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Fate/Crashed delight (四.2)

看板TypeMoon作者flysonics時間17年前 (2008/06/03 01:14)推噓3(3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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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　　「嗯，凜跟士郎他們都已經出門了，Saber我們是不是也該開始行動了？」　　我拿起餐巾紙擦掉嘴角的荷包蛋屑。　　起床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正斜斜的照在身旁的塌塌米上。　　雖然說昨天幾乎是睡了一整個晚上，但是因為剛好用來彌補時差的關係，所以今天早上我只有稍晚的在凌晨七點起來。沒想到一出房門就正好撞見穿著學校制服的遠坂凜，她看來還是一臉昏昏沉沉的樣子。　　「早安啊。」　　「早啊…..早餐有多幫你留了一份….我要去上課了…不然來不及」　　一邊連話都說不清楚的靈脈管理者一邊踏著蹣跚的步伐往大門走去。　　嗯，可以想見這傢伙的睡相想必不怎麼樣。　　不過真難以相信，這麼好吃的東西竟然是出自於一個專精於冶煉的男性之手，看來我改天也要好好請教一下了。　　Saber點點頭，把盤子裡的食物三口併成兩口塞入嘴中。然後起身離開了起居室，拿了幾張東西進來。　　「那個。麗久小姐，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不了，我還有打工。何況我對小孩子式的尋寶遊戲沒什麼興趣。」　　在一旁喝著牛奶的紫頭髮大姐連看都不看這邊，邊讀著她的時裝雜誌邊果斷的回絕了我的意見。　　「嗯，那好吧。」　　嗚，竟然把我的工作說成尋寶遊戲，算了。　　我轉向Saber：「那個，你拿進來的是什麼東西啊？」　　「這個是凜昨天晚上給我的，關於冬木市靈脈的分布情況跟地圖，還有要怎麼前往的交通路線圖。凜要我轉告你，雖然說在冬木市要能有足夠靈格召喚聖杯的場所只有有四個，但這四處都已經之前被魔術協會派來的人下了監督魔力流動的魔法陣，所以大概只需要巡過一遍就可以。需要注意的是比較小型的，可以舉行中級魔術以上的靈地。根據她的觀測，在這個住宅區附近的靈脈點，包括遠坂家跟這裡在內大概有五個地方，而在新都的大概有四個。所以我打算先去新都把點都巡過一次，然後再折回來，最後等到凜回來後再檢查遠坂家跟這裡的魔法陣。」　　「魔法陣？」　　「嗯，遠坂要我跟妳轉達，說她把要跟時鐘塔連結的轉移魔法陣畫在這個點上，所以這裡等她晚上回來後再一併處理就好。」　　「嗯，我知道了，那我們就出發吧。對了，有件事很重要」　　「？」　　「妳知道最近的銀行在哪邊嗎？」　　「……」　　從銀行的大門口走了出來，還好平時在魔術協會有在兼外快的工作，不然如果像現在把這個月的特支費都用光了，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生錢。　　「那個，這個叫做銀行的地方是拿來做什麼的啊？」　　Saber站在門外好奇的往內探頭看著。　　「……簡而言之就是保存錢的地方，衛宮跟遠坂都沒有帶妳來過這個地方嗎？」　　Saber搖搖頭：「雖然我的大概知道可以來這個地方做什麼啦，但是總是覺得很難理解呢，關於這個地方的運作模式。」　　「……這個我有空再跟妳說明好了，先去辦正事吧。」　　我們坐上了往新都的公車，因為已經過了上班上課的時間卻又不是例假日的原因吧，公車上的人意外的少的可憐。我跟Saber一直走到最後面，挑了個相連的位子坐了下來。真是神奇的感覺啊，以前都是只能摸黑在深夜裡進行任務的情況。沒想到也會有這樣悠悠閒閒的坐著清晨的公車像個觀光客一樣前往各地查看的情況。　　我輕輕鬆鬆的眺望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看來以後的一年內大部份的時間都會像這樣吧。　　不過，一旁的Saber好像就沒這麼好受了，從剛剛就一直被人矚目的她紅著臉坐立不安的待在位子上低著頭。仔細想一想這也難免，又是少見的金髮外國臉孔，又是個看起來有氣質的女孩子，到現在都還沒人衝上來搭訕應該算是奇蹟了吧？　　「妳是不是很少到新都這一帶來啊？」　　「嗯，因為一直被人盯著看的感覺很難受。」她一臉不高興的看著窗外。　　嗚，糟糕，感覺氣氛一下子變的不是很好，還是快講些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那個啊，新都的靈脈分布點大概是在哪幾個地方啊？」　　「從凜給我的清單來看，大概是教會跟公園兩個地方吧。但是從我自己的感覺來說的話，火車站跟商業區那兩個區域自從聖杯戰爭後也好像有變成靈脈露出點的樣子，所以我覺得也去看看會比較好。」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那個，Saber妳是英靈對吧？」　　Saber轉頭過來，既不意外也沒什麼情緒波動，一臉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我。　　「嗯，那個，其實還蠻好猜的啊。首先光聽名字就知道了嘛，而且昨天遠坂說了那些話，我大概就猜的到所謂『不用使魔契約使靈魂停留在世上』是怎麼一回事，也就是說其實契約本身還是令咒對吧？只是維持魔力的形式與基礎改成了以使魔契約的方式提供，所以這樣一推想就想的到了。」　　Saber看了我幾秒鐘，然後說道：「堯月，車子就快要到站了。準備下車吧。」　　然後她就起身，往車門的方向走去。　　我們用徒步的方式走上了山坡。雖然說教會附近的土地都算是教會代行者管轄的地盤，但是由於前任神父言峰綺禮已經死於聖杯戰爭，但是教會又還沒派來新的神父的情況下，還是前往巡視一下比較好。　　「嗯，這就是言峰教會嗎？」　　終於走到建築物前面廣場的我抬起頭，望著有白色尖峰的哥德式建築物。　　一旁的Saber站在我身後，沒有吭聲。　　稍微再走近就會感受到淨化魔法陣的氣息，看來這個地方的情況還蠻嚴重的，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辦法再做為教會？　　「好吧，在教會代行者還沒來之前，在建築物外圍放一兩個監督的魔法陣應該也無妨吧？」　　我邊說邊掏出一根粉筆狀的東西，彎下腰來在遞上畫了個小型的五芒星陣，然後念了段禱文，接著劃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五芒星的中心點，整個魔法陣就像是沉到水裡似的整個輪廓漸漸淡化，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Saber在旁看著：「這是……？」　　「監測用的魔法陣啦，」我邊拿出另一個小玻璃瓶子，邊吸著自己的傷口邊講道：「如果有非靈脈以外的魔力干涉到這裡的靈脈，我就會察覺，而衛宮家裡的轉移魔法陣那邊也會有警示，簡單來講就像是警報器那一類的東西就是了。」　　我把傷口裡的血再用力擠了幾滴進小瓶子裡。　　「嗯，好了。這樣的量拿來畫七八個魔法陣應該都足夠了，走吧，接下來是哪一個地方？」　　依同樣的方法後在火車站跟商業圈的中央廣場水池旁以及公園裡那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地放下魔法陣後，我們就搭車回到了住宅區。　　我跟Saber雙雙步下公車，公車「噗」的一聲發動後，就揚起土塵揚長而去。　　「那、那個，堯月……」　　下了車，Saber拉拉我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低頭看看手錶，雖然還沒有調成日本的時制，但是用粗略扣掉時區的算法跟頭上的烈陽來講的話，應該也差不多快中午了吧？　　「Saber，我們邊走邊講吧。好像要中午了，我看我們不如先去……」　　「咕嚕～～」極為響亮的聲音把我的話給壓了過去。　　我愣了一下。等一下，剛剛那個，是肚子餓的聲音對吧？身旁的Saber則是很不好意思的扯著手羞紅著臉低下頭去。　　「…….我知道了，我們就先去吃飯好了，今天的午餐就我請吧。」　　「咦？」Saber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我。　　「算是今天的謝禮吧，反正才一餐嘛。地點就妳來挑」　　「不，我今天會幫忙完全是因為你的受傷我也有責任的關……」　　Saber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解釋。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走吧走吧，再在這裡站下去，人都要變成人乾了。」　　我拉著她的手往印象中的商店街走去。　　吃完午餐後，我們向最後一個目的地──圓藏山的冬木寺移動。　　冬木寺座落在半山腰上，高度比之前的言峰教會高得多。從產業道路上到寺門的石階少說也有幾百階吧？我跟Saber就這樣一階階往上爬著，Saber手上還拿著個剛買的冰淇淋甜筒，邊走邊舔，氣氛還真那麼有一點像小學生野餐的樣子。　　事實證明，我對英靈的實力還是過度低估了，無論是戰鬥能力還是食量。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纖細嬌小的女孩子可以在半個小時內吃掉六大碗拉麵，三份定食，外加兩個甜甜圈。喔，對了，還有她現在正在舔的豪華級香草巧克力草莓冰淇淋，雖然說昨晚就注意到了她的食量也不小了，但是像這個情況已經不能簡單的以一句食量大帶過了吧？　　不過，自從吃完飯後，一抹淡淡的微笑從她的嘴角浮了起來。　　唉，算了，就當做是日行一善吧。　　「……堯月，我的臉上是沾到冰淇淋了嗎？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不，單純只是在想今後的戰略方針而發呆而已，不好意思。」　　我將頭轉了回去，看著石階兩旁的茂密森林　　「那個，Saber，妳在妳的那個時代裡是怎麼樣被人稱呼的呢？」　　「.......為什麼，想要知道這個？」　　「Saber這個名字單純只是聖杯戰爭的servant種類名稱吧？現在聖杯戰爭都已經結束了，應該就沒必要再使用這個稱呼了吧？而且說實話，我也很好奇像你這樣的女性Saber究竟是哪一位歷史上的人物，知道以後我也比較好作戰力的評估。」　　「……」Saber停止舔冰淇淋的動作，開始思考起來。　　「這話題等一下再講好了。妳看，就快到了。」　　我指向前方，木製的寺門就在不遠處的階梯終點立著。　　我們走進寺廟，偌大的廣場裡只有一兩個僧人正拿著竹掃把掃著滿地落葉，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但是即便是如此，我還是可以感覺到身後的Saber在踏進這裡的那一瞬間，氣息變的有些許的僵硬與不自然。　　是因為在這裡曾經有過痛苦的回憶的關係嗎？根據我手上的聖杯戰爭報告，這裡似乎是第四次聖杯戰爭最後決戰的場所，想必背後的英靈在這裡也曾有過一番苦戰吧。我信步走過滿是落葉的走道，在廣場中央停下了腳步，彎下腰以手觸地。　　……看來寺廟本身的結界並沒有結構上的破壞，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嗎？這樣的話就似乎沒必要在這裡放置魔法陣了，定期到這裡來檢查就好。比較令人在意的是寺廟後方的部份，那裡的靈脈似乎有被淨化過的痕跡，看來那裡才是聖杯的召喚第一現場？我起身一路往寺廟後方走去，Saber在我身後跟著。　　「.......這就是上次的聖杯召喚地點了。」　　像是看穿我的想法一般，Saber在我走到寺廟後院時緩緩說道，我放眼望去，一大片湖水伴隨著草地，完全看不出來之前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反倒是多了幾分詩情畫意。　　「嗯，就把魔法陣畫在這裡好了。」我掏出懷中的『粉筆』，彎下腰去。　　結束之後，我們走出寺廟的後門。令人意外的，門外的山坡並不是跟前門一樣的密林，而是一大片的草原，草原上還開著一整片的百合花。　　「啊，反正也走了這麼久了。就在這休息一下吧。」　　我伸個懶腰，在草地上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這些百合開的很漂亮耶，是有人刻意種的嗎？」　　「嗯，在聖杯戰爭的最後，這一塊森林幾乎被火災夷為了平地。這些花跟草似乎都是寺裡的和尚刻意種的，說也許能發展觀光之類的樣子」　　Saber在離我不遠處，也挑了個地方側腿坐了下來　　「後來，我就常來這個地方，因為有點像我以前的那個年代的地方。」　　真是神奇呢，昨天才拿著兇器企圖襲擊我的少女，現在竟然就坐在我旁邊，娓娓說著有關自己的事。　　不過身為魔術師，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啊，對了。妳今天不用去找那群孩子嗎？都這麼晚了。」我想起昨天碰面的情況。　　「不用的，今天我跟他們並沒有約」　　她說完話，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的圓形的木製品，上面還有幾個小洞　　「就算今天不成為你的嚮導，我原本也打算下午到這裡來的，堯月。」　　接著，她將那個木製的物品湊到了嘴邊，開始吹奏了起來。　　說是吹奏其實也不大對，因為少女所吹出來的並不是由音符所構成的曲子，而是極其簡單的兩三個音而已。但是那樣子在時間中被刻意拉長的聲音，在這山坡上聽來卻有種山野樸實卻又自由無拘的感覺。　　不知為何，我想起了在電視中看過的騎馬民族與所專屬的那嘹亮的號角。　　就這麼過了大約十分鐘吧，Saber才停了下來，將那個木笛收回懷裡。　　　　「很特別呢，那個樂器。是在哪裡買的嗎？」　　「不，這是很久之前有人送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以前比較常用號角，反而很少拿這個東西出來過。」　　「說到這個，剛剛的話題才講到一半啊。妳的本名是？可以告訴我嗎？」　　Saber轉過頭來，用很嚴肅的眼神看著我：　　「我在這個時間軸的身份就是Saber，所以你只需要以此名稱稱呼我就可以，我是誰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的事。」　　「咦？」　　Saber的反應大出我意料之外　　「聖杯戰爭都已經結束了，本名已經不是那麼攸關生死存亡的事了吧？」　　「並不是因為那樣子的原因。在聖杯戰爭結束的現在，我在這個時間軸的意義已經不再是以英靈的身份了。現在的我對現在的世界來講，不過是一個擁有已逝去英靈能力的平常人，我不過僅是遵守著對自身所許下的諾言與其榮耀而已。所以你問我有關於眾人對我曾經的名號云云，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對現在的這個世界並沒有應許的承諾與責任在。」　　等一下，剛剛她的話是認真的嗎？　　「那妳在聖杯戰爭後還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難道不是以英靈的身分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嗎？」　　「我是為了士郎才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因為我想...」　　她紅著臉，話頭頓了頓　　「......親眼看到士郎跟凜或是櫻所產生的美好結局。」　　她低下了頭　　「所以現在的我並不是以召喚而來的英靈的身份留在此地，因為我留在這裡的原因並不是為了身為英靈的承諾，不是為了聖杯戰爭。」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的妳打算放下身為英靈的身份，暫時當個安份守己的無害女孩？」　　「我在我的那個時間軸上的故事幾乎已經完結了，我並不認為在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會影響到我身為傳說中的英雄的什麼，畢竟當這裡的一切都結束後，我會回去盡完我身為王的義務，而且我依然遵守著對自己原則的諾言。就像今天我會成為你的嚮導一樣。」　　Saber講這些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很堅定，但是眼神一直在左右飄著。　　「妳說盡完義務？難道你不是死後才被召喚成為英靈的？」　　報以我的問題的回答，是Saber一抹悲傷的微笑。　　「我是錯誤的故事都接近尾聲了，才企圖用聖杯的力量想要改寫整個錯誤的不幸者。直到這場聖杯戰爭結束我才明白自己追尋之徒勞無功，所以我才會想要留下來── 目睹教導我這一點的人是如何掌握自己的幸福的。」　　她的語氣裡帶有一絲這話題到此為止的堅決，看來是談不下去了。　　「好吧，如果這是你的選擇的話」　　一陣沉默後，我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　　「只是，我還是想說一句，請想想那些在聖杯戰爭中被妳打敗的英靈吧。雖然這樣說有點沉重，但是你不覺得拋棄身為英靈的意義而待在這個世界，對那些敗在妳手下的英靈來講是有點說不過去的嗎，那些同樣身為英靈的尊嚴與驕傲……唉」　　我嘆了口氣　　「算了，太陽都快下山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Saber沒有接下我的話，而只是默默起了身，跟我一同往通到山下的石階上走去。 (本章完) -- 下周有點事所以有機率會完成不了預定的進度... 如果老習慣的周一晚上沒有發文就表示延後一周(逃感恩<(_ _)>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6.118.183 ※ 編輯: flysonics 來自: 140.116.118.183 (06/03 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