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不要對正邪太嚴厲!/溺愛是不行的! 其之四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ppgame (虎紋蜜瓜)時間9年前 (2016/07/23 19:30)推噓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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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討厭的能力也得為我所用，雖然很抱歉，不過得請妳暫時顛倒一下事實。｢疑？｣她發出疑問，更讓我吃驚的是，她竟然比我開口的速度還快，已經擅自拉開房門，甚至是走進裏頭。一切都玩完，既然被她看見，那表示事實已經烙印在她腦海，我的能力只能翻轉帳面上的世界，卻無法改變人內心的波瀾。就算改變依姬看見妖怪的事實，卻也無法改變她的記憶。我現在實在十分不想品嘗甜點。話一說完，手上立刻多了碟香草蒙布朗，既然已經超出努力的領域，至少享用點甜食來讓腦袋冷卻。話說這道甜點也不是月面的產物，月人們的食物都是用純淨的土地栽種，既沒有缺陷，味道也是最上乘，不過吃慣完美的食物，帶有缺點的地上食物反而新鮮。透過糖分滿滿的食物來讓心情冷靜下來是地上人的做法，是哆來咪教導我的… 所以現在我也要為了哆來咪做些什麼，絕不能讓第一步都跨不出去！｢探女大人妳在吃些甚麼呢？看起來好美味的樣子。｣裡頭傳來的聲音並非依姬，至少我確定她不會和我討食物，要說月都上對於地上食物最來者不拒的人，恐怕答案只有一個… 麻煩有一個就夠了，成雙湊對難道是哆來咪對我的懲罰嗎？｢這是鮮奶油嗎？果然是充滿名為熱量，地上最罪大惡極的美味呢。｣裡頭除了剛才才進來的依姬外，另一位就是她的姊姊，綿月豐姬。還有請不要坐在我的床上吃東西，謝謝。豐姬對於我的指示不為所動，她和依姬不同，擁有解讀他人弦外之音的聰慧應對能力，平時即便我不多說話，她也能了解涵義。就因為是這種人，才更讓我怕得不敢深交。如果是她，就算我能騙過依姬，但豐姬恐怕瞧一眼就看穿了，這下沒有法子了，只能先從豐姬下手。可是我才想開口，豐姬立刻先發制人。「不過我可沒有膽量和探女大人蹭點心，還是請大人好好享用。」明明我的手沒有動作，但是叉子卻自己切起蒙布朗，往我嘴裡塞進。雖然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可是絕對豐姬的把戲脫不了關係。可是依姬卻是幫我擦拭嘴角，一邊向豐姬斥責。｢姊姊，妳坐在探女大人的被褥上會給她帶來麻煩的，趕快起身吧。｣雖然依姬完全沒有察覺到剛才豐姬的把戲，我原先以為得同時面臨兩個麻煩，看來實際上只要能夠應付豐姬就足夠了，這可幫了我一個大忙，依姬。｢要是探女不願意的話，她肯定會明明白白說出口，倒是依姬妳隨意為探女大人主張，恐怕才會造成她的困擾。｣豐姬同時利用我不便開口以及依姬耿直到不知變通這兩點，成功繼續將床給霸佔。要說這兩人分別從永琳小姐身上學到什麼，依姬就是能無雙於月球軍隊中的武術，而豐姬則是繼承能夠一句話改變他人心緒的言語。現在她正濫用這項能力強占的不只是我的床，而是能夠連接不必提心吊膽的世界，我仰賴哆來咪殘留在我心中的一絲勇氣，準備使用｢真正能夠改變世界｣的語言來守護棲身之所。豐姬卻先主動站了起來，笑笑地將依姬給拉走。｢我只是故意鬧著玩的，依姬妳也真不懂風情，竟然隨便跑到探女大人的房間來，我們倆就不打擾您啦，探女大人。｣｢痾…晚安？探女大人。｣突然被豐姬給牽走的依姬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能隨口擠出句話，兩人就離開了房間。真是莫名其妙，這兩人究竟是來幹嘛的？可是豐姬擦身而過時的笑聲，卻讓我心情依舊忐忑。想要溝通卻無法說話實在太累人，好不容易搶回床，暫時先倚在床邊休息會。總覺得好像忘記些甚麼？對了，是床上那塊惱人的污漬，剛才她竟然敢在我的床上吃桃子，還蠻不在乎地讓果汁流到床上，恐怕得要直接整張床舖換掉才行。掀開棉被後，才想起來究竟是忘記甚麼。那個地上的妖怪躲在裡頭，正確說來，是被綁住手腳連嘴巴都被布團給塞住，手上拿著我剛才想找的寫字板，上頭寫著。｢養寵物請偷偷來喔，探女大人。｣ ============================================================================= 在月球上能清楚看到地面上的砂粒，但從地面上看來，月亮只是比較大的圓，雙方對彼此所做的認識和干涉是如此天差地別的差距。想必當年服藥升空的嫦娥，也會被兔子笑稱為鄉巴佬吧。明明只是一國大小的彈丸之地，倒是相當盛氣凌人，明明只是仰賴地球而生的星星，到頭來兩者的上下關係卻被弄得亂七八糟。她可是非常不滿這種事，八雲紫可是寧可迎向陽光，也討厭屈就於月光下，即便曉得月亮是魔力之源，是妖怪生存的必需品。但這股不可理喻的任性卻是強烈到拒絕一切理由來接受它，千年來的壽命還有修為讓她看開很多事，不過要是無法保有一絲自私，別說是少女情懷，就連自身的認同也會被逐漸被捨棄。這些對當事人來說是足夠說服自己的說詞，卻還是絲毫不足以煽動他人。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他人的喜惡隨意拚上性命，即便對這群接近不老不死的妖怪來說，比起人類而言，生死是十分單薄的概念。至少還是曉得，死掉似乎是件很不妙的事。八雲紫比誰都了解這點，明白妖怪是只會為自己的喜惡所行動，所以她也不會如此地輕易出手。不過她有著｢大義｣。自古以來，甚至到達遙遠的未來，想要煽動人群的唯一方法，不，應該說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大義｣。不論是人或是妖，都是被恐懼和懶惰所支配，非得有個理由、目標才能支持自己的前進，其中最有用的方式就是以命要挾。渾渾噩噩度過每日的人，當生命面臨隨時可能迎來的終點時，心中終會翻滾出前所未有的狂熱。究竟是出自於生存本能還是激發出某種危險因子，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股情緒極具渲染力。不需要太大的力作用，就像推倒骨牌，只要一個倒下，其餘人都會一個接一個，不存任何質疑的接受從後方來的助力，想必所有引燃群眾的領導者都是滿心歡喜欣賞這副美景。尤其她挾持著｢妖怪滅亡｣這般大義，更是造成史無前例的迴響，這群妖怪從未想過、也不曾想像，少了妖怪的夜晚街頭會是如何寂寥。但是八雲紫親眼看過許多妖怪消失的最後一刻，所以她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明白，明白如何喚起沉睡已久的死亡記憶。這一著非常成功，所有妖怪都瞭解到這一切或許是有可能發生。僅僅是｢或許｣這個曖昧不清的字眼，就具備十足的力道將所有的妖怪招募到八雲紫的麾下。不過這仍然沒有實際上的意義，這群妖怪僅是因為貪生怕死而想要躲在某人的庇蔭，毫無想要克服難題的氣概，老實說，除了多吃幾缸米外，沒有任何作用。可是這也是必要的忍耐，接下來的行動已經難以透過謠言來執行，非得讓這些傢伙親眼見證才行，他們不會隨便相信別人的話語，卻對行動有股說不出的服氣，這是抱持這種看法，才讓他們顯得愚昧不已。得要有人開始有實際的作為才行，但要如何挑選人選呢？紫自己當然是第一個排除在外的目標，這件事說有多危險就有多危險，身為現在還有永遠的最高領導，沒有理由打前鋒賭上性命，那到底有誰能夠勝任這份危險工作？要說人才是不缺，但是有這份膽識和覺悟的傢伙卻是少之又少，紫正在為這件事煩惱不已，這時捎來一則好消息。鬼被打倒了，被來自無名小國的無名英雄給打倒，還被搶走鬼族的至寶，最令人發笑的是那位英雄只有一寸的身板，一寸是如何的大小，那可是連鬼的腳趾頭都搆不著，能夠想像那是如何滑稽的場面。這件事很快在妖怪之間傳開，過去擁有怪力無雙形象的鬼族，頓時變成附喪神都會譏笑的對象，而對於紫來說，最重要的是人類那方的反應。由一寸英雄所帶來的勝利鼓起人類莫大的勇氣，慶祝的場面之盛大，人們情緒的歡愉，都體現在不吝嗇燒起昂貴燈油整整七夜這件事。最重要的影響則是在於｢觀念｣上的改變，鬼不再是遙不可及，只能任由他宰割的存在，人們開始能夠｢想像｣出具體的勝利。八雲紫就是在等待這股｢想像｣的發芽。人類開始大量創作各種打鬼英雄譚，上至音樂到小說，下至街坊流言，這是歷史上最為盛大的一股創作風潮，畢竟是人類久違的共同勝利，會引發如此大的流行也在所難免。不過也並非所有人都能如此樂觀，鬼的下場可是相當悲慘。不只是受到妖怪們的嘲諷，而是自身存在開始遭受到具體的威脅。他們力量逐漸變得貧弱，雖然對外人而言依舊是力大無比，他們也刻意隱藏這件事，但原先力量較弱的同伴開始消失時，已經不能再欺騙自己。人類是恐懼著妖怪沒錯，也是吸取著這股恐懼，妖怪才得以在人類腦海中有具體的形象，這才是支撐妖怪生存的關鍵。如今的鬼已經沒辦法再讓人感得恐懼，就算脅持人類來要挾，曾經有過勝利這件事成了人類的共同記憶，人類不再輕易對鬼燃起恐懼，鬼也對此束手無策，要是輕易取走人的性命，倒是引發的憤怒是另一股可怕的波動。狀況發展至今，鬼已經毫無作為可翻轉滅族的未來，直到八雲紫伸出她的手來。鬼族成了頭號投入紫真正作戰計畫一環的妖怪，他們才不管尊嚴或是危險，他們早就沒有可以挑剔的餘豁，他們只能狼狽地抓住紫所垂下的蛛絲，就算再難看，他們也得想盡辦法，苟延殘喘地活下去。其中被推舉出來參與月都偵查計畫的是身為四天王的茨木華扇。表面上的理由，是因為她擁有和稱號匹配的實力，同時也是鬼族之中最為聰慧，最能言善道的人。實際上呢？因為她不被信任。華扇是在某天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毫無伏筆，也沒有任何提示，就像畫家興致一來，隨手加在完成品上的突兀一點。雖然茨木的名聲非常響亮，但是華扇的身上卻沒有任何相關的要素，就算問起她關於這個名號的種種，她也是避重就輕的帶過。就算她正正當當贏得｢四天王｣的名號，是否作弊的傳言也沒有提過。過去的鬼的確是以真誠且坦蕩灑脫為特色，但在和人類太長時間的相處下，本質也逐漸被侵蝕改變，猜疑心的種子早在百年前就種下。華扇很清楚這個現況，所以她才自願擔下這個任務，比起當年贏得四天王，取回信任恐怕才是她真正的試煉。於是她啟航了，在沒有任何祝福的情況下前往月亮世界。這也正合她的意思，要是有人祈禱旅途平安，可是會很困擾。 ============================================================================= 來到月都已經是第三天了？華扇其實無法確定時間真正的流動情形，因為月都沒有陰晴月缺，自然也用不上曆法還有時間，她只能用探女睡眠的時間來大抵推斷。偵查的進度到目前為止，還沒辦法超出這個房間，而且還無法和地上取得聯繫，情況可是比華扇當初想像地還來得嚴峻不少。因為探女完全不說話，更準確來說，她不靠｢嘴｣來說話，完完全全都是仰賴那塊寫字板。這種不慍不火的談話，讓華扇煩躁到沒有留意到探女所使用的文字竟然和地面相同這點。「我在這裡大概也待了有三天了吧，按妳們的規矩，我現在沒被處決掉，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不指望妳會放我出去溜達，至少能夠好好交談，打發打發時間吧？」華扇說得很委婉，並非她認清自己的立場，而是豐姬的警告還是難以忘懷。雖然對探女的了解不深，但華扇至少能夠確定一點，那就是探女並非完全不近人情，否則又怎麼會放她苟活三天呢？雖然探女並沒有對華扇百般呵護，倒也是有問必答的程度，即便雙方的觀念差距巨大且探女堅持只用寫字板對話，兩人間也常陷入雞同鴨講的窘境。不過最令華扇感到奇怪的部分，每個人都對探女畢恭畢敬，即便在月都之中，地位也絕對不低，卻幾乎沒有走出房外，甚至連經過的腳步聲也是少之又少。簡直就像是和自己一同被囚禁。 (妳可沒有提出要求的權力，可別忘了，妳現在還是被我豢養著) 用｢豢養｣來形容，可真是毫不留情面，華扇想起過去鬼族風光的時候倒是很常幹這檔事。 (不過這樣的確有些無聊，來聊聊妳的事吧) 這是三天來，探女第一次主動想要了解華扇，對華扇來說，這不是友善的開始，而是直接了當的反擊，探女終於準備從自己口中套出情報。華扇不發一語地從位子上站起，從書桌下的抽屜拿出一本寫生冊。她知道這是探女預備用的板子，也知道探女只會驚訝而非露出生氣的神色。｢各位觀眾，大家期待的華扇劇場要開始囉。｣華扇用寫生板，搭配自己迅雷不及掩耳的作畫速度，製造出簡單的紙上話劇，雖然畫工稱不上好看，卻也成功吸引住探女的眼珠。大可不必那麼麻煩，只要用嘴巴說說就好，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華扇真心這麼想著。不過探女一直不肯好好和她對話，有點上火氣的華扇決定用同樣的方式來對付探女。｢這是個好久好久以前的故事…｣接著，整個世界就像是期待著她的故事，周遭陷入將要進入清晨前夕，萬物都埋頭入睡的寧靜。｢從河流上飄來個大桃子，老婆婆和老爺爺費了好大的勁把桃子剖開，竟然發現裏頭有個小男孩。｣這是在地上，每個人都耳熟能詳的故事，對探女來說卻是如此新鮮。｢桃太郎很快很快就長大，帶著狗、雉雞還有猴子前往鬼島打鬼。｣華扇的口吻並不溫柔，也不強硬，正確來說是毫無情緒起伏，就像是過著平淡無奇每日。｢但只是區區人類怎麼有可能打倒鬼呢，最後連雉雞都被吃掉的桃太郎，可說是完全無法可想。｣故事來到高潮，雖然華扇的語氣一樣平靜，但探女的情緒確實被撩起。可是卻停止了。她停下從剛才就不停畫著圖畫的手，將自己溶入沉默的背景中。這可把探女給逼急，差點開口想要催促華扇繼續下去，卻機警地將口給摀住。並不是因為想起自己的能力，可能會導致自己永遠聽不到後半的故事。而是她曾經失言過。那次慘痛的經驗讓她失去的東西比想像地多，所以她決定絕不重蹈覆轍。不論要等待多久，等到華扇手中的筆連墨水都乾掉也無所謂。終於，華扇重新開口，故事又翻了下一頁。探女後悔了，對剛才還期待故事的自己感到懊惱。整張紙被塗抹上大大的鮮紅色，畫面非常凌亂，但是每一筆都能看出筆觸有多銳利，更讓她害怕的是，明明沒有被出現在圖畫中，卻感覺到一個眼神強烈地瞪著她。從那副想像中的眼神中，探女感受到無比的空洞感，這讓她感到恐懼，卻無法形容這種感情，因為這是不存在月都上的情感。不，找遍整個世界，也肯定找不到這個眼神。可是卻又那麼熟悉。探女將視線從話劇上移開後，立刻明白這股熟悉感從何而來。華扇的眼神正是懷抱著這股可怕的空洞，而且比起畫中，更傳達出一股深層的悲哀。難道只是自己的一番話，就輕易將人推到傷心之所？瞳孔呈現出空洞，沒有任何光澤閃爍的華扇眼睛，正好成為一面鏡子，讓探女能夠看見此時的自己。從未見過的體液從自己的身上源源不絕地排出，探女著急地想要擦拭乾淨，卻越弄越讓視線模糊，但也正好讓她可以躲掉那幅令人不舒服的畫。｢最後解救桃太郎，｣｢不，應該說是殺掉鬼的傢伙，竟然是身為夥伴的鬼。｣可是華扇平淡無奇的聲音卻又將探女給吸引住，即使可怕，但是探女想要明白那股無法言喻的情感。她想，要是能夠多加了解這點，也許就能明白自己到底缺少了什麼。｢那位『背叛者』並不是出自於罪惡感或是同情心，才選擇這麼做。｣華扇的語氣改變了，剛才還是用那股不干自己的平淡語氣，漸漸地，探女能感受到情緒的波動。雖然是一點一滴，但是華扇心中的堤防確實出現縫隙。「黑天鵝，」疑？剛才又是狗又是猴子，這回又冒出個沒聽過的動物，登場人物如此滑稽多樣的故事，這下反而換探女的嘴角有些鬆懈。「這世界上沒有黑色的天鵝，也沒有長脖子的烏鴉。」「那麼，黑天鵝又該屬於哪一邊呢？」故事說到這，寫生本已經沒有紙張可以繼續往下翻。「到底…該去哪才好呢？」但是華扇卻還想繼續講下去，她想要在看不見的畫布繼續延展故事。可是探女不想聽如此單調的故事，即使畫得再糟，但是探女還是能感受到華扇投注其中的熱情，可是現在的華扇卻只是像隻無頭蒼蠅在亂竄。探女從口袋中掏出一枚口罩，那是過去不成熟的她，為了隨時警惕自己不要失言而準備的口罩。她將口罩戴上，塵放已久的口罩讓她一時有些喘不過去。不過她選擇靜靜地聽華扇把故事給說完，哪怕其中夾雜中不少的哽咽。 ============================================================================= 後記: 如果有在巴哈看到我的文的人，也許會納悶兩邊的貼文時間差主要是因為PTT修文很麻煩還有東方版的文章量有點少，不好意思洗版 -- 心を読む程度の能力︻▂▃▂ ψalerzart ◢◥▇▼◣ == 怨霊も恐れ怯む少女 == ▲●◥︵\▼ /◣_–_◢＼古明地さとり ╭╯◢◢◣◣"◎ KOMEIJI SATORI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42.199.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Touhou/M.1469273420.A.43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