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閃耀的彥星 Episode 63

看板SakuraWars (櫻花大戰)作者ratchet (無)時間6年前 (2018/11/13 00:55)推噓3(3推 0噓 2→)

留言5則, 2人參與討論串1/1

Episode 63 「妳怎麼知道我會回來這裡？」「有個好心人告訴了我這個的秘密。」「原來如此，我太低估那個以李將軍為名的女人了…」帕特里克和拉切特兩個人在舊漢彌頓家的宅邸中對峙著，這個在伊甸之地本來應該被消滅的魔人，現在又以復活的姿態出現在哥倫比亞特區。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被拉切特攔截到。「巫妖的習性，就是在受重創的時候回到自己的『命匣』，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真正地消滅你。」拉切特慢慢繞著帕特理特笑著說道：「過去沒有人能夠給你這樣的重創，所以沒有辦法得知你命匣的位置…也或者說你才會讓自己的命匣出現。」「這我倒不否認…呵呵呵…包括妳在內，都沒有人能讓我傷到必須回到命匣這邊，這次可真是失算了。」帕特里克刻意強調包括拉切特在內，這樣嘲諷的說法似乎並沒有讓她動搖，只是感覺拉切特的笑容變得更是燦爛。「帕特里克！這次我一定要讓你從這世界上消失。」亞特拉斯此時也走進來這個房間，她鼓動起全身的靈力，一步一步地靠近帕特里克準備戰鬥。「羅斯福小姐也在這裡呀…真是妙…阿爾泰小姐變了呢。」帕特里克轉頭看了看拉切特，發出輕蔑的笑聲。「過去的妳，是寧可把夥伴丟在後面也要和我一對一決戰，妳的自尊是不容許有人插手自己的戰鬥的。但是現在，妳居然要帶羅斯福小姐才敢和我對決。」「那是因為，拉切特認為我也有事情必須要和你解決。」「是嗎？以阿爾泰小姐的力量，要解決全盛時期的我都不是難事，更何況我現在早就已經受創到實力大減，為什麼還要帶一個羅斯福小姐呢？哦…原來如此…」帕特里克似乎發現了什麼，開始狂笑起來。「阿爾泰小姐變弱了，失去力量了，所以才不敢面對我。只是我沒有想到，阿爾泰小姐在力量衰竭之後，居然連內心都變得軟弱了。記得當時妳應該只有七歲吧…」「你到底想說什麼？」亞特拉斯總感覺這個魔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攻擊人心，她憂心地看了看拉切特，然而對方卻沒有很明顯的反應。「明明實力比我弱小很多，卻還是勇敢地向我挑戰，那時候幼小但卻隱藏著無限未來的樣子，至今還是深深地烙印在心中。只是沒想到，過了十多年之後，看見的卻是這副失去過去，也沒有未來的悲慘模樣。好可憐呀…」「拉切特，這個傢伙就讓我來解決！」「好呀，羅斯福小姐現在擁有強大的力量，聲勢還遠超過當年。妳現在有能力在阿爾泰小姐面前打倒我，然後能夠好好地向她炫耀自己的能力。我聽說妳過去總是被評為在阿爾泰小姐之下，現在可是好好羞辱她的機會呀。」「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一刻也沒有！」「亞特拉斯，不要上他的當。他的話都是在挑起人心中最醜惡的感情，包含了嫉妒、憤怒、後悔等等…但是我也必須承認，他說的都是真的。」亞特拉斯轉頭看著拉切特努力地想要澄清，或許她過去真的有把拉切特當作是競爭對手，也曾經嫉妒她強大的能力和出色的表現。但是，當她知道拉切特靈力衰退的一瞬間，所有嫉妒的感情早就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哀傷和感嘆而已。「羅斯福小姐，請儘管同情阿爾泰小姐，現在的她弱不堪言，最需要妳的保護和照顧了。」「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是在可憐或是同情拉切特…」亞特拉斯越想否認，帕特里克的話就越糾纏她的內心。她想要對拉切特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心中根本就沒有要在拉切特面前耀武揚威的想法，但是力量的差距擺在那裡，她完全無法保證拉切特心中不會有什麼疙瘩。「哦，對了…感覺就好像我那個可憐的後代，在光芒萬丈的阿爾泰小姐面前顯得黯淡無比，而阿爾泰小姐當時居然還自以為好心，不斷以正義使者自居來保護她，結果讓她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最後終於受不了，跑到我面前來求助呢。」帕特里克這時候開始說起當年的事情，彷彿要一口起挖掘拉切特和亞特拉斯內心的傷口一般。「現在的阿爾泰小姐感覺是不是和我那個後代很像？在羅斯福小姐面前完全黯淡無光，只能被動地接受保護。剛開始或許還可以忍受，但是久了之後一定會受不了。嗯…這真的是報應呀。」「………」拉切特面對這樣的言語攻擊，還是冷眼旁觀而不發一語。「夠了！」亞特拉斯不想讓帕特里克繼續說下去，立刻衝上前去對準對方的腦門就是揮拳奮力一擊。「創造天地，引領人類的能天使(Exusiai)！」帕特里克受到這一擊當場飛了出去，撞裂了兩層牆壁身體才停下來，他躺在地上完全無法起身，然而發出的怪笑聲卻從來沒有停止。「笑什麼…」「哈哈哈哈哈…以我現在的狀況，照理說受了妳這一擊應該要粉身碎骨的，但是卻沒有。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妳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手下留情。」亞特拉斯這時後才感覺到自己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接著開始發現自己全身都開始不聽使喚。她不斷地想要驅動自己的身體卻不能如願，只能惡狠狠地盯著帕特里克。「阿爾泰小姐呀…本來要是妳單獨前來的話，勝負應該還是難以預料，畢竟我也實力大減。但妳偏偏要帶個幫手，而且還是個內心脆弱無比的幫手。」「…又是使用對織姬的那招…」拉切特冷眼看著帕特里克身後走出的幾個使魔人偶，而同時亞特拉斯帶著無神的目光慢慢地靠近拉切特。「可有趣了呢，羅斯福小姐力量強大無比，但內心卻脆弱得不像話。她心中有一堆難以去除的陰影，這種人最好操控了。」帕特里克笑著說：「妳還是不明白我怎麼控制蘇麗妲小姐和現在的羅斯福小姐吧…」「……」「因為妳呀。她們兩人心中都有著對妳的嫉妒和怨恨，我就只是稍微喚醒她們，讓她們能正視自己心中的慾望而已。」我以身為花組的一員驕傲，就因為這樣我不想輸給拉切特…拉切特確實聽雷尼說過，織姬在當時出發前曾說過這樣的話。也就是這樣的想法，被帕特里克找到可乘之機而遭到操控。「我並不意外，織姬也好、亞特拉斯也好，她們心中隱藏著對我的怨恨都是正常的。」拉切特面對這樣極端不利的處境，不但沒有驚惶，反而笑了起來。「從一開始我就設想道會變成這樣，所以我才帶亞特拉斯來的。」「死到臨頭還嘴硬嗎？會有人蠢到明知道會發生這樣的結果還故意給自己找麻煩？就承認自己失算就好了嘛。」帕特里克對亞特拉斯下指示說：「攻擊她吧，好好順從自己內心的渴望，讓這個礙眼的女人永遠從這世上消失。」亞特拉斯一聽到帕特里克的命令即刻往拉切特方向衝，她那帶有靈力的拳腳攻擊威力驚人，就算是過去有靈力防護的拉切特都不見得能夠正面迎接對方的招式，更何況是現在靈力減弱的她。然而出乎意料地，拉切特居然能夠精準地閃過亞特拉斯的每記攻擊，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剛好躲開。「哦？居然閃得過那樣的攻擊？」「看不見靈力的波動就用預測的，亞特拉斯的攻擊是物理性攻擊，所以可以從她身體的動作來判斷她的出招。」「還真是不認輸呀…」帕特里克冷笑著繼續看好戲。確實情勢對拉切特來說並沒有變有利，就算能躲過也根本沒有反擊的充裕時間，而且只要受到一次攻擊可能就會粉身碎骨，那種龐大的壓力遲早會壓垮她。「亞特拉斯…為什麼我會說妳有必要一起過來，為的就是把切爾西的事情做一個了結。」拉切特在閃避的過程中開始對亞特拉斯喊話。「妳背負太多東西了，如果不把這些負擔都除去的話，妳是永遠沒有辦法專心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隨著拉切特分心說話，亞特拉斯的攻擊似乎又更靠近拉切特，讓她的閃躲變得更為驚險，看起來也更是狼狽，然而拉切特並沒有停下她的喊話。「看起來切爾西的事情傷我傷得很重，甚至導致我在歐洲受到更重的傷害。但是，一直從那件事情走不出來的是妳，年幼時期的無知讓自己殘酷地對待一個人而不自知，等到注意到時才發現自己所做的事有多可怕而無法原諒自己。」就在這時，亞特拉斯橫過來的一腳速度飛快，拉切特雖然用極為巧妙的姿勢閃過，但還是無法避免被擦到身體。只是這稍稍的一接觸，馬上就讓拉切特體會到羅斯福家天使術的威力，恐怖的衝擊力將她的身體帶向後方，直接撞上擺在一旁的衣櫃，隨之而來的疼痛可說是痛徹心扉，就算是擁有強大忍耐力的拉切特也得花一些力氣讓自己不叫出來。「咳…咳咳…」拉切特痛苦地跪倒在地，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哈哈哈，阿爾泰小姐呀…還想要說服對方？就算是這些話能夠幫她擺脫控制，妳恐怕也沒有命說完。」「亞特拉斯…咳咳…妳的心地太過善良才會讓自己被傷害成這樣…本來，妳大可以將一切的罪過都推給我，好讓自己好受一點，然而妳卻完全沒有這樣做，只是默默地一點一點將所有的罪惡感往自己內心去埋。這樣還能持續多久？妳快要把自己給壓垮了。」亞特拉斯的拳腳並沒有停止，發動的攻勢也沒有趨緩，已經負傷的拉切特閃避起來更是吃力。才過沒多久又被擦到第二次，那股足以讓人飛出去好幾公尺的衝擊力幾乎是讓拉切特當場失神。「真難看呀，阿爾泰小姐。以為抓到這個機會能夠消滅我，結果卻被打成這樣。是不是早知道就該躲在紐約，好好當自己的演員就好？」「帕特里克…不要小看亞特拉斯…她就像織姬一樣，擁有足夠破除妳一切咒術的能力。」「哈哈哈…當時可是連妳自己都不這麼認為，我可親眼看見妳駕駛著人型蒸氣去攻擊蘇麗妲小姐呢。」帕特里克冷笑著繼續說道。「怎麼？因為自己變弱，所以開始被迫去相信那最不可靠的人心？」帕特里克揮揮手示意要亞特拉斯上前解決對方，此時拉切特已經是傷到快要不能動彈，幾乎沒有再閃躲的餘力。亞特拉斯的靈力逐漸在提升，她一步步地走向對方，接著飛躍而起 … ================================================================= 「昴其實還是不太能接受，拉切特那樣的作法簡直就是去送死。」坐在飛往伊甸的Langley號，昴雖然還是維持著一貫冷靜平穩的表情，但是從話中還是可以稍微聽出她的情緒。「我也知道拉切特這樣做真的很冒險，但是她認為那是唯一可以讓亞特拉斯打開心結的機會。」葛蘭特回應昴的質疑，然而英格利德卻不完全認同這樣的看法。「事情可不完全就是這樣，我倒認為拉切特是想如果自己連這種程度的難關都過不去，以後還想要面對更可怕的敵人？」一提到敵人，昴立刻就想到那個曾經是她們的戰友，也是支撐起星組的核心人物，然而最後卻也一手毀掉星組，造成她們心中難以抹滅創傷的人。「索菲亞…」「沒錯。那個已經活超過兩百年的恐怖魔女，實力之強恐怕就連全盛期的拉切特都不一定是對手。雖然已經有相當時間沒有活動，但是根據歐洲那邊的報告，那個魔女有蠢蠢欲動的跡象。」英格利德拿出一份上面有「巴黎華擊團」印記的報告放在桌上說：「去年在巴黎鬧得沸沸騰騰的怪人事件，當時解放巴黎原住民怨念的幕後黑手就是她。」「這麼說，拉切特是因為感覺索非亞已經逼近，但是自身靈力卻又衰落，所以急著要整合出能夠對抗的戰力？」昴把手上的扇子合起來輕聲嘆息道。「太愚蠢了。要是在這之前就死掉，那還談什麼對抗索菲亞。」「我還是相信拉切特能夠克服這種挑戰，我也妳們也是這樣想，不然就不會選擇在這裡了。」聽到葛蘭特的話，昴和英格利德也都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他的看法。這些人有的是拉切特過去的隊友，有的是死對頭，也有過去是受到她照顧的人，而讓她們願意齊聚在一起的原因，都是因為拉切特那不管什麼時候、什麼狀態都願意站在前面的勇氣和責任心。也或者說，她們心中暗暗感覺到要是因為拉切特靈力衰弱就要她退到第二線，或許會讓這個耀眼的巨星就此黯淡下來。「已經快要到伊甸了，請做好登陸的準備。」負責駕駛的普拉姆告知馬上要登陸的消息後，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座位上並且繫上安全帶。現在Langley之所以要前往伊甸，是要負責回收那些當時上去對抗帕特里克的義勇軍等人。當然這只是表面的用意而已，與那位能夠獨力打敗魔人帕特里克的少女見面才是此行真正的目的。「呦，你們終於到了呀…上面這裡可冷死了。」眾人一走下Langley號，就看見那位紅髮馬尾少女捧著巨劍端坐在那裡，而在她身旁的有義勇軍隊長錢伯的蒸氣機關車上。「我們是…」正當葛蘭特打算搪塞一些理由來避免被懷疑時，錢伯卻立刻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所以客套話就免了。這裡有一些騎兵隊成員受了傷，還請你趕緊將他們帶到地上來醫治。」「我明白了，這就趕緊讓他們上船。」葛蘭特環視左右，並沒有看見那個傳說中揮著武士刀的牛仔女，正感覺奇怪之際，茱莉葉帶著有點遺憾的表情說道：「那個牛仔妹和『奇蹟的聖女』都已經先離開了，似乎說要趕路的樣子。不過不用擔心，我想馬上就有機會看見她們了。」「妳真的有好好在做工作嗎？總覺得妳是故意放水讓她跑掉的。」英格利德帶著笑容質問茱莉葉，怎麼聽話中都帶著刺。「唉呀呀，賢人機關的前王牌幹員小姐，我只有接受阿爾泰小姐要觀察的指示，可沒有說要把人留下來。」「沒想到自由之子的『博愛之紅』連所謂的臨機應變都不懂呀。」「我只是忠實職務而已。」兩個女人的唇槍舌劍讓在場的兩個男士都嚇得冒冷汗，錢伯為此還特別拍了拍葛蘭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葛蘭特微笑回應著錢伯的安慰，不過心中還是感覺對方有隱瞞一些事情。大致上他可以猜到是怎麼回事，就像是當年的自己一樣，擁有強大力量而害怕成為受到爭奪的對象。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能夠多得到一個戰力就是一個，他還是得想辦法說服像牛仔女那樣強大的靈能者加入這邊。問題是，該怎麼做呢？「我說過不用擔心。」茱莉葉似乎看出葛蘭特心中的煩惱，笑著說道：「那個牛仔妹是路癡，她走不遠的…」 ================================================================= 「我不是被迫要相信亞特拉斯，而是她本來就不是這麼軟弱的人。」剛才亞特拉斯雷霆萬鈞的一擊，居然在拉切特眼前幾十公分落下，完全沒有打中。拉切特看見亞特拉斯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樣子，稍稍喘了一口氣，帶著欣慰的表情說：「亞特拉斯，歡迎妳回來。」「拉切特…我知道我自己做了什麼事…我…」雖說是遭到控制，但想到剛才的所作所為，亞特拉斯刻意把頭撇過去，不太敢直視對方。「一切就如同我剛才所說的一樣，妳得正視自己心中的黑暗，這樣才能面對真正藏在心中的惡魔。」「是呀…其實我的本性還是和當年一樣自私膽小，過了這麼多年也不見改變。」「不。」拉切特搖搖頭，輕輕拍了拍亞特拉斯說：「光是妳之前為我流的眼淚，就能清楚看見妳的本質。像這樣的人，豈能單純用自私膽小來形容？」亞特拉斯彷彿像是如釋重負般展露笑容。「或許因為妳，讓我知道自己而就算是這樣的人，也還是在一點一點往前進。」「沒錯，只要一直往前進，就會看得見希望。」拉切特也回以歡迎的笑容。「兩次了…看來阿爾泰小姐妳身邊還真是不乏能人異士，居然能夠這麼輕易破解我的操控。」帕特里克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行動受挫而有什麼不高興的表現，還是維持著以往看好戲的態度面對這一切。「不過，羅斯福小姐要破除我的操控應該也付出不少代價吧。」「沒錯。強迫收回已經散發出的靈力，我恐怕十分鐘以內都不能動。」「這樣就夠了。」帕特里克讓使魔從自己身後走出，並且指揮它們往前進。「對付無法動彈的妳，我想根本就用不到五分鐘吧。」「我知道。」亞特拉斯的表現是出乎的平靜。「但是你太小看拉切特了…」「什麼？！」當帕特里克注意到的時候，他身邊的兩具使魔各自中了一把短刀，而更讓他驚訝的是，那短刀居然散發出白銀色的靈力光芒，一口氣將兩個使魔消滅得無影無蹤。「帕特里克，就算是靈力衰退，這種程度的攻擊我還是做得到。」「哦？」帕特里克此時也難掩他的驚訝，沒想到靈力衰退的拉切特還能使出這樣的招式。「阿爾泰小姐呀，為了對付我，所以要一口氣消耗掉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這樣太不划算了吧。」「你還是不了解我拉切特．阿爾泰。」拉切特從容地抽出兩把短刀在手，擺出氣勢萬千的戰鬥姿勢。「我從來不會去追求什麼永久的光輝，只要那一瞬間的光芒就足夠了。」拉切特一瞬間就投射短刀直接命中帕特里克的身體，隨後馬上接近用短刀一刀一刀地連續地在帕特里克身上畫出傷口，最後再補以一記膝擊將他震飛。這一連串的迅速而洗練的動作並沒有使用任何靈力，但是和先前傑米妮或是亞特拉斯的攻擊相比仍是毫不遜色，可說全是拉切特平常鍛鍊的成果。「帕特里克，你失去了過去慣用的肉體，這個臨時湊出來的肉體根本就沒有太強的再生能力。換句話說，你現在跟一般人是差不多的。」已經完全占上風的拉切特，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帕特里克。「我並不否認呀…沒想到妳沒有靈力還是可以把我打成這樣。只是…呵呵呵呵呵…打倒我很容易，但妳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知道，所以可以的話，請你乖乖交出自己的命匣如何？」聽到拉切特的話，帕特里克居然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在這一瞬間又有兩個使魔跑出來擋在他面前，同時帕特里克也起身退到後面。「阿爾泰小姐呀，以為知道我永生不死的秘密就能萬事順利？是的，毀掉我的命匣是可以毀掉我，但是…事情並不會這樣結束。」「這是怎麼回事？」亞特拉斯不懂帕特里克為什麼會這樣說，但卻又覺得他不像在虛張聲勢。「我當然知道，索菲亞應該在不久的未來就會復出了吧…」「呵呵呵呵呵…魔女索菲亞，看來妳早就有覺悟了嘛。」帕特里克此時終於開始說出一些驚人的事實：「這次DS公司能夠這麼順利去東京，和東京那個叫做田沼晴義的人脫離不了關係。但是妳知道嗎？田沼也不過是索菲亞的傀儡而已，一切都是要把妳引到東京去的安排而已。」「我知道。」拉切特雖然這樣說，但是語氣卻是冷酷無比。「等一下，我還是不懂…為什麼那個索菲亞會和帕特里克有接觸？這兩個人不是毫無瓜葛嗎？」「哦？原來阿爾泰小姐沒有告訴妳呀…」帕特里克彷彿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先是自顧自地笑了一陣，接著才提高音量對亞特拉斯說：「我那個後代甘願把自己的身體送給魔女，聽說阿爾泰小姐第一次見到她時，幾乎快要氣瘋了呢。」「拉切特，事情真的是這樣嗎？切爾西她居然做出這種事…」「是的。」短短的一句話，卻可以聽出拉切特那潛藏在心中難以向外人道的感情。本來亞特拉斯一直以為，拉切特因為星組的失敗而在歐洲受到很大的傷害，卻沒想到星組失敗的背後隱藏著這麼驚人的事實。那個切爾西究竟有多痛恨拉切特，寧願犧牲掉自己的身體也要讓拉切特一生一世最大的舞台失敗？她已經可以慢慢想像拉切特看見切爾西臉孔的心情，恐怕不是單純的愛或是恨就可以解釋的。然而就算是這樣，拉切特總歐洲回來後卻還是將一切往心中放，只是輕描淡寫帶過這一切，並且在合眾國重新站起來。相比之下，自己只是因為羅斯福家族問題就煩惱得一蹶不振，真的是太可笑了… 「這種事情妳該早點告訴我的。」「告訴妳大概也只是多一個不知所措的人吧。」「說得也是…」拉切特對著亞特拉斯微微一笑，隨即衝上前對帕特里克發動攻擊，兩個護衛的使魔想要阻止卻被她輕鬆用短刀擊倒。帕特里克想要拉開距離卻還是被追上，拉切特將短刀刺帕特里克的胸口，看見對方高舉起散發出暗銀色光芒的右手準備反擊時，拉切特立刻跳到一旁閃避這波攻擊，同時彷彿確認了什麼重要事情一樣喃喃自語。「原來如此，本來只是有點懷疑，但現在終於確定了。」「確定了？」不待帕特里克有什麼進一步的反應，拉切特朝就向他的頭部射出致命一擊的短刀。「解決了嗎？」亞特拉斯問道。「不，沒有這麼容易…不過…」拉切特輕輕彈一下手指，只見帕特里克的面具出現了一道裂痕，接著啪地一聲裂成兩半掉到地上。那藏在面具下的臉，沒想到居然出乎意料地年輕，只是從那消瘦臉型、凹陷的眼眶，以及失去面具遮住而一覽無遺怨毒的眼神，還是看得出那屬於魔人的氣息。「阿爾泰小姐，看見這張臉對妳並沒有好處，就算是這樣妳卻還是做了。」帕特里克慢慢地把插在身上的短刀拔起來。「拉切特，那張臉總覺得有點面熟，但又好像說不清楚是什麼人…」「沒錯，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了，但我還記得很清楚。」拉切特若有所思地慢慢說道：「這個人改變了自己的容貌，讓自己渾身充滿妖氣，甚至連個性都扭曲了，若不是因為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妖力，恐怕我也很難察覺他刻意隱藏的些許特殊靈力…那股屬於我們阿爾泰家的特殊靈力。」「阿爾泰家？他不是漢彌頓家的人？這是怎麼回事？」「我以前看過那深藏在我們家中，繪製那位家族英雄的真正面貌的畫像，就和眼前這個人相當神似。」拉切特說到這裡終於說出關於帕特里克的真相。「帕特里克是個假名而已，他的真實身分是蘭斯．阿爾泰。」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讓亞特拉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印象中那個開國英雄同時也是開創阿爾泰家盛世的偉大人物根本無法連結起來。然而帕特里克卻完全沒有否然，反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驚訝嗎？哈哈哈哈哈…若不是妳今天提醒我，其實連我自己都快忘記自己是什麼人了。」「你利用了漢彌頓家的怨恨，偷天換日冒用他們家族的名義，把他們害到那種地步。所有漢彌頓家的故事全是一堆謊言…」拉切特的態度雖然冷靜，但是隱含的憤怒卻越來越明顯。「不，不是謊言呀，我只是幫助他們實現無法完成的正義而已，我的名字也是他們給我的。當然，他們以為我只是一個好心幫忙的巫師而已。」「拉切特…」亞特拉斯現在心情非常複雜，既是悔恨當初對待切爾西的那種殘酷的態度又擔心拉切特現在複雜的處境。「我沒事…該面對的真相本來就是要面對，我們不能永遠活在欺瞞的世界裡。」「是呀是呀，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選擇變成這樣？」帕特里克還不待對方回答，馬上就接著說道。「因為我就和妳一樣呀…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一切，耗盡自己的力量打敗英國人，結果…」「………」拉切特默不作聲，因為她已經知道帕特里克要說的是什麼。「我失去了所有的靈力。」帕特里克這時已經笑得快要站不直腰。「當時我煩惱、悲傷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完全不敢想像失去靈力之後我會變成怎麼樣。功成身退，享受尊榮？就算如此，也不過是把我當一隻沒用的老狗在養，我可不願意就這樣過完一生。」「因為這樣就做出這麼多惡行？我真的不能理解…」「羅斯福小姐，妳當然不能夠理解，因為妳沒有像我的後代那樣碰到失去靈力的悲劇。擁有一切之後又失去一切，這種事情妳是不會懂的。」拉切特大概可以想像是怎麼回事，失去靈力的蘭斯從恐懼變成怨恨，為了重新取回力量結果越行越偏，甚至把自己投身到巫毒教的邪術中。這種醜聞不只是阿爾泰家的問題，恐怕也是整個合眾國的問題。在內憂外患交雜的開國時期，根本禁不起開國英雄墮落變成魔人的打擊，所以包括阿爾泰家在內的所有自由之子成員都用盡全力封鎖這樣的消息，並且全力狙殺他。只是沒想到魔人的力量太強，拚盡整個組織的力量都無法徹底消滅他，到最後只能編出一連串的謊言來掩蓋這個事實。「這就是這個國家的本質，自私自利，靠著掠奪別人為生。要是我早點知道真相的話，絕對不會幫這些人建國的。」「自私自利？真相？」「真相就是…合眾國建國所仰賴的『伊甸』，其實是被我們這些移民過來的人從原住民手上掠奪掉，並且擅自亂取名字的土地。本來那塊土地的原名叫做『帕查卡馬克』（Pacha Kamaq），是當地表示『賦予生命之人』的意思。」帕特里克左手用力握拳，憤慨地拍了牆壁一下。「懂了嗎？這個國家根本就不該存在，就算是南軍也都是那群罪人的後裔，到最後我也是要一併消滅他們。在我所有的後裔中，妳不但長相和能力都像我，甚至連命運都最像我。如何？要不要來到我這裡？我可以幫妳找回屬於自己的力量。」「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阿爾泰家族不但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家族，反而還充滿著罪惡呀… 」拉切特聽完帕特里克的話，忽然開始抱著額頭大笑。「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一直堅持著走自己的路。」「所以寧願被人利用、力量耗竭，也要這樣傻傻地奮戰下去？」「這又如何？」拉切特還不動搖地回應道，就像是當日在海神別莊表演中說的話一樣。「就算是讓這種欺瞞繼續存在也在所不惜？」「這又如何？」「就算是讓這種掠奪繼續存在也在所不惜？」「這又如何？至少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決定。」拉切特舉起短刀，高聲對帕特里克喊道：「所以我不會這麼幼稚去怨恨，打算在別人傷害自己前先去傷害別人，一切都只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軟弱而已。」「真是冥頑不靈呀！」帕特里克一口氣召喚出七八具使魔，打算要用全力和拉切特拚個高下。拉切特也不浪費時間，馬上一個箭步衝上前，朝著使魔投擲自己手上的短刀，第一個迎面而來的使魔就這樣中招而倒下。「拉切特浪費那麼多時間和那魔人說話…難道就是要讓我聽到這些事情？」現在亞特拉斯雖然慢慢回復力量，但距離能自在活動還是有一段距離。無能為力的她除了只能在一旁守護著以外，也就只能思考拉切特真正的用意。「想要讓我見證阿爾泰家的醜惡，將一切的真相公諸於世？」第二個使魔隨之而來，拉切特先是閃過使魔的攻擊，接著用雙手的短刀刺入使魔身體，幾秒後，使魔再也沒有動作。「就算我力量減弱，普通的攻擊也拿我沒有辦法，妳還是不知道嗎？更何況妳不知道我的命匣所在，我死了一樣會再度復活。」拉切特並不理會魔人的話，還是勇往直前地奮勇進攻，第三隻和第四隻使魔在轉瞬間被切得四分五裂，她確實地一步步靠近帕特里克。「Apocalypsis！」帕特里克看見拉切特不斷地打倒他的使魔而靠近，似乎也開始有點慌了，他凝聚起手上的妖力，像是投擲武器一樣放射而出。「果然如此，這就是Aries Rite的原型，到最後你還是要使出阿爾泰家的招式嘛。」拉切特從帕特里克的這招更可以看出對方確實是自己家的人，她不慌不忙地從大腿拿出一把發出白銀色光芒的寬刃短刀，在妖力光波快要攻擊到自己之前將它彈開。「Silver Wind？」亞特拉斯認得這把武器，曾經是拉切特從不離身的防衛兵器，只是聽說在日本遭到攻擊而折斷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打造出新的一把來。「居然擋住我的攻擊？妳的靈力不是消失了嗎？」「就算是消失，只要把靈力保存在適當的物體中，還是能夠使用的。這個原理，就像是瑪利亞打在你身上的子彈一樣。」「那個瑪利亞…」就算是後來再生，瑪利亞打在他身上的子彈還是帶給帕特里克相當的痛苦，也因此他反射性地將身體向後縮。拉切特抓住這個機會拿起另一把散發白銀色光芒的短刀，就在她全速靠近要給帕特里克致命一擊時，卻發現自己的肩膀中了一發短刀… ================================================================= 本來晴空萬里的天氣，忽然間飄來重重烏雲，一下子雷電和狂風大作，彷彿馬上就要降下大雨一樣。此時阿爾泰家當家文斯．阿爾泰坐在庭園中欣賞風景，就算天氣產生變化，似乎也沒有回去宅邸的意思。「主人。」「哦？艾莉西亞妳回來了？」「是的。」拉切特的貼身女僕艾莉西亞並沒有跟著去對付帕特里克，反而留在阿爾泰家宅邸負責文斯的貼身安全。然而，現在艾莉西亞看自己主人的眼神和說話的口氣，卻完全不像是在面對一個要保護的對象。「怎麼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主人知道小姐去和帕特里克戰鬥了嗎？」艾莉西亞終於忍不住，說出拉切特去和帕特里克戰鬥的事實。「知道。我自己女兒的個性我會不知道嗎？不管是面對多難纏，多恐怖的對手，她都會堅持要一間扛下這個責任。」文斯提到拉切特的事情，除了苦笑就只是苦笑，畢竟他和自己女兒的關係從來稱不上是好。「那麼…」艾莉西亞當場曲膝跪下，對著文斯說：「主人幫助我脫離貧困的生活，讓我在這裡能夠獲得重生，艾莉西亞終身難以回報您的恩情。但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還請主人您一定要配合。」「呵呵呵…艾莉西亞，妳在說什麼？什麼事情嚴重成這樣？」「現在事情刻不容緩，還請主人將阿爾泰家祖傳的信物交給我。」「妳該知道那個『棘輪』對我們家族的意義？就連拉切特的名字也是根據那個信物所取的。我沒有道理將這個寶物交給妳…」「這是小姐的吩咐！」艾莉西亞起身正色對文斯說：「那個『棘輪』就是帕特里克的『命匣』。」文斯聽完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平靜地反問道。「告訴我，拉切特她知道些什麼？」「小姐說，帕特里克的真實身分就是阿爾泰家的英雄，蘭斯．阿爾泰。他將自己的靈魂封印在那個『棘輪』上來變成巫妖，並且欺騙自己的後代說『棘輪』是家族的傳家寶，讓阿爾泰家一代又一代地保存著他的『命匣』。」「這個說法很有趣呢。」「小姐告訴我的還不只這樣…」艾莉西亞停頓了一下，接下來要說的事實更是讓人震驚。「阿爾泰家歷代當家都知道這件事，卻還是繼續養著帕特里克。原因顯而易見，阿爾泰家也不想消滅這個家族最醜陋的存在，因為家族需要養著這個敵人。」文斯對於艾莉西亞的說法，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沉默了很久，過了幾分鐘之後才好不容易開口說道：「妳知道那是我們阿爾泰家的所珍藏，也是象徵著拉切特存在的至寶？」「我知道。」「萬一毀掉的話，拉切特，不…甚至整個阿爾泰家的運勢說不定會一落千丈，這樣也沒有關係？」「小姐和我都有這個覺悟了。」「好吧，那東西被保存在宅邸的西北方的屋內，距離這裡大概有十分鐘的車程，快點去吧。」「是！」艾莉西亞確定順利說服文斯後即刻離去，雖說沒有浪費什麼時間，而且照理說，元氣大傷的帕特里克應該不至於會威脅到拉切特，但她心中總有些不安的感覺，想要趕快去摧毀帕特里克的命匣。「小姐，等著我…」 ================================================================= 拉切特好不容易拔出插在肩膀上的短刀，痛苦地跪在地上。沒想到剛才建立的優勢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拉切特很清楚帕特里克用什麼招讓自己受傷，那完全就是阿爾泰家的家傳武術。「本來我可以讓妳輕鬆殺死，滿足妳無聊的虛榮心。但是，妳那討人厭的態度讓我改變想法，決定要認真致妳於死地了。」帕特里克拿出短刀，擺出和拉切特一模一樣的戰鬥姿勢，本來衰竭的氣勢在這一瞬間又活絡起來。帕特里克不斷地朝拉切特投擲短刀，那迅捷的速度比拉切特投擲短刀還快了一倍左右，讓她幾乎是應接不暇，身上多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卻一步也無法前進。「我多不想使用這招式，妳知道嗎？一百多年來這是第一次使用，沒想到卻是拿來對付自己最看重的後代。」拉切特知道不能再這樣繼續防守下去，先用右手的Silver Wind彈開襲擊而來的短刀，接著後退踏著牆壁，利用反作用力加快的速度衝刺到帕特里克身邊。「太天真了，還不明白剛才怎麼中的那招？」「我當然知道，那是將短刀隱形的『Gemini Extraction』。」拉切特伸出右手擋住朝向面門而來的短刀，不顧自己的右手傷勢，用左手抓起短刀試圖刺中帕特里克。「這招妳會我就不會嗎？」拉切特的攻擊再度被帕特里克擋下，帕特里克和拉切特一樣用自己的手去擋住這一擊後，再一腳將她踢出去。本來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又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拉開。「呼呼呼…呼呼…」拉切特經過一連串激烈的打鬥，加上身上的負傷，這時似乎體力已經耗盡，只能跪倒在地上喘氣而已。一旁的亞特拉斯雖然很焦急，但是卻還是無法動彈，只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拉切特不斷受攻擊。「不行了嗎？我們家傳的武術居然在這代居然弱成這樣，之前妳的強悍不過是靠靈力來掩飾罷了，失去靈力就原形畢露。真是難看呀…」如果是過去的拉切特，應該可以輕鬆打敗帕特里克吧，一旁的亞特拉斯這樣想著。但是現在拉切特已經失去靈力，就算她把自己家傳的武術磨練得再強，碰到這個阿爾泰家的傳奇人物似乎也毫無勝算。「確實如此，我一點也不否認。」拉切特搖搖晃晃地起身，現在的她光是站著就很勉強。「失去靈力的我或許再也回不到過去，但是…至少我會堅守住自己的內心，不會讓自己墮落掉。」「那只是弱者的狂吠罷了。阿爾泰家的存再靠的就是無上的力量，不管是正義的力量或是邪惡的力量，只要能用的力量就要使用。只有擁有力量，才能改變這罪惡的國度甚至是世界。」「就算擁有強大的力量，也應該要了解所謂的溫柔。明白不恣意使用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強大。」拉切特就在這時，輕聲地念出這段熟悉的歌詞。「這是什麼？！」「海神別莊的歌…我特別喜歡金田老師的這段歌詞。」拉切特喃喃低語著，彷彿自己又回到幾個月前的帝國劇場一樣。「沒有心的力量終究是空的。」「妳到底在說什麼？」「帕特里克…不，蘭斯，你既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什麼魔人，只是個被力量困住的可憐人而已。」拉切特閉上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後扔出短刀，帕特里克見到這種平凡無奇又不帶有靈力的攻擊不禁也笑了。「已經束手無策所以瘋了嗎？居然跟我比丟短刀。」帕特里克也跟著投射短刀，兩把短刀相撞後互相彈開，本來以為是這樣…拉切特又投出另一把短刀，而且那把短刀直向被彈出去的短刀而來。短刀的尖端被命中發出火花後，居然又轉到另一邊直向帕特里克，這個驚人的變化可讓帕特里克猝防不及，胸口就這樣被短刀命中。「這招…」亞特拉斯也看傻了，她從來沒有看過短刀是這樣投擲的。「算是我自創的招式吧，只是就算是練習十次也沒成功過一次，實戰中一次也沒有試過。」「這樣妳也敢用？」「感覺來了。」拉切特微笑著說：「覺得這次可以用這招打敗對手，所以就用了。」帕特里克胸口中了這一刀，隨之而來的痛苦讓他臉幾乎都扭曲了。更可怕的是，他感覺這把短刀在吸取自己的生命力，然而不管怎麼嘗試要拔出這短刀卻怎麼樣都拔不出來。「這是有靈力加護的短刀，就如同我之前說過的，和瑪利亞打在你身上的子彈一樣。」「嗚啊啊啊啊啊啊…」靈力貫注在體內的痛苦，讓帕特里克在地上悽慘地喊叫。然而這才只是開始而已，在拉切特彈了一下手指，一道道白銀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竄出，接著產生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在這連串爆炸停止後，帕特里克終於帶著千瘡百孔的身體倒了下來。「嗚嗚嗚嗚…以為這樣就贏了嗎…我是不死的，只要妳找不到我的命匣，我就永遠不會死。」帕特里克明明已經奄奄一息，卻還是發出尖銳的笑聲。「妳永遠不會知道我的命匣在哪…」「是嗎？你的命匣不就是我嗎？」拉切特緩緩站起身，將口袋中的棘輪丟到他面前。「說什麼這是用來勉勵家族要記得開拓精神的至寶，其實不過是讓你保住性命的謊言罷了。」「妳憑什麼確定…」「憑什麼？感覺而已，認為像你這種人就會這樣做而已。」「哼…妳可知道那個東西是有多珍貴？那可是我特別留下來要讓家族團結的信物，一旦失去，妳還想要再度出現下一個布拉德肖？」「那又如何？」拉切特毫不在意地反駁道：「只不過是一個充滿謊言的物品而已，就算消失也不可惜。要是阿爾泰家因為這樣就四分五裂的話，那就讓它去吧。」「呵呵呵…阿爾泰家可真的要毀在妳這個敗家女手上呀…」帕特里克大概已經可以想見自己的命運，他發現自己的傷痕絲毫沒有消失的跡象，破碎的身體也沒有任何復原的樣子，於是平靜地坐起來面對拉切特。「妳猜對了，藏在阿爾泰家的『棘輪』就是我的命匣。妳應該已經叫人去破壞了它？」「沒錯，艾莉西亞應該已經完成任務了。」「呵哈哈哈哈…要是其他人的話，恐怕連去碰那個棘輪的勇氣都沒有，一百多年來也只有妳敢去打破傳統。」「蘭斯，雖然晚了很久，但現在是時候要回去該回去的地方了。」「呵哈哈哈哈哈哈…」帕特里克還是狂傲地笑著說：「居然還說一堆鬼話，真是讓人討厭呀。告訴妳一個有趣的事，那個叫切爾西的女孩知道我是妳的祖先，當時她那絕望的笑容還真棒。」「………」拉切特默不作聲，只是冷眼盯著快要消亡的帕特里克看。「她恨妳，非常地恨妳…搞不好那個漢彌頓家的女孩會比索菲亞還可怕喔。到時候，妳就會知道自己沒有力量有多悲慘了…哈哈哈哈哈…」帕特里克的身體從腳到頭慢慢化為灰燼，但是直到完全消失前都還是發出詭異恐怖的笑聲。就算這個魔人終於消失在人世間，總覺得他帶來的陰影永遠不會抹滅。「拉切特…」亞特拉斯這時終於能夠活動，她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拉切特身邊關心她。和那個魔人交戰的過程中，比起肉體的傷害，心靈受到的創傷恐怕更是慘重。雖然拉切特看起來沒受到什麼影響，但她不相信魔人的那些話不會沒有影響力。「不用擔心。」拉切特笑著回答亞特拉斯。「可是…」「無論是愛還是憎恨…無論是力量還是夢想，全都化作淚水而流逝…」拉切特這時忽然清唱了那首海神別莊的主題曲。「一切盡歸於海。」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2.63.133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SakuraWars/M.1542041759.A.5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