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Fate/Crashed delight (Memory-1.上)

看板TypeMoon作者flysonics時間17年前 (2008/05/13 00:57)推噓4(4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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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密森林裡的某間石屋內傳來說話聲，屋內，一個老人跟少年正在下棋。　　「維克，我說過好幾次啦。你如果只注意自己的棋子有沒有被吃掉，對方可是會比你措手不及的速度殺到你面前喔」戴著巫師尖帽的長髯老人，邊說邊從三角型上移動了兩顆棋子往前。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吧，梅林。為什麼你每次都能用骰子丟出自己想要的點數啊？」　　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坐在老人對面，苦惱的望著兩人面前的雙陸棋盤，黑棋還有兩顆就全部到達目的地準備可以收棋了，他的白子還有一大半卡在自己家門口。他丟下手中的骰子，六點跟一點，又沒有他想要的四點。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我也說過了，魔力。把魔力注入骰子裡就能丟出自己想要的點數啦。」　　被稱作梅林的老人從涼滋滋的石桌上拿起骰子隨手一丟，三點跟五點。魔法師帶著笑意輕鬆的將最後兩顆黑子移到自己想要的位子上。　　「這就是問題啦！為什麼你會想到用黑曜岩做骰子啊？原本就已經是很難讓魔力附著其上的材質了，骰子上又都是你的魔力，我根本無從干涉起啊！」少年身子往後一倒，躺在木製的椅背上大聲抱怨。　　「這本來就是魔力的訓練啊！不然我幹嘛無緣無故的在上課時間叫你跟阿爾托斯來下棋？──雖然我自己也是很喜歡玩這個啦……。還有，現在是上課時間，平時生活你要叫我梅林無所謂，但是上課時間要、叫、我、師、父，不像話的小子。你再不丟骰子，我看阿爾托斯大概要在外面等到太陽下山了吧。」　　梅林語帶威脅的補上一句。　　這招果然奏效，名為維克的少年一聽到阿爾托斯四個字馬上挺直了身子，認真拿起骰子握住，像是要把骰子捏碎一樣。　　「不對不對，使用魔力要用專注力，不是你手腕的肌肉。真是的，雖然說阿爾托斯的魔力放出程度是比你高沒有錯，但是向往有形之物灌注魔力這種動作應該是以魔力分配見長的你比較佔優勢吧。沒想到人家都提早解決掉我的關卡出門去了，你這小子還要在這裡下個沒完沒了……好，決定了，從這盤開始，你每輸一盤，每天早上就要多繞森林跑個五圈！」　　「為什麼啊？反對暴政！」　　「因為我是你師父啊！駁回，不然我要加到十圈了？」　　在面子跟現實的雙重壓力下，總算是讓少年激發了潛能。不過他贏的方法不是完全能用魔力控制住自己每次丟出來的點數，而是運用自己能把握住的少數幾次能控制點數的機會，確實的堵住棋力並非一流的梅林的反攻。　　「唔……沒想到你這小子會想的到這步…….」　　才又過了兩盤，維克就已經達到了梅林的要求，將一半的白子都移入了自己的目的地。　　「好啦，這樣就算通過了吧。」　　少年丟下白子，起身正要走向門邊「沒事的話，我就要出門去找阿爾托斯玩囉？」　　「等一下，維克斯特，你還記不記得自從我領養你那天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了？」正在彎腰收拾棋盤的老人突然冒出一句。　　「嗯，我想一下。」維克斯特歪著頭：　　「應該過了十年了吧，好像再過幾天就要滿十年了的樣子。」　　「是嗎，我想也是。那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維克斯特，給你三天準備一下，三天後我要帶你去做三年的『學徒的歲月』的旅行。」　　少年正要拉開門的右手凍結在門把上。　　「什麼？」　　「你應該聽的很清楚了吧，身為魔法師學徒必定要經過的『學徒的歲月』」　　老魔法師的聲音此時已是徹底的嚴肅　　「不準跟我討價還價，就三天。讓你準備一下東西，順便跟阿爾托斯那個小妮子道別。」　　「……是」　　當師父聲音變得嚴肅又直呼他全名時，就表示這個命令是完全沒有轉圜餘地的。維克連想指出阿爾托斯是男生，梅林『小妮子』這個詞的用法錯誤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垂頭喪氣的轉動門把。　　「還有」　　維克轉過頭來，一個手掌大小的木製獅頭像丟了過來，他一把接住。　　「別忘了帶阿爾托斯的十五歲禮物啦，這不是你花了一個月才作好的嗎？」　　魔法師的聲音又恢復成平時的溫和　　「哭喪著臉祝對方生日快樂好像不太好喔？」　　「……嗯，說的也對。」　　森林其實離人煙不甚遠，出了森林往東跨過一片草原，就是艾克特爵士的城堡，而爵士的莊園便分布在草原的邊緣。沿著一條橫流過草原的河流，尚有幾戶人家散佈在河道兩旁住著，再往草原遠處走去，就是梅林所在的，幾乎不見人影的森林了。　　就在那些建築和裊煙都遠成天際的一個個黑點的遠處之河邊，長著一棵極茂盛的大松樹，直挺而兀立於一整片草原之中。樹下栓著一匹馬，幾步外，一個頭髮綁馬尾的少年坐在河旁赤著雙足無所事事的踢水玩著，看起來就是一副在等人的樣子。　　他抬起頭，看著晴朗微雲的藍天　　「好慢喔，維克那傢伙怎麼還沒出現？」　　雖然說自己現在是寄住在艾克特爵士門下，被當成跟爵士的兒子一樣的對待。說來應該是要跟爵士的親生兒子凱恩相處時間比較長才對。但是由於把阿爾托斯帶來城堡的魔法師古怪堅持，他上午是與凱一同接受城堡裡武士的戰技教導，下午跟晚上卻是必須跟魔法師的弟子維克斯特一同上梅林的課。梅林身為魔法師，課堂上卻不講解任何深奧的魔法使用方法，只是單純的訓練他們如何精準控制魔力放出與流動。　　此外，課堂上更多的時間卻是在講更多有趣的東西，比方說天文、修辭、地理、博物學、歷史等。　　　儘管課程又雜又繁重，但是他很喜歡。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學這些。　　「老師啊，為什麼凱他們不用學這些東西，只有我跟維克需要呢？」有一次他問梅林。　　「因為你們以後有一天一定會用得著啊」　　魔法師只是笑著丟下一句，就跟他交代阿爾托斯在艾克特跟凱面前要隱瞞自己是女孩子的身分時一樣沒說原因，這件事基本上只有梅林跟他知道，就連維克都被矇在鼓裡。　　所以說起來，維克會跟把自己當成男孩並這麼熟稔，其實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阿爾托斯自己也明白，時間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真要說的話，也許只是單純的相似吧。　　雖然說爵士是個好人，但是只要是人都難免會有偏袒自己的兒子的時候的，何況凱以後會是這座城堡唯一的繼承人。阿爾托斯也明白，正因為心裡清楚所以平時並不怎麼在乎的。　　只是，有時候還是會湧上心頭的，每當下雨時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他相信維克也知道這種感覺，因為相近的際遇。所以維克斯特總是會在下雨的日子裡寬容地對待他偶爾的壞脾氣，或是在他手心塞一顆自製的蜂蜜糖，那樣的甜味總讓他想起被梅林帶到爵士家之前，以女兒身被湖仙撫養長大的日子。　　維克斯特是他被帶去爵士家後，才被梅林收養兼收為弟子的。在那之前的人生，維克斯特從未提起過。只有一次在閒聊時，阿爾托斯無意間問到維克斯特的父母。　　「都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蠻族入侵我們那裡的莊園，把整個莊園的人全給殺了，我躲在郊外的破圓木桶旁所以躲過一劫。」　　維克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阿爾托斯連忙換了個話題，心中卻多了份因為可以理解同樣情緒而產生的親近感── 無論他怎麼問，梅林卻始終不肯告訴他自己來歷的那種孤單。　　雖然相似，但是還是有地方不同的。就像某次他們在河邊看見一隻受傷的小水鹿時，兩人的意見卻難得的相左一樣：阿爾托斯想要先去找被他們嚇跑了的、傷了這條小鹿的母獅，維克斯特卻想要先救治小鹿。　　「這邊再過去就是有人住的地方了耶！難道你要放任那頭獅子傷害到人，也被人所傷害嗎？」　　「可是不馬上替小鹿治療的話，他大概活不過今天晚上…….」　　「算了，要來不來隨便你！」　　阿爾托斯氣呼呼的轉身，沿著獅子留下的足跡跟蹤而去。　　當阿爾托斯終於找到母獅時，卻發現臥地的母獅身旁多了兩團小毛球，毛球上還沾著幾片樺樹的葉子。　　「原來........是帶著孩子的嗎？可是這一帶沒有樺樹啊……」　　「應該是從康瓦爾那一帶逃過來的吧，我聽說幾天前那裡才經過一場大戰，燒掉了一大片草原跟森林。」　　　　阿爾托斯轉頭一看，維克斯特抱著受傷的小鹿正蹲在他身後。　　　　「笨、笨蛋！血腥味啦！」　　「放心啦，我先用河水替小鹿洗過全身，才用注入魔力的布替它包好傷口的，不會有血腥味的啦。喂，你看，小獅子醒了耶。」　　兩團小毛球動了動，好像是睡醒了，先用腳掌洗洗臉，然後就在母獅的背上撲來撲去玩耍。母獅時而警界的昂首望向四方，時而回頭垂憐地叼起兩個小傢伙舔來舔去。　　阿爾托斯像是想起了什麼，緊握著劍柄的手鬆了下來。　　「喂，阿爾，你看這裡幾乎是草原的另一端了，這頭母獅應該不會傷到莊園裡的人了啦，我們就讓它們安靜的在這裡生活下去好不好？」　　維克悄悄的拉拉阿爾的衣袖。　　最後，阿爾托斯緩緩點了點頭：　　「……如果大家都能像那兩頭小獅一樣過的那麼幸福該多好……」　　「是啊。嗯，我們快回去吧，太陽都快下山了。」　　維克斯特一手抱著小鹿，另一隻手拉著阿爾托斯轉身離開。　　阿爾托斯像是在沉思什麼的樣子，一直到走了好一段路後才開口：「維克。」　　「嗯？」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　　「我嗎？大概就跟梅林一樣做個魔法師吧，反正梅林收養我大概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我想做個了不起的騎士，我想要讓大家的臉上都可以有那樣幸福的笑容。你要幫我嗎，維克？」　　「如果你真的成為了不起的騎士，那我一定會幫的啊。我還第一個報名做你的侍從呢」維克笑了起來。　　「那就一言為定…….」　　淒厲的吼聲從背後傳了過來，蓋過了阿爾托斯的聲音。阿爾托斯二話不說，馬上轉身往回奔去。　　「阿，阿爾！等一下！」　　　　　　　　　　　　　　　　　　　　　　　　　　　　　　(本章未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6.118.1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