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閃耀的彥星 Episode 36
Episode 36
1800年,阿爾泰家族舉族遷徙到哥倫比亞特區後,仍然有一些人留在紐約州的故鄉。他們
對於蘭斯遷移的舉動非常不滿,認為那是背棄了養育家族的這片土地的作法。這些紐約分
家的人利用既有的基業開始發展,人數雖然不多卻擁有和特區本家抗衡的實力,他們同樣
用著阿爾泰家族的姓氏,表明著自己的正統性不遜於本家。
蘭斯在世的時候並沒有對分家做過任何事,甚至連一句評論都沒有,似乎在他的內心還是
有份對分家的虧欠。然而下一代當家戴克連(Declan)卻一反父親的懷柔政策,利用各種政
治上或是經濟上的手段逼迫紐約分家,終於讓紐約分家被迫臣服而且表明願意削去阿爾泰
的姓氏。
接著十九世紀中葉的南北戰爭(Civil War)又改變了這個狀況,大陸會議的自由之子被
南軍巫毒咒殺部隊打得抬不起頭來,本來勢力如日中天的阿爾泰家本家也因為領導無能而
瞬間聲望跌落谷底。這時紐約分家利用這個機會擺脫本家的控制,不但改回原有的阿爾泰
姓氏還在家族會議上表明著自己具有繼承本家的資格。
就這樣從南北戰爭後的那次家族會議開始,幾乎每一次都是哥倫比亞特區本家和紐約分家
的繼承權鬥爭。雖然都是由本家穩住繼承權,但是過程中已經是險象環生。特別是沒有靈
力的文斯.阿爾泰繼承本家那次,若不是各分家也不願紐約分家勢力坐大,恐怕本家早就
被併吞掉。只是那次會議還是讓本家付出代價,沒有威望的文斯只能開出種種條件被迫讓
步,包括在位時間以及監護人會議等等措施,分家掌握的權力在那個時點達到了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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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德肖總裁沒有傷到要害真是萬幸。」
拉切特低著頭向因為負傷坐在椅子上的布拉德肖致意,在發生這樣重大的暗殺未遂事件後
,身為大會主持人的拉切特實在可以說是難辭其咎。
「呼…差一點點就沒命了,想不到李奧納多居然會想出這麼卑劣的手段來對付我。」布拉
德肖有別於剛才中槍時命在旦夕的樣子,除了肩膀上的傷口還依稀可見外,氣色已經和平
常沒有兩樣。
「這麼重要的家族會議發生這樣不幸的事件真是難辭其咎,身為主辦人的我…」拉切特正
要繼續說下去時,就被布拉德肖阻止。
「不不不,妳沒有任何過錯,平常行事光明磊落的李奧納多代表會做這樣的事是任何人都
想不到的。但是關於這件事情的元兇,也就是李奧納多代表的處置,我希望妳能夠在當下
做個決定。」
拉切特倒吸一口氣退了一步,她很清楚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布拉德肖和哈定兩人導演出來的
戲,只是就算是這樣,現在的她也什麼都不能做。
「我當場宣布,李奧納多代表因為襲擊布拉德肖代表,該行為嚴重違反阿爾泰家族中不能
對自家人出手的家訓,因此李奧納多代表就此喪失監護人資格。另外…」拉切特瞄了布拉
德肖一眼後繼續說:「李奧納多為首的麻塞諸塞州家族也褫奪阿爾泰家族名號,就此該家
族所有成員和我們阿爾泰家族將不再有任何關係。」
「明快而且正確的決定。」布拉德肖站起來讚賞拉切特明快的決定。同時間會場也有部份
人站起來鼓掌表示同意。
就在掌聲尚未停歇時,拉切特再度走向布拉德肖。然而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拉切特居然屈
膝向布拉德肖說:「由於李奧納多代表已經不再是阿爾泰家人,賓州代表也老病不能視事
,再加上路易西安那州代表貝茲有這樣的提議。經過我再三考慮到自己能力微弱又沒有聲
望可以服眾的情況下,我認為將家族的事業托付給有才幹的布拉德肖總裁才是最明智的決
定。」
「不不,我何德何能可以接受這樣重大的託付。」布拉德肖仍然堅決推辭。
「如果連布拉德肖代表都推辭的話那我實在是找不到人可以託負了。」拉切特眼睛泛著淚
光,用著近似懇求的語氣繼續說著:「現在的我實在是沒有能力來領導這麼龐大的家族。
」
「那麼我也只有勉為其難地去接受了。」
當布拉德肖說出這樣的回答時,拉切特向他深深鞠躬並且說:
「從現在起,阿爾泰家族所有的大小事務都由布拉德肖代表來掌管。只要是布拉德肖代表
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也就是代表整個本家的意見。」
台下的人雖然很驚訝事情會這樣發展,但是看到雙方實力這樣的懸殊,本家的地位式微也
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的情況下,也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依照多數的人想法來看,現在台上
名為當家的拉切特只不過像是個傀儡一樣,總有一天會在沒有利用價值後被布拉德肖一腳
踢開。
桑尼賽德一直坐在會場底處觀看事情這樣發展,現在這一刻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事情:
「在這個時候拉切特到底在搞什麼,怎麼可能這樣就認輸了…」他一直思考著拉切特過往
的行事作風和能力,不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對方都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她真
的黔驢技窮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文斯精心策劃的一連串行動不就完全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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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這一次會遭到很大的阻礙,想不到那個小女孩真是無能到了極點,我只損失了
一個消耗品就換到今天的勝利。」
布拉德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為了這一天他不知道想了多久。在他的想法中,長久以來本
家和紐約分家的戰爭都將在今天以他的勝利作收。
「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同時站在布拉德肖身旁的是他的盟友,來自路易
西安那分家的貝茲.艾斯坦提醒著布拉德肖說。
「你實在是太多慮了,現在那個小女孩又能做什麼?我不這就要去徹底掃除她的影響力。
」
「不,我並不認為那個女孩那麼沒用,畢竟她在賢人機關也有一席之地,也經歷過歐洲大
戰那樣殘酷的戰場。」
「歐洲大戰?哈哈哈,別笑死人了,她的失敗全都看在我們眼裡。如果不是這樣,賢人機
關那些傢伙會選擇和我們合作?」
「可是我還是認為,斬草就得除根,這個女孩不能留。」
「算了吧,只需要她徹底放棄自己當家的頭銜就好,以我現在的地位可不想現在去背負什
麼污名。」布拉德肖搖搖頭拒絕貝茲的提議,在他眼中那個沒有威脅的小女孩實在是沒有
取她性命的必要。
「那麼至少帶上護衛以策安全吧。」
「有必要嗎?以我的能力誰有能奈我何呢。」
貝茲聽了布拉德肖這麼有自信的發言也只好表面上點頭表示同意,然而他心底卻另外有盤
算…就在布拉德肖離開原地的那一剎那,貝茲悄悄地向周圍比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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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剛才紛擾混亂的家族會議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隨著時間經過附近也逐漸回復到往
日的安寧平靜。拉切特坐在偌大宅邸的客廳中,對著一臉疑惑的桑尼賽德訴說自己的想法
。
「妳可以告訴我到底有什麼盤算嗎?難道妳真的願意臣服在布拉德肖的底下並且讓阿爾泰
家有史以來第一次大權旁落?」
「事情總有個先後順序,為了解決後面更麻煩的事情,在那個時候我就必須要這麼做。」
「可是…」
「那天造訪我的那個綠髮少女實力極為驚人,甚至遠遠超過我的想像。只要布拉德肖擋在
他們前面繼續庇護她們的話,我們根本就什麼也沒有辦法做。」
「這麼說妳已經在思考關於史托克豪森博士以及他手下靈力戰士的事情?」
拉切特端起手邊的紅茶深深啜飲一口說:
「我已經做出讓葛蘭特這樣重要的人身陷險境的決定,若是再不趕快解決這邊的事的話,
我這個人就殘酷得和索菲亞或帕特里克那種人沒什麼兩樣了。」
拉切特握住紅茶杯的手微微在顫抖,桑尼賽德這時候已經明白這個少女的心其實還在搖動
。想想確實如此呀,外面許多人說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女冷酷無情,其實她幾乎沒有做過
這種犧牲別人來成就自己的行為。就算是之前讓他失去自己的根據地也好,終究是沒有對
自己趕盡殺絕。
「所以妳打算…」
桑尼賽德似乎有點明白拉切特的想法,只是他總有點疑問。
「大約十分鐘之後,意氣風發的布拉德肖總裁將要來到這裡和我商談後續的事情。你也知
道他要做的是什麼,我需要個有相當地位的見證人在場,身為紐約代表勢力的你就是最好
的人選。」
「我明白了。話說回來,怎麼今天到現在都一直沒有看到你父親的身影?」
聽到這個問題,拉切特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大致猜測到他在背地裡盤算些什
麼才決定今天的行動。只是,他細部要怎麼做我是一無所知,我這個父親的城府還是要比
我深得多。」此時她卻話鋒一轉說:「如果有個人明明知道還在問的話,那或許他的城府
比我父親還要深多了。」
「不不,我怎敢在您面前再說謊呢?我真的不清楚他的行蹤。」桑尼賽德微微一笑,鞠躬
向拉切特回應道:「我的公主呀,該相信我的時候就該寄予全面的信任不是嗎?」
拉切特斜眼看了對方,冷冷地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桑尼賽德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於是
決定悄悄地閉嘴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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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布拉德肖代表您這麼辛苦趕過來。」
「沒這回事,想到有如此重擔扛在肩上我就一刻也閒不下來。」
在阿爾泰家宅邸大廳,拉切特和布拉德肖相對而坐,不停地說些沒有什麼意義的場面話。
這些看在一旁桑尼賽德的眼裡,就算是心思縝密的他也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我在這裡有個提案,不知道妳願意聆聽嗎?」
「願聞其詳。」
「現在哥倫比亞特區這邊已經失去往日的光彩,充其量這裡不過是個有幾座政治機構建築
的城市,根本就沒有資格再做為阿爾泰本家的根據地。所以,我在這裡提議將阿爾泰本家
重新遷回紐約,這樣不但有助於家族發展,也方便妳繼續妳的事業不是嗎。」
拉切特聽了布拉德肖的提議後,微笑一下隨即起身說:
「這是多麼美好的提案…將本家遷回紐約,之後就可以和紐約分家合併…不,應該說是被
併吞。」
「妳這話是聽誰說的…該不會是旁邊的桑尼賽德代表?雖說他是自由之子中的顯要人物,
但是在我們家族會談中出現總是不太好吧。」布拉德肖對於拉切特的回答感到很訝異,這
是他第一次面對到對方反抗自己的意見。
「不,這和桑尼賽德沒有關係。」拉切特一改之前布拉德肖畢恭畢敬的語氣對他說:「而
是我得做一下身為一家之當家應該做的事。現在你只有一個人,而且為了演剛才的猴戲,
你也傷了一隻手,看起來是時候了。」
「什麼?!」布拉德肖非常震驚,回過頭想要轉身離去時卻發現大門已經被緊緊關上。
「怎麼了?難道總裁你已經忘記該怎麼樣和人對決了?」拉切特說完隨即拔出自己的短刀
一步步走向對方。
「哼哼哼…呵呵呵呵,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刻了。」布拉德肖反而開始笑了起來說:「笨的
是妳吧,把唯一可以和外界連絡的道路給堵住,這下我就算殺了妳也沒有人會知道,反正
在場的還有這個桑尼賽德代表嘛,到時候就推說是他幹的好事就好了。」
布拉德肖笑完把雪茄向後扔掉的一瞬間,兩個白銀色的物體如同閃光一般飛向他
眼前的對手。
拉切特不慌不忙,側身先閃過其中一記,接著用右手兩指夾住另一記攻擊。她仔細一看,
手上的物體正和自己慣用的短刀一模一樣。傳聞中布拉德肖.阿爾泰和自己一樣同樣都擅
長使用短刀,甚至是整個家族的第一高手,今日一見可以說是名不虛傳。
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實力,更由於使用同樣的武器和攻擊方式,對彼此的一舉一動都熟悉
無比。所以這個時候保留實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只有拼盡全力和對方交手才是獲勝的唯
一機會。拉切特和布拉德肖兩人同時朝對方投擲短刀,接著直接衝向對方進行近身戰。布
拉德肖先展開第一波攻擊,在短短的數秒之內攻向拉切特喉部、左手、右腳三個部位。拉
切特輕描淡寫防禦住這波攻擊後馬上趁著對方攻防轉換的空擋予以反擊,她的攻擊是單純
但力量渾厚的斬擊,白銀色的光芒直向著布拉德肖而來,布拉德肖倒轉自己的短刀也防禦
住這波攻擊,強大的威力將他的腳下震出裂痕,然而布拉德肖本人卻絲毫文風不動。
「不錯嘛。」
布拉德肖讚嘆拉切特年紀小小就有這樣的身手。他想想自己或許真的太小看對方,既然對
方能夠領導過整個星組平安從歐洲戰場回來,或許有這樣的本事也不足以為奇。
「就如同我當初設想的一樣,和你交手簡直就是和自己交手一樣。」拉切特格開布拉德肖
由右方揮擊而來的短刀,接著又以同樣的方式還擊。
布拉德肖和拉切特手中的雙刃再度撞擊後各自向後方跳去,他們同時間集中手上靈力投擲
出短刀。
「Aries Rite!」
白銀色光芒和金黃色光芒撞擊後產生的衝擊波及到周圍,而在衝擊中心的兩人卻能絲毫不
受影響地繼續戰鬥,華麗的刀刃攻防隨著時間拉長反而更加激烈。
在經過百餘回合的交手,拉切特終於打破僵局,順著刀勢向上一提劃傷了布拉德肖的左腕
並且讓他武器脫手,這一擊看起來似乎宣告了兩人的劍術分出了高下。但拉切特並沒有獲
得勝利,失去長劍的布拉德肖居然同時間以右手拳頭直擊她的腹部,她雖然及時防禦住仍
舊被擊飛撞向後方牆壁。
「妳忽略了一件事情,在近身搏鬥上我有體型上絕對的優勢,就算我傷了一隻手,對付妳
還是綽綽有餘。」
「布拉德肖總裁,有些事情我還是得向你求證一下。例如說…三年前我剛從歐洲回來的時
候發生的事。」
拉切特落居下風後停下腳步開啟和布拉德肖的對話,這時感覺勝券在握的布拉德肖也不急
著一口氣打倒拉切特。
「剛從賢人機關開過聽證會離開後,我立刻就在中央公園遭到襲擊。讓我困惑的是,為什
麼從日本來的兩個刺客要攻擊我?而更讓我疑惑的是,這兩個日本來的刺客怎麼可以在紐
約活動自如?」
「現在告訴妳也無妨,或者說妳根本是明知故問。」布拉德肖乾笑了一聲後接著說下去:
「當初京極慶吾向我請求給予他兩個負責處理叛徒的手下協助,讓他們能自由在我的地盤
上出入。當然我答應的條件就是,附上妳的性命。兩個刺客中那個叫松田規秀的更和我有
秘密協定,把取妳性命放在第一優先。然而因為那個日本人的插手,計畫終歸是失敗了,
為了避免走漏風聲,我派史托克豪森博士處理掉他。」
「接下來,那個『黑色死神』瑪麗亞會盯上我應該也是你主使的吧。」
「沒錯,是我透過蘇愷家族向她提出委託。我本來以為靠她的身手可以解決妳,沒想到最
後她卻主動放棄了委託。」
布拉德肖再度點起雪茄,深深吸了一口說:
「我當時雖然有些訝異,但是後來似乎被妳的演技所騙,相信了妳只是個靠運氣度過幾次
危機的蠢蛋。沒想到原來妳對我必恭必敬的謙卑樣和荒唐怪異的生活態度都是用來麻痺我
的戒心,讓我今天掉到妳的陷阱裡。」
拉切特微微一笑說:
「雖然我無法預知今天會發生那樣的事,但是李奧納多代表會失敗是可以想像的。就是因
為那樣,我才必須要在那時候向你低頭和他劃清界限,並且保留實力到現在。現在…在我
一旁的桑尼賽德代表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我明白了。紐約桑尼賽德家當家麥可.桑尼賽德偶然見到阿爾泰家紐約分家當家想要對
現任本家當家拉切特.阿爾泰不利。而阿爾泰小姐為了自衛只好回擊制服布拉德肖…」
「哼,制服我?妳認為妳可以…」
布拉德肖輕蔑的笑聲還沒停歇,拉切特就忽然消失,接著馬上出現在布拉德肖的身後。她
展現出的速度完全超過布拉德肖的預料,彷彿剛才的對決像是在遊玩一般。布拉德肖急忙
回身反擊卻落空,露出破綻的他被拉切特鑽進懷裡。
「清麗脫俗的少女Undine,為妳的盟友掃除前方阻礙。」
「什麼?!」
這記攻擊完全出乎布拉德肖的意料,看似平凡無奇的接觸其實是拉切特將元素魔法的使用
方式稍加變化改良的攻擊技巧。這樣的技巧隱藏著無比強大的力量,縱然是身材如此高大
的布拉德肖也完全檔不住這樣的攻擊而被徹底擊倒,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勝負已分…我的攻擊只是讓你不能動彈而已,你應該還能保有意識才是。」
「妳這個旁門左道是哪裡學來的?我們家族並沒有傳承這樣的招式才是…」布拉德肖果然
如拉切特所說,只是被封住行動而仍然可以說話。
「這是就是你漏算的地方,這是我學會的元素魔法,並不是什麼旁門左道,實在是你少見
多怪了。長久停留在紐約的你,是不是已經忘記外面的世界長什麼樣子?」
「哼…妳為了打倒我,居然冒險去練習這樣危險的招式?」
「你認為呢?比起當年冒死挑戰擁有無窮盡力量的女沙皇,今天這實在不算是什麼。」
拉切特轉身對完全處於驚愕狀態的桑尼賽德說:
「你別光顧著驚訝,現在事情可不是只有打倒布拉德肖就解決的。」
聽了這話,桑尼賽德才稍微回神回應道:「我真是太驚訝了,我雖然有耳聞妳的魔法實力
,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強悍。」
「少裝得這麼驚訝,你早就已經知道這些事了,雖說在你面前展示應該是第一次吧。」拉
切特只是淡淡地回應著說:「面對接下來可能攻擊過來的貝茲代表,我想你有準備吧。」
聽到這話,桑尼賽德也只好搖搖頭苦笑說:「又被妳看出來了…現在布拉德肖已經被制服
,貝茲就交給我這邊來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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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數量超過三百的大批人馬,一步步緩步向著阿爾泰家宅邸靠過來。領頭的貝茲意氣風
發地環顧著自己身後手下,得意地狂笑著說:
「這場戰鬥的最終勝利者是我…我想布拉德肖那個笨蛋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他只是個被我利
用的工具而已。只要等他殺掉本家小姑娘的一刻,我就可以趁機進攻,並且打著守護本家
的名義來解決布拉德肖。」
「可惜你得先過老夫這關。」
這個聲音發自一位黃衣老者,他的相貌骨瘦如柴弱不禁風,不管是任何人都會為他的無謀
捏把冷汗。
「就憑你想擋住我還有我們路易西安那分家的直屬衛隊…哈哈哈哈哈,老黃猴子你會不會
太不自量力?」
「老夫姓王名行智,是不是不自量力你馬上就知道。」
貝茲身後兩個手下先行跳出想要挑戰王行智。這些親衛隊都是路易西安那家族在當地花重
金精心挑選,並且施加地獄般訓練而結成的部隊。其戰鬥力之強,據說和合眾國的精銳正
規部隊不相上下。
「把這個老頭打趴就好,不需要要他的命。」
王行智面對著兩位身材高了他快一倍的巨漢,只是緩步走向前方迎擊。其中一人忍耐不住
對他揮出沉重的一拳,然而老人只是輕輕用遲緩得讓人驚訝的動作在千鈞一髮之際迴避開
來。巨漢還來不及驚訝,就身體一軟口吐白沫倒下。另一個巨漢發現情況不對急忙發動攻
勢,但是老人又是用一根平凡無奇的指頭點向他胸口就讓他倒地不起。
「八極六大開中的『頂』…果然是桑尼賽德那傢伙手下第一高手。」
聽到這個聲音,不只是在場的貝茲驚訝不已,就算是王行智也露出些許意外的表情。原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放棄家族當家地位,已經宣稱完全退出家族事務的文斯.阿爾
泰。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貝茲有些狼狽地質問著對方。
「這裡是我家,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嗎?還是你以為那種程度的刺客可以殺我?」文斯毫不
在意對方的態度,只是輕慢地微笑著。
「哼!雖然沒有在計畫之中,但是一併把你這個危險人物剷除也不錯,這樣你也好方便和
你女兒在地獄一起團聚。」
「你想知道為什麼當時那個刺客殺不了我嗎?」
襲擊向文斯的幾個衛隊隊員應聲倒下,只見文斯面前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位銀色長髮少
女。身著白色洋裝的她,渾身散發著驚人靈力貼身不離地擋在文斯前面。
「您沒有事情吧。」
「辛苦妳了,本來不想這樣讓妳曝光,但是我那個女兒那樣做讓我也沒有選擇了。」
少女點點頭,接著甩甩自己一頭閃耀的銀色長髮昂然步向前方,清麗脫俗又威風凜凜的姿
態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她右手放在自己胸口,對周圍所有人說道:
「我乃自由之子『平等之白』,露夏.海赫(Lucia Häyhä)。如果有哪個人想要對主人
不利,就儘管對我來吧。」
「王大人…」文斯對著站在遠處的王說:「我想有你和露夏應該可以收拾掉這些人吧。」
「本來老夫的任務只是要拖延時間,但是既然能和自由之子平等之白合作的話,就改變任
務目的吧。」
銀髮少女只是畫出幾道文字,渾身就充滿了驚人的靈力,整個速度和攻擊力像是飛躍式地
提昇上去,這些個親衛隊在完全看不見她的情況下一個個被輕鬆打倒,剩下想要往反方向
逃竄的也逃不過王行智的手掌心,一瞬間貝茲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人保護他了。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邪術?」
「太失禮了。」露夏帶有慍色地說道:「這是正統的魯恩文字(Rune)魔法,難道身為路易
西安那當家的你會不知道這個魔法?」
一旁的文斯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說:「別生氣了,我們合眾國對於魔法的研究還是遠遠落後
於歐洲,特別是很多人對於這種傳統魔法一無所知,這也是我們自由之子需要借重來自芬
蘭的妳呀。」
眼看大勢已去,貝茲嚇得跪倒在地上。
「不不…不要過來!」露夏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喊,一拳就將他打倒在地。這個貝茲完全沒
有想到自己會敗得這麼徹底。
「主人…該怎麼處置他?」
「本來我不卸任當家的話,還可能以阿爾泰家當家的方式來處理,但是…」文斯冷笑著走
向被制服的貝茲說:「可惜現在我現在卸任而已經無從置喙,只能讓她自由之子對付合眾
國的異端份子來處理了…」
「知道了。」
在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後, 阿爾泰宅邸外的戰鬥也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貝茲倒在地上完
全不醒人事卻沒有任何外傷,剛才的施術對他看起來似乎沒有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老夫可以冒昧問一下,你們究竟如何處置這個人?」王行智走上來對貝茲進行把脈確認
過沒有異象後問道。
「只是用魯恩文字洗去他的記憶和個性而已,這種抹殺人格的方式是我『平等之白』對付
異端最嚴重的處罰。」
王行智點點頭表示了解後,向準備轉身離去的文斯問道:
「那麼您不去和貴千金見面?」聽到這句話,露夏露出了些許不高興的表情,似乎她對拉
切特有種莫名的敵意。
文斯微笑著回答說:「有這個必要嗎?而且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紐約那邊還等著
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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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妳早就知道妳父親不但平安無事,而且還在籌畫著如何解決掉這些人的事?
」桑尼賽德在確認阿爾泰家族內戰都結束後才這樣問道。
「那當然,這一切本來都是他的無聊計謀而已。一切如他所料,他一失蹤那些分家就開始
內鬥,畢竟我在那些人眼中根本不構成威脅,然而這些人卻不知道自己都掉到陷阱裡了。
」
拉切特看了看被制服在地上的布拉德肖,露出一副無所謂態度說:
「你的計畫看起來完美,聯合賢人機關編了齣自導自演的鬧劇,鬥垮了李奧納多代表後也
順利引發我向你出手,只可惜你壞在高估你自己的實力。如果你當時聯合賢人機關的英格
利徳和我對決的話,今天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吧。」
「…」
布拉德肖並不回應,只是用著怨恨的表情看拉切特,他內心很清楚自己今天這一敗會將他
自己過去所有的產業都毀於一旦,然而他這時也只能怪自己誤信拉切特的演技以及某個人
給他的錯誤情報。
「你終於發現問題了…那個博士才是把你害到一敗塗地的罪人。你以為可以利用他,殊不
知當年他連整個德意志帝國都可以利用了,你怎麼可能利用得了他?」
拉切特還正要說下去時,一陣強而有力的敲門聲傳了過來。
「小姐,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艾莉西亞,但是她卻有著不同於往常
的焦急。
「我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拉切特的表情從原來的輕鬆轉為沉重,事實上她本來還有點期望這件事不會發生的,但終
究對方的動作還是略快一步。
「那個人被對方帶走了。我本來要用全力和Calamity卻被他阻止,現在欠了他人情卻讓我
感到不自在…」
「阿爾泰家的女僕長…這件事情能讓妳急成這樣還真不簡單啊。」一旁的桑尼賽德推著眼
鏡好奇地問道。
「我沒有著急…」拉切特揮揮手要焦急的艾莉西亞冷靜下來。
「我知道了,謝謝妳。若不是我要妳不要勉強作戰,現在葛蘭特或許還不會被帶走。妳就
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責備我,其實這整件事中最惡劣的就是我…」拉切特說
到這裡又回復平常神色自若的表情開始說:「桑尼賽德!關於這個布拉德肖,我希望你能
聯絡白宮的那個女助理,她看到那個情況會做出最佳的判斷。
「明白,不知道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希望你能為我們準備最快的交通工具。」
「最快的交通工具?莫非是…」
這時拉切特回過頭對艾莉西亞說:
「快吧,現在時間可是一刻也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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