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少女秘封之夢　夢之十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KogeBoro (玖楓　藍)時間7年前 (2017/12/27 20:08)推噓3(3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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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bel Hearn? 　　　　　　　　　　　　　　　Who am I? 　　「這個是……梅莉寫的嗎？」　　趕緊翻回前面幾頁，與剛剛看到的字跡做了比對。　　「一樣……」　　這個舉動，讓我想到另一種可能性，抓起一旁書櫃中梅莉的教科書！　　梅莉的教授曾經尋求我的協助過，失去記憶後的梅莉是完全無法銜接課程的，教授講的任何一個單字她都無法認得——也就是說，書中的筆記肯定是過去的梅莉所留下來的字跡。　　我拿出兩者互相比較——書中的筆記文字、冊子中的紀錄文字——一比之下竟出現預期中的結果…… 　　　　　　　　　　　　　　　「不同」　　兩者的字，並不相同…… 　　並不相同…… 　　並不相同………… 　　並不……相同………… 　　我無法接受…………………………………………………… 　　如果是記憶的落差，導致人格分歧——我相信。　　如果因為記憶喪失，導致文字障礙——我相信。　　記憶的落差或記憶的喪失導致一個人的筆跡前後大相逕庭？　　我不相信。　　我真的無法相信…… 　　冊子中的字跡，很明顯沒有受到記憶障礙導致文字能力喪失的感覺，那是一筆一劃都很端正的成熟字體——甚至，有一些陳舊感？仔細一看才會發現，裏頭偶爾可見一些幾乎早已廢棄不用的漢字！然而這個冊子與教科書中的字……都是出自——梅莉？不、不對… … 　　「八雲紫……」　　不禁吐出這個名字，從梅莉在醫院醒來的第一次，我就聽過這個名字。要解釋兩種字體出自同一人的可能，要不就是以前就存在的人格；要不就是……無論何者，許多事都說得通了。過去梅莉向我訴說夢境的事情時，其實我一直擔心她的精神狀態會無法回到現實之中！而我以為，梅莉在醫院直接失控就是如此…… 　　　『所以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地在灌輸現在的梅莉以前的人格？』　　這簡直…… 　　根本就是挖到自己所埋下的震撼彈啊…… 　　我難以冷靜面對這一切，甚至開始有些嘔心感…… 　　一股自作孽的罪惡從胸口湧上，堵上我的喉咽，令我難以呼吸。　　我還能用平常的態度面對現在的梅莉嗎？不對……『她』。　　若這一切的假設都是真的，我所喜歡的人是—— 　　「不可能的啦！一定是那個什麼吧？世世代代傳下去的學長姐筆記啦！哈、哈哈！我沒事幹嘛自己嚇自己？」　　我在騙自己，給自己找一個蒙蔽挖出不該看到事實的藉口，然而這個藉口不夠完美。　　「這個小泉八雲？什麼八雲紫？這肯定是梅莉記憶出錯後的幻想、只是幻想而已！幻想、幻想罷了！什麼嘛！梅莉也有中二病啊～」　　已經連藉口都不成，那只是一般的敷衍，敷衍自己的理智，給自己的隨興安撫，可是理智卻下了很清楚的結論—— 　　『精神混亂也好、現在的梅莉與以前的梅莉是不同人也好……梅莉正處於一種異變當中！』那現在的我應該—— 　　「（喀噹）……」　　「！？…梅、梅莉……」　　浴室的門、開了…… 　　剛洗好的她面無表情的兩眼瞪來，我可以清楚感受到她的視線直直地落在我手上的那本小冊子！在資訊衝擊過後才剛鎮定下來、還未想好下一步，但我必須面對眼前的……『她』。　　「呃、梅——」　　我叫不出她的名字，說不出那還垂著溼透的金髮、僅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擁有梅莉外表的這人的名字；那垂下眼皮僅有半開的雙眼，以及失去笑容而微張的小嘴，我幾乎可以直接看出「梅莉的人格」已經從她身上消失…… 　　「…………」　　「…………」　　停滯的時間在她雙唇閉緊的那一剎那開始動起；她撲向我！搶走我手中的冊子……一句話都還沒出口，便直接將冊子撕下了好幾頁下來！　　「梅、梅莉！妳先等——」　　她的動作沒有因此停止，持續一邊查看冊子的內容、然後持續撕下！再將那些撕下的頁數氣憤似的揉爛它們！丟進垃圾桶！　　「先停下來！梅莉！妳不要這樣！……咦？」　　我抓住了她，暴走的情況豁然安定下來——沒想到這麼容易？還這麼想的下一秒就發現我錯了……是她自己停住的，原因在於桌上攤開的筆記…… 　　那逐漸瞪大的眼眸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眼珠的顫動——我的罪惡感此時再次湧上，使我不禁鬆開了手，退了一步。　　被放開的她隻手觸在書上的文字，彷若陌生的看著……再看向從我手中搶去的冊子— — 　　「我…我只是……」　　事到如今妳還能編出什麼謊言？宇佐見蓮子？始作俑者。　　「這課本……應該是從哪位學長姊接收過來的吧？上面的字，我猜是——」　　「果然在確認呢，妳。」　　天殺的該死…… 　　「確認我，到底還是不是妳所認識的梅莉。」　　已經不是敏銳可言，而是精確，精確的完全不像是平時故作傻然的梅莉。　　果然、這才是事實。　　仍是難以抵擋衝擊的我，雙腳一軟、跌坐在梅莉的床上、抱頭懊悔，懊悔從『她』在醫院醒來的那一刻到現在，近乎做錯了全部的選擇！　　到底我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其實妳知道嗎？蓮子。」　　我遲遲一會兒，抬起頭來，見她微笑於我，看似哀然、看似無奈，卻又有著如釋重負的暢快……我很確信，她將把之前被我止住的話語，全都吐出來。　　「我討厭甜食。」　　「……呃？」　　只是我可能低估了她吐話的「力道」。　　「我討厭甜膩到令人倒胃的咖啡、也討厭吵吵鬧鬧的小女生，因為這會讓人難以午睡。」　　「什麼？！」　　「我也很討厭有人說話表裡不一，因為我總是早已看穿她們內心裡在想的事，我討厭做作的人。」　　「唔……」　　「我很不喜歡自作聰明的笨蛋，因為這種人往往在我已經用盡各種明示暗示，都還自以為世界的運轉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　　她怎麼可以…… 　　這個人怎麼有辦法………… 　　把話說得讓人厭惡的直到心頭？？？？？？？？？？？？？？　　「可是呢，蓮子啊。」　　她邊說邊坐在我的一旁然後躺下，不顧浴巾地讓她隨意鬆開，豪不在乎身體赤裸裸地展露在我的面前……幾分鐘前，我還會與「梅莉」的肢體接觸感到什麼——現在全沒了。　　「我一直很努力去扮演，去做那些其實我很討厭的事喔？妳懂嗎？」　　「…………」　　「妳生氣了？因為我說了『妳喜歡的人』的壞話。」　　「我沒！——……對，我有生氣。」　　我無法對她說謊，不是罪惡感，是她太精明了……現在說謊只會立即戳破。　　「我也很受不了……妳竟然用梅莉的臉，對我說這種話……」　　也無法接受這種畫面，而別過了頭。　　「可是妳知道嗎？蓮子。」　　「不，我並不知道。」　　「不，妳知道。」　　感到困惑的我，還是不禁回頭看向她，她也正巧看過來，四目相視。　　「妳所喜歡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什麼？妳是說梅莉她——」　　「不是，我是說——」　　她坐起身子，裸身的緩緩靠來，我則微微側開。　　「妳所喜歡的，那個黏膩妳的『梅莉』，已經不在了。」　　「…………」　　「那既不是『以前的梅莉』，也不是『現在的我』，而是一個我所扮演的——」　　看她坐回原位，仰望天花板，彷彿不敢直視我的無知。　　「泡沫般的幻影罷了。」　　無比沉痛的一擊…… 　　痛的令人抓狂…… 　　令人想要發瘋大叫…… 　　痛的想要直接結束這一切…… 　　「嗚……喝呃…………嗚——」　　交扣的十指頂在眉前，滑落的淚珠滴在我的腕上，無可比喻的絕望感摀住我的鼻息；但願可以，就這樣悶著我讓我窒息而死。　　即使如此，我仍可感受身旁的視線。　　她沒有對我安撫，也沒有用偽然的甜蜜謊言彌補我，只是靜靜的看著，然後—— 　　「請妳回去吧，蓮子。」　　「……」　　「趁還有電車的時候。」　　「……」　　「我知道妳接下來會想知道真正梅莉的下落，坦白說，我自己也還不明白。我會願意協助妳，但不是現在。」　　「……」　　「回去吧……」　　不知為何，這冷漠的提議竟是如此具有說服力…… 　　我僅能聽話的帶著悲痛，一一將自己的東西裝回包包，隨意的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將它刻意壓低。　　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也不願去看，就這樣準備離去；而在離去前路過桌旁的垃圾桶時，我下意識地往桶中被揉爛的紙糰看。　　「——」　　緩緩的側肩，回頭賭了一眼——那個人將自己的全身裹在被褥中——在確保不被她看見的情況下，悄悄蹲低了身、撿起那陀爛紙糰，然後走向門口。　　只是到門前，我又停駐下來。　　這次是無所顧忌的轉身直接面向她，但她依然將自己埋入被中…… 　　我猶豫著，　　猶豫是否應該跟她道別。　　但在一陣躊躇之中，我選擇靜靜地開門離去。　　關上宛若鐵鉆沉重的門，我隻手握拳抵在門上，將身體重量前傾，用拳頭頂住額頭好讓自己的臉不會直接貼在冰冷冷的頭上。　　呼出一道長氣，不知不覺到了開始會吐出白煙的時期。　　在夜晚的寧靜之下，我開始惆悵。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誰，在替我哭嗎？　　揮去這自以為是的想法，這淒厲的哭聲是從眼前門裡傳來的。　　「呃哈哈哈啊啊啊啊——！……嗚啊、嗚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哭聲裡傳來的悲痛完全不亞於我……不，是更加悲愴！而且很明顯是—— 　　「（咖啷）梅莉！」　　「回去！」　　「……」　　我不假思索直接開門，卻也立馬挨聲轟回。　　我遲遲不決是否真的就這樣再次關上門……因為我聽得出來…… 　　聽得出，剛剛那陣哭聲是「梅莉」的聲音！　　——她仍是我所知道的「梅莉」。　　不過，那聲「回去」也是真的…… 　　在這不可抗拒的條件下，我只能選擇回去。　　但在回去之前，我說了：　　「晚安，『梅莉』。」２０Ｘ１年１１月１日　To be next dream... -- ありとあらゆるものを破壊する程度の能力 ▃▄▅▄▃◢ ψalerzart __ ▲﹏﹏﹏▲◤ __ == 悪魔の妹 == ___╱▲\ ●◥● /▲╲___ ╱◢▲◤◢╲▼◣_–_◢▼╱◣◥▲◣╲ フランドール・スカーレット ▼◤ ▼▲◢ ▼"▲"▼ ◣▲▼ ◥▼ FLANDRE SCARLET ◥ ◤▼ ◢▁◣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1.75.129.19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Touhou/M.1514376496.A.691.html ※ 編輯: KogeBoro (36.224.195.80), 12/28/2017 15:2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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