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Fate/Crashed delight (Memory-1.下)

看板TypeMoon作者flysonics時間17年前 (2008/05/19 19:11)推噓4(4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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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上篇) 　　當阿爾終於跑到目光可及的地方時，眼前的畫面讓他的心顫了一下。　　母獅的身上已經插了七八支箭，血正泊泊的從傷口流出，流了滿地都是。而它正對著某個身著盔甲的持劍男子怒目咆嘯。　　「來吧！你這兇猛的野獸！」那男子高聲喊著。　　那是凱的聲音，阿爾托斯一聽就認出來了。他想起凱說過今天要出門打獵的事。　　突然，母獅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一樣的撲向凱。凱往左一滾，勉強躲過了這一擊。母獅迅速轉過身，像是馬上要再發動一次攻擊，腳卻在出力的瞬間軟了下去。凱看準這個空檔，迅速來到母獅身旁，手中劍一揮，將母獅的頭砍了個大缺口，大量的鮮血從缺口噴出，噴的凱全身都是。　　母獅的身子抖了抖，忽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動了。　　雖然已經不知道跟大家一同狩獵過多少次，但是看到這一幕，阿爾托斯的心裡像是有根線斷了一樣。　　只要，只要不要被發現就好，這樣母獅就不算白犧牲了。　　凱掏出布準備拭劍，另一邊卻傳來了讓阿爾托斯心涼的聲音「這邊還有兩頭小的，怎麼辦，凱少爺？」　　「一併殺了」　　收到命令的隨從舉起刀，阿爾托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了。　　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定要趕上！一定要趕上啊！　　快啊快啊快啊快啊！！　　終於他趕上了那瞬間，阿爾托斯衝出來及時用支手持劍架開了隨從的刀。「噹」一聲，手上的劍跟著被架開的刀一同被震出手外，飛到近一米外的地方。而這一響也讓凱注意到了這邊：「阿爾托斯？」　　「不可以殺牠們！」阿爾托斯兩臂一張，擋在小獸與人類之間。　　「為什麼？」　　凱對面前的這個不是很親的弟弟有點不耐煩起來　　「這兩頭小獅長大後一樣有可能會攻擊人類，何況這樣放著不管也是死路一條，不如一刀殺了痛快。還是說你要帶回城堡裡養？」　　凱皺起了眉頭　　「我話先說在前面，城堡裡可沒訓獸師喔。」　　阿爾托斯愣住了，一下子被凱的這席話逼得不知怎麼回應。　　這時　　「呼、哈、那個、那個是我們家老師要的，阿爾只是幫我找而已。呼」　　維克正好上氣不接下氣的從草叢裡衝了出來。　　「……我記得你，你是梅林先生的弟子對吧？」凱斜著眼打量著維克　　「呼、嗯、呼，梅林說他想找幾條小的猛獸來養，長大了好替他看守家門，所以吩咐我、呼、出來找找看有沒有不幸遭遇的小獸，所以還是請凱先生放過他們一馬吧。」　　凱懷疑的眼神從維克身上轉到阿爾身上，又轉回到維克身上。　　畢竟要是因此惹惱了魔法師，搞不好回去還會被父親痛罵一頓吧，凱的想法全寫在臉上，阿爾托斯可以看得出來。　　過了將近幾秒鐘的沉默　　「好吧，就讓你們帶回去吧。」　　　　後來還好梅林老師點頭了，不然這兩頭獅子還真不知道要放哪去。現在兩頭獅子已經從巴掌大長到跟小犬一樣大了，有時跟維克一起趴在它們身上，跟他們一起曬太陽，軟和的毛讓人覺得很舒服呢。　　這樣母獅也不算白犧牲了吧。　　阿爾托斯看著天空，忍不住傻傻的笑了出來。突然一陣鹿蹄聲，正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　　「……終於來了啊，維克這傢伙還真是有夠慢的呢。」　　「維克、維克啊，維克～維克斯特！！」阿爾托斯索性直接拿釣竿敲下去。　　「嗯？喔，啊，好痛～我有聽到啦，不用叫的這麼大聲嘛～」　　　「你有聽到才有鬼，你知道我已經叫你叫幾次了嗎？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啊？勾魚餌的時候連續兩次鉤到手指頭，還把要拿來野餐用的臘腸當成黏巴蟲鉤到魚鉤上，我叫了好幾次都沒在聽，整個人像是恍神了一樣。是幹嘛啦？又被梅林的什麼怪招式嚇到了嗎？」　　「沒，沒有啦！阿爾你想太多了！你看我不是很正常嗎？釣魚的技術也比以前好了呢！」　　維克指向正在顫動的魚竿，結果用力一拉，魚鉤上鉤的卻是一只破掉的靴子。　　「……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平時你釣魚的數量都是我的一倍以上的，今天我都釣到三四條了，你的成績還是掛蛋喔。」　　阿爾托斯用手比比他身旁的小木桶　　「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你以前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跟我隱瞞過什麼事的啊？」　　「就說了沒發生什麼事了嘛，這種事沒什麼好在意的啦！」　　維克別過頭去，刻意躲開阿爾的目光，卻被某個力道又把頭轉了回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阿爾用雙手捧住臉頰把維克的臉轉回來的。　　阿爾托斯先是很認真的注視著維克斯特的眼睛，然後緩緩的開了口：　　「維克，你今天送生日禮物給我，我是很高興沒錯啦，但是如果你隱瞞著什麼而跟我說生日快樂的話，我是不可能真的會高興的喔。」　　維克面對阿爾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先是像是被嚇到一樣的睜大眼睛盯著阿爾好一陣子，然後終於像是放棄一樣的垂下了眼皮：　　「阿爾，我不想今天講只是因為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掃興而已，不能明天再講嗎。」　　阿爾有點意外的把手收回來。掃興？　　但是他還是笑著說了：「沒關係，你講吧。如果是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一起想辦法。如果是不能解決的，也早點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就直說吧。」　　維克看著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像是彷彿話一出口就會變成事實般的緩緩說道：　　「剛剛，梅林跟我說，他要把我帶去做三年的學徒旅行，三天後就出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是看著地上。　　阿爾也楞了一下，雖然說自己也明白兩個人終有一天會有分開的日子，但是自己也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明明都還是十五歲的孩子啊。他突然感覺心裡像是什麼東西忽然缺了一塊一樣。　　梅林為什麼，為什麼又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那一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開始討厭起梅林來，無論是阿爾托斯或是阿爾托莉亞。　　「所以我就說過了不要今天講嘛」維克講完，眼神並不敢往上抬。他害怕看到阿爾托斯臉上有著失落或憂傷的表情，那真的不是他想看到的，尤其是在今天這種日子。　　出乎他意外的，他聽見阿爾托斯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恭喜你啊，維克。學徒的時間結束後你就是一個獨當一面的魔法師了吧？」　　阿爾托斯像是在自身身上發生好事一樣的笑著，儘管他左手緊緊的握著口袋裡的生日禮物，那樣的緊緊握著。　　「阿爾，你…….」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你只是去做個三年的進修之旅啊。反正三年後我們還是可以碰面的嘛，你說對吧，哈哈哈。」　　維克望著阿爾，突然嘆了口氣：　　「阿爾，我看得出來的，你這樣我只是更不好過而已。」　　阿爾聽到了這句話，原本的笑容也成了苦笑：　　「難道沒有辦法改了嗎？」　　「沒有了吧，梅林那老頭看來這次是認真的。」　　「嗯，那麼說來，還真的是要別離了呢。」　　「是啊。」　　不知道為什麼，把事情說了出來，反而沒有想像中的沉重呢，兩個人都這樣想著。然後兩人無言的並肩坐了下來望向夕陽，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你還記不記得，那一次第一次我問你長大後要做什麼？」　　阿爾托斯打破了沉默。　　「記得啊，你都記得你的志向了，我怎麼能不記得？」維克一笑。　　「答應我，旅行完之後要回來找我啊，這是約定喔。」　　「我會的啦，就算你不講我也打算要這樣做，梅林那老頭就算攔我我也會回來的，這個就當作是朋友間的承諾啦。」　　「嗯，做為回報，三天後你要出發前的下午，到這裡來一趟吧。我也有個東西要送你，就當做餞別禮物好了。」　　「不能明天就給我嗎？」　　「我也是要花時間準備的好嗎？你才給我三天耶！貪心鬼！」　　「那可不是我給的，要怪就去怪梅林那個死老頭好了。」　　「啊，對了，那兩頭獅子…….」　　「梅林應該會先寄放在你們家城堡那邊吧，這樣不是很好嗎，以後每天都可以趴在獅子身上暖呼呼的曬太陽了喔。」　　「可是以後就沒人陪我曬了呢。」　　「讓凱培養這方面的興趣怎麼樣？」　　「不可能啦，他是那種一看到猛獸就會想要砍殺的傢伙。他沒對獅子下手我就要偷笑了。」　　這樣瑣碎而言不及義的對話就一直持續著，也許是兩人都意識到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這樣聊天了吧，誰也不願意把對話終結掉，就這樣一直天南地北的聊到夕陽西下，兩人才依依不捨拿著釣竿的分手道別。　　「記得，三天後的下午，要赴約啊，不然我會殺到梅林那邊去的喔。」　　這是阿爾托斯在分手前向維克斯特說的最後一句話。　　三天後，森林的石屋裡　　「完了完了，要來不及了！」　　維克急急忙忙的衝向大門，拋下一句：「梅林啊，我要去找阿爾托斯，一會兒就回來！」然後就把大門重重的甩上，頭也不回的騎上鹿背奔出森林。　　　　「整理東西整理太久了啦！今天是最後一天碰面耶！如果還遲到一定會被他罵個半死！」　　維克一邊急駛向河旁的松樹，還一邊嘴中念念有詞。只是，令他意外的是，當他靠近的時候，的確是看見了阿爾的馬匹，但是坐在馬兒旁邊的卻不是阿爾。　　不，看到第一眼時還真的以為是阿爾，因為髮色相近身高也差不多。但是阿爾應該不會好端端的把平常綁的單馬尾放下來，像女孩子一樣綁成雙辮，還穿了套平時村子裡的女孩子常穿的所著的尋常女裝跟裙子吧？　　那，阿爾跑哪裡去了？這傢伙不會食言了吧？　　一股怒意跟擔心伴隨著移惑一同浮在維克的心頭。　　那女子像是聽到鹿蹄聲，抬頭看了一下維克跟他的鹿，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並邊招手邊大聲呼喚對方；「這邊這邊！」　　嗯，不只是身形相像，就連臉也是長的很像，是阿爾的親戚嗎？可是這女孩到底是誰啊？感覺有說不出來的熟悉，但是偏偏又不認識啊......在疑惑之中，維克自鹿背上一躍而下，走向女孩。　　那女孩倒是落落大方：「你就是維克斯特嗎？我是阿爾托斯的表妹，叫我阿爾托莉亞就可以了。阿爾托斯表哥今天有事不能來了，所以派我來轉達一些東西。」　　「阿爾托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啦，好像是聽說凱先生要去參加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所以阿爾托斯表哥以騎士隨從的身份被抓去陪同的樣子。真是的，難得我大老遠來一趟，結果也沒辦法找表哥陪我玩。」　　女孩邊講還邊嘆了口氣。　　「阿爾托斯有親戚？我怎麼從來沒聽他講過？妳爸媽呢？」　　維克稍微驚訝了一下，畢竟如果阿爾有親戚的話，又何必要過著讓艾克特爵士收養的日子？　　「嗯，說起來也不能算是真的表哥啦，只是小時候有看過父母跟表哥的父母互認遠親這樣的印象而已。後來我們家就跟表哥家失散了，我現在其實是寄住在科克的教會裡的，是上次凱先生跟阿爾托斯到那裡比武時意外相認的。」　　原來.....又是個戰後孤兒嗎？維克嘴巴張開，卻不知道該怎麼追問下去。　　「對了，表哥說要我交給你這些東西」　　女孩從身旁拿出一個小布袋。維克準備伸手去拿，女孩卻把手縮了回去。　　「等一下，我有一個條件。你帶我去附近風景漂亮的地方玩，我才把東西交給你。」　　「什麼？」　　維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得來一趟，表哥不但沒時間陪我，還交代工作給我，所以當然有人要負責帶我在這一帶好好玩一下啊，你不覺得身為拿到東西的人，有必要盡一下這點義務嗎？何況我也問過表哥了，他說如果是你的話是可以這樣要求的喔！」　　女孩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看到那種笑容浮現在一張很像阿爾托斯的臉上，該怎麼說呢，很奇特的一點都沒有矛盾的感覺，卻有種意外的新鮮感。也許是因為阿爾托斯很少這樣笑過，而對方是女孩子的關係吧，維克想著。　　如果阿爾托斯是女的，也許就會是面前這個樣子了吧。　　嗚，不對。為什麼會有「如果阿爾托斯是女的」這樣的想法呢？　　維克趕緊甩了甩頭，想要甩開這個想法。　　「不行！我不答應！」維克斯特斬釘截鐵的講。　　　　　　　　　　　　　　　　　　　　　　　　　　　　　　　　　（本章完） -- 其實寫這部份的時候是在後面還有的情況下一次寫完的但是後來發現這樣好像太長所以打算切成兩章中間切回主劇情去再切回回憶來(汗)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6.118.1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