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waiting for......
「糟了。」
魔理沙把帽子壓得低低的，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我忍不住偏頭看向魔理沙。若是在平常，自己一定會狠狠諷刺魔理沙幾句。
只不過，現在的我狀況也好不到哪去。
望著阻擋在我們前方的紅白巫女，我的腦中只是一片空白。
為甚麼博麗靈夢會出現在這片竹林之中，她現在應該和八雲紫在一起的啊。
「我正覺得奇怪，為什麼黎明一直沒有到來。原來是魔理沙妳呀.......」
「是誤解啦！全都是愛麗絲那傢伙一人幹的好事」
我白了魔理沙一眼，她比想像中的還沒擔當。
得想辦法和靈夢解釋我們為甚麼要把夜晚給停住。
她身為博麗的巫女，肯定能看透今晚的異變的。
可是，一看到靈夢異常冰冷的視線，我實在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那真的是我所知道的靈夢嗎？
不，我應當很清楚的...這才是博麗巫女應有的姿態。
「魔理沙，妳到底有什麼企圖。」
魔理沙來...魔理沙去的...我不就在這嗎。
心底突然有一把無名火被點了起來。
「那個...靈夢...該怎麼說....」
「還在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我打斷魔理沙的話，並指向那讓人不愉快的虛偽之月。
「博麗靈夢...看到那歪斜的月亮，妳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異變嗎！？」
「......原來，月亮的異變也是妳們的所作所為。」
雖然用的是「妳們」，但靈夢的目光依然針對魔理沙。
依舊沒有用正眼看著我...
魔理沙無奈的攤著手，「唉，算了。我放棄了...」
「魔理沙，用那個吧。」
因為和魔理沙搭檔的緣故，我以記憶中黑白的雙子魔法使為藍本、改出了新的連攜魔法。
作為臨時趕工而出的急造品，它意外的有威力。魔理沙還替它取了一個很沒品味的名字。
「嘿，妳居然會主動提議要用『MALICE砲』啊。」
正如魔理沙所說，我不喜歡使用這個連攜。因為那很容易讓人誤會我和魔理沙之間有什麼
特別的關係。但眼前的對手是博麗的巫女，為了取勝...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沒有遲疑的時間了，速戰速決！」
「喔！」
為了讓兩人的魔力能順利融合，我靠到了魔理沙的身邊。
「...................！」
那一瞬間，靈夢的表情變得更為僵硬。
察覺到不對勁的我，才發現深藏在她深沈眼瞳中的一絲失望。
但已經來不及了...
御幣用力一振，前所未見的大量彈幕襲向我和魔理沙。
真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
--
「靈夢...不要！」
伴隨著驚叫聲，愛麗絲猛然從床上翻坐而起。
「原來是夢.......」
如同愛麗絲所期望的，夢總算醒了。可是，心中的躁鬱卻絲毫未減。
如果是單純的惡夢也也就罷了。問題在於那不是夢...而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情。
為了這件事，平穩的生活步調完全被打亂了。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至少要先...」
再怎麼後悔，生活還是得繼續下去。日常家事已經停擺好幾天了。
愛麗絲彈出了魔法絲線，準備連接擺放在床邊的人偶。
這時，愛麗絲突然發現...
有個不該出現的傢伙一臉尷尬的站在書桌旁，胸口還夾著Grimoire。
「魔理沙...妳在做什麼！」
「早、早啊...妳怎麼會突然醒來啊。」
「我才想問妳。妳好大的膽子...廣藿香的書偷不夠，還跑來我家。」
「是你自己拿Grimoire來找我的耶。」
「那又怎樣！我想反悔不行嗎？」
「喂喂，火氣別那麼大。放輕鬆點嘛。」
「.............抱歉。」
愛麗絲也明白，理虧的人到底是誰。當初是自己用Grimoire去引誘魔理沙的...結果自己
不但沒遵守約定，反而還向她大發脾氣。
「魔理沙，妳稍等一下。」
愛麗絲走向了書櫃，抽了三本書出來。
「這是Grimoire內文的手抄本，妳拿去看...嗯？魔理沙？」
回頭一看，魔理沙並不在原處。
黑白魔法使此時早已握住了寢室的門把，準備向外逃竄。
「這本Grimoire和究極魔法我帶走了，為了霧雨的...」
「給我站住！」
--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
哼著輕快的曲調，魔理沙興高采烈的翻閱著Grimoire的手抄本。
相較之下。愛麗絲面無表情，只是默默梳理人偶的髮絲。
「剛才是夢到靈夢了嗎。」
宛如是被對面不尋常的氣氛給影響，魔理沙放下了書本。
「妳聽到了？」
「廢話，我耳朵又沒有聾掉。」
「也沒什麼，只是夢到慘敗給她的往事而已。」
魔理沙的眼睛朝這裡看了過來。
這也是愛麗絲討厭魔理沙的原因之一。
她的眼瞳就像是切裂天際的流星，一邊照亮周圍、一邊直直向無止境的前方邁進。
..........讓人心深處的陰影無所遁形。
愛麗絲很想避開這目光，但不正面應對的話...就等於承認自己有問題了。
「從冬天過後，妳就開始和靈夢走得很近。」
聽到魔理沙的話，愛麗絲憶起了那場春雪異變。
掩蓋幻想鄉全域的漫漫長冬。
曾經遭遇過、和前所未見的巨大恐怖。
以及，跨越恐怖之後所取回的...失落已久的暖意。
愛麗絲是永遠不會忘記那次異變的吧，
然而，這陣暖意似乎也和愛麗絲漸行漸遠。
全是因為自己做了一件讓先前的努力全部付諸流水的傻事。
「會嗎？博麗靈夢她不都一向平等地接待每個人妖。」
愛麗絲不想承認這件事。
被傳出去的話，往後一定又會變成被恥笑的話題。
「不不不，妳是真的比較特別。」
「是...是嗎？」
愛麗絲的心動搖了一下，難不成魔理沙發覺了？
「短時間內就被靈夢退治好幾次，想要不熟也很困難吧。」
愛麗絲立即搶過Grimoire手抄本、指著出口怒道。
「滾出去！！！」
「好啦好啦，我道歉...其實我在考慮，要不要開宴會。」
「宴會...？」
「在博麗神社啊，算是慣例了吧。」
先前的異變解決後，魔理沙都會不計前嫌的邀請曾經對陣過的人、在神社舉辦酒宴。
不過愛麗絲只有聽過傳聞，沒有實際參與過。
「這回的規模可是空前的哩！」
魔理沙洋洋灑灑的列出一長串名單。
紅魔館、白玉樓、八雲一家、還有永遠亭...前幾次異變所遇到人妖們幾乎都列進去了。
「我也在裡頭嗎...」
愛麗絲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然呢。」
「這樣好嗎...前陣子不是才和博麗靈夢鬧翻。」
「咦，我都不怕了。妳是在怕什麼？可別爽約啊。」
「我盡量。」
口頭雖然這樣回答。到時候是否真的會前去參加宴會..愛麗絲自己也不曉得。
「另外，還有一件事是要妳幫忙的。」
「什麼事？」
「幫我到人里去邀請上白澤慧音。」
「那個莫名其妙就出手攻擊我們的半獸？」
「是啊。她是真的很囉唆啦，但卻是個正直的好傢伙。」
「和魔理沙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呢。」
「咳...總之就拜託妳轉達了。」
「為甚麼妳不自己跑一趟？人里也沒有說很遠呀，而且那不是妳的老家嗎。」
「因為我是個書籍慣竊，和上白澤慧音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這樣妳滿意了吧？」
霧雨魔理沙的不滿終於爆發了出來。
--
「啊...我應該要到人里的，為甚麼會繞來這裡...」
不知不覺中，愛麗絲飛到了博麗神社週邊。
到了能望見神社的距離後...愛麗絲就停住了。
「靈夢...」
那個人現在應該就在神社裡頭吧。
只要再往前飛一陣子，就能和她見面了。可是，愛麗絲沒有再向前一步的勇氣。
那一晚...自己也是這樣地遲疑不進。
當愛麗絲一察覺異變，第一個想到的搭檔人選並非魔理沙.......而是靈夢。
愛麗絲也立即順應自身的心意，先前往博麗神社。
不過，八雲紫比自己早一刻踏進了神社。
運用幻視能力窺見紫和靈夢正在把酒暢談之後，愛麗絲選擇掉頭就走。
那在神社明明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但某種負面的情緒───「妒忌」仍然蒙蓋了愛麗絲的心。
再加上在竹林中，靈夢刻意忽視自己...
不管是誰，都會希望自己是另一半眼中的特別存在。這更加深了愛麗絲的不滿和疑惑。
不斷意氣用事的結果，兩人大打了一場。
魔理沙說要舉辦宴會的那天，自己有追問後來的發展：
『博麗靈夢的狀況怎麼樣。』
『妳問這幹嘛』
『我想了解，天下無敵的博麗巫女對『敗北』兩字作何感想。』
『是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啦...』
『這樣呀...』
『不過，和往常的靈夢有微妙的差異。這陣子也沒看到她離開過神社。』
一想到這，愛麗絲開始用力的搖搖頭。
(我是在...期待什麼？期待靈夢會來找我嗎？)
這也難怪...靈夢一定生氣了吧。
更重要的是，自己和靈夢的關係目前還僅止於兩人之間，沒有讓第三者知道。
兩人也從來沒有明確表示過自己的情感，只依靠私底下的默契來維繫彼此。
或許...這份戀情不過是一種自我催眠罷了。
輕歎一口氣，愛麗絲轉向了人里。
--
「妳是....愛麗絲．瑪格特洛依德？」
「上白澤小姐，請妳收下這張邀請函。」
「在博麗神社召開的宴會？我明白了...若沒有臨時事故，我會赴約的。」
「那我就先告辭了。」
既然完成了工作，愛麗絲只想趕快回到魔法森林...讓自己的心儘快沈澱下來。不過，事
情似乎還沒有完全結束。慧音又叫住了自己。
「請等一等。」
「妳還有什麼事？」
「學生們還沒有開始上課，要不要進來坐坐？」
「可以...」
--
「要不要喝杯茶？」
「謝謝妳。」
輕啜一口清涼的茶水，煩躁的心似乎也跟著冷卻下來。
環顧室內，家具的擺設看得出來力求整齊樸素，再無多餘贅物。確實符合上白澤慧音『妖
怪賢者』的稱號。還有一點讓愛麗絲覺得奇怪的是，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慧音也捧著杯子，儀態端正地喝著茶水。
愛麗絲看著慧音，再看看周圍。這真的是很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永夜異變時，兩人還因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現在居然能若無其事的一起喝茶。
「上白澤小姐是在人里擔任教師呢...」
「是的，正如妳所言。」
「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妳，可以嗎？」
「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會盡力替妳解答。」
「上白澤小姐...妳有過喜歡上一個人的經驗嗎？」
「喜歡上一個人...？」
看到慧音莞爾的表情，愛麗絲氣得站起了身。
「別用那種表情看我！」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可是，妳應該不是如此毛躁的人才對。」
「........抱歉。」
愛麗絲察覺自己的失態，回到了座位上。慧音說得沒錯。只要一扯上靈夢的問題，自己就
會變得非常焦躁和不坦率。
「曾經有過。」
「那能把妳的經驗分享給我嗎。」
「事實上是我單方面的感情而已，並沒有產生結果...那時候的我，到了最後才發覺自己
真正的心意，也沒能直率的將它傳遞出去。所以可能沒辦法提供妳多少助益。」
「不，妳只要願意說，我就很高興了...」
「瑪格特洛依德小姐的情況又是如何？」
「我......」
「說出來，也許會讓心情舒坦一些。」
「我只是，一直追著那個人的身影。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本來終於能相互理解了，但
我現在又傷了那個人的心...不，搞不好我們是在傷害著彼此。」
「是什麼理由，讓妳喜歡上對方？」
「具體的原因我不太能形容....或許是...我們之間有非常相似的部份.......而且，我想
...我想要...........抱歉，我說不出來。」
愛麗絲覺得自己的額頭在發燙。
透過茶杯中小小的倒影，自己從臉頰到耳根都染滿了紅潮。
「既然妳對她的情感是真摯的，何不試著去填補傷口？」
「我會害怕啊.....！我很怕這是我單方面的一廂情願.....假如她當面對我說出什麼...
我怕我會承受不了........」
「妳們之間的互信真有脆弱到這樣嗎？」
「以前，有個妖怪向我說過『幻想鄉的歷史，是無止境的鬥爭』，其實我並不認同這個道
理。但諷刺的是，我和那個人...是藉由一場又一場的彈幕戰才逐漸拉近彼此的距離。
」
「我必須要藉由戰鬥才能接近那個人的心，妳不覺得很可悲嗎...上白澤小姐。」
「請妳告訴我.........幻想鄉的歷史，是否真的是只有戰鬥而已。」
「如果沒有戰鬥，就某種程度而言...確實意味著幻想鄉歷史的終結。」
「果然沒錯嗎...」
「真正的殺伐也好、彈幕遊戲也好，那都不出於一種形式。妳可以否定戰鬥，但是沒辦法
人心否定從中得到的交流。妳不也很清楚這一點嗎......」
「我也曉得...可是...」
「要對自己、還有那個人更有自信一點。既然妳們有極為相近的特質...那麼我相信妳們
也都持有相同的溫柔........愛麗絲。」
愛麗絲楞楞的看著慧音。展露在她臉上的，是和永夜異變時截然不同的和藹笑容。
在成長的過程中，自己也曾經看過類似的表情...不管是在故鄉、或是在外界。
「嗯。」
門外突然傳來『叩叩』的敲門聲，有一名青年在外頭叫道。
「慧音老師，大夥兒已經在教室集合完畢了。另外還有一封您的信，我把它放在講桌上了
。」
「是誠嗎...辛苦你了。我馬上就到教室。」
「看來我該離開了，謝謝妳的招待。」
「等宴會舉辦的那日，我們再慢慢聊。」
愛麗絲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向慧音詢問。
「上白澤小姐，我們以前是不是曾經見過面。」
「也許在某處相遇過，只是...我們都沒有發覺而已。」
--
潔白的月光，映照著博麗神社的後庭。
和那時候不同...高掛在夜空中的是真實的滿月。
前庭傳來陣陣宴會的嬉鬧喧嘩聲。那邊的氣氛應該很愉快吧，一面喝酒、一面賞著滿月。
但愛麗絲沒去參加宴會，那種地方並不合乎自己的個性。
而且，還有重要的問題有待解決...身為神社的主人，靈夢也會在宴會現場吧。
若是在被一群人包圍的狀況下，自己一定沒辦法好好將心底的話說出來。
上白澤慧音並沒有來到神社...不過這樣也好，這樣自己就沒有理由非得要參加宴會了。
能夠專心應付靈夢的事情...
「......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我家可沒有貴重的魔導書。」
「靈、靈夢...！？」
「我記得...妳那時有叫魔理沙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
最讓愛麗絲痛心的事態發生了，靈夢似乎又回復到春雪異變時的冷漠。
愛麗絲頓時窘迫得說不出話。
靈夢沒繼續追擊下去，只在離愛麗絲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當初，兩人也是保持著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享受那一份恬淡的戀情。
或許就是太習慣於這種感覺了...才沒有讓關係更進一步發展下去。
現在，充斥在兩人之間的只有無言的空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仍在原地讓沉默繼續下去。
愛麗絲偷偷瞄向靈夢，這個位置看不到她的表情。靈夢應該也是在默然的消耗時間。
雖然有許多話想說，卻全哽在喉嚨中間。
宴會就快要結束了...再這樣下去，等於是否定了自己在春雪異變中的所作所為。
「那個...靈夢.....我............對不起」
「......那一晚，我有看到在神社外頭的妳。」
「...咦？」
靈夢維持一貫若無其事的語氣，開始說著。
「紫確實是來邀請我出去解決異變的。」
「一開始我就拒絕了紫...因為，我知道妳一定會來。」
「只是，紫似乎早就發現妳也在神社附近。所以一直纏著我...到後來連酒都拿出來了。
」
「我看到了妳到來，又看到妳離去...」
「等到紫離去之後。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妳返回神社，直到不得不出門解決異變。」
「最後，才在竹林深處見到妳和魔理沙。」
「妳生氣了嗎....？」
「對，我生氣了。要玩弄人的心也該有個限度，是誰當初一直追著我跑的？」
「沒錯，是我...都是我的錯...」
隨著清幽的蓮花香味，愛麗絲感覺到...再也熟悉不過的溫熱觸感貼上了自己的後背。
「的確是妳的錯...那一晚我那麼努力的找台階給妳下，妳都沒發覺嗎？」
「把錯推給魔理沙算什麼台階。」
「我又沒有處理感情問題的經驗...唯一能給我這種經驗的人，只有妳呀。」
「啊......」
「但是，放任妳離去的我，是沒有資格批評妳的。如果我那時不管紫，直接去追妳的話..
.事情就不會演變成這樣了。我本來以為，我們之間真的會到此為止的。妳願意來真是
太好了.....愛麗絲。」
「沒什麼，因為.....我......喜歡.............」
「...喜歡誰？」
「喜歡.........」
當愛麗絲吞吞吐吐的要說出最後一個字時，前院傳出宏亮的叫聲。
「喂～～～！愛麗絲～～～～有聽到嗎～～～～那個蓬萊姬指定我們兩個去竹林試膽～～
～集合地點是竹林的入口，可別慢吞吞的啊～～～～～」
被這麼一干擾，愛麗絲再也說不下去了。
「那個該死的黑白....！那...那個...靈夢」
靈夢微微的笑了。
「宴會過後，總得有人留下來整理環境。不過，我一個人一定整理不完的...」
「嗯...」
「別再讓我空等了，七色魔法笨蛋...」
--
禁咒的詠唱組，再次飛翔在幻想鄉的夜空中。
「妳們在後面說了什麼」
「沒什麼」
「喔。」
「等等，妳那是什麼表情！」
「沒什麼啊。」
「.........」
「不曉得蓬萊山輝夜又在策劃什麼。」
「不管碰到什麼敵人，直接轟光就好啦。我看今晚可以來個雙戀符『Double Spark了』。
」
「我、我不懂妳在說什麼啦！」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被輝夜臨時叫到竹林去，愛麗絲也感到些許的疑惑。
她是不是設下了什麼計謀，想要報復大鬧永遠亭的兩人。
不過，再強悍的敵人也都不足以為懼了。
───只要有人在等待自己的歸來。
--
それは夢，山々の眠を映す遙かな息吹
それは想，金色の波に搖れる黃昏への憧憬
それは封，再生のため燃える炎の搖らぎ
それは印，歷史の狹間に刻まれる白き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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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5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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