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思詠仙體(四)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ppgame (虎紋蜜瓜)時間9年前 (2016/01/25 19:00)推噓3(3推 0噓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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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中深藏著黑暗，這是不容懷疑的事實。為了抑制黑暗的存在，律法、術式這些光明的存在是必要，但是真正的黑暗是可以將所有的光線都吸收殆盡。雖然只有短暫的幾秒，但我確實見識過如此深沉的黑暗。據說連鵺都害怕不已，平安京僅僅是那「一個人」的舞台，飛越過黑夜，連白晝都無法逼退她，如同發狂的野獸，日夜不息地在城中奔躍。倦了，就以人肉止飢；渴了，就以鮮血為甘露。比任何故事都還要令人恐懼，卻也比任何傳說都還要真實地在平安京中上演，所有人都門窗緊閉，即便是風在敲打門扉，都被想像成「它」的鼻息，足以令他們顫抖不已。城中也派出無數的軍隊和陰陽師與它對抗，都成了為食物所惱的它最佳解決方案。擁有光榮的都城頓時失了風采，連光輝遮蔽住太陽的天皇都只能萎縮在房內一角，因為那頭怪物正將大內裏作為它的棲身之所。整整七天，這頭怪物所引起的騷動讓整一座數萬人居住的城市停擺，每個人都不斷祈禱這個惡夢能趕快結束。七天過後，原先覆蓋城裡的巨大陰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它到哪去，也沒有人關心，那段日子實在太過難熬，連回想都會感到痛苦。在他們眼中，連作惡多端的鵺都相形可愛許多，鵺可是因此生了好幾天的悶氣。令我訝異的是，儘管發生如此轟轟烈烈的事，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鵺的表情似乎不允許我裝傻。要是能作為笨蛋度過每一天，肯定比接受事實來得輕鬆。我的確對這幾天所發生的點點滴滴毫無印象，但過去曾有過類似的情況，我的右手有著自己的意識，儘管平常看起來安分守己，但它卻會抓住我的心崩潰的瞬間趁虛而入。不，把它說得好像是壞人，至少我應該很清楚，它的確是按我的希望來行動，我不過是想要假他人之手來逃避。我的右手又再次辜負別人的苦心，不，是我再度辜負才是，它所造成的罪業也理當由我來承擔。無論如何，平安京已經完全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就算手法粗糙莽撞，離開這裡的時候也到了。並非是因為罪惡感作祟，我早已經忘卻那種情感百年之久。而是整整七天都找不到的答案，再尋找下去恐怕也不會有結果。這個世界如此廣大，只要踏出城門，天空會無邊無際的延伸下去，雖然我所能捉住的事物，只有雙手所能搆到的距離，但也十分接近我想追尋的答案。那個屍體並不是良香，我深信消失在視野中的她仍活著的可能性，這是唯一想要得到的答案，因為我有十足的理由相信這點。「下次還在這裡見面吧。」她可不是會食言的傢伙。 ============================================================================== 作為供奉神明的場所，神社可是個相當肅穆的地點，去除婚喪喜慶等節日，平時一般人不會隨便接近，真得到神社來，也是心懷迷惘和虔誠之心。但眼前的場景倒是讓人錯愕，幾個小毛頭大喇喇地在參道上遊戲，大聲嬉鬧的聲音，讓原本應該寂靜神聖的場所多了份生氣。不過仔細一瞧，這些孩子們的背上都有著薄薄且透明的翅翼，原來是群妖精，大自然現象的具體化，雖然有著無垠的生命，但卻總是像個孩子般，不論是體型還是淘氣。如同琴鍵般整齊的石階傳來清脆帶有節奏的腳步聲，那條石階距離非比尋常，參拜客常常在半途就掉頭離去，所以這間神社才一直杳無人煙。沒過幾秒，腳步聲就停了，或許是累了倦了，甚至打算打道回府。不，隨之取代厲耳的訓斥聲。「喂喂喂！這間神社什麼時候成為妖精的遊樂場？還不趕緊閃邊去！」被這麼訓斥後，妖精們都驚慌地散去，只留下一位藍色，看似首領的妖精，以及另一位畏畏縮縮，躲在藍色妖精身後的綠色妖精。「這裡可是咱們的地盤，妳這個新來的才該閃邊去！」不畏雙方的體型差距，藍色妖精大無畏地反嗆回去。來客無奈地搖搖頭，果然和妖精說道理是沒有用，看來還是得下痛手才行。「琪…琪魯諾！還是算了吧，反正還有很多好玩地方啊…」「別別別別…別怕！大妖精，咱可是最強的，就算是可….可樂傢伙，咱也能打倒她！」才裝一個鬼臉就讓妖精們嚇得屁滾尿流，倒是意外的收穫，讓她心裡起了壞念頭。「在本仙人面前竟然敢自稱最強，看本人華扇怎麼治治妳！」原本只是想擺擺姿勢，嚇嚇這兩個妖精，但藍色妖精見狀，反而完全心急起來，二話不說就朝華扇臉上丟擲冰塊。這下可不能隨便退卻，要是被妖精瞧不起，日後可難在別人面前抬起頭，被自己的玩笑所害，讓華扇也不得不做出迎擊姿態。雙方人馬就這麼在神社前大打出手，就算是除夕夜也不會如此熱鬧。「都給我停手！！」三人被聲音震攝後停頓幾秒，隨後立即飛出三張符紙各自貼在她們額頭上，她們就像是觸電一樣，整齊劃一地同時倒下。本殿的大門被用力地拉開，裡頭走出位睡眼惺忪，卻難掩脾氣暴躁的巫女。「等…等等，靈夢妳怎麼連我都一塊打？」華扇還有些力氣，勉強撐起身子抱怨。「吵我睡午覺者一律同罪！」怒吼過後，靈夢又重重將門給關上，外頭的三人還能清楚聽見她躺下的聲響。妳不要太任性了！！華扇雖然也想要盡情喊出聲，但現在似乎只能和靈夢一起入睡。 ============================================================================== 「真是的，一天到晚都想偷懶，我問妳，庭院掃了嗎？修行做了嗎？有去主動尋求任何可能引發異變的事端嗎？」「呼哈~~」靈夢的嘴張得比拳頭還大，殘留的睡意讓華扇無法忍受，繼續對靈夢說教。「看看妳，身為博麗神社的巫女竟然如此懶散，竟然還大喇喇讓妖精在神社前嬉戲，妳打算怎麼向自家的神明賠罪？」不過面對華扇連珠炮的詢問，靈夢依然故我地喝茶，今天原本準備麻糬來配茶，可是貪吃鬼華扇的嘴都快貼到臉上，她還是決定忍一忍。「妳打算無視我，自己吃好吃的東西嗎？這是對長輩該有的態度嗎？」不過任何有關食物的氣息都不可能逃過華扇的仙人雷達。「吵死了，不過就是睡個覺，還用不著讓妳這樣教訓！」好不容易從被窩爬出來，沖泡剛採收的新茶，靈夢才正準備舒舒服服坐在邊廊好好地悠哉喝茶時，華扇已經虎視眈眈地在位子上等著她。她了解華扇的個性可不會輕易退讓，所以也打算漠視她，沒想到她越說越過分，連靈夢都忍不住火氣。「說到底，妳也不過是個妖怪仙人，還輪不到妳用妖怪神社來對指責我家！」「我可從沒提到過妖怪神社，作賊心虛就早點承認吧，閻王大人對於自首可是很寬容。」「我受夠了！！我勉為其難低聲下氣，妳倒是越發囂張，剛才那些笨蛋妖精辦不到的事，就由我代為執行！」靈夢揮舞手中的御幣擊向華扇，上頭的白色布帛撥倒茶杯，不過靈夢另一手俐落地將杯子撈起並一飲而盡。雖然被嚇了一跳，但華扇也不甘示落地往後翻滾跳躍數圈，展現不輸靈夢的好身手。這回的戰鬥可完全出乎華扇的意料之外，今天怎麼總是惹出事端，看來還是早點回家為上。但是擺起戰鬥姿態的靈夢可說是幻想鄉的最頂尖戰力，華扇也很清楚，就算全力以赴也難以全身而退。好久沒有用盡全力的機會，華扇不禁嘴角上揚，稍微把右手的繃帶給解開，看到華扇認真的模樣，靈夢也毫無顧慮地踏步上前，將兩人的距離拉到伸手可及。「接招…」華扇突然摔個大跤，靈夢的攻擊一時失去目標，揮出去的拳頭收不了力，也和華扇摔在一塊。「痛…痛…」狠狠碰撞的兩人有默契地同聲哀叫，只見到一顆紫色玻璃球緩緩地從兩人間溜過。「這是什麼玩意？」感到好奇的華扇將珠子拿起來細細觀察，腦中浮現出熟悉感。「難不成是…」「不好意思，那顆球是我們的，可以還給我們嗎？」剛才還躲在琪魯諾身後的綠色妖精小跑步地來請求，或許是因為看到殺氣騰騰的兩人，所以語氣和動作都顯得怯懦。這個妖精叫什麼名字呢？妖精長得太像，而且會隨著環境有所變化，華扇一直都沒辦法好好記住，不過既然東西是她們的，華扇也不假思索地打算還回去。那股熟悉感變成確信，才剛要交到妖精的手上時，華扇突然將手給抽回，小妖精的手錯愕地懸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追出去也不是，這下都快要哭出來了。「靈夢，這難道是靈異珠嗎？」「喔，要是妳沒有提到，我還真沒有留意，這還真讓人懷念。」靈夢的語氣沒有特別情緒，反而是華扇比她更激動。「還懷念咧！讓妖精在神社玩就算了，連危險物品都沒管好，妳都忘了上次惹出多大的問題嗎？」「反正事情都平安落幕，珠子也都喪失力量，早就沒有任何危險。」「這就是妳最大的缺點，總是放任事情隨意發展，總得等到大難臨頭才想解決，簡單來說，就是怠惰！」被說到這地步，靈夢反而無法反駁，畢竟能夠整天悠悠哉哉地喝茶就是她最大的夢想，誰希望活得緊張呢？「那個…珠子…」「不行，這可不是可以給妖精的玩具！」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次將手伸出，卻被華扇直接推開拒絕，就算拼命揮舞雙手，但兩人的身形差距太大，連個邊都搆不著。「這下該怎麼處理才好？要是交給靈夢，恐怕被誰拿走也不會曉得，但我也不想擺一個如此惹人注目的擺設…」正當華扇為靈異珠煩惱之時，靈異珠又被人搶去。難道是妖精嗎？不過那個妖精似乎還不斷努力想要突破華扇的手掌，眼睛卻害怕地緊閉看不見前方。靈夢？不，不知道何時，她已經回到邊廊重新喝起茶，還拿出不同的茶點，是生八橋。「這麼有趣的東西怎麼能隨便決定主人呢？我們一直以來不都有公平有趣的方式來決定勝利者嗎？」華扇啊，如果妳想要要求勤勉又愛惹事的傢伙，這個黑色的魔女才是妳該去煩的對象。靈夢看著魔理沙得意洋洋拿著靈異珠的模樣，啜口茶時心想。 ============================================================================== 就算幻想鄉裏頭，人類和妖怪都是共生共存，可是來到對方的地盤，還是會選擇低調，甚至是隱藏自己的身分，避免引人耳目，畢竟人和人之間相處都會有嫌隙，何況是不同種族？今天的人里比以往都還要熱鬧，熱鬧到人們都紛紛放下手邊的生意。「客倌們，照過來，照過來！古時有巖流島決鬥，今有幻想鄉混戰，如此精彩的表演，就算跌個跟頭掉了錢包，也該來看看！」在人里的中央廣場中，隨著天狗妖怪的熱情吶喊，聚集相當多來看熱鬧的觀眾，有生意頭腦的商人們自然懂得選擇做生意的地點，小販的叫賣聲也不輸給天狗妖怪，努力叫喊著。看著人潮不斷聚集增加，天狗相當滿意這個結果，忍不住拿起麥克風，大聲宣布。「聚集在幻想鄉的少女們，將和對手一起搏鬥於拳、投以彈幕，在空中互相比拚，請看吧，這就是決鬥的最終進化型－符卡決鬥！」「吼吼吼！！！」才一宣布開戰，觀眾們也都興奮地呼喊，其中包括多少成分是賭徒的祈願呢？「隨隨便便就發展出這麼大的規模，上次好不容易才掩人耳目，不都是白費工夫了嗎？」華扇正身處在歡呼聲的中心，不過她對於人們對於這場決鬥的高度關注感到無奈，甚至能說，她連自己為何要淌這渾水都不曉得？「從上次的宗教戰爭後，大家可是期待很久，我們這些檯面上的人物，總得給他們一些甜頭。」這個事情的頭都是因為魔理沙搶走華扇手中的靈異珠，還擅自聯絡妖怪天狗，才讓整件事一發不可收拾，她卻說得輕鬆，一點愧疚之情都感受不到。「上回的宗教戰爭可跟我沒有關係，少拿這個藉口拖我下水。」華扇可是對上回想要以神道教的名義加入，卻被以資格不合為由取消參賽機會，可是卻看到無神論的河童大剌剌地載大家面前擺弄機械這點，可說是積怨已深。「反正妳也只會光顧小吃店，讓多點人認識妳也不壞吧。」連最慵懶的靈夢都這麼說，華扇也只能配合這場鬧劇。不過華扇不知道，靈夢的袖口可是藏著天狗的賄賂，手頭有那麼多錢的日子可是相當稀罕，沉得靈夢都飛得有些顛簸。「咻咻~」巨大的拳頭正好能夠涵蓋三人的位置，但順著風壓，她們倒是輕鬆地閃躲掉。「先發制人，先發制人！我要替姐姐來開路！」「不要插嘴！」靈夢不悅地將陰陽玉隨手向方才突襲的人丟去，碰撞過後，出現和想像截然不同的強烈爆炸，那個傢伙原本打算再接再力揮出第二拳，卻成為最快出局的角色。「現在出場的是命蓮寺的綿骨柔拳，入道使－雲居一輪，疑？已經輸掉了？」退場的速度之快，連以嘴速自豪的天狗播報員都無法跟上。「一個、兩個…九十九個！現在正是我族奮起，替天行道之時！」一輪才剛被擊退，場地周遭突然佈滿大大小小的盤子，前陣子才傳出小吃店的盤子頻頻丟失的事件，這下店主們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新的挑戰者，來自一千四百年的童顏老古板－物部布都！」天狗她可一點都不擔心有可能冷場，不管靈夢用壓倒性的力量擊倒多少人，對於其他人來說，這終究是打倒博麗巫女，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對於平靜生活感到無聊的眾人眾妖們來說，豈會錯過這麼有趣的機會。「哼哼！沒想到妳們替在下解決佛教宿敵，作為答謝，在下會盡可能讓妳們無傷無痛地離場。」布都操控著無數的盤子進攻，連觀眾在內的人們全都不得左閃右躲，但還是難以避開沒洗乾淨的盤子掉下的菜渣。「這可是屬於我們的戰鬥祭典，不要牽連到觀眾！」「沒想到最沒操守的魔理沙選手竟然會教訓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但布都選手恐怕是聽不到，被魔理沙的快速掃帚一撞，這下可飛得老遠。」不會這樣就結束，就算靈夢一臉無聊，華扇仍無法搞清楚狀況，只有魔理沙熱在其中，但她們也和觀眾一樣，期待下一個對手出現。果然不會讓掌聲就這麼停止，下一個挑戰者已經躍上舞台。「沒想到連村中的炎炎日上警備隊－藤原妹紅小姐也迫不及待地上場！」「等等！我不是交代妳今天要把印刷機修好嗎？怎麼會跑來這裡打混，荷成荷取！」「連同披風一起入葬，一起復活，能傾聽十人煩惱的賢者－豐聰耳神子！」「那個是什麼？是鳥？是飛機？不，那是穿著黑色風衣的哈雷騎士，流行的傳道士－聖白蓮！」「沒想到…」話才說到一半，突然被人從旁邊推開，天狗播報員才是真的沒想到會有人類跑來搶她的麥克風，自顧自地興奮介紹選手。「是大人！！快看我這裡！我是鈴奈庵的小玲喔！深富成人瀟灑魅力的大人肯定會贏得比賽，不過…大人的名字究竟是什麼來著？」「這次我不會再輸了，賭上最強知名和希望之面來決鬥吧！」「姐姐還有大家！要幫戀戀加油喔！」儘管看著前面的人不斷倒下，「這一把一定中！」的賭徒思想已經將每個人都沖昏頭，前仆後繼地上前挑戰。「呼~沒想到這群傢伙，每個都那麼有幹勁，不過總算解決完了吧？」「別大意，靈夢，如果我沒記錯，可是還有一個小傢伙在等著出場時機，我的八卦爐可還會繼續待機。」沒過多久，除了原先的三人還浮在空中外，其餘的人全都躺平在地，不過基本上都是靈夢和魔理沙所擊倒，華扇光是閃避飛來的流彈就費盡心思。「怎…怎麼辦？現在還要衝上前嗎，正邪？」看到眼前悽慘光景，躲在矮樹叢的小人兒止不住發抖，向身旁的夥伴詢問。「妳真是膽小鬼啊，針妙丸。」正邪也躲在同樣的位置觀看一切的發展，嘴巴上雖然能夠逞強，但也在針妙丸的視線之外，雙腳不停顫抖。「可是大家都被打倒，就算我們一起上，恐怕勝算也…」針妙丸現在寄居在博麗神社，和靈夢朝夕相處的她，自然也明白靈夢的可怕。「怕屁啦！妳看看，巫女和魔女都已經打了這麼多場，就算看起來游刃有餘，肯定也是裝出來，實際上肯定早就雙腳癱軟。」「還有那個仙人，雖然看起來的確精力十足，不過從剛剛到現在，都只有逃跑的份，肯定是個比妳還遜的肉腳。」其實正邪壓根都不相信自己的鬼話，不過只要能將針妙丸的信心給取回，說不定事態還會往有趣的方向發展，所以她才會和針妙丸站在同一陣線。「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好！我們上吧！正邪！」被正邪鬼扯蛋的分析給說服，針妙丸鼓起勇氣跳進戰場。「沒想到妳竟然有勇氣單獨站出來和同居人戰鬥呢，針妙丸。」「我可不是一個人…妳又騙了我，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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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姊，妳在幹甚麼啊？」平凡的小公園午後，聚集許多放學的小學生嬉戲，公園內的遊樂設施大多是以他們的身高來做設計，所以一位身高足以直接從溜滑梯側邊爬上去的女高中生，就顯得稀奇許多。「我在等人。」這個年紀的女高中生應該是熱情活潑，不過礙於個人因素，她很討厭和人來往，尤其是正值最煩人年紀的小學生，所以才簡單地回答來打發。「那大姊姊手上拿的東西是甚麼？」「我在等人。」她選擇用來對付小學生的利器，就是不斷機械式地重複回答，直到他們厭倦放棄為止。明明表情是不耐煩的樣子，手上卻高舉著「歡迎來到二十一世紀」的牌子，想必任何人看到如此大的反差，心中都有生出疑問。不過她沒有人說明舉牌的原因，只是默默站在那裏，等到天色慢慢昏暗，孩子們趕回家吃飯看卡通，還是一個人在那裏等著。現在是秋分之時，月亮升起後，光憑制服已經難以抵擋晚風。「辛苦妳了，華扇小姐。」夜幕已經完全降下，但透過路燈些微的光線，原本已經累得坐在長椅上休息的女高中生，開心地跳起來揮舞牌子。不過華扇看起來可就沒有那麼開心，嘴裡念念有詞。「雖然靈夢說獎品是招待我到外面玩一趟，不過根本只是想把宇佐見菫子這麻煩推給我。」「疑？華扇小姐妳在說什麼呢？」「不，沒什麼。」沒想到堇子的耳朵那麼尖，明明都隔上這麼遠的距離，看來從上次的異變之後，力量又增強了不少，華扇不禁感到擔憂。「原本打算先帶華扇小姐去清水寺逛逛，不過現在天色已經很暗，我們還是先到下榻的旅店…哈…哈啾！哈啾！」話才剛說完，菫子打了好幾個響亮的噴嚏，這時華扇才注意到被昏暗光線所遮掩住的真相。「疑？！妳怎麼只穿了一件內褲！！」「哼…因為剛才擔心華扇小姐從空中飛過去，會沒有注意到牌子，所以我就爬上樹去舉牌，不過下來的時候…發生點小意外。」菫子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從身後拿出破破爛爛的裙子，上頭還沾有黏稠的黃色液體，華扇大概也注意到菫子將裙子做了最後的利用。看到這副光景，華扇才終於能稍微放下心。雖然沒有先前那麼自大，不過還是先前的那位傻姑娘，看來是自己白操心了。「所以說，華扇小姐身上有帶多的裙子嗎？」堇子只是開玩笑地隨口問問，沒想到華扇還真的從行李中掏出一件裙子，堇子反而嚇了一跳。真不愧是妹紅，離開前還特地交給我，想必是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不過到底是有過怎麼樣的經歷，才會把裙子當作理所當然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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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賴於平時的修練，華扇毫不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相比之下，堇子還在呼呼大睡，而且睡相還糟到不斷滾出被窩，弄得華扇整晚都得不停將她抱回床上。昨天她也等很久了，讓她多睡一下也無妨吧，華扇心想，於是輕手輕腳地將棉被給收拾好，雖然昨天堇子有將床給讓給她，不過外界的床實在太柔軟，反而無法安心，果然地板才是最好。不過接下來該做些甚麼才好呢，平時的華扇會先去餵食寵物，不過她已經委託地底的覺小姐幫忙，就算要吃早點，身上也沒有錢和食材來著手。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堇子似乎在浴室忙些甚麼，用刷子塗上奇怪的膏狀物，來回刷著牙齒，據說這個行為叫做「刷牙」，是外界人用來保護牙齒的方式。外界人還真重視修行，連牙齒都要忍受如此的苦難以達到更高的境界，看來我得好好效法他們才是。決定了，我也來「刷牙」！華扇走進浴室內，看見洗手台擺著五顏六色的刷子，心想該用哪支來進行修行才好時，往後一瞧，物色到一支明顯比其他刷子還要大的刷子。我的起步比別人晚，慢慢地刷牙修行，怎麼能夠追上堇子呢？只憑著單純的勝負心，堇子選擇用那支特大號的刷子來「刷牙」。接下來的膏狀物又該怎麼處理？洗手台上也同樣擺著各式各樣的瓶裝物，上頭還寫著華扇沒看過的文字，此時華扇才感嘆租書店小玲能夠辨識各種文字的厲害。不過既然和刷子一樣擺出這麼多，大概都是相同功能，所以華扇隨便挑了條包裝特別漂亮，上頭還有個漂亮女人微笑圖樣的條狀管。華扇學堇子用力一擠，也真的有膏狀物順利地從裡頭被擠在刷子上，不過比醬油還要深的顏色還有詭異的氣味，使得華扇對於這玩意的用途依然存有猶疑。可是一想到連外界的普通年輕女孩都能輕易辦到，害怕的自己不就顯得太遜了，華扇雙眼緊閉，想也不想地直接往口裡塞。口中立刻有股噁心的感覺湧上，華扇忍著不吐出來，咬著牙繼續刷。要是我連「刷牙」都辦不到，豈不是要被人笑話？衝著這點，華扇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輕易放下手中的刷子，不過途中仍有幾次受不了，猛咳起來，連續幾次下來，也終於把堇子給吵醒。「早安啊，華扇小姐。」睡眼惺忪的堇子直覺地望著華扇被窩的方向，雖然華扇早已收拾完被窩，不過沒戴眼鏡的近視眼讓她只能憑著直覺來判位。「華扇小姐妳還在睡嗎？不行喔，等會就要退房了，得趕緊起來打理才行。」不過空無一物的地方當然是不會有動靜，但是不曉得這點的堇子有些慌了。「怎麼都沒有反應，華扇小姐？身體不舒服嗎？」急忙起身想要去關心華扇的棉被遺址，不小心失了平衡，摔到床下，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戴眼鏡這件事。「我也真是糊塗，明明裸視只有0.2度的視力，還會忘記戴眼鏡。」堇子也才終於發現她所看到的華扇不過是出自想像，開始重新尋找華扇的蹤跡，她也很快發現到浴室的燈光是亮著。嘿嘿，看來華扇小姐在洗澡的樣子，終於能一窺右手繃帶下的真面目，抱持著用好奇心包裝的壞念頭，堇子偷偷地將浴室的門推開。「原來是在刷牙啊，真失望，等下喔…」華扇的刷牙動作異常地大，讓堇子察覺到不對勁，華扇回頭後，堇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華扇小姐！妳拿的那支是馬桶刷啊！而且手上那條不是牙膏，是竹炭洗面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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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見到的宇佐見堇子是個乖僻自大的傢伙，被人欺騙利用也不曉得，只是一味地為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盲目追逐，就算惹火上身也絲毫不知悔改。現在的她雖然還不脫對力量的迷信，但是她現在更懂得何謂體貼，也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更會放寬心面對他人。儘管只相處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是我確信，人是會改變，人會在短暫的生命中不斷地改變。當然，街道也會有所改變，雖然緩慢無法察覺，但仍也在以自己的步伐一步步地改變。重新回到京都這座城市，心中不禁油然而生這種情感。我記憶中的京都，不，應該說平安京，是個比幻想鄉還要古老，連燈油都吝嗇使用的城市。現在的平安京，不，應該改口說京都才好，夜晚似乎已經被消滅，不輸太陽的光線奢侈地從各個房屋中透出，街上的人們也以此仗足膽，連丑時都能見到不願歸宅的人在路上閒晃。當堇子問起我「想到哪裡看看？」時，熟悉的陌生感讓我無法辦法開口，那個人肯定已經不在，但我們曾約定的場所還被保留著嗎？就請妳隨意帶我繞繞吧。最後我還是沒有把想去的地方說出口，過了幾百年還一副念念不忘的樣子，很難不引人發笑吧？「好的~♪」看她臉上愉快的表情，想必心裡早就有譜，或許我意外做了對的選擇，因為她恐怕無論如何都會執意按原定路線來走。「既然來到京都，當然要先到金閣寺去。」堇子順手用手上的小型機械秀出金閣寺的圖片，看來佛教的熱潮從飛鳥時代延燒至今，不只沒有退燒，甚至還大興土木，做出這麼奢華的寺廟，貼著黃金的建築物，甚至是天皇都不敢奢望，難道釋迦能夠在金製的床上睡得安穩嗎？不過都過了這麼多年，想要訓話也找不到事主，不如就好好當個觀光客好好享受，而且據說現在的寺廟景點四周都有不少的好店鋪。事不宜遲，趕緊出發吧，堇子。妳不是說是這這個方向嗎？為什麼要阻止我？不能飛？外界似乎出現「灰雞」後，空中飛行的規定變得很嚴格，除非有被核可，不然是不能四處亂飛，堇子這麼說。我還以為是外界的人不會飛的緣故，原來還有這層緣由，不過在比幻想鄉還要大上好幾倍的世界，雙腳還是會面臨極限，難道外界的人平時都是用「灰雞」來移動嗎？「不不不，我會飛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我可是最強的種族，女高中生，不過一般的外界人可就沒有這種能耐，就算是幻想鄉，也沒有到人人會飛的地步吧？」不管是靈夢還是魔理沙，甚至是山上的巫女，大家都會飛啊。「所以我說妳大錯特錯，那些人根本是特例中的特例，而且只能拿這幾位來辯駁…其實華扇小姐妳的交友圈很小吧？」才…才沒這回事！我可沒有不堪到被整天睡覺逃避現實的傢伙教訓！「夢可是現實世界的延續，請別說逃避現實，請說是自我實現。」把實現和逃避畫上等號，外界人還真是有創意，像我這樣的老古板可是完全想像不到。「華扇妳可真是出言不遜，雖然在這裡不能飛，不過超能力可是外界承認的能力，我就讓妳瞧瞧『現實』的厲害！」阿勒？！堇子看來很不滿，雖然還是笑著，但她拿起先前作為武器的金屬告示牌，看來真的是很不爽。我怎麼「又」惹人生氣，我說「又」？好不容易回到京都，說什麼我都不想破壞這裡的街道，但以我最近的氣質，恐怕說什麼都會成為火藥熊熊點燃。「要是妳們敢出手，小心我折彎妳們的脊椎。」令人不寒而慄的發言冷靜地傳出來，我和堇子兩人身體反射性地縮起，戰意完全消退。「這個聲音是靈夢小姐嗎？難不成靈夢小姐也一塊來了？」不，要是靈夢真的跟來，恐怕昨天的晚餐得要多叫幾碗拉麵才夠。「拉麵？妳們在我靠樹果維生的時候吃拉麵？」「才沒有呢，只是旅館提供的懷石料理。」「…我後悔讓妳去外界了，滾回來，華扇！」「原來靈夢小姐不在嗎？那聲音是從哪兒傳出來？」這時我才想起來出發前所交代的事，從行囊中掏出一顆紫色玻璃珠。「這不是靈異珠嗎？好懷念，上回被這玩意整得好慘。」上回才用靈異珠作餌，把她騙進幻想鄉教訓一頓，也許是這個緣故，才讓她對我懷恨在心。不過這回靈異珠不是擔任陷阱，而是通訊機的功能，讓幻想鄉的人們可以藉由珠子和外界對話。「奇怪，上次靈夢小姐不是才說這顆珠子已經沒有力量，那華扇小姐又是怎麼到外界來？」妳還記得針妙丸吧？「難道她也在嗎？我這次特地準備娃娃屋要送給她！請她把戶籍遷到我家吧！」心領了，不過靈夢可是意外地寵溺小食客，恐怕是過不了她那關。一切的開始是源於針妙丸的捨身一擊，正好讓寶槌裏頭的魔力注入到珠子內，使得珠子重新回復穿梭結界的能力。「那也沒有非得是妳過來的理由吧，如果是妹紅小姐或是小針妙丸就好了…」「當初豪爽接下工作的不就是妳嗎？別浪費時間，快出發吧，還有從現在開始，妳們吃的任何東西，都得帶一份回來。」怎麼可能有辦法帶回去嘛。「用不著擔心，現在的食品工業很發達，食物放上幾個月都沒問題。」「珠子上有個小機關，把食物放到裡頭去就行。」仔細一瞧，原來上頭有個顏色和珠子一模一樣的間隙，我還以為妖怪的大賢者這次又要錯過，沒想到她倒是默默地活躍著。「這裡就是大名鼎鼎的金閣寺，雖然重建過，不過以前也同樣是金碧輝煌，不過卻也因為太漂亮，所以被人一把燒掉，還被改編成小說和電視劇。」果然瘋子不會隨著時代消失，但我更好奇「電視」又是什麼？「至於這個清水寺當然也大有來頭，可有不少人從清水舞台跳下去。」為什麼都盡從印象差的部分來介紹？「不過要說到歷史定位的重要性，那就不得忘掉二條城，當初就是在這裡進行『大政奉還』，重新把權力交還給天皇。」應該比太陽還要崇高的天皇竟然被人可憐地施捨？這千年來到底發生多少荒唐事？「上次似乎有看到九尾妖怪？既然是九尾妖怪，或許和稻荷神大神有親戚關係，這棟伏見稻荷大社可是日本最壯觀的稻荷神社，千本鳥居更是有名，但如果仔細數數，其實會注意到並沒有千本那麼多，也許其中藏有境界，讓人不知不覺地繞圈子也不自知。」要是讓靈夢照顧這裡，她肯定會將掃把丟掉，掉頭就跑。不過這裡…總覺得有些懷念… 被堇子牽著走，短短一天之內逛過許多景點，其中寺廟的數量出奇地驚人，要是把這個消息帶回去，肯定會讓神子和白蓮兩人再次打得不可開交。附近的小吃店也非浪得虛名，丸子、抹茶那些都吃膩，看不上眼，其中最讓我驚豔的就是豆腐，尤其是清水寺的湯豆腐，完全將豆腐作為主食來食用，要是能天天吃到這種料理，那我倒是願意皈依命蓮寺門下。不過光是吃豆腐吃甜食也欠缺飽足感，這時烤鳥串就滿足肉慾上的渴求，因為顧慮竿打(鷹)的緣故，我平時都得偷偷摸摸地吃，還得小心翼翼去除身上的味道，深怕牠誤會前代引路鷹是被我吃掉。不論是在我曾經待過的年頭前，或是日後所建造的建築，這塊熟悉的土地都帶給我的只有陌生，畢竟那段日子與其說是居住在平安京，不如說是被困在裏頭，被困在櫻花樹之下，賞物遊景的雅緻自然不會存在。不過倒也不是無聊的一段日子，如今想起來，依然記憶猶新。我也真傻，既然難得能夠出來一趟，卻指望自己能夠像隻嗅覺敏銳的狗一樣，在我毫無記憶的場所裡尋得蛛絲馬跡。不…倒也非真的毫無記憶，在稻荷神社時，我也曾嘗試再次去細數鳥居數量，已經來到一千兩百六十二個，可是到了盡頭後，卻沒再看到那頭稚嫩的妖狐。那裏是我唯一逃脫平安京的記憶，曾和良香一同逃離，對我們倆都不太友善的平安京的記憶。雖然就連當時的櫻花樹都改朝換代，可是也許有個地方還未遭到時光的洗禮。無論「她」到底去過哪裡，又體驗過什麼事情，我都無從追究探討，但唯獨一個地方，只有那個地方，是我應該能夠見到「她」的地方。「羅城門？嗯…妳是指羅生門嗎？」看來用詞上有些變化，不過應該沒錯。「我就知道妳會感興趣！事實上，我的確安排過這個景點，」「更具體的來說，我們已經去過一趟。」她還真是急性子，連糰子都才吃到一半，就急急忙忙拉我上車，後頭的老闆正以媲美天狗的速度追來。如果香霖堂店長幹勁有他的一半，也許生意會蒸蒸日上，只是在靈夢面前，連我的氣勢都會被削弱幾分，實在難以強求。話說回來，飛行技術的發展有無，不僅會影響交通工具的出現，人體的構造也會出現差別。 …不好意思，請再給我一個紙袋… 寺廟之旅的食物都差不多清乾淨的時候，我們再次回到一開始相遇的街道上，對於懷石料理的記憶，讓我的肚皮沒有規矩地響起。可是堇子的腳步並沒有朝向旅館街的方向，而是往公園的方向。我已經能猜想得到，畢竟也過好幾百年，出現難以預料的劇烈變化也是合情合理。「這裡就是過去的羅城門，不過現在只是殘磚破瓦。」但預料不代表做足心理準備，我所看到的只是根用小小的柵欄給圈住，上頭寫著「羅城門遺址」的石柱。簡直是開足玩笑！曾經是平安京的門面，人潮從不停息的重要城門，如今卻連做為孩子們的玩物都不夠格，只能刻著名字來炫耀往日風采。「我從第一次見到妳，就很想問妳一個問題，甚至可以說，就算被妳追殺也罷，我也早就規劃好，若有機會一定要和妳來一趟。」就算她露出目睹明星風采的神情，但我沒辦法回應她的期待。我曾有過任何豐功偉業嗎？難不成東藏西躲的日子現在卻值得被歌功頌德嗎？發現我的困惑後，堇子似乎對停滯的氣氛感到有些尷尬，連忙解釋說明。「難不成茨木小姐忘了，曾在羅生門下和都良香先生對對子的事情嗎？或是說純粹只是閒人傳開的軼聞？」！！！！！不…怎麼可能…良香的確是個不了得的人物，我由衷高興後人能夠認同並記錄她的生平。但是為甚麼會記錄到我的存在？不論是兩人在櫻樹下的嬉戲，還是我坦白罪惡的告白，或是…她的最後一程，這些都應該只是屬於我們倆的秘密。難道良香她騙了我？把這一切作為茶餘飯後的聊天材料，不做保留地全部說出去？真該死！我對於竟然想去懷疑她的自己深惡痛絕！但我卻沒辦法想出其他的解釋，越是想要為自己的懷疑解套，就越起疑竇。對…似乎曾有過這回事… 除了健康這個優點外，我一無可取，但現在我連唯一的長處都丟失，只能用虛弱的語氣回應，因為我已經無法再提起任何信心。「果然沒錯！一想到華扇和都良香和渡邊綱之間的恩恩怨怨，最後可能昇華到複雜的男女關係，這種不健全的發展就足以讓女高中生尖叫不已。」堇子雙手托腮，臉頰發紅，不懷好意地嘿嘿笑著，看來不管哪個時代，少男少女們始終都很有性趣。不過隨意把人當作意淫對象的罪可是很重！「沒…沒有啊，我才沒有胡思亂想！」說謊罪加一等！話說回來，渡邊綱是何許人物？「畢竟也隔上幾百年，像華扇這樣的風流女子，記不得其中一兩位男子也是理所當然。」還不住嘴嗎？原本還在傻笑的臉蛋被我的異形之手捏住後，總算安分下來。只可惜依然喚不起我對這號人物的印象，回憶過去是極為重要的修行，所以我也很確信這號人物不曾出現在我的人生中。何況當時我人已在幻想鄉之中。「不過那個斷肢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可還有其他故事好說，幻想鄉似乎有好事之徒記錄下來，名字好像叫作﹤東方遺迭錄﹥來著，有興趣的話，鈴奈庵似乎有藏書可借。「也許真是我搞錯了不一定，鬼的外表在人的眼中看來都相差不遠，被誤以為是相同妖怪進而被流傳的可能性也相當高，何況這兩位先生的年代也相差兩百年之久，真要是同個妖怪所為，也未免太過巧合。」堇子終於放棄她的胡思亂想，轉而接受我的解釋，但是她失望的神情，卻莫名勾引出我的不爽，難道妳的妄想比我的節操來得重要？總而言之，誤會總算是解開，希望她能夠努力為我流傳正確的歷史，就像先前傳播都市傳說那樣的盡心盡力。誤會解決，時間也差不多，我能感受到靈異珠的魔力也快流失殆盡，得抓緊時間回去才行。等等… 明明就是該回程的時候，可是我的腳卻好像被釘在地上動也不動。難不成我對這裡的思念還沒有揮散完畢？對這塊熟悉的土地和陌生的景象感到懷念？不是這樣的感情，但心中有股異樣感，從剛才開始那顆疙瘩就是摳不下來，甚至連那塊疙瘩的癢都搔不到。將舵轉向，換個方向來想想「那股異樣感究竟是何時開始出現？」啊！原來如此，答案呼之欲出，這是不久前才發生的故事。堇子，妳先前到底為什麼會認為我和那兩人有關係呢？「畢竟連靈夢都說，華扇妳是只要男人就好的騷包。」忍住！忍住！要教訓人隨時都可以，從剛才開始的違和感終於跳出來。良香是男人？「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日本到現在還是存在大男人主義，何況那個年代，當然只有男人才能做官。」堇子對於我的發現並沒有感到同樣的吃驚，以常識而言，她說得的確沒有錯，良香的確是我唯一看過的女官。但這可是斬釘截鐵的「唯一」。「華扇小姐也未免對自己太過有自信，我可是為了帶妳過來，特地做過功課，對我應該要有最基本的信任才對。」這下可惹她不高興，但我也不會在這點退讓。明白到我的堅定立場後，她像是在賭氣一般，將良香的生平鉅細靡遺地娓娓道來。「…最後他因為弟子，菅原道真的官場比他順遂地多，憤怒地在元慶三年辭官離去，卻不幸地在一個月內死去，結束傳奇的一生。」不對，雖然我沒辦法參與她人生的全部，但至少陪她走過最後一段路，所以很清楚這一切都不對勁，和我的記憶相差甚遠。如果我沒辦法幫她的存在辨明，那麼數百年我所抱持的回憶，不就會化為一灘死水？「對於風光一時的人物而言，最後卻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場，也許不要有人記得他的窮途末路，才是他所希望。」不要小看人了！沒想到，我既然也有憤怒地將別人的衣領給拎起來的一天，堇子對此也不敢置信。逃避幻想鄉，逃避平安京，逃避她的死，我用盡大半輩子和全部的力氣再逃避所有不敢面對的困難和痛苦，即便到今天，我依然沒有足夠的勇氣。可是良香不會塗改寫錯的詩詞，不會在已經枯黃的樹下嘆息，更不會去後悔自己所做的選擇。就連在背負深沉黑暗的我面前，她依然驕傲昂首，絲毫不介意我的不光彩玷汙她的衣襬。所以我才敢肯定妳全都是一派胡言！沒有人會弄錯太陽的方向！「這樣才對嘛！」堇子很快地從突然其來的暴力中回復精神，反而露出期待已久的表情，並且從口袋中掏出一卷卷軸，印在外頭的文字已經被磨得看不清楚，顯得相當古老。「這據說可是由妖怪撰寫而成的妖魔書喔，『或許』裡頭有寫著妳想要知道的答案。」不敢相信，沒想到除了租書店的小玲外，外界竟然還有人類敢大搖大擺地拿出妖魔書，這難道是所謂的初生之犢不畏虎嗎？不過這卷妖魔書又是打哪來？這可和妳一點都不相襯。「呼呼，這可是秘密來著。」把領子掐得更緊一點。「咳！咳！我說，我說！」想不到靈夢的慣用手段這麼方便，看來以後可以多多嘗試。「自從上次的異變後，我就獲得可以透過夢境進出幻想鄉的方便能力，所以不論是白天晚上還是平日假日，都盡可能爭取睡眠時間，好去拜訪另一頭的世界。」我也該留意靈夢過度的睡眠習慣，恐怕哪天她也睡到能夠穿越大結界就頭痛了，而且這孩子似乎真的有辦法辦到。「至於究竟是從哪裡取得的呢…還是秘密！」稍微做出手勢。「別…別再來了！我這裡也有難言之隱啊！」沒關係，幻想鄉用彈幕代替對話，在外界我用暴力代替對話。「好！我說！拜託妳停手！」 …把這個手法用來教育寵物也許是不錯的選擇，這是所謂「糖果和鞭子」嗎？「是命蓮寺的白蓮小姐交給我，特地交代我一定得在妳的面前才能打開，事實上，我也嘗試獨立打開，但卻都毫無辦法，所以才不得不請妳來幫忙。」看來就算是待人和善的僧人也是有識人之明，沒想到妳原先連交給我的意願都沒有。不過這個卷軸的外觀除了老舊外，並未讓人有特別的感覺，甚至連書寫過的氣質也感受不到，只是捆單純的白紙而已。最弔詭的部分還是在於，明明能夠在幻想鄉裡頭親自交給我，卻又為何要透過外界人在外頭轉交呢？裡頭肯定大有文章，甚至可能是陷阱，精心利用堇子的好奇心和黏人個性，營造出無法拒絕場面的陷阱。不過其中最令我恐懼的，莫過於對方早就看準我無論如何都會打開的那份決心，其餘的想像和假設都僅僅是對方透露出一絲不安所設的保險。「疑？『幻想鄉命蓮寺納涼盆舞大會』？哇！後頭的宣傳文宣也太驚人了，尤其是『遺失物相談所』下頭的三圓圈LOGO也太危險了。」只消聽到這，我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等等啊，華扇小姐，妳想要去哪兒？」當然是去買土產。 ============================================================================ 後記:PTT貼文超麻煩... -- 火水木金土日月を操る程度の能力 ▁▂▂▂▁ ψalerzart ▲ ﹏﹏￠▼ == 動かない大図書館 == ◆ ●◥● ◆ ●======】 ◣_–_◤▏ パチュリー・ノーレッジ ●======】▉◢}∥{◣▎ PATCHOULI KNOWLEDGE ●======】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42.195.9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Touhou/M.1453719651.A.AEE.html ※ 編輯: ppgame (114.42.195.98), 01/25/2016 19: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