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微談螢．上篇(end)

看板MemoriesOff (秋之回憶)作者qlz (())時間16年前 (2008/09/25 15:32)推噓5(5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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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是嗎……？」【螢】「我一直都知道……」【螢】「因為南老師是吧？」【健】「──咦！？」【螢】「你喜歡南老師吧？」【螢】「不能一直騙人的……」【螢】「因為健的事情～螢什麼都知道……」【螢】「沒關係……」【螢】「不用擔心，沒關係……」【螢】「螢不會阻礙你們……」【螢】「我會沉默……什麼都不說……離開……」【螢】「呵呵……螢……」【螢】「就是要這麼乾脆……」【螢】「就算一個人……」【螢】「也沒有……真的沒有……關係……」【健】「妳不是一個人……」【健】「螢不是還有翔太嗎……？」蓋烏斯．朱利斯．凱撒曾經在其著作《內戰記》寫過一句名言，「沒有人願意見到全部的真相。大多數人只看得見他們想看見的部分。」至於沒看見的部分呢？想來，不是當做不存在，就是一廂情願憑自己想法去推測吧？在這裡的二人，分別以自己所見到部分去猜測所發生的事情，然而，事實根本不是他們所想像的。螢的誤會很明顯。螢篇的健，根本沒特別移情別戀，對哪個女主角有興趣。這個時期的健，對任何事物都沒特別興趣；只是健跟燕因為是鄰居，接觸機會比較多，所以螢就這樣誤會。相對的，想必玩過燕篇的玩家都知道，翔太喜歡的人，是燕。而翔太苦惱的是——燕似乎把回憶中的自己，投射到健身上。所以，翔太無法跟健坦白，只好找螢商量，因為螢跟翔太也是好朋友。但是，沒目睹全程經過的健，自然以為翔太喜歡螢。有些時候，缺乏適當溝通，只會讓誤會越來越深。所以，自暴自棄的健，直接回答…… 【健】「從一開始……我就根本沒把螢的事放在心上。」這句話跟Memories Off～それから～開場白，祈對一蹴分手時的那句話——「從一開始，就未曾喜歡過你。」——比起來，殺傷力其實不見得比較小。「從一開始……就……」這種說法，表示過去所表示出來的態度，全部都是虛假、欺騙。當投入的真心，全部都化為一場空的時候，人的感覺會……！？更不用說後面健還表示對螢已經不在乎。所以，螢… … 【螢】「騙人……怎麼會……」【螢】「螢不相信……」【螢】「那個……一定是騙人的……騙人……」可是，健已經不想回頭……不理會螢的呼喚聲而離開。這個狀況持續到23日，猶如失去靈魂、僅剩肉體的活死人健，卻在兩人戀情起始之地——登波離橋，再次與她相遇。【螢】「你果然還是來這裡……」【螢】「螢一直在找健……」【螢】「去朝風莊找你，你卻不在……」螢為何要找健呢？文庫集提到，螢回家後，終於理解健之所以提到翔太原因，是健意外目睹翔太找螢談心事那一幕，因而誤解。所以，健其實還是有幾分在乎螢。如果還有那麼一絲希望，就要把握。而且，有些壓在心裡的話，如果不說，可能就永遠沒機會說…… 【螢】「我有非說不可的話要告訴你……」【螢】「螢說謊。」【螢】「我在今天以前說了很多謊。」【螢】「我一直想隱瞞到最後一刻。」【螢】「螢還是不擅長說謊……」【螢】「螢說謊，是個壞人。」【螢】「然後……不會說謊，是個更壞更壞的人。」 ……是這樣嗎？起碼健就沒預先看穿螢手指受傷的真正原因。而最後一句——不是這樣說的啊。(苦悶)不懂得怎麼說謊，最多也只能說笨拙，跟品行一定關係也沒有……接著，螢終於說出一件讓健震驚的事。【螢】「螢要去很遠的地方。」【螢】「很遠很遠……在海的那頭……」【螢】「螢……要去留學……」【螢】「奧地利的維也納……」【螢】「那邊的新學期是從９月開始。」【螢】「所以，螢……」【螢】「留在日本的日子不多……」【螢】「２６號晚上的飛機……」【螢】「螢就要去維也納。」【螢】「從很久以前……就已經決定好的。」【螢】「可是我……卻怎麼……都說不出口……」【螢】「螢想要留下一些回憶。」【螢】「不管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我都想要留下回憶。」【螢】「所以一直不敢把留學的事告訴健……」【螢】「我不想勉強你……」【螢】「故意裝出開心的樣子，對我溫柔……我討厭那樣。」【螢】「我想要像平常一樣地交往到最後。」【螢】「我不想忘記跟健一起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螢】「不管是開心的、還是難過的，我全部都要……」理應是重要的事情，但卻無法開口。固然也有畏懼的可能，但螢更希望的，是健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刻意去遷就她。螢只想看到健最自然的一面。所以，拉健去游泳池、彈鋼琴給健聽、跟健一起上課、為健製作掃晴娘……雖然不是一路充滿歡笑，也有失望的時候；可總比一片空白，日後要回憶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來得好。滄海桑田，任何事物、任何情感都有可能變質，但是，藏在每個人心中的那份「回憶」，卻不會改變，任何人也搶奪不了…… 【螢】「所以，我才會說我的手指不能動……」【螢】「螢只是想要待在健的身邊……」【螢】「我以為……只要手指不能動，就可以待在健身邊」【螢】「這樣的話……不練習也不會被說什麼……」【螢】「也許也不用去什麼留學……我以為……」人在面臨挑戰時，或多或少都有自欺欺人、掩耳盜鈴之類的想法吧？「如果……就不用… …」，這種想法，相信每個人一輩子多少都會想過幾次。只是，有些人就真的被自己幻想所欺騙，無法自拔；但大多數人在空想之後，還是只能認命，繼續朝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努力。螢也不例外。此刻的健，終於知道螢手指不能動，是謊言……可是…… 【螢】「螢的謊言總是會被拆穿……」【螢】「為什麼……為什麼……？」 ……是嗎？健真的被騙到最後，如果螢沒有自己說出來，健根本就不知道螢在說謊啊。接著，既然螢已經表白不想離開健，健當然追問螢為何參加大賽。因為這根本矛盾。但螢的回答更意外。【螢】「螢從一開始……」【螢】「從一開始交往的時候……就發現。」【螢】「健不是真的喜歡螢，對吧？」「……」，可能就是健的心聲吧？感性上想掩飾，但事實的確如此。螢是個可愛的女孩，既然她主動告白，就交往看看也不錯。只不過，兩人這段感情卻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褪色… … 【螢】「我不用問也知道。」【螢】「健在踢足球的時候真的很帥……」【螢】「頭腦好、又溫柔……對螢來說是個理想的完美男生。」【螢】「可是……螢的反應慢，又笨，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孩子。」【螢】「被人認為我沒有用，也是正常的……」【螢】「所以螢就這樣想……」【螢】「如果可以拿到鋼琴比賽的第一名，健也許就會回過頭來看螢吧……」【螢】「這就是我參加比賽的真正原因……」【螢】「螢想變成跟健相配的女生。」曾經作過一個心理測驗，「在心中想三種動物，順便排名」。測驗結果，「你排在第一種的動物，就是你希望在別人眼中自己的形象」。仔細想想，的確滿合理的。自己排在第一種的動物，當然是自己最喜歡、最重要的動物。每個人不也希望自己在別人眼中是最好的嗎？當自己在別人眼中一文不值，不是自卑到不敢再出現在別人面前，就是自尊心作祟，讓自己的地位上升，好讓別人刮目相看。螢也不例外。但是，怎麼看，退出足球隊之後的健，才是真正配不上螢…… 【螢】「對不起……健……」【螢】「我說了好多謊……」【螢】「我不敢希望你原諒我……」【螢】「只是希望在最後……你能知道我的想法而已……」因為自己有錯在先，所以被怨恨，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但是，可以被怨恨、被不諒解，卻不能被冤枉、被誤解……如果事情的真相沒有讓對方知道，對方永遠不會明白你的動機、你的心情。這就是螢來找健的最終目的。但是，此時的螢，已經不再抱有希望……她離開。文庫集提到螢回家之後，因悲傷而彈起鋼琴。由於螢將心聲融入鋼琴中，聽到琴聲的靜流，忍不住落淚。「人因夢想而偉大；人因幻滅而成長」。有夢想、有希望，才會努力向前；因幻滅而體驗現實，意志才能得以堅強、得以茁壯。接著，25日晚上，被信點醒的健跑來找螢，跟螢的父親起口角，螢聽到。雖然對健的邀約感到極度訝異，但聽到健的那句…… 【健】「比賽已經不再重要吧？」螢，終於笑了。健不是不在乎她；相反的，健的眼中，終於有螢。雖然螢的父親試圖阻止，但螢…… 【螢】「──螢要打人！」 ……誰說螢不會說謊的！？這虛晃一招，可完全騙過父親啊。接著，兩人潛入動物園。健正在思考先看哪一種動物，螢卻搶先回答。【螢】「企鵝！企鵝吧！？」完全不懂。這有什麼傳說根據或是諧音之類嗎？還是說，這單純是螢的興趣呢？接下來，螢為了逗健，刻意問他猜謎。第一次雖然失敗，但第二次—— 【螢】「那這次～你說１０，說十次。」【健】「１０、１０、１０、１０、１０、１０、１０、１０、１０、１０。」【螢】「那９０的下一個是什麼？」【健】「１００。」【螢】「哈～哈～哈……被騙、被騙～」【螢】「９０的下一個是９１啊～」坦白說，筆者也被騙。(汗)大概是螢跟同學聊天或是看哪本猜謎書(祈！？再汗)時看到的。等到逛完一圈，當然，動物到底會不會作夢還是不知道。因為就算動物說夢話，人也聽不懂啊。當螢再次提到夢是不是虛幻的，健卻說……那不重要。重要的是…… 【健】「愛絕對不是虛幻的。」【健】「即使全世界的愛都結束……」【健】「我的愛還有對螢的感情，是絕對不會結束的。」【健】「我會永遠喜歡螢。」對螢來說，這絕對是想都想不到的承諾，簡直不敢置信。於是，為了確認，螢馬上追問健。首先，問健對於燕的態度。健對燕不討厭，因為沒有男人會主動去討厭一個美女吧？或許還有幾分吸引力，但是，螢篇的健，最多也就只有到「欣賞」，未曾動心。然而，健太科學的回答，螢聽不懂，所以…… 【螢】「螢…………」【螢】「有這────────────麼！喜歡健喔！」【健】「那我大概是那個的１００倍吧。」【螢】「啊，過分！不算……」【螢】「要學我這樣做～」【健】「有這～麼喜歡喔～」【螢】「嗯，有點勉強的感覺……」【螢】「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嘛……」【螢】「啊，果然是那樣……」【螢】「健原來只有喜歡螢這麼一點點……」【健】「我知道了。我做就是……」【健】「拜託，別哭……好嗎？」 ……除了健的第一句有點狡猾以外，其他看起來，都是螢在使性子……感覺還真像小孩吵著要糖吃。總之，聞聲而來的警衛讓這個告白無疾而終。接著，兩人又回復一般情侶的聊天、散步、談笑……但是，儘管心裡再不願意，該來的，始終會來。隨著天色漸漸由黑轉白、足跡逐漸接近登波離橋……別離之時，已然到來。但是，健拿出這個夜晚——雖然已經天明——最大的驚奇，手製的音樂盒。雖然，健沒有親自去彈鋼琴；但是，健在這個音樂盒所下的心思，不見得會比練一首鋼琴曲少。所以，螢真的愣住。此時…… 【健】「雖然有點不同。」【健】「不算我自己彈給妳聽的……」【螢】「不會……這個也算……」【螢】「我覺得這就像是健彈的一樣。」【螢】「比螢彈的更好聽、更感動……」【螢】「怎麼辦……？」【螢】「螢沒有什麼能再送給健……」螢真的太關心健。健說音樂盒是掃晴娘的回禮，螢卻只想著還要再回什麼禮……看著喃喃自語的螢，健…… 【健】「妳不想要嗎？」【螢】「要！我當然要啊！」【螢】「叫我還你，我也不會還的！」【螢】「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開心的禮物呢！」為什麼手製的禮物珍貴？因為獨一無二？因為與眾不同？因為作工可以比機器精緻？…… 都有可能。但，最重要的，是因為手製的禮物，製作人可以直接把自己的心意注入，藉由禮物本身傳達給收禮者。兩人終於要分開。儘管說著以後還有很多見面機會、要笑著分開；但是，眼淚卻不爭氣。豆大的淚珠，從螢的眼中流出來。螢真的很不想離開健。此時，健唯有再一次給螢保證。 26日。決賽終於開始。再次引用健的觀點來描述螢。螢所彈出的旋律，就像魔法一樣。光聽開頭的第一小節，我的心就被迷惑。音符在身體流竄，身體融入音樂中，我渾然忘我地沉浸在流轉的旋律裡。廣闊的舞台上……獨自彈著鋼琴的螢，就像是被夢幻的光輝籠罩著。那個純白的光線實在太過耀眼，我覺得有點昏炫。螢比任何人都適合鋼琴。我想……那本來就是屬於她的場所吧。螢跟鋼琴，是完美的一對。甚至可以說，螢不是在演奏曲子，而是在跟鋼琴對話，或是用鋼琴傳達自己的心意。所以，對螢來說，雖然出國留學會見不到健；但卻能讓自己更懂得如何掌握鋼琴。因此，健決定含笑祝福。之後，螢撘上往維也納的飛機。自然的，健感到一絲寂寞，但健不後悔。可出乎意料之外，一個月後的9月27日，健在上課時，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操場上…… 『健！』『好喜歡～！』【螢】「我有這─────────麼喜歡健！」健傻住。螢不是去維也納留學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他沒有思考的時間，只有急忙衝下樓，去迎接螢。【螢】「健有多喜歡我？」【健】「為什麼……會在這裡……」【螢】「不行！」【螢】「先回答我的問題！」【螢】「健有多喜歡螢？」【健】「我……我……」【健】「我有這麼喜歡螢！！」在全浜咲学園師生見證，以及同學祝福之下，健完成告白——被稱為「傳說」的經典告白。當然，兩位當事人一定充滿勇氣；但健應該還帶有一點衝動吧？不然，這麼難為情的事，怎麼願意做呢？接著，健再次問螢出現理由。螢回答健……為了要給健一個願望，螢決定回來。(文庫集裡面提到，螢的老師認為螢還有未完成的事情，因此讓她先回國一趟)當螢問健有什麼願望時，健滿足的說…… 【健】「我已經沒有願望。」螢似乎有點不解。但這意思很明白啊，「只要有妳在，我就已經滿足。」數日後，健跟螢將掃晴娘放入嘉神川供奉。掃晴娘娃娃，是否真的為人達成心願？當然無法證實。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由陰轉晴，卻是不爭的事實呢。也因此，兩人對於掃晴娘，有著一分感謝之意。隨著掃晴娘逐漸遠去，寶貴的夏天也就這樣結束。這個夏天，將會是兩人永難忘懷的夏天吧…… ——只是，隨著一聲不解風情的電話響起，螢的思緒，回到一年半之前，初次見到面的雪之日…… ……to be continue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0.136.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