 果然,Caster哭號般的大吼道: 「那是一件悲劇啊──────!」 會面以青年的背叛收尾。 陡然間突施毒手,青年毫無羞恥之心的偷襲破壞掉男人腰部以下的全部功能。 好不容易才從青年的手下逃出,在山邊臨時設置結界處置以後,回到眾人面前的男人 ,已經再也不是「恆星」了。 居然接近所有人,都認為這場會面是男人為了剷除後起之秀才策劃的……那不合常理 的熱誠、花費巨大的財富和魔術交換都想邀請青年的態度,此時一一成為男人的陰謀證據 。 「希望」在巧妙的臨機應變下雖然身陷危機,還是勉強擊敗了負有盛名的前輩。 對男人而言,損失到此為止;對整個魔術界的災難,現在不過只是開始罷了。 攏絡人心這方面手腕高超的「希望」,以正派之名號召信仰者在加利利海地區傳播一 門新信仰。 同時,也開始迫害魔術師,甚至連國家都無法忽視這股力量。 當然了,就在損失慘重的男人集結門下弟子和少數的支持者,組成反抗組織時── 「……就成為『世界上最早的邪教教主』西蒙‧馬古斯。」 說到這裡,Caster的語氣已經逐漸冷淡。 Lancer的奔跑也在此突破臨界,現在的左腿其實整個被轟碎過一次,靠著聖槍之力復 原。 槍之英靈咬緊牙關,看來想打敗Caster必須得解放這把命運之槍的真正力量……然而 ,這麼做將等同放棄這場聖杯戰爭。 「走狗,你聽了之後沒有什麼感觸嗎?」 「本來『奇蹟』的力量就只有神授之人才能使用。你們不過是異端,那份力量不是來 自於神,而是透過惡魔。」 Lancer氣喘吁吁地答道。 「啊啊……是呢。」Caster吐出無比長的一聲嘆息。 「自稱神之子的傢伙,調教出來的狗當然聽不進去的……」 「隨便你評論吧!西蒙‧馬古斯──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聖杯戰爭會招來你這種邪魔 ……無論如何,你的野心由在下終結。」 Lancer下定決心,撕毀纏繞在長槍上的咒布。 異端應當擊毀、邪魔理當殲滅。產自全能之父手中的普世萬物中,邪魔外道始終挑戰 著信仰的堅實、以存在本身挑釁天父的意志;對此,可棄理應無所不在,照耀人心的慈悲 。 槍之座高舉黃金的槍尖,準備一舉灌注魔力,閃耀聖槍真正的光芒。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運作中的迴路突然失去控制。 『……不愧是信仰最忠實的守護者,聖‧朗基努斯。』 伴隨異常現象的,是腦中傳出從沒聽過的溫潤嗓音。彷彿原本就裡所當然存在那個地 方,聲音在Lancer的腦裡迴盪。 Lancer還沒來得及回應,接下來,身體已經像懸絲傀儡一樣,在無形之手的操作下違 背了Lancer的意志。他感覺到精壯的右手將槍高舉。這是,投擲長槍的姿態。 『把這份心,交給我吧……』 不行!Lancer著急的在心裡大喊,但他已經無法保有肉體的掌控權。槍之座的身體邊 移動,邊令投槍的動作完整化;在同時,名為「朗基努斯」的意識無止盡的淡薄。 不行……往看不見的地方丟出聖槍,賭注實在…… 這是「朗基努斯」傾盡最後一絲神智,所表達出的意見了。 諷刺的是,掌握槍之座身體實權的存在,根本不打算採納身體原持主如同死諫般傳達 的信息。 「哦哦哦哦────」 舉槍過頂的Lancer,發出高昂的吼聲。 飛翔的長槍,宛如熱刀切入牛油般流暢插入前川家庭院廢墟的地面;白光剎那間四散 ,在深夜中綻開白色的花朵。 Caster正好端端的坐在Lancer面前。 老邁身軀所倚靠的玉色王座滿布裂痕。白光消弭的同時,Lancer的赤眼給了王座最後 一擊,運行大魔術的反饋使內裡迴路寸寸碎裂;和王座迴路相連的Caster首當其衝,即使 Lancer不再使用魔眼,也唱不出任何魔術了。 走到這窮途末路,他反而意外平靜。 「高明哪……朗基努斯,本以為你只是條狗罷了。」 「──不不,這早該看破了,你老做跟以前一樣的事。」 Lancer,帶著溫和的神情,扛起長槍說道: 「『土地掠奪者』,就躲在地靈脈當中,單純地操作靈流噴射,所以我的攻擊全部都 落空,你也毫不猶豫的攻擊我;在這個狀態下,我無法『看破』單純的魔力,只好被魔彈 射擊……沒想到這些的我也比當年愚蠢了呢,西蒙。」 察覺言語中的微妙變化,Caster發出沉吟聲。 這個人不是原本的Lancer。 「……你是誰?」 「啊啦?你好像發現了。我是聖‧朗基努斯……大概啦?我想外表看起來就是這樣吧 。對了,怎麼不用你最擅長的飛行術呢?那可是你真正的法寶喔,沒被列入寶具很奇怪啊 。」 「你在羞辱老朽嗎?連『死因』跟『寶具』分不清楚。」 「我啊──對那件事情最了解了。啊對了,能活躍於現代是不是很讓人雀躍?」 贏得戰爭的Lancer,沒刺出最後一槍。這和方才做出超越極限的運動,使得筋肉快要 炸開沒有關係,在威脅解除後,聖槍瞬間便治癒了傷害。 站在結界解除的開闊空間裡,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其他Servant突如其來的攻擊。然而, Lancer卻毫不在意。現在的Lancer,看起來只是在享受屬於勝利者的空氣。 還有,享受與Caster的對話。 「印證你的質疑,我說不定不是朗基努斯。只不過那不重要……西蒙,我能站在這裡 也必須歸功於你喚起了我的回憶。作為報答,在我取走你的性命前,給你一小小段談話的 時間。」 Caster低頭沉思,左眼從眉間直盯Lancer的赤眼。 ……讓你的回憶「喚起」? 「老朽想起來了。」 「嗯?」 「原來是你──你的身分,整個英靈殿之中,唯有……」 黃金的槍尖洞穿Caster左肺,阻撓他的發言。 Lancer左手豎起食指擋在口前,擺出噤聲的動作。 「身分是『秘密』,在可能有人監視的狀態下,希望你放我一馬別說出姓名哪。」 那怎麼可能?你的名字是…… 嘴唇,無法動作。 往上追溯至腦部,這個存在的名詞也說不出口。 「──用言靈施展暗示嗎?」 「答對了。原本要對魔術師之座的從者成功是不可能的事,不過……西蒙,你的迴路 損毀殆盡,應該也沖刷不掉我建構的暗示吧?」 「你、這傢伙──!」 「差點遺忘了,一般人會當場死去的傷害,對Servant來說不是那麼一回事嘛。是吧? 引領魔術師走在康莊大道上的『恆星』?」 一面溫文徐緩地解說,Lancer把槍尖抽出,朝Caster的右胸刺出第二槍。 受到槍擊,Caster爆出激烈的咳嗽聲。這次Lancer不再等候回應,神速的第三槍從肋 骨的空隙裡穿過心臟。 鮮血不只是從Caster的口中噴出,也從被刺穿的傷口染紅袍服。老邁的身軀自傾圮的 王座下跌落地面,揚起一陣塵埃。 拼盡最後的力氣,老人滿懷怨恨大聲詛咒。 「……你就是這樣欺瞞一切!騙取老朽的飛行與土地之法!老朽將永遠唾棄你的行徑 !老朽……才是照耀歷史的光啊!若真有神!老朽所做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 」 Caster瘋狂的大吼,替所做所為提出辯駁,然而,走到盡頭的生命不容他有所異議。 心臟被貫穿的Caster,在語音全落前已成為光點,消逝在黑暗裡。 「西蒙馬古斯,汝不可試探神(Do not put the Lord your God to the test.)。想 必到死之前你都不懂吧,『我』堅持的正道……」 Lance沒拉上眼罩,他很快地注視遠在庭院外樹叢中的一點。 「不出來嗎?Assassin的Servant。」 「什、什麼?」 遠在數公里外的 水月流轉子──Assassin的Master的心臟差點就從胸膛裡炸出來。 由於派出Servant時都會維持知覺共有這項魔術,流轉子等同和聽力超絕的Assassin一 起聽到那位Lancer的危險發言,驚愕的表情當場反應在臉上。 「怎麼了嗎?」負責運籌帷幄的文馬上發現流轉子不對勁的表情。 「不,沒什麼……」 「你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妙喔。」 「唔……」 「Master,請先不要說出來。」 正當流轉子考慮要不要說出來時,耳際傳來了不熟悉的男聲。 「假使Master有意回報,請告知敝人捲入了寶具的攻擊範圍被迫現身。」 聽到稱謂,流轉子這才想起那正是Assassin的嗓音。 看來是Assassin說話,那聲音正經過知覺共有而傳進耳朵裡。透過Assassin的眼睛, 流轉子發現Assassin正在朝Lancer,那位白光一閃後就立刻擊敗Caster的強敵前進。 等等,這太亂來吧了!那傢伙可是識破Caster假死計謀的狠角色,你到底打什麼盤算 啊?我現在被好幾個人的目光監視著,聽從區區從者的話掩飾事實被發現的話…… 看出現場有所變化,監督再次問道: 「水月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喔?」 「這……」 流轉子嚥下一口唾液。 冷靜,努力保持冷靜很重要的,真相和Servant告訴自己的話,選一個。 「現場是……」 〈待續〉 -- ───自我中心 人類,都是自私的。 所會關懷、注意的僅有自己畫出的圈子。 活在自我世界中的自我中心、活在自我中心中的自我價值。 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自我中心】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5.192.41 ※ 編輯: acgnabc 來自: 114.35.192.41 (06/12 21:09)
文章代碼(AID): #1C4uF1hX (Type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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