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不要對正邪太嚴厲!/溺愛是不行的! 其之二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ppgame (虎紋蜜瓜)時間9年前 (2016/07/02 20:08)推噓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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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按下Ctrl+v觀看分類注意事項以上部份可自行用^Y山雛從火的誕生以來，地上的文明就以飛一般的速度高速發展起來。其中發展的最快速的玩意就是「未知」，也有人稱呼它為「恐懼」，形形色色地稱呼不少，但其中的共同點就是含有「敬畏」。在火的出現前，夜晚只有「黑暗」這個概念，但火光照亮黑暗後，卻有更多無法以言語形容之物。原本看來都是一模一樣的石塊，「鐵」被發明後，一一敲開卻發現裡頭各有乾坤。只要明白的越多，就更了解世上充斥著未知的事物，然而人類的勇氣和壽命沒辦法一一去證實他們的好奇心，但也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於是人們發明一個方便的詞來應付這種情況－妖怪。言語的力量往往比人想得還得可怕，無法被解讀的現象逐漸有了清晰的意志，開始渴望擁有自己的軀體，於是原先的自然成為人為，不斷強化現象來營造更明確的形象，藉由人類的想像來製造身體。最終，這條街充斥著妖怪，每天晚上都熱鬧非凡，宛如永不沉睡的世界。可是這樣的盛況不會永遠持續下去，某個妖怪賢者在誕生的不久後就察覺到，這種美好就如同沙中樓閣般脆弱不已。人類在發現新的未知的同時，也持續不斷地前進，妖怪們即便有了形體，依舊只是得依賴著定義自己的「形象」才能存在。無法跟上時代的老舊妖怪們，都一個個被人類給「定義」，只能消亡成為人類知識中的一環。人類前進的速度也不斷地加速著，賢者於是心想，要是人類有一天走到了「盡頭」，是不是也代表妖怪全體的消失呢？即便這可能是幾千年，甚至是幾萬年後的事，但對於有永恆生命的妖怪們而言，卻足以稱作迫在眉梢的危險消息。於是賢者開始尋找可以讓妖怪們永久存在下去的方法，終於，她找到了理想中的樂園。永遠不會死亡的淨土，同時也代表著不會前進的時間－月都。但賢者很清楚，月都擁有的力量是遠遠勝於地表上的一切，只有利用上全部妖怪的力量，才可能有些許勝利的曙光。起初沒有人可以和她站在同樣的高度，窺視到逐步逼近的破滅，她的計畫被眾人嘲笑，更有人直言她的計畫只會加速帶領妖怪們的敗亡。直到她斬下所有妖怪首領們的首級，妖怪們才安靜下來。她很清楚只有犧牲才有可能換取未來，她是懷抱著無比悲痛的心情，卻也完全不猶豫地痛下殺手。身為最初的妖怪之一，所有的妖怪都像她的孩子般，哪有捨得孩子死去的母親呢？這一手果然成效非凡，失去頭頭的妖怪們手足無措，比起賢者口中的遙遠未來的滅亡，賢者帶來的滅亡更來得具體，只能屈服在賢者的指揮下。得到了力量後，接下來就是找到能夠一舉將力量發揮到百分百以上力量的「破綻」。賢者很明白，就算傾注這個星球上人和妖的力量和月都一決死戰，只要對方一個吐息，就足以摧毀他們的所有努力。所以得要尋找能作為突破口的「破綻」，這場戰爭才能重新擁有勝算，所以她指派鬼族之中力與智的集合體，四天王的茨木華扇來進行這項工作。這個時代人類的技術尚未趕上妖怪的智慧，月亮仍是遙不可及的存在，於是賢者切開自己的手腕，讓鮮血緩緩地注滿整片湖水。被染得通紅的湖面隨即退去血色，變得比鏡子更加清澈，這是賢者將自己的血液作為媒介，強制將地上和月亮連結起來的通道。只有沾滿血液的一面能夠讓人通過，這看似有勇無謀的嘗試，卻是賢者僅剩下的唯一手段，要是沒辦法成功拿下月都，華扇很可能沒辦法重回到地上。即便華扇知道這件事，依然沒有打消成為前鋒的念頭，她和其他妖怪一樣，沒辦法站在和賢者相同的高度去憂慮遙遠未來的災難。血紅通透的湖面發出劇烈的光芒，對於身處黑暗的妖怪們來說，這是最令他們所恐懼的事物，可是華扇卻一語不發，果斷地投身跳入。華扇並未有他人想像地強大，也未有充足的勇氣，她只是比他人更加溫柔，所以能夠體會賢者的內心比任何人都還要悲痛，認為這是自己唯一可以分擔的辦法。僅僅如此就夠了，不過這種性格可讓自己吃了不少虧，要是這場戰役能夠成功，那應該就有足夠的時間能夠改進。在近似無垠的時間和空間中，獨自一人穿梭其中的華扇心想。 ============================================================================== 這裡是真正的無暇之所，連摩擦力都不存在的潔淨，同時也存在著真實的永恆。沒有日昇月落，也沒有生老病死，居住在如此仙境的人們腦中沒有「改變」這個詞的概念，只是每天隨心所欲地過活。凡事都完美的他們，僅在一個地方留下缺陷，已提醒自己，這一切的「不變」也許總有一天會面臨到衝擊。他們將首都命名為「月都」，特地利用地上會腐朽的建材打造，以隨時作為警惕。令人嚮往的完美世界，卻有人頻頻地打呵欠。她並非是想要展現叛逆情懷，也非生活處處受到壓迫，相反地，她的地位之崇高，連自傲的月民都得敬她三分。她是稀神探女，握有「從口中說出便可使事態逆轉程度」的能力。只要她一開口，純淨的月面世界就會立刻湧進汙穢，停滯的時間也會開始流動，探女的能力就是如此令月民們感到恐懼，表面上擁有崇高地位，實際上卻完全是被權力架空，不只是言論受到嚴格控制，連出入都無法自如，實際上她的自由比囚犯都還不如。她倒是不在意這點，因為連她都無法想像她的能力會帶來多大的波瀾，要是這是對月都最好的做法，她也是甘之如飴。只不過，這樣還是挺無聊的。被嚴格限制出入場所的探女，能夠到達的最遠位置就是位於月都外的豐饒之海，雖然被稱為「豐饒」，實際上卻是毫無生氣的地方，不過因為名稱對月民來說並不吉利，所以這裡是少數不會被監視的場所。今天探女一如往常地來這裡散步，雖然仍舊沒辦法多說話，這裡倒是偶而能夠撿到些有趣的玩意。「哎呀！」這是行事從容的月民陌生的字眼。「哎呀！」這是沉默寡言的月民難得說出口的字眼。探女可萬萬沒想到，今天撿到的東西可真是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本該是毫無生命的豐饒之海竟然有生物從中爬了出來，全身還溼答答，看起來非常狼狽的樣子。探女一眼就認出對方是的地上居民，原本想要出聲嚇阻，可是顧慮到自己的能力後，反而開不了口。她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不速之客慢慢地坐在海灘上休息，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保持距離，沉默了好一段時間。最後由對方先開口︰「這裡就是月面嗎？」原先心裡還懷著可能是遭逢意外而抵達的可能性，不過對方明顯意有所圖。既然有所企圖，就無法像上回對待浦島太郎那般哄騙，探女決定無論如何都得將她給擋下來。她輕聲地說：「月面？那不是只會出現在夢中的囈語嗎？」 ============================================================================== 這裡所有一切都是不合常理，逃離重力的水流、日夜清醒的貓頭鷹還有無論何時都讓人舒適不已的氣氛，要是向他人描敘這副光景，肯定會被視為瘋言瘋語。不過探女倒是不討厭這個荒唐的景色。這裡是被粉紅色渲染的溫柔世界，不過探女今天倒是沒有空閒能夠好好睡一覺，畢竟沒有人會在夢裡作夢。「這不是探女醬嗎？這個時間出現還真難得，難道又在外頭打盹？我不是再三叮嚀不要在涼亭打瞌睡嗎？上次滿臉鼻涕沾到地上，我可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清理乾淨。」表面像是在斥責探女，不過語氣卻同時慵懶地像是在開玩笑。說話的主人乘著粉紅色的泡泡在探女上方飄啊飄啊，彷彿從沒有醒過的半開眼神，讓人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比對起她的悠哉悠活，探女倒是緊張兮兮地望著四周。趴在泡泡上的少女也隨著探女眼神的方向看去，除了幾個麻煩的傢伙又擅自闖了進來外，就沒其他罕見的玩意。說起來，明明過了午睡時間，探女也是隨意地跑來打擾呢。「真是的，那個一老一少怎麼又隨便地闖進來，我不是再三交代過，不要在睡覺以外的時間進來嗎？」她的語氣稍微變得嚴厲，不過對比行動，卻是慵懶地趴在泡泡上，毫無幹勁地朝入侵者飄去。探女這時突然轉過身子，半邊的翅膀正好劃破泡泡，上頭的少女措不及防地摔了下來。「好痛！探女妳也太過分了！對妳來說是夢，但這可是我的現實世界！」既然沒有泡泡可搭，那我們可得換個稱呼了。「哆來咪，剛剛有其他人進來夢世界嗎？」 Do Re Mi，本來應該是帶有輕快節奏感的名字，可是琴弦好像繃斷，對探女的提問絲毫不做反應。「哆來咪？」探女不確定哆來咪是否有聽到，再次按下琴鍵。她依然默不作聲，偷偷地將地上的雲朵收集推積，讓它枕在自己的臉下，還額外撕了兩片塞住耳朵。脾氣鬧得可大了。「起床了，難道妳連在夢裡也要睡懶覺嗎？」探女卻完全沒理解哆來咪行為的用意，還認為她只是想要偷懶，不斷搖動她，想要把她給喚醒。雖然哆來咪多少了解到，即便用月人完全不講道理的標準來看，探女仍舊是超乎尋常地不懂人情世故，但她最討厭有人試圖在她睡覺的時候喚她起來，即使是假睡也一樣。這下她可決定反抗到底，細長的尾巴憑空一晃，變出一條白底黑條的棉被，決定假戲真做，徹底睡到氣消為止。這下探女總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會好好反省了…吧？不，非但沒有反省，還搖得更劇烈，黏在哆來咪衣服上的小球都掉了好幾顆。擁有月人所懼怕的「從口中說出便可使事態逆轉程度的能力」的探女，除了活動範圍受限外，可從沒遇到任何不如意的事，畢竟可沒有人膽敢忤逆她的金口。所以探女比起一般的月人更來得天真，也更加自我中心，所以不論是月面上的不速之客，還是哆來咪對她的不理不睬，都是不該出現在她的世界中。因此哆來咪的冷漠被探女解讀為身體出了問題，這下反倒讓探女更急了，想要為她做些什麼，但卻因為月人天生潔淨無病無痛，完全沒有相關知識的她完全慌了手腳。最後看到探女被逼到快哭出來，哆來咪才趕緊從被窩中跳出來。「行了、行了，看，我已經睡飽飽囉。」「哆來咪妳身體不舒服嗎？」這麼脆弱的探女，哆來咪還是第一次看見。明明自稱為夢境管理者，但卻有客戶在夢世界中仍然無法敞開真實，讓她感到十分羞愧。而這個人還是她唯一的朋友。打破不干涉夢境的原則，這次哆來咪決定出手相助，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補償。她將探女的淚水從眼角拭去，平時渙散的眼神此時努力集中在探女的眼球上，探女也被這個舉動嚇得淚腺一縮。「說吧，妳來到夢的國度，是來尋求甚麼夢想呢？」醒著的人總以為逃到夢境後，一切就能順心如意，看到為此感到失望的人們，哆來咪總是覺得好笑，怎麼會有人覺得在現實中都辦不到的事，在陌生的世界就能手到擒來呢？唯獨只有在自己的世界中才存有可能性，而這狹小的世界正是哆來咪的可能性，她的一言一行都絕非戲言，而是這世界唯一具有的分量，要是有人妄圖侵犯她小小的權立，她可是會不留情地恥笑。探女第一時間收乾眼淚，卻也沒有回應哆來咪的提問，而是再次環顧四周，但面孔卻也老實透露出失望。哆來咪揣測這位不愛說話的姑娘的用意，嘗試先推論探女的意圖。「難道想要找誰嗎？找某位同樣愛睡懶覺的小懶鬼？」探女稍微張開口，卻又緊閉起來，欲言欲止的模樣惹得哆來咪毛躁起來，哆來咪得費盡心力才能冷靜。「不用擔心，這裡沒有人會因為妳的話語受到傷害。」聽到哆來咪這麼說，探女才放鬆下來，開口說道。「最近…不，剛才有其他人進來嗎？」「說來慚愧，最近能任意進出夢世界的人是有增無減，弄得身為管理員的我顏面盡失，不過…」探女稍微停頓思索後，繼續說道。「說到底，終究是些熟面孔，我倒不覺得有任何值得探女注目的人出沒，畢竟她們大多是『骯髒』的地面妖怪，探女妳應該不會感興趣吧？」可是探女的反應和哆來咪所預想的正好相反，探女眼睛睜得豆大，用比剛才還劇烈的勁道搖晃哆來咪。「妖怪！沒錯，就是妖怪！」不單是一天之內被同個人猛搖兩次，弄得哆來咪肚裡的午餐都快翻騰到喉嚨，更是驚訝會從探女口中提到妖怪這個字眼。就算是在這個夢世界中，探女也從未提過。在月人的觀念中，地上已經是污濁的象徵，其中的妖怪更是污穢的結晶，就連在腦袋中閃過這個詞彙，都會讓他們感到噁心不已。雖然哆來咪被探女的驚訝給感染，但她很快地回過神來，冷靜地對探女說。「我大概明白探女醬的目的了，不過別忘記了，」哆來咪將臉貼近探女，兩人的鼻頭撞在一塊，如此緊迫盯人地咬住她的視線。「妖怪，不會作夢。」不過話才剛說完，她自己倒是忍不住「噗哧」笑出聲，這頭「貘」在說些甚麼啊。探女卻一本正經地反駁地說。「我在外頭的世界可是說了『這裡是再真實不過的現實』，我的能力正是可以顛覆一切法則還有常識的存在，所以這裡理當是我話語的終點。」探女對自己所厭惡的能力存有深信不疑的信任，也許哆來咪也會有看漏的時候，畢竟她看起來隨時隨地都想要睡覺的模樣。哆來咪不以為意地糾正探女的說法。「探女醬的能力雖然能夠顛覆事實，但可只停留在『事實』的層面上，可還無權插手『法則』的範疇，法則才是支撐著世界的真理，至少在我的世界是如此。」「別說得好像很了解似的，難不成我會比妳更來得無知嗎！」探女的語氣變得激烈，怎麼會有人敢否定她呢？這個新鮮對她來說太過刺激，卻也讓她控制不了脾氣而脫口而出。對探女來說，這只是難得的情緒發洩，卻沒察覺到這個刺深深插到哆來咪的心中，哆來咪突然沉默了。兩人坐擁的世界規模差距如此之大，探女對自己而言是唯一，自己在探女的心中又有多少分量，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些什麼呢？心頭好像被人緊緊揪住，加上連續劇烈地搖晃，哆來咪終於壓抑不住胃酸的壓力，灼燒感攀附到喉嚨，最後從口中噴洩而出。夢的世界本該是無憂無慮，哆來咪內心其實多少抱持這種天真的看法，可是現在吐出的穢物可稱不上美好。她聽到夢被一步步踏碎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地把帽子給用力拉下，連臉都罩進帽子中。人們常用做夢來逃避現實，那麼在夢中又能逃到哪去呢？哆來咪蹲下身子，將被帽子裹住的臉埋進膝蓋中，裸露在外的白皙後頸透露出躲藏有多麼青澀。探女心中萌生出一種特殊的情感，心跳激烈，臉頰有些脹紅，內心更有種說不上來的自我厭惡感，她日後才曉得這種感情叫做「歉意」，但此時的她只是本能性地想把手伸向哆來咪。哆來咪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而是以一片灰色的無機質景色來回應。夢醒了。 ============================================================================== 後記: 還是來不及想到新的名字...算了，等靈感之神降臨吧闖進夢裡的一老一少是誰呢?想必大家都心裡有數吧XD 華扇真是專門接屎缺耶，不是被丟到村民之中，就是被要求修練房中術衰小啊，華扇 -- 心を読む程度の能力︻▂▃▂ ψalerzart ◢◥▇▼◣ == 怨霊も恐れ怯む少女 == ▲●◥︵\▼ /◣_–_◢＼古明地さとり ╭╯◢◢◣◣"◎ KOMEIJI SATORI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42.180.5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Touhou/M.1467461319.A.11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