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閃耀的彥星 Episode 1
「我因為愛妳,所以不得不殺妳。」
「為什麼要這樣做?」
「還需要理由嗎?妳已經是屬於我的,跟隨像我這樣王者的意思又有什麼錯?妳現在是無
力的,妳的命就在我的手上。愉快,實在是愉快。」
「我向你傾訴過愛意,而你竟會如此對待我,莫非你的心被陸地的魔王所支配了嗎?」
金髮少女聽完和自己搭檔演員的台詞後,只有露出輕蔑的微笑。這位少女雖然站在這完全
不熟悉的異國舞台上,卻沒有絲毫生澀的表現。縱然她演出的劇本不屬於自己的文化,演
出的角色也不屬於自己的種族,但散發出的氣勢壓過台上任何一位演員,展現的光芒耀眼
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少女站在舞台頂端上,穿著象徵著王的厚重盔甲揮舞著王者的劍向著
對方。在場每個人雖然知道這是只齣舞台劇,但她和劇中角色融為一體的表現,還是讓人
不禁懷疑這裡是舞台還是劇中的海底神殿。
「妳真的被陸地的魔王支配了嗎…拉切特.阿爾泰(Ratchet Altair)?」
少女用著任何人都聽不到的細小聲音如此問著自己,她很清楚這不是屬於劇本裡的台詞卻
還是這樣問道。拉切特舉頭看著舞台那似乎永不沉暗的燈光,過去的種種又逐漸浮現在她
眼前。
Episode 1
一切的開端都要由阿爾泰家族開始說起。Altair這個名稱,在天文學上是赫赫有名的天鷹
座主星,事實上Altair本身就是希臘文「飛鷹」的意思。這可以解釋以這個為名稱的龐大
家族為何會選擇飛鷹做家徽,甚至合眾國目前國璽上銜著帶子的飛鷹,據說也和這個家族
有很深的淵源。正因為阿爾泰家族和合眾國如此緊密相連,其家族歷史也和美利堅合眾國
歷史幾乎難以分離。
阿爾泰家族的歷史,更久遠前已經是不可考證,只知道他們很早就是從英格蘭地區前往紐
約地區尋找新天地成員的一份子。最初從事機械維修的他們靠著堅毅的精神和謹慎的經營
,逐漸在紐約成長為最有代表性的勢力之一,而至於這個家族如何一飛沖天成為美國最具
有代表性的家族,則是要從後來爆發的獨立戰爭說起。
在18世紀中葉,由於母國英國在沒有殖民地代表出席情形下通過增加包括印花稅等稅賦導
致和北美殖民地關係日趨緊張。之後在1773年為拯救東印度公司,准許其將茶葉直接賣給
代理商,此舉剝奪殖民地商人獲利機會終致引發波士頓傾茶事件(Boston Tea Party),殖
民地獨立運動迫在眉梢。次年於費城(Philadelphia)舉行由新英格蘭十三州代表組成以
請求英國廢除種種「不可容忍法案」為目的的第一次大陸會議(First Continental
Congress),阿爾泰家族當家蘭斯.阿爾泰(Lance Altair)身為「愛國者(Patriot,在
獨立戰爭時用來稱呼支持獨立運動的人)」的一份子也跟著參加這場會議踏入革命的行列
。
蘭斯.阿爾泰雖然並非阿爾泰家族的始祖,卻因為他讓整個家族飛黃騰達的豐功偉業而被
推崇為阿爾泰家族最偉大的當家。除參與大陸會議及獨立宣言外,更由於獨立戰爭幾乎都
是在其居住的紐約州展開,蘭斯以及整個阿爾泰家族的活躍使得大陸軍在紐約州的戰鬥能
過夠獲得關鍵性的勝利,擁有如此貢獻的阿爾泰家族名聲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1783年巴黎條約簽訂後,美國正式脫離英國建國。然而真正的問題卻接二連三浮現。最初
獨立運動因為有英國這個外敵,各州尚能勉強保持表面上的團結。等到外敵退去,這些州
的本位主義開始發作,對於政體、組織乃至首都位置都吵得不可開交,甚至不惜讓這個新
興國家陷入分裂。
不願見到眾人辛苦化為泡影的蘭斯,決定和大陸會議的核心人物;喬治.華盛頓(George
Washington)、班哲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等人商量出挽救的對策。先是召開
憲法會議修改原來的「聯盟章程」,確立美國有一個在各州之上聯邦政府而非各州聯盟。
這個制度轉變自然遭受一些州人民的反對,甚至包括蘭斯所在的紐約州。為了說服自己州
的人民,蘭斯東奔西走聯合數個人以Publius的筆名撰寫「擁護聯邦主義者論文(The
Federalist Paper)」,終於在之後的紐約州內部投票投過支持聯邦憲法。因為紐約州的
同意,其他原來持反對意見的數州也紛紛通過支持聯邦憲法確認合眾國的政體。
然而關於首都所在問題又成了新的爭端,原來聯邦政府將首都選在紐約,有很大原因是為
了答謝阿爾泰家族的支持。然而此舉卻使得其他州感到不滿,認為聯邦政府不應該被一個
家族所把持。為求平息紛爭,蘭斯提議重定首府,地點是位於馬里蘭州(Maryland),依靠
波多瑪克河(Potomac River)河畔的哥倫比亞特區(District of Columbia),即是後來因
紀念華盛頓(Washington)改名的華盛頓特區(Washington D.C)。為了表明支持新首府的決
心,蘭斯選擇捨棄在紐約州建立已久的基業,將整個家族遷入這個新建立的首府。
阿爾泰家族持續發展茁壯,逐漸成長為合眾國最有聲望的名門。在美利堅合眾國中就算再
沒有常識的人也或多或少聽過這家族的聲名。雖然不及歐洲名門如法國布魯梅爾
(Bleumer)家或是義大利三家那樣歷史悠久,但規模上卻絲毫不遜色。龐大的家系從本家
以華盛頓特區為中心放射出眾多分家分布於各州。除擁有不計其數的產業外,也輩出傑出
人才,多少成功的學者、企業家、政治人物都擁有這個姓氏。不過這些都只是阿爾泰家族
的表面而已,檯面下還有這個家族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一面。
阿爾泰家族有著一種驚人天賦,那就是強大無比的靈力。所謂靈力即是人類擁有精神力的
具象化表現。諸如發光,使地上湧現泉水,治療不治之症等都是。由於該表現具有超自然
性質,因此往往帶有神秘色彩,在過往不了解靈力本質的日子,這些不是被當成神蹟崇拜
就是被當作惡魔迫害。
從中世以來阿爾泰一族為逃避迫害而經常選擇成為靈力部隊的成員。所謂靈力部隊,即是
運用自身靈力為武器和敵人周旋的特殊部隊。作戰方式小至祈禱祝福振奮軍心,大至大規
模改變自然現象混亂對方軍士都有。雖說無法完全左右戰爭勝負,但是對於接觸戰或是整
個戰場局勢流向,擁有常人能力無法匹敵的靈力部隊仍有相當影響力。正是基於這樣的經
歷,到了新天地的阿爾泰家族也成為「愛國者」中負責靈力戰的寶貴戰力。
說到靈力戰,阿爾泰家族在獨立戰爭中有著相當光榮的歷史,最具代表性的就是1776年奠
定美國建國基礎的「薩拉托加之役(Battle of Saratoga)」,表面上是「愛國者」利用對
於紐約州風土的熟悉度,採取堅壁清野戰術,逼得大批英軍進退失據而大獲全勝。實際上
在其後對抗英國龐大靈力部隊的蘭斯和阿爾泰家族才是真正致勝關鍵。在他們的努力下,
英國引以為傲的靈力部隊被牽制無法發揮戰力,進而導致一般兵士士氣崩潰,最後只得投
降。當然不只這場戰役,同時期其他大陸軍在紐約州的獨立戰爭也是在這樣的型態下取得
勝利。
見識到靈能部隊的功用,在第三任總統湯瑪斯.傑佛遜(Thomas Jefferson)的倡議下,繼
續保留獨立戰爭時的編制,以阿爾泰家族為中心和其他合眾國著名的靈力家族合作建立「
自由之子(Sons of Liberty)」這個和當初獨立戰爭最著名的革命組織同名的新型態組
織。這個主宰全合眾國靈力部隊戰力的組織負責在暗地守護著這個新興國家免於遭受來自
黑暗面力量的侵襲。當時雖然有不少人認為這樣的安排欠缺有效的制衡機制而反對,但是
礙於傑佛遜的堅持和蘭斯的聲望,這樣的反對聲浪也就漸漸被壓下來。
這個組織最初忠實地擔任著合眾國的影子守護者,然而到後來阿爾泰家力量越來越強大,
開始獨佔整個自由之子並漸漸能插手到美國的政治、經濟、外交等重大決策時,傑佛遜當
初的美意還是如同當初多數人擔憂的一般,製造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怪物家族。之後各任總
統和政府官員對於這樣的情形雖然有所不滿也只能忍氣吞聲,因為不管是哪個人都必須仰
仗這個家族的支持才能順利將任期作完。
然而,如此鼎盛的家族終於在南北戰爭(The Civil War)遭受到嚴重挫折。首先是光榮的
靈力部隊傳統,被南軍巫毒教的咒殺部隊嚴重打破。在咒殺攻擊下,「自由之子」顯得完
全束手無策,敗仗連連被進逼到華盛頓特區近郊,若不是「蓋茨堡的奇蹟」,恐怕整個首
府都要淪陷。這個奇蹟雖救了阿爾泰家族,卻讓阿爾泰家的威信掃地,在自由之子裡面的
發言力大為降低,不再擁有絕對的權力。
更雪上加霜的就是因為戰爭刺激使得商業蓬勃發展,讓美國進入所謂「鍍金年代」。在這
短短的十數年中,一口氣產生大量的新興企業包括洛克斐勒(Rockefeller)、克勞佛德
(Crawford)以及道格拉斯史都華(Douglas=Stewart)等集團,甚至阿爾泰家族的其他分家
例如紐約分家成員也藉著這個機會獲得和本家抗衡的財力,其實力之雄厚大有取本家而代
之的氣勢。這些新興集團開始挑戰這個全美執牛耳的家族,自此阿爾泰家族雖然仍然和美
國其他名門一樣擁有崇高的地位,但是這家族獨霸的時代終究是一去不復返,
在形狀有如菱形的美國首府華盛頓特區(Washington D.C),位在美國東海岸大約中間的部
位,被包圍在馬里蘭州裡,西南以波多馬克河(Potomac)與維吉尼亞州相隔,往東則距離
大西洋約九十哩。整個城市沿著河岸在山丘上綿延著,南北向距離最長有十九公里,總面
積約一百七十九平方公里。市內畫分為四個區域:西北(NW)、西南(SW)、東北(NE)、東南
(SE)。西北區的海拔最高,約一百二十公尺,最低為海平面。波多馬克河的支流岩溪
(Rock Creek)在市中心縱向流過,形成一個蒼翠的小河谷。華盛頓特區是世界上少數的計
畫性都市之一。由法國的名建築師皮埃爾‧朗法(Pierre L'Enfant)來負責規畫的工作,
成為全世界最美的都市之一。而在其中除了政治性象徵的白宮;國會大樓外,阿爾泰本家
的宅邸亦坐落於此。
和蓬勃發展的城市相對比,坐擁廣大面積的阿爾泰家宅邸似乎處在低盪的氣氛中,內外交
迫的處境使得這個大家族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驗。現任當家文斯.阿爾泰(Vince Altair)面
對這種情況,似乎沒有什麼作為就這樣隨波逐流。外面的人都認為他已經是黔驢技窮,但
他本人對此卻從來沒有反駁過一句話,只是常聽到他這樣說:
「在最寒冷的時代,只有去等待那開春的暖風。」
沒有人知道他指的「暖風」到底是什麼,一切謎底都埋在這個人的心裡。
然而這位當家將面臨的最大考驗不是外在,而是來自於自己。在強大靈能力者輩出的阿爾
泰家族中,文斯居然不可思議地如一般人幾乎測不到任何靈力值,雖然他的血統找不到一
點可受質疑之處,但阿爾泰家的天賦就是不存在於這個人身上。雖然他勉強靠著其他家族
有力人士的折衝鞏固住自己當家的地位,但無法身先士卒統率「自由之子」讓他在家族中
的威望低落造成各個分家對本家貌合神離,整個阿爾泰家族似乎將要走上分崩離析的道路
。
這樣飽受煎熬的文斯,幸好有個能支撐住他的愛妻—琳達.阿爾泰(Linda Altair),除有
令人的側目的外貌外,溫柔包容的性格每每讓傷痕累累的文斯能在家裡找到內心的歸宿。
他把一切希望當放在自己和琳達結合產生的下一代上,文斯確信自己的靈力素質仍在,絕
對有辦法孕育出有強力靈力的下一代,他更相信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讓下一任的繼承人解決
。
1906年6月23日,對於妻子臨盆抱著不安心情的文斯不停地在房間踱步,直到接到平安生
產的消息才放下心中的大石。經過如此長久的等候過程,聽到嬰兒哭聲的那一刻,他迫不
及待地上前詢問。
「這麼說,已經順利生下了?」
「恭喜您,是個健康的女嬰,光現在這樣看就似乎有超過母親的美貌。」
「女孩…是嗎?」
沒錯,文斯的表情掩飾不了他的失望。本來期望能這個後繼者的出生能化解家族危機的期
望完全落空。雖說美國較同時期東方國家開明,男女地位的差距已經大幅度縮減,女子權
益也獲得相當保障。然而社會上仍存在一種女性不如男性的認知,這種認知最明顯表現在
成年女子投票權仍沒有被保障,要沒有完整公民權利的女性擔任阿爾泰家當家實在是困難
重重。更重要的是,回想過去家族也從沒有女性的靈能力者能率領靈力部隊,想到這裡文
斯心情不禁沉重了起來。
忽然,奪目金色光芒映過眼前籠罩整個屋子。要是一般人一定大驚小怪,但是身為優秀靈
力家族當家的文斯很明白這是靈力表現方式,而且是有一定程度以上的靈力才會有這樣的
表現。頓時失望的心情全部轉為歡欣,因為在他數十年的生涯中,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優
越的靈力。
「或許這個女兒真的是上帝給我們阿爾泰家最大的恩賜。」想到這裡之前壓抑的情緒一口
氣爆發,他開始笑著,笑聲越來越大。「哈哈哈哈哈!上帝果然是不會放棄我和阿爾泰家
族,看到了嗎,這些分家或是其他家族哪個人能擁有這種力量?哈哈哈哈哈…」
此時臥在床上的妻子琳達仍然臥在床上未見醒來,剛才生產帶來的消耗似乎遠遠超過想像
。文斯看了看妻子稍微露出一些擔心的表情,讓自己從極度欣喜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請不要擔心,夫人狀態十分穩定。」
「這樣嗎?」雖然沒說什麼,但文斯的表請似乎顯得輕鬆多了。「就叫她拉切特
(Ratchet)吧。」
一旁隨侍的僕人瞪大眼睛,沒想到文斯居然就這樣給孩子命名了。
「這…不需要等夫人醒來再決定嗎?」
「不需要,琳達她一定會支持我的決定。」
「可是,這實在不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拉切特不是棘齒輪嗎,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
文斯聽了微微一笑,他開始緩緩向僕人解釋說:
「統領阿爾泰家族的人是不存在性別這個觀念的,說穿了我們阿爾泰的人生下來就是工具
…」文斯如此解釋著命名的用意,一瞬間他又顯露出對於女兒能力的驕傲,他從口袋中取
出一個老舊的棘齒輪說:「這是我們先祖蘭斯留給歷任當家的遺產,用來告誡我們不要忘
記整個家族事業的起源,而現在我就把這個創業精神直接灌注到她身上。」
「是…」
「當然我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是我保證會盡所有的力量讓拉切特來領導整個家族,
她將會是統率整個自由之子並且站在合眾國頂端的人,所有的家族都將只能永遠在底下遠
遠地望著她。」
文斯的笑容說明了他對這個女兒的滿意,也將自己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她身上。他相信不需
要多久,阿爾泰家的聲勢又會再起…只是他並沒有把「拉切特」這個名字真正意義說出來
,因為那內涵的意義是完全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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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1913年夏天,相對於歐洲各國為了種族和殖民地而有劍拔弩張之勢,三國同盟和三
國協約之間的戰爭一觸及發,大西洋彼岸的美利堅合眾國卻顯得格外地平靜。
美國並非永遠處於和平狀態的國家,在這片土地上的戰爭也並未少於其他地方。
只是經歷過史上犧牲最重大的內戰,那場造成將近62萬人死於這場戰爭並且夷平幾乎所有
大城市的戰爭後。美國人記取教訓,將所有的心力放在建設和創造財富上,不願再次引起
相同的悲劇。這也是為什麼此時綜觀全世界,仍無法能找到能望美國項背的國家。
此時就在首府哥倫比亞特區首席貴族小學夏日午後的音樂教室,金髮少女忘情地彈奏著蕭
邦(Chopin)第十一練習曲,純熟的指法和技巧很難相信這是出自一位年僅七歲的女孩。
「Bravo!但若是妳能注意到這台鋼琴音不準就好了。」
正優雅地彈奏鋼琴的少女停下前一刻還在舞動的雙手,她輕輕地闔上琴蓋,回頭尋找聲音
的主人。
光陰似箭,七年的時間使得當年阿爾泰家的女嬰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金色的頭髮閃爍
著耀眼光芒並且有如綢緞般柔順,那是彷彿專屬於天使才擁有秀髮。其容貌是無論透過任
何天才藝術家都無法創造出的美,玲瓏有緻的臉龐、炯炯有神的蔚藍雙目以及嬌豔欲滴的
雙唇直可說是最完美的組合。一身雅致合身的白色洋裝加上她那堅定自信的表情,更是將
她的美帶入另一種嘆為觀止的境界。
「我又沒像妳一樣擁有絕對音感,頂多只能模仿指法而已。看妳平常練習得很辛苦,想順
便練習一下看能不能幫妳什麼。」
「那真是謝謝妳了,不過明天那個重要的發表會,拉切特妳只要能來為我加油就夠了。」
「我對音樂真是沒天份,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彈完整個樂章。」
「沒這回事,以之前沒有任何音樂基礎的人來說,已經是相當完美的了。說真的,妳做什
麼都三兩下就能上手,這種才能還真讓人嫉妒呀…」
拉切特眨眨眼看著眼前的少女,她叫做切爾西.漢彌頓(Chelsea Hamilton),和拉切特是
學校的同班同學。當然關係不止於此,對於拉切特來說,這個女孩是她最重要的人,是她
讓拉切特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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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就吸收知識技能,對拉切特來說似乎沒有去學校的必要。雖然正值念小學的年齡,但是
天賦異秉的她早就已經涉獵到大學該學的東西。不止這些,由於阿爾泰家族能提供拉切特
足夠資源讓她盡其所能地學習,舉凡語言、美術、演劇、運動甚至戰鬥技巧都有相當的水
準。
每天重複著相同的學習流程,然而這些事對於拉切特來說,只是單純回應人們的期待,並
不帶有任何好惡地完成被交託的事。雖然每天被灌輸阿爾泰家的光榮、家族的繼承人甚至
是國家的主宰者,但她對這些事卻絲毫不關心,只是嘴上跟著附和而已。事實上,要一個
七歲的小孩去承受大人世界的競爭也是一件太沉重的事。相對於大西洋彼岸名門布魯梅爾
(Bleumer)家的開明教育方式,兩個都是家族希望的女孩性格上產生完全不同的變化,也
影響到她們日後發展的差異。
和其他孩子不同,拉切特身邊幾乎沒有同年齡的朋友。原因有很多,除了自身先天的外貌
天賦使人害怕和卻步,尊貴的家世背景、對週遭事物不關心的態度以及冷漠的表情都是原
因。從拉切特有記憶以來,雖然前來接近並且圍繞在身邊的人數眾多,但真正和她能談心
的人卻寥寥可數,每個和她接觸的人不是為了她的地位就是財富。小小年紀的拉切特周旋
在各大社交場合早已經看遍了世人趨炎附勢的嘴臉,對身邊的人既是輕視又是厭惡。然而
事情卻在她入學的那段時間開始有了變化。
三個月前在家族傳統的要求下,她進入了位於哥倫比亞特區精華地帶的Sidwell Friends
School。這個創立於1883年,由湯瑪斯.席德威爾(Thomas Sidwell)捐助成立的貴族學校
,就讀學生的家長大多是有錢人,但事實上有錢還並不一定能進得了該校。許多美國總統
、副總統及多位參議員、眾議員的子女,均曾就讀過該校,足見其貴族化的特殊性。是故
每年想要進入這間學校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而能進入學校的都要經過嚴格的身家調查才能
進入。當然以美國第一名門阿爾泰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分,拉切特要進入這間學校並不
是難事,而且因為她尊貴的身分,入學時還造成了相當的轟動。
「我叫亞特拉斯.羅斯福(Arcturus Roosevelt),是紐約羅斯福家族的嫡系成員,現在
是管理這個班級的班長。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量跟我說。對了,去年我在白宮的
晚宴上看過妳…」
「是嗎?」
拉切特用簡短客套話刻意打斷那個有著女孩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她對眼前這個自稱有著
古怪名字還自稱是班長的女孩一點興趣也沒有,那個人就和之前在她身旁的人一樣,只是
喜歡仗著別人賦予的權威來支配別人而已。紐約羅斯福家族確實是個不簡單的大家族,以
「改革者」名號聞名的第26任總統狄奧多.羅斯福(Theodore Roosevelt)就是出自這個
家族,但是這些應該和亞特拉斯本人沒有關係,用這個來誇耀自己是再膚淺不過的事。然
而她也清楚,自己就是靠著阿爾泰的家名站在這裡,並沒有比這個人好到哪裡去。拉切特
一直在想,總有一天要靠自己的名字而非姓氏讓別人肯定。
拉切特稍微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觀察未來將要和自己同班的人,這些人的資料早在入學
前她就看過了,凡事都要預先做準備是她的信條。然而書面上的資料果然和現實有出入,
她在教室的角落看到一個陌生的人影。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她不在班上的名冊之中?」
「我正是要提醒妳這件事,那個人大有問題,在我調查清楚以前最好不要和她有什麼牽扯
。」亞特拉斯以前輩的口吻告誡著拉切特說:「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混進來的,本來應該只
有像我們這種出身名門的人才有資格唸這間學校,像這種沒有背景和才能的人進來就讀根
本是件奇怪的事情。這要是讓我那個當過總統的祖父聽到,一定會大罵這間學校的墮落。
」
「是這樣嗎?」
「妳想要做什麼?妳若是要和她交談的話就是要和我為敵的意思,我們羅斯福家族可不怕
妳們阿爾泰家,妳最好再考慮清楚…」
「既然妳這麼說的話…」
拉切特低頭沉思一下不再說話,卻在亞特拉斯面前選擇直接走向那個被孤立在角落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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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真沒想到妳會這樣直接走過來找我。」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的直覺告訴我,在這個班裡面只有妳能和我最合得來。」拉切特笑
著對切爾西說,「事實上也證明我是對的,我和那些滿腦子家世背景的人真是沒辦法相處
。」
切爾西也跟著露出笑容,這時拉切特反而沒有這麼開心了。因為她知道每到這種時候就會
提起兩人初次見面的對話。
「拜託…不要再提了,那是我到現在為止最丟臉的事。」拉切特合掌向對方請求,但是這
讓切爾西反而更有興致繼續說下去。
「那可不行,有人走過來自我介紹居然會這樣說『幸會,我乃阿爾泰家直系繼承人,拉切
特.阿爾泰,請問有這個榮幸結識閣下嗎?』」
「那是我不知道怎麼自我介紹,我只有在晚宴場合做過這樣子的介紹嘛。」
「呵呵…接下來,我被妳的介紹弄得一頭霧水還來不及回應時,妳就說:『閣下是聾啞人
士嗎?沒關係,我還會手語。』」說到這裡切爾西已經忍不住開始大笑。
「我不知道一般人聽到那種自我介紹會愣住,平常別人都是第一時間回應嘛。」拉切特紅
著臉拚命想解釋。
「之後妳還因為想不到話題和我說在那裡搥胸頓足,真的快笑死我了。不過,也因為這樣
才感覺妳和這裡其他的大小姐們不太一樣,拉切特實在是太可愛了。」
說到這裡兩個人互相對看,再度展現發自心底的笑容。若不是當時自己這麼笨拙的表現,
恐怕到現在還沒辦法打破和切爾西的隔閡,更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以好朋友的方式相處。
「可是,妳為了我也得罪了羅斯福小姐那群人,現在和她們對立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吧。
」
切爾西憂心忡忡地提到這件事,因為拉切特不顧對方的警告而執意要和自己接近,加上她
自己高傲不群的態度,現在連她都遭到班上的排擠,大多數的人對她都抱以視而不見的態
度。
「那些人我才不會放在眼裡呢,說什麼有勢力,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些笨蛋大小姐們的集
合。我本來就不喜歡那群人,特別是那個自大又沒本事的亞特拉斯,簡直就是羅斯福家族
的恥辱。妳放心,我早就決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站在妳身邊了。」
「妳這個大小姐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種隨便的話最好不要輕易說出口,總有一天妳會
後悔的。」
一個不友善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相處融洽的歡樂時光。兩人同時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
只見音樂教室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著一個身著紅色西裝的年輕男子。他以冷酷的眼
神盯著兩個女孩看,一瞬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衝斥整個了音樂教室。
※ 編輯: ratchet 來自: 1.162.45.19 (10/22 22:52)
※ 編輯: ratchet 來自: 1.162.106.143 (11/25 23:31)
※ 編輯: ratchet 來自: 1.162.59.201 (01/27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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