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Apocripha/0]在你墜落之前 6
Apocripha/0衍生 (女性向/全年齡BL遊戲)
可操縱主角: Alex
可攻略角色: Beryl, Platina, (Ruby, Plum)
隱藏角色: Sapphirus, Jade
※
此後數日，Alex仍一如往常地生活和工作。每日依循慣例和大臣們議事、接見重
要訪客、和下屬練習魔法或閒聊，卻沒再提起前幾日對部下提出的問題。
Beryl以為Alex的心情已經穩定下來、稍微放心時，某日Alex卻瞞著眾人偷偷出
城，只在房間桌上留下一張記載最近狂天使作亂情報的紙條。Beryl他們清點過
直屬Alex的隨從之後，確認他只有帶兩名下級侍衛出去。
「真是有勇無謀啊……逞強也不是這麼來著。」Alex的獨斷行動，連Beryl也不
得不嘆氣。情報中的地點離這裡不遠、災情也在Alex可獨自解決的範圍之內，然
而Beryl擔心的並非此事。
「既然不是太重大的事件……我們還要追上去嗎？」Ruby遲疑地問道。
「那還用說嗎，無論如何都得優先確保王的人身安全。」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他之前都說了用不著我們……」
Beryl看了Ruby一眼，沒有回答。他擔心的事情已經在部下之間發酵擴散，不論
Alex的真意為何，之前那席談話已多少離間了他和下屬之間的緊密聯繫。再加上
現在這明顯不信任部下的獨斷行動……
「我要帶一些人去找Alex。Plum你先留下來待命吧，也許他會提早回來也說不定
。」Beryl熟練地指揮其他人並安撫Plum、最後對Ruby說：「Ruby、不然你也留
下來和Plum一起等？」
「廢話，當然要一起去！別把我當成棄他不顧的小人！」Ruby相當不服氣、語氣
也激動起來。
Beryl的激將法如他所願地煽起對方的意氣，他為吩咐衛兵而轉過頭的同時，滿
意地笑了。
情報的地點就在王城外圍的山麓，Beryl等人抵達時，只見Alex帶來的兩人在搬
運狂天使的屍體並清理現場狼藉、Alex本人卻又獨自前往山區深處。他們決定分
頭入山尋找，Beryl看著Ruby往另一方向出發，才往封印之祠－－他猜測Alex真
正的目的地－－的方向前進。
正如Beryl的推測，找到Alex時，他就坐在祠堂入口前面的空地發楞。Alex聽到
腳步聲，以為來人是他帶來的士兵、頭也不回地說：「我不是說過暫時不要打擾
我嗎？」
「一個王者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這可不成體統。」Beryl不疾不徐地回答。
Alex略略動搖、回頭確認對方身分後，淺淺地笑了：「果然躲不過你。」
Beryl在他身邊坐下，兩人沉寂一陣後、Alex才緩緩道出：「……我想起第一次
殺死天使的事。那時候我很害怕呢，一想到天使的慘叫聲或流出的血都會讓我晚
上睡不著覺。但是次數一多，我也慢慢習慣了。」Alex轉頭朝對方苦澀地微笑：
「很奇怪吧，竟然習慣殺戮這種事……」
「一點也不奇怪唷。這只是你用以求生的手段而已。」
「嗯，他也是……Sapphi也是這麼說的。」Alex低下頭輕輕笑著。一直以來，只
要冠上「求生」的藉口，他就能忽略感情上的質疑與抗拒，毫不猶豫實踐弱肉強
食的殘酷法則……就連當時殺死Sapphirus的心痛，即使永難忘懷，傷痕卻也輕
易被無數的藉口淹沒而模糊。
Beryl沒接話，他在等Alex繼續說出積壓的心事。
「因此我一直在想，Sapphi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同族的屍體前面說出這種話呢
？或許他從那時開始就一直在騙我吧，直到最後才揭發一切、告訴我他究竟多麼
恨我。」
Sapphirus向他說過的話、對他做過的事，是Alex覺醒以來最初也最深的記憶，
就算想要忘記，那些往事仍然牢牢地嵌在他的心中。那些太過理所當然的事情和
道理，在大勢已定的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懷念、卻彷彿蒙上了一層塵埃。
「Alex……人的感情沒有這麼簡單的。」非黑即白、非愛即恨，人心並不是能夠
簡單劃分兩側的東西。雖然Sapphirus培養王子的方法不盡完美，但是他對Alex
付出的用心卻是眾所週知。
「這個我知道。」Alex抬頭，眼眶浮著淡淡的紅潮。「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分辨
，其他人在不得不做選擇時、會支持我或是殺死我。」
「所以你那天才會逼我們說出真心話吧。」
Alex不好意思地點頭：「我為了保護大家才戰鬥到現在，然而如果你們想走的路
跟我有衝突，繼續跟著我只會害了你們的性命。至少在我不得不下令除掉反對者
之前、先讓你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樣對雙方都比較好吧。」
Alex的話跟Beryl的猜想相差不遠，因此他並不驚訝，但還須要確認另一件事。
「那麼，你要怎麼處置Platina？」
「……你也反對吧？我想拉攏Platina這件事。」
「最後做決定的人是你。」
其實Beryl並不反對，雖然Ruby相當不服氣，但他本身倒不難理解Alex的決定。
Alex沉默許久後才說：「……我想Platina一定能了解我，或許說只有他才能真
正站在與我相等的立場，因為我們是一樣的……我知道我們兩人不能平分一個王
位，但是我不想放棄，我想一定有什麼辦法能保全雙方。」
「看你赦免他的部下又扣著人不放、我就知道了。你是想藉此逼他屈服吧，但是
問題沒有這麼簡單。」
「他也早就看出這點，拒絕了我的提議，還要我早點殺了他。」他低下頭交叉握
著手：「我想再試著說服他看看，但是如果真的無計可施，到時我會除掉他，以
絕後患。」
Alex的作法不能說不對，但Beryl還有別的打算。他刻意放軟了語氣勸誘對方：
「你這個傻孩子。還沒站穩之前就把能用的心腹都排除了，就算有王之石，但是
只憑你一個人的力量、要怎麼創造出你理想的世界呢？」
「我不知道。但是與其看著重要的人接連因我而死，不如趁還來得及的時候讓他
們去找屬於他們的幸福……」
Beryl伸手摸了摸Alex的頭：「說你傻、結果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傻孩子呢。」
但是不能否定這個孩子正努力著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即使他此時踏出的步伐
還搖晃得可笑，但旁人此時該做的，也絕不是落井下石之事。
Beryl說道：「你要記住一點、Alex，你必須成為這個奈落的王，但也只要盡到
一個王的義務就夠了，別想要成為『神』。」
「欸？」他疑惑地抬起頭。
「一個王者，要盡全力保護他的子民和國土，但是沒必要、也沒辦法為所有人的
人生負責。」
看Alex還一臉疑惑的表情，他用更簡單的言詞解釋：「一個『王』要想辦法保護
所有人的安全，因為沒有人能在危險生活中找到長久的幸福。但是怎麼樣的人生
才算幸福、這應該由他們自己決定。跟隨你不見得會萬劫不復、離開你也不一定
會永遠幸福快樂。」
「……Beryl你選擇留下來，是因為你覺得跟著我才是你的幸福嗎？」
「這種事不到最後是說不準的。」他迴避了這個問題。
「……好像每次不論問你什麼問題、你從來不會說清楚。」Alex偏過頭去、表示
不滿。
「哈哈哈，靠自己找出答案也是王者的義務啊。」Beryl露出戲謔的笑容：「而
部下的義務只是蒐集各種可能性、提供能讓你正確判斷的材料而已。」
Alex又問：「就算你現在覺得留下來比較好，萬一你哪天後悔了要怎麼辦？」
「那就到時候再選擇一次吧……人生不是只有一條路啊。」
「這樣聽起來很不負責呢。」
「哈哈哈～」Beryl笑彎了腰，又換上正經的表情和語氣回答：「Alex你放心吧
，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我一定會負起責任好好輔佐你、不會隨便逃避。」
Alex跟著笑了一會兒，歡樂的表情又變得落寞。他移開視線低聲說道：「謝謝你
，Beryl……不過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會想，如果剛才的話是Sapphi說的就好
了。」
「……沒關係。」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只說會對『背叛我』的選擇負責，也要我承擔起『殺死
他』這個選擇的後果。」
「就這方面來說，他的確是貫徹了自己的決心。」雖然前參謀對兩個王子所做的
事不可原諒，但Beryl依然暗地佩服他們堅定的意志力。
「嗯……但是我寧願他不要這麼堅持。他明明可以反悔的，我已經允許他可以留
下來，但是他還是選了這條死路，甚至讓我不得不殺了他……這個笨蛋。」
看到Alex又陷入低潮，Beryl趕快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城裡吧
，不然Ruby他們可會急得團團轉呢。」
「嗯。」Alex側身站起，拍掉沾上衣褲的塵土。「不過晚點你能再陪我去一個地
方嗎？」
只要你不會再偷偷開溜、要去哪裡我都奉陪到底，Beryl心想。「那沒問題……
但是你要去哪裡？」
Alex轉頭回來，朝Beryl無聲笑了一下，見對方沒領會過來才收起笑臉，嚴肅地
說：「我要去見Sapphi最後一面。」
Beryl此時才想起來，今晚正是預定要火化前參謀遺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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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是限制級(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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