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戰鎚40K小說-《盧修斯：無瑕之刃》I.IX
看板RTS (即時戰略 - Real Time Strategy)作者a33356 (Slaanesh's Champion赤卡)時間6年前 (2018/04/01 17:51)推噓11(11推 0噓 10→)留言21則, 9人參與討論串1/1
黑暗王女的榮耀
序章 #1QFvYjri (RTS)
I.I #1QFvh2yS (RTS) I.VI #1QXOCJfR (RTS)
I.II #1QGuaVMR (RTS) I.VII #1QZzFC2E (RTS)
I.III #1QIEhztQ (RTS) I.VIII #1QhD00KF (RTS)
I.IV #1QMYTXrg (RTS)
I.V #1QRi1tpm (RTS)
．歡慶成為社畜後最漫長的3月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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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X
三名粗工機僕和五名凡人船員橫屍於盧修斯前往艦艏氣密閘的路上，大多數死亡渾然未引
起衝過上甲板迴廊的不滅者注意。
在主感測塔底下的走道，他目光瞬間鎖定一名哀號的男性揮出一擊，他看了驚恐欲狂的凡
人約一眨眼的時間，然後將對方從自己前進路上甩飛，他感覺到人類脆弱的胸膛在臂甲下
凹陷破損，接著男性就重重摔在甲板上。
魔鞭殺死了另外兩人，他們為盧修斯讓出路的速度不夠快而喪失了繼續活下去的機會，被
鞭子奪去雙腳的女子放聲慘叫，另一名機僕則對周遭發生的事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被軍
閥掃到一旁時仍保持異質的沉默。
盧修斯發誓，自己奔跑時兩條腿就像是一對留下殘影的機械活塞。當艦橋一接獲報告，王
冠號隨即啟動緊急應變協定開啟蓋勒力場，與十二軍團艦艇的短暫遭遇戰結束後護盾就被
關閉，以便王冠號的科技異端(hereteks)*小組保養巨大的護盾產生器並對機魂祈禱。
(*譯註：背離傳統和禁忌，盡情深入研究各領域的機械教人員，包含但不限黑暗機械教)
維士提洛的行為會像飛蛾撲火一樣吸引無生者，升起蓋勒力場──即使在緊急模式下──
需要時間，但他們缺乏時間。盧修斯並非完全無視開始在王冠號黑暗角落展開獵殺的惡魔
，然而除非他阻止猛禽，否則整艘船遲早會被淹沒。
身上淋滿一層凡人和機僕乾涸的血液，盧修斯腳步滑過走道交叉口，靴爪刮穿地面，他終
於抵達通往艦艏脊柱的氣密閘，眼前如沉默的羽林軍一樣立於船艙四處的是萊帕斯的殘存
成員。
五名猛禽手持爆彈手槍、焦黑的動力劍和佈滿裂痕的動力爪，其中三名蹲伏於甲板上，另
外兩人用靴爪將自己吊掛於天花板像石像鬼一樣俯瞰地面。自從回到王冠號後他們都還未
脫下或維護過動力裝甲，惡魔世界的戰鬥留給他們的傷痕仍清晰可見，他們警戒的起身面
像大門口，古老的流線型陶瓷板在伺服的呻吟中併出火花。
猛禽們收集了維士提洛拋下的裝甲部件，滿懷著敬意在氣密艙角落仔細堆成一個臨時的聖
壇，之後萊帕斯倖存者們會將聖壇帶回巢穴，開始選出新任的教派翼主。
盧修斯心想，剩餘這麼一點人的猛禽仍會透過自相殘殺來解決繼任問題嗎？即使發生了這
一切，他還是懷疑滅絕的風險能否阻止他們的爪子染上鮮血，尤其最後的獎品還是萊帕斯
教派本身。
盧修斯開始走向低吼的猛禽們，腳步不疾不徐，自信而謹慎，嘴角勾勒出一抹他自己都沒
有察覺到的微笑。
萊帕斯立即做出反應，兩名吊掛的猛禽咆哮著舉起爆彈手槍，甲板上另外三人啟動了刀刃
的動力場。受損的武器閃爍著斷斷續續的殺戮光芒，在牆壁投射出殘酷的陰影，萊帕斯教
派展現出毫不含糊的姿態：他們不會對盧修斯採取攻擊行動，但也毫無疑問拒絕讓出路來
。
「我們不能放你過去，」一名猛禽用鴉啼般的聲音說，戰士頭戴嘶吼惡魔的面具，陶瓷隨
著他腦袋輕輕晃動發出摩擦聲：「即便汝為富根之冠軍。」
「已行之事不得斷絕。」另一人接話，盔甲上的紫色閃電紋路是為致敬他在第八軍團的往
昔，除此之外唯一暗示他那斯特羅姆(Nostraman)出身的是染成罪人之紅的手甲*。
(*譯註：午夜領主繼承自母星的傳統，軍團的罪人或叛徒會戴上紅色護手，其中著名的配
戴者包含HH時代的群鴉王子賽維塔，小說插圖 https://i.imgur.com/bVZA1um.jpg
)
「已行之事必應完結。」第三個聲音從鷹形頭盔中傳出，周蘇(Zhousu)這個名字用陳舊的
科爾沁文(Khorchin)*裝飾於一邊肩甲上，刻著焦黑文字的象牙白甲是可汗之子們穿戴的
樣式。
(*譯註：白疤的母語)
他們的聲音尖銳刺耳，出自破舊頭盔的發聲器及數個世紀以來持續發出非自然尖嘯的喉嚨
。盧修斯微微閉上眼睛，壓制住內心沸騰的殺戮衝動，然後露出大大的寬厚笑容。
「兄弟們，」盧修斯帶著愉快的聲調，像是給予祝福一樣張開雙臂：「拿開你們的武器，
也許你們忘了該怎麼跟站在你們面前，接受你們首領屈膝的人講話。」
他放下臂膀，一隻手隨意地擺在刺人之刃的刀柄上：「也許你們忘了我可以殺死你們之中
每一個人，甚至不用讓你們骯髒、背信棄義的皮囊玷汙我父親的刀刃。」
「或許如此，」吊掛於天花板上的凱洛斯(Kyoras)承認道，他是最後三名出身於帝皇之子
的萊帕斯之一：「但葬身此門之外係吾主的命運，而非你的。」
「也許你想去跟他作伴？」
凱洛斯沒有咬上盧修斯的餌，而是在頭盔的嘎吱作響中搖了搖頭：「新神必須被取悅，我
等必須獻上祭禮，方能再次得到祂的祝福。」
「所以你們相信放我的猛禽教派指揮官去給無生者大卸八塊就能重獲祂的愛？」
「我們別無他物可以給予，」凱洛斯的聲音如同面具後方傳來的沙啞耳語：「僅存我等自
身，而最後的鷹王是我們中最優秀者，獻上此等活祭不單只為解除萊帕斯所受的詛咒，不
滅之人，我們是為了納希凱隊，也為了你。」
盧修斯虛偽的笑容垮了下來，他瞇起眼睛，左鼻孔微微抽動，聲音化為只比細語稍大的低
吼：「我，沒有，被詛咒！」
凱洛斯的爆彈手槍毫不動搖：「現實的存在無關乎你相信與否，不滅之人，看看四周，除
最基本的海盜行動外我們發動戰爭的能力已經歸零，兄弟們茫然地在艦上遊蕩，他們目光
渙散，神經無法傳遞渴望的快感，只能透過藥劑的蒙騙去感受，這只不過更加提醒他們自
身失去了什麼，繼續這樣下去根本是──」
「瘋了。」
盧修斯轉頭望向聲音來源，克里希斯沐浴在動力場的寒光中，神色僵硬而堅定，第二道閃
光照亮了他身後納希凱隊剩餘的戰士，他們倚靠著艙壁，等待見證即將發生的事情。
即便事發突然，即便不合時宜，盧修斯還是無法自制的從牙縫露出吠叫般的殘酷笑聲：
「有話要說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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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降機上升穿過艦艏高塔，最後停了下來，牆上凍結灰色冰片紛紛散落，從艙門湧入的虹
彩貪婪吞下鐵籠內殘存的微薄大氣，亞空間光芒伴隨萬千無以辨知的紅、紫、黑色調沖刷
著維士提洛的面孔。
萊帕斯酋首的臉龐反射著明亮的不潔之光，在奪得鷹王之位的那個夜晚，維士提洛將前翼
主配戴的白金頭飾投入戰艦核心深處的精鍊廠，鍋爐炙熱的火焰熔化了從腓尼基之翼黎明
時期存在至今的指揮權象徵，接著他就在手下戰士眼前將液態白金一滴一滴倒在自己臉上
。
金屬噬咬血肉，空氣中充斥著焦肉的芬芳，擴散開來的強烈痛苦令他陶醉不已，隨著一顆
顆白金淚珠冷卻固化，他的皮膚也縮緊包覆住金屬，經過一段時間後，維士提洛就帶著佈
滿閃爍星辰的容貌俯瞰集結的軍團戰士們。
那一夜，他所傳達的訊息清晰明瞭，他偷來的王位永遠不容篡奪，他死去之日也將是腓尼
基之翼滅亡之時，他就是最後的鷹王。
維士提洛蹣跚地踱步穿過虹彩，鑲嵌的白金之淚映照著撒在王冠號上的倏忽光芒。身後大
門旋閉的輕柔震動透過靴底傳來，啟動磁力鎖的聲響無法在這片汙穢的虛空中聽聞，維士
提洛邁開緩慢謹慎的步伐走向尖塔邊緣。
靴子的磁力鎖讓這段路感覺如同在黏腳的泥地中跋涉而行，未獲改造的一般人類會在此死
於窒息或未經防護的輻射曝照，維士提洛卻得以生存。軍團戰士的基因強化使血液擁有更
高的氧含量，三肺受黑色甲殼保護免於在無壓環境中膨脹破裂，然而他還是感覺到冰冷正
吸走他血肉殘存的體溫，舌頭則因唾液水分沸騰而微微刺痛。
猛禽蒼白的肉體逐漸凍結，四肢肌肉和肌腱在真空的極寒中緊繃，讓他只能拖著不良於行
的腳步移動，他的頭開始暈眩，出現缺氧症狀的第一個徵兆。
只要再幾步。
王冠號駐停於恐懼之眼的開放航域，任何人踏足於艦體表層的那一瞬間，他的靈魂之火就
會成為吸引無生者的燈塔。幽暗形體開始在第三軍團戰艦艦艏四周環繞，這些是遠古心智
和無盡飢渴留下的遺痕。若非有蓋勒力場可憎的炙紅光芒隔絕，對凡人生魂的貪欲就會驅
策徘徊的非物質界居民更加潛行迫近。
維士提洛抵達高塔邊緣，看見無數惡魔為他而來，他舉起長矛，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他
知道這個動作撕裂了手臂的每條肌肉，他將金色矛尖抵住胸前，緩緩從右肩朝左劃去。
暗紅色寶石灑向靈能構築的風暴，無生者就像原始海洋的掠食動物一樣撲上，不淨之光鑄
成的爪痕撫過飛濺的鮮血。
維士提洛拋開長矛，意識開始模糊，視野如升降機的艙門一樣逐漸緊閉，他低吼一聲，強
迫凍僵的雙眼睜開，他的獻祭必須完美無瑕，自己被它們帶走時也要維持清醒。
他抬起下巴，對著風暴露出喉嚨。
惡魔在四周悠游，猛禽領主直挺挺地站立不動，維士提洛感覺到它們無目的凝視，它們的
行跡散發催眠的魔力，距離維士提洛越來越近。
再近一點。
最後的鷹王準備將自己投向永恆的恐怖和痛苦，以此重新交換色孽的榮寵，他眼中只剩下
四面八方一片片凝結的活情緒，它們互相爭鬥撕咬，直到其中之一終於脫穎而出。
這名惡魔有著一張天使的臉孔，就像一尊雕像經歷幾百年的侵蝕破壞後變得陳損不堪，它
看向維士提洛，注目著仍從胸膛中噴出的閃亮珠寶，惡魔的目光穿透猛禽的血肉之軀，直
指他的內在。
一隻純黑的爪子從虛無中浮現，比太空更加黑暗，它慢慢靠近，與維士提洛的左眼瞳孔只
存毫髮之距，這一刻似乎持續到永恆，軍團兵思考這是否就是折磨自己的開端。
利爪轉眼消失無影，連帶離去的是受招喚而來的惡魔。
無生者的風暴退散，溶入迷失靈魂的翻滾星雲，維士提洛被毫髮無傷地獨自留在尖塔上，
消散的惡魔僅留下靈氣的尾跡，明顯表達它們的飢餓並未被滿足。
維士提洛心頭浮現出困惑，這是某種亞空間存在的惡質遊戲嗎？也許自己已經被帶走了，
只是沒有發現而已？他等待著，無數念頭伴隨強酸般的挫折感流過，如此又過了幾秒。
突然領悟的真相讓他承受了此生最強烈的打擊。
維士提洛已經沒有靈魂可供取用了，他的內在空無一物，即使對最低等的無生者而言也毫
無吞食的價值。幾個世紀的褻瀆和屠殺，一場接著一場的背叛，耗盡他每一絲精華，被他
誓言效忠的神祇吸乾。維士提洛，萊帕斯翼主，不配作為活祭，在神的眼中他一文不值。
他只剩下一片空洞，永恆的，徹底的，虛無。
從維士提洛踏入起降機後已過了81秒，他轉身回頭，飽受折磨的肌肉慘叫著紛紛從金屬般
堅硬的骨頭上剝離，踏著搖搖晃晃的腳步重新走進升降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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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餵狗狗也不理的概念
．跟狂信徒猛禽相比盧修斯竟然還比較像常識人(只是做人機掰了一點
．目前出現的角色剛好代表四種帝皇之子的面向：
藥劑師-緬懷過去軍團時代榮光的懷舊主義者
克里希斯-有野心，覺得靠自己就能帶領軍團走向未來
盧修斯-只活在當下的快感中，不在乎過去也不在乎未來
猛禽-色孽狂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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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了想，最後一句可能會引起這種誤會就改掉了
※ 編輯: a33356 (36.238.100.2), 04/01/2018 19:2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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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目前故事，拜爾對帝國和混沌都沒有興趣，一心只想搞他的新人類計畫
SM和原體都是實驗對象，但軍團墮落到目前處境不是拜爾有意為之，他只是想弄懂，甚至
改良帝皇的研究成果，他現在也懷念大遠征的軍團，但完全不想回到那個帝皇和原體決定
人類未來的時代，對此他的作法也很絕
(可以去看Clone Lord https://tieba.baidu.com/p/5479609197 45樓有劇情解說)
他對亞空間和眾神什麼的都不想碰(稱之為靈能垃圾)，盧修斯還是艾多隆曾經驚嘆過
拜爾的作品變異程度驚人的少，但諷刺的是(根據某名懷言者所言)神仍被他取悅，因為
就算非他本意，他仍將一支軍團送到四神手中，被這樣講了後拜爾也無言以對。還有
拜爾的女兒，參雜了他部分基因的新人類一號現在是色孽的惡魔王子(公主？)
※ 編輯: a33356 (1.172.185.185), 04/05/2018 22:5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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