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Fate/Melty brilliance Scene.11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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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個男人懷抱著童話般的夢想、這便是他的幸福所在。他全心祈求世界能夠和平
每個人都能過得幸福快樂,男人的夢想就是這樣天真可愛。
然而有一點與常人的相異之處、讓這份天真漸漸化作了恐怖的執念。
夢想之所以被稱之為夢想,正是因為投入了全部的心力和時間也不一定能到達成;幸
福被稱之為無價、正是因為必須以相當的代價去換取。不分男女老幼和身份、人人都有著
夢想的權力;只不過能夠順利實現願望的人總是寥寥無幾。
大部分的人在感受到現實的艱澀後都紛紛妥協了。
原因成千上萬,有多人類就有多少種理由、像是不願做出犧牲、像是在無望中看見了
自身的極限等等。
但妥協其實絕不是錯誤的,大部分的人們都在現實的成長中找到了新的夢想。雖然和
最初的夢想相較之下可能顯得渺小又寒酸,但日子能夠過的快樂的話自然是能夠欣然接受
。
幸福,不只限於一種。
唯獨他例外。
男人學不會妥協,不論遭遇了什麼事夢想始終不曾改變;即使從孩子成長為少年、從
少年蛻變成了大人也一樣。
他祈求幸福的對象並非只限於自身或是身旁之人、而是更擴及了無數不相識的人直至
全世界。如果出生在教會的話、男人會踏過無數的苦行成為現代的聖人吧。他所期望的幸
福樂園規模是如此的廣大,宛如要在這墮落的大地上重新建立起伊甸。
任憑再純粹的願望、若是過度膨大就會變得不安定。
既然存在著幸福、就一定有著不幸。
對於世界上的悲慘事情和無故地犧牲、不願接納的男人便親自拿起了工具、打算抹消
那些帶來痛苦的源頭。
他成功了;卻也失敗了。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動中他確實拯救了需要幫助的面孔、同時
也帶給為數不少的面孔死亡。
拯救的生命與犧牲的生命、究竟是否合乎那份價值?從那時起男人心中的天秤就開始
變質了。
他反覆活在拯救與殺戮的對比之中、不斷細數著兩邊生命的差距有多少。某一天男人
突然領悟了───他所拯救的、確實比殺害的生命更多。
心中的天秤完全改變了,變成不過問秤上物品的重量為何、只單純地精準計算著兩邊
數量的差距。為了最有效地減少世間的悲傷、他化身成不擇手段、只為了拯救多數的一方
而捨去少數的一方的黑暗英雄。
「只依照…數量嗎?」
聽到這裡、凜用質疑的眼神問著說故事的人。
「沒錯,他眼中的生命全不分貴賤地一視同仁、具有意義的只剩下數量。假使有兩艘
船被恐怖份子所挾持,他會豪不猶豫地選擇人數較多的那艘船、然後殺光恐怖份子。必要
時他還會將另一艘船連同恐怖份子一起摧毀……哪怕兩邊人數的差距僅在一人。」
「如果說人數較少的船上有他的親人好友呢……?」
凜皺著眉頭、她對祈求人們幸福卻又採取這樣的作法的人、感到不可思議。
「即使這樣他的決定也不會有所改變。只要殺一人能夠救百人的話、就算對方是自己
深愛的人也會下手不誤。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就是這樣的男人。」
「這樣根本是冷血的機械嘛、算什麼帶給世人幸福!這種天秤根本只是無血無淚的測
量機器吧!」
激動了起來、凜出聲斥責著如此荒謬的行徑。
要是真的完全扭曲到出去了初衷就好了,如果這樣的話男人就不需要苦惱。
他並非沒有血淚,相反地內心深處有著強烈數倍不止的人性。
他的幸福泉源來自於他人。
瞧見他人的笑容時他滿到無比滿足;他人哭泣時他彷彿能感受同等的悲愴。他為人們
默默地獻上祝福、只要瞧見眼前有人受難內心便無以平復。
男人最大的矛盾是───即使內心飽受煎熬、連自己都想死去了,卻依然貫徹著只拯
救多數的作法。
所以、當他感受到救了人的幸福時、卻被更沈重的枷鎖束縛;他拯救了許多人,卻總
是無法救贖自己。意識到這樣是到達不了夢想的,男人終於察覺自己的愚蠢……卻依然無
法放棄,因為這便是他生存的意義。
他將心願寄託給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將會成為祭品的便是最珍愛的妻子───
「可是……冬木市的聖杯早就壞了不是嗎……」
「在那個時間點還無人知曉那件事,聖杯戰爭激烈地進行著、Master與Servant一個
個逝去。留到最後的切嗣也確實觸碰到了聖杯……
但、也算是因果報應吧,習於殺戮的男人到頭來能得到的也只有殺戮。聖杯就像是映
照他那殘破不堪心靈的鏡子,讓他看到了滅亡的末路。」
終於、男人絕望了。
懷抱夢想的他最後能做的事、就是命令自己的Servant用寶具將壞掉了的聖杯、連同
成為了聖杯容器的妻子一起摧毀。
大火蔓延的城市中、被稱為魔術師殺手的冷酷男人實質上死去了,行屍走肉般的他徘
徊在地獄般的街頭尋找救贖。
───他發現了一名瀕死的孩子、並用盡全力救活了他。
那時男人才同如大夢初醒般領悟到、原來幸福與救贖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遙不可及…
…從燃盡的白色餘灰中誕生的、就是凜所知道那位和藹老爹。
然而像是命運的作弄……是因為瀕死之際染上了男人的靈魂色彩?還是稀少的異類間
的互相吸引?男人後來才發現他所撿到的、正是與他一名相似的孩子。那孩子以也敬愛著
切嗣、以他為目標。
兩人就這樣共同生活了五年的時光,那段日子可說是男人生命裡最平穩的時間。沒有
再失去任何東西、也不需要被迫做出抉擇。
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包含那因為自己的偏差而消逝在盡頭的理想、過去遺失的東西再
也回不來了。他認為自己的人生到頭來只是一場無意義的鬧劇吧。
但是在男人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卻是帶著安詳滿足的神情離去。
那個收養來的孩子、說了會代替男人繼承他未完成的夢想───
包含回覆疑問在內共花上了近一個鐘頭、漫長故事到這邊結束了,後續就是凜所知道
的第五次聖杯戰爭。
聽完這段故事後凜的心情也跟著沈重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思考著自己在面臨抉擇時、
又是以什麼樣的天秤來衡量選項的價值。
在假設之中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不具意義,放棄深入思考下去後凜遞出酒杯、要綺礼再
替她倒酒。
綺礼為凜注滿的是透明開水。
說完故事的他同樣感慨,如果是兩年之前的他、只會不斷嘲笑切嗣的愚蠢。對於為了
妄想般的執念而不斷捨棄就在身邊的寶物、像綺礼這種生來就感受不到什麼的人而言,切
嗣的人生是極盡所能到他無法忍受的奢侈。
但在重生後…綺礼多少可以理解那樣的男人,究竟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一路走來了
。
混著杯中殘餘的酒精、凜將開水灌下。
「啊啊、真是太讓人生氣了!那個老爹年輕時根本是腦子徹底壞掉了嘛、壞得比協會
裡那些腐朽的老魔術師還要徹底!
他身邊的人都在想些什麼呀?都沒有人會指正他的錯誤嗎!」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吶,就連他的妻子也是無悔地支持著他的理念和行動。所以切嗣
才會直到接觸聖杯時才終於發現自己走偏了。
不過假如沒有接觸到聖杯的話,說不定也無法全盤否定他的努力吧。他的一生可能會
殺害了數不盡的人,但拯救的數量絕對會比這個數字多。人類只要沒意識到罪惡感的話就
能在獲得的成就裡面自我陶醉著,這也是一種幸福吧。」
「不、我不承認那種事會因此就變成了正確,有問題的作法就是有問題!」
凜稍嘟著一張嘴、直踱著的腳看得出她非常不滿意。
以偏差的方式救助人們;以自虐的態度貫徹著理念。在她所知道的男人裡這是第二個
了。
他們都是一樣的…其實都是孤獨又缺乏能適時糾正自己的伙伴,凜在心底如此說道。
綺礼搖晃著酒杯細細品嚐著杯中的液體。酒的味道沒有改變、但接收的舌尖彷彿起了
些許變化。酒的甘醇裡多了幾分微澀、但是綺礼並不討厭這樣的風味。
就因為是有著複雜多變的口感、才正是最能呼應人類的飲品吧。
「綺礼…你是怕那個笨蛋走上和他父親一樣的道路嘛。」
雙手抵著下巴,凜無奈地問道。
「不…從他當年為自己身邊的人而捨棄了多數人的生命開始、衛宮士郎就不會成為切
嗣了吧,他已經離開了曾經遙想過的道路。
不過切嗣一定帶給了他深遠的影響、會成為不自覺間參考的對象。他曾經是衛宮士郎
最深切的憧憬、就像時臣老師之於妳那般。」
「……嗯,這樣說的話確實連我也能懂。」
凜能夠懂得士郎的心情,她自己也是一樣的。
最敬愛的父親在她小時候就過世了,但他的身影他的理念、還有他的每句話語每個動
作都依然活在凜的心中、作為一路成長過來的指標。儘管凜走上了與父親不同的道路,但
只要是認識時臣的人仍能看得出她身上保有時臣所留下的重要東西。
「但他現在所憧憬的是哪一個切嗣我就不知道了。
他最初認識的是那個收養他的和藹先生、之後才又了解切嗣年輕時的冷酷無情。在極
端的對比下、說不定他會在心中融合出了第三個切嗣然後以他為榜樣吧……」
不確定衛宮士郎現在心中作為指標的身影是什麼樣子,綺礼說完後停頓了片刻沒有反
應。或許在說完這一長串事情後、他自己也在重新思考切嗣這位曾經是命中宿敵的男人、
到了現在還具有什麼樣的意義吧。
瓶中的酒已經一滴也不剩了,少許的開水也已經給了凜。沒有能再滋潤喉嚨與精神的
東西,於是綺礼站起了身將借閱讀的書籍放回原本的位置。
「唉……真是不可理喻的父子。不用想那麼多輕鬆點的話、日子不就可以過得幸福點
了嘛……」
因為綺礼的大動作而回過神來,凜說出了她對這個故事的感慨。
卻遭到了對方的嘲笑…
「呵、我想妳也沒有那個資格說他們呢。」
「………………」
凜當然知道對方的意思,他是在指說像自己這樣努力終日的人其實沒有好到哪裡去。
這是自己所選擇的生存方式、所以也沒什麼好反論的。但因為說話的對象是那個綺礼
…凜思考著什麼樣的說法可以反擊回去。
她很快就放棄了,總覺得要是真賭氣的話反而著了對方的道。
放鬆下來後身體又陷進了柔軟沙發裡,想到士郎的面孔後凜雙手交叉著想和綺礼確認
她心中的一點疑問。
「不過…與櫻還有我們這樣生活在一起,應該會比整天為了救人而煩惱的什麼正義英
雄要來的幸福吧。這樣他還會有所猶豫嗎……」
綺礼楞了一下、在將手中的書全部放好後才回答了問題。
「這是價值觀的問題……幸福的源頭說穿了就是極致的快樂,人本能會去追求令自己
快樂的事物、但絕對不會只限於一種。用美味的東西來滿足食慾是一種幸福;擁抱美麗的
異性也是一種幸福;擁有財富和權力同樣也是幸福。
將這些不同質的事物拿來比較是不會有絕對的答案;就算問同個對象、隨著時間點與
狀況也會得到截然不同的回答。要知道不同種的幸福是難以放上天秤兩端去衡量的,除非
是過於───」
「好了!說這樣就夠了喔。別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這種事情就和去爭議現代魔術師
是否非要追尋根源是一樣的嘛。」
沒有等綺礼講完,站在發問立場的凜就主動要求了終止。
雖然她曉得道理上站不太住腳、但還是不能接受被那個一直以來會引起排斥感的男人
正經八百地說教。更何況他的正經在自己眼中看來總像是一種嘲弄。
「總之、真是麻煩死了,我討厭鑽牛角尖的男人!」
煩躁的感覺隨著起身的同時一起被宣洩出來、凜發表了自己的結論。
突然間、她想到了什麼,目光轉為直瞪著綺礼。
「不過話說回來…第四次聖杯戰爭原來還有這樣多的內幕吶。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
的事呢……想起來就連父親是怎麼戰鬥的我也不清楚。」
少女藍綠色的眼瞳裡帶著絲絲責難之意……
綺礼知道凜在想些什麼,一定是又想起了應該是站在同一陣線的言峰綺礼、在沒有保
護好遠坂時臣的狀況下、獨自苟活了下來。
綺礼認為就算凜不曉得真相也不可能永遠不會起疑、她是那種會繞遠路,但最後一定
會達到目標的類型。
第四次聖杯戰爭早已結束了,但遺留下來的後續仍未被理清───那就是綺礼自己所
造下的業……
「時臣老師的戰鬥非常出色,。但那也是不短的故事……往後的日子裡會找一天告訴
妳的,就先等這場戰鬥結束後再說。
那麼走吧、還記得妳用餐時說過要我陪妳練拳對吧。」
那些業、總有一天會被清算吧。
面無表情地用凝重的語氣回答後,綺礼帶著酒杯和酒瓶走出了書房。
而凜、則將這句話當成了有一天一定會親口告訴她的約定。
午後的時光異常清閒,眾人彷彿暫時忘記了這城市一到晚上就會化作戰場。
凜和綺礼在庭園裡對練著八極拳、結果自然是以綺礼樂勝收場。同時間裡士郎和遠野
家的人們交流著。
在那之後綺礼說要去慰問Ciel後就離開了、但士郎從他的話語裡推測著綺礼大概是要
順道去吃他最愛的麻婆豆腐吧?接著士和凜兩個人出門購買晚餐所需要的食材、並帶凜熟
悉一下三咲市。
無比和平的景象。
一群人和樂地相處在一起。
傍晚的時間裡、士郎獨自在廚房裡準備著包括Arcueid和Ciel在內、將近十人份的晚
餐。與中午的時間裡同樣,興趣讓他暫時拋開了煩惱、沈浸在快樂之中。
如果只論這些時間的話、他無疑是幸福的。
但這一切只是風暴前的寧靜。
今夜、三咲市將會迎接至今最大的動盪……
(Scene.12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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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部份時總有種很悶的感覺
怎麼寫都是那個樣子
只是在重複SN和ZERO的描述罷了...orz
然後不斷問著自己、到底想傳達什麼東西呢?
果然...自己還有待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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