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札克闖江湖！(10)：最強靠山
接下來日子，札克功力未復，因此若要出門透氣，卡特便指派手下隨行。
札克見這群諾克薩斯瘋子中，塔隆算是相對正常的，便常邀他，塔隆倒也樂得出門打混。
這日亂逛了一陣，塔隆說道：「更過去是嘉文公館，咱們換條路吧。」
札克正要點頭，卻聽見一陣叫罵，聽來似有些耳熟，便打個手勢，兩人貼牆悄悄靠近。
只聽那聲音叫道：「胡亂捉人關人，這樣就算了嗎？看我告死你！」
原來正是凱能，另外二忍和枷蘿站在一旁。
另一人哈哈一笑：「恕在下直言，四位只怕請不起律師吧！哈哈哈...」卻是趙信。
凱能指著他怒罵：「你別得意太早，待我鬧大，弄成外交事件，要你好看！」
趙信又是一笑：「在下早探知各位假冒醫師，招搖撞騙，已被愛歐尼亞官府通緝；
恐怕愛歐尼亞外務衙門不會插手管閣下之事了，遺憾之至。」
凱能怒極，亂跳亂叫，趙信也不理會，「砰」的一聲關上門。
凱能又霹靂火爆發飆了一陣，畢竟無計可施，四人垂頭喪氣的離去。
塔隆看得好笑，問道：「這兩派傢伙搗什麼鬼？」
札克嘿嘿冷笑：「他們狗咬狗，妙極。」
於是兩人前往警局打探消息。
凱特琳見到札克，雖然翻了幾個白眼，但畢竟罰金結清，已不是犯人，便告知情況。
原來嘉文借監三忍和花女後，寄放的證物卻於佐恩來犯的當晚「不翼而飛」，
於是那幾人自然便「查無罪證」，只得釋放了。
凱特琳瞪著札克：「那證物是什麼玩意、去了哪裡，你不會『碰巧知情』吧？」
札克微微一笑，也不作答。
四人被釋放之後，便向嘉文索賠，但嘉文裝死不應，也因此有適才的爭吵。
至於港口事變，當日佐恩可算是一敗塗地，最終狼人率領約半士兵且戰且走，
跳海逃回佐恩，其餘被留下的紛紛投降，都成了戰俘。
不料佐恩態度強硬，不道歉、不賠償，竟似不顧戰俘死活。
菲艾說道：「奇怪的是，屍體和戰俘中都沒那辛吉德的身影。」
札克聽了，也沒放在心上。
由於凱特琳告知，那四人身無分文，多半暫居貧民窟，札克當即與塔隆前去。
到得貧民窟，各類流氓地痞、潑皮無賴，皆對二人瞪目而視。
但見一個妖怪、一個殺手，走在路上，誰又敢過來招惹？
提摩這天到城外拔了一大包蘑菇，準備給幾位同伴暫且充飢。
不料行至半途，卻見幾個街口外，赫然有位熟悉的魁梧身影，還跟著個殺氣騰騰的傢伙。
提摩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匆忙之下，只得又使出他的底牌－－
站著不動。
但塔隆何等眼力，怎容他如此弄鬼？早在進入隱形前便已瞧見。
於是使個眼色，兩人裝做若無其事緩緩走近。
走到提摩身旁，卻停了下來，開始東拉西扯的談天，提摩只暗暗叫苦。
卻聽札克說道：「塔隆兄拳刃上的刀法驚人，在下素來十分景仰。」
塔隆會意，便笑道：「那麼在下便演示一番如何？」
札克也笑道：「正要勞煩老兄了。」
塔隆早記住提摩隱身之處，當即抽出拳刃，迅捷無倫的幾下縱劈橫掠！
只見刀刀不離提摩周身一寸，提摩早駭得全身發顫，汗如雨下。
其實若位置記偏了些，提摩不免血濺當場，但塔隆反正也不介意。
札克見提摩仍死撐不動，便道：「兄弟想看幾招比較...『直接』的。」
塔隆哈哈一笑，猛力朝面前直削下去。
提摩見這下要將自己削成兩半，只得叫道：「行了！行了！我現身便是！」說著走出。
札克立即一把將他抓起，冷笑道：「這次你還想活命麼？」
提摩急忙推拖道：「不...不干我事！我聽命行事罷了！」
札克喝道：「放屁！『合約現場五人平分』，你道我忘了？交出來！」
提摩只得乖乖從懷中取出合約，札克隨手撕成碎片。
札克嘿嘿冷笑：「很好。剩下那四個混蛋在哪？咱們敘敘舊。」
提摩無奈，只得乖乖帶路。
此處大概是皮爾托福最破、最髒的一間旅店。
只聽掌櫃惡聲道：「你們四個！房錢已賒帳了，現下不吃飯又佔了座位？」
慎答道：「咱朋友去取食材，稍後就到。」
掌櫃怒道：「稍後，稍後！哼！房錢也稍後，什麼也稍後！」
凱能大怒，正欲反唇相譏，卻見門口走進兩個身影，一口氣頓時卡在喉頭。
只見札克拎著提摩，便像提燈籠一般，往門邊桌子一坐，喊道：「掌櫃！」
掌櫃見塔隆衣著整潔，登時滿臉堆笑，上前作揖道：「客官要點些什麼？本店招牌－－」
塔隆見店內四人面黃肌瘦，心念一轉，便截口道：「炸薯條、鹹酥雞、臭豆腐！
或者你店裡有什麼最香的菜色，都來一份！」
札克也拿過提摩的一袋蘑菇：「這蘑菇去煮了湯。」掌櫃應聲去了。
餐點不多時便送了上來，煎炸得嘶嘶作響，香氣四溢，只聞的四人飢火中燒。
但礙於提摩在對方手上，加上慎功力未復，餘人又幾天沒吃飯，不便動手。
卻見札克和塔隆不僅吃得津津有味，還嘖嘖有聲：
「這雞肉夠嫩。」、「你也來點臭豆腐。」
除了提摩採來的那鍋蘑菇湯不敢喝，每道菜都要邊吃邊大聲讚揚一番。
凱能終於「腦飢成怒」，按捺不住，喝道：「要動手便動手！
這般整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札克奇道：「咦？咱們自管吃飯，又怎地整人了？」
說完，又和塔隆一面「好香！」、「好吃！」一面大嚼個不停。
四人要動手不敢，要逃走札克二人又坐在門口，只得原地吞口水乾瞪眼。
吃畢，札克說道：「掌櫃，準備柄切肉刀，洗乾淨，磨利點。」
掌櫃陪笑道：「是是！卻不知客官要肉刀何用？」
札克冷笑道：「我待會要做『三忍草藥叉燒包』，有些食材需切成四塊。」
掌櫃未答，凱能已一拍桌，跳上桌面，喝道：「不錯！我是有份將你斬成四塊，
可沒要了你命！要報仇的便放馬過來！」餘下三人也都站起。
卻見札克指著慎說道：「你雖有害我之心，畢竟未能下手害我，站一邊去。」
不料慎答道：「我慎既是共犯，今日同生共死便了，豈可獨活？」
札克嘲笑道：「你當日隱瞞合約，現下還充什麼義氣？」
慎面上一紅，辯道：「不錯，我確是有福沒共享，但同門有難卻不能不同當。」
塔隆插嘴道：「還虧你提到同門，『均衡』一派豈是幹這種擄人勒贖勾當？」
枷蘿道：「第一，那屌面怪不是人；第二－－」話未說完，便給阿卡利掩住了嘴。
慎正色道：「有人荷包滿滿，咱們阮囊羞澀，豈不需要『均衡』一下？」
塔隆見他一本正經的說這等屁話，忍不住哈哈大笑。
札克嗤之以鼻：「這算什麼藉口？缺錢不會自己賺麼？」
凱能怒道：「咱們本來是自己賺的，只不過後來...哼哼...」
札克想起趙信稍早一番話，問道：「莫非是行醫？」
慎答道：「開了間病院。我師弟主治醫師，負責診斷；在下外科醫師，負責動刀；
師妹任總護士長；枷蘿特聘草藥師；那妖狐負責招攬病患－－」
札克哼了一聲道：「病患還需要招攬？只怕沒病的被她招攬後也自己生百病了吧？」
枷蘿笑道：「就是這個道理。」
塔隆轉頭問提摩道：「你又負責什麼？」
提摩答：「我負責『製造』病患。」
兩人暗自慶幸適才沒喝那鍋蘑菇湯。
札克想起一事，又道：「你們還有個同夥歐拉夫呢？他幹什麼的？」
凱能道：「他不是同夥，是轉院來的精神病患。被人狠狠砍了一刀，從此瘋瘋癲癲的。」
塔隆問道：「這可奇了，是誰刀法如此兇殘，能夠一刀把人砍瘋？」
慎答道：「Riot。」
兩人都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塔隆又道：「那麼聽起來分工還不差啊？怎地弄到被官府通緝的？」
慎喃喃道：「只不過鬧出了點醫療糾紛...」
札克揚了揚眉，說道：「不妨說幾個例子來聽聽。」
凱能聳聳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砒霜和冰糖搞混，肝和腎弄反之類...
小差錯罷了。」
札克和塔隆翻了翻白眼。
札克問完，掃了眾人一眼，道：「遺言交代完了？」
說著抓起提摩扔回四人桌前，長身站起。
五人雖然餓得頭暈眼花，卻皆手按兵刃，凝神待敵。
卻見札克取出一錠金子，「噹」的一聲丟在桌上，對掌櫃道：
「飯錢。多的付這幾人的房錢。」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凱能結結巴巴道：「你...什麼...」
札克哼了一聲，道：「此時動手，諒你們不服。滾回去練好功，待我上門算帳。」
說著轉身出門。塔隆聳聳肩，隨之揚長而去。
塔隆出門，問道：「怎地如此輕易放他們走路？」
札克道：「我功力現下未全，若動手勢必得仰仗你。大丈夫快意恩仇，豈待假手於人？」
塔隆頓時一臉佩服之色，笑道：「說得好！不愧是英雄好漢！」
札克卻沒說，只因剛剛那席話提到了他們和妖狐曾是一夥，他心中一動－－
這念頭他卻不敢想下去。
時日飛逝，賽恩成功復活，札克也已復原；卡特便請札克會商要事。
到得大廳，卡特開門見山道：「既然你已康復，是時候正式邀你加入了。」
札克問道：「加入諾克薩斯軍門下？」
卡特豎起一根手指道：「錯，是加入『我』軍門下。」
札克挑起眉毛。
卡特又道：「諾克薩斯派系眾多，互不相讓。尤其是烏鴉老禿頭，和那變臉老巫婆聯手，
最近可囂張得緊－－」說著似乎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才續道：「先別管這個－－」
她陡然高聲一喊：「諸位！諾克薩斯精神，追求什麼？」
一眾諾克薩斯人立即喝道：「力量！」
卡特點頭道：「不錯，就是力量！」說著手指札克。「你有得是力量，加入吧！
諾克薩斯，能者達之！憑你實力，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不料札克只一拱手，道：「多謝將軍。但在下無意過聽令廝殺的生活。」
眾人都是一愕。卡特不解道：「什麼？你難道忘了蒂瑪西亞和佐恩都要抓你？
若沒有夠硬的靠山，你以為將來能逍遙自在麼？」
這點札克如何不知？但佐恩就是為了追求「力量」，才造就了札克這個產物。在他看來，
諾克薩斯或蒂瑪西亞只是手段有別，實際上也沒什麼不同。
於是搖頭道：「即便仇家上門，至少在下也是為自己而戰，非受什麼人命令而戰。」
卡特斜睨著他，似是在看什麼稀有動物一般。
過了一會，開口說道：「咱們保你一次，你救我部下一次，扯平了，是吧？」
札克點頭道：「不錯，將軍與在下互不相欠。」
卡特道：「很好，那麼後會有期。」說著揮手示意送客。
札克一拱手，也道：「後會有期。」便走出門去。
出得公館，札克信步亂走，委實不知要去何處。
只覺天下雖大，卻也－－
忽聽一個聲音喚道：「老兄留步，請聽一言。」
札克回頭，見一個身影從牆頭輕飄飄落下，正是塔隆。
札克問道：「塔隆兄有何見教？」
塔隆道：「在下是來指引一條明路。」
札克道：「哦？」
塔隆又道：「咱家將軍心高氣傲，不願承認，但符文大陸上還有個靠山，比蒂瑪西亞、
或者諾克薩斯，都要更穩當。若老兄能成功投入那門下，不但這世上誰也動不了你，
也不必選邊站，不必聽任何人的號令。」
札克腦中轉了幾轉，委實想不到還有哪個城邦能強過這兩國的，只得目視塔隆。
只聽塔隆緩緩說出四個字：
「英雄聯盟。」
（待續）
下回預告：武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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