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恆愛 - 拾壹 章 (漢之雲同人文)

看板SWORD (軒轅劍 - 軒轅劍3)作者 (Zukisa)時間15年前 (2011/01/20 03:20), 編輯推噓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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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黃沙飛揚在廣闊的荒野間,草木枯黃,河水漸竭,方圓幾里杳無人煙,不知是經戰火 之變,還是天降災禍,穿越邽嶺的途中放眼望去是一片死寂,戰亂之中的野地毫無生氣, 彷彿是無聲的哀歌低低響於耳畔。 身負重任的人們立於邽嶺山道,五人圍成小圈,有人神情激動的爭論,有人悠然自得當作 沒事,亦有人神情嚴肅的聆聽辨論的話題,飛羽軍的羽之部一行人全數到齊。 「游兆,你雖始終絕口不提你祖父是何人──但我們大家皆知你乃某一位名將之後。」彊 梧朗聲說著眾所周知的秘密,同時也提出了眾人心底早有的疑問「既如此,你大可循正規 軍職,在疆場上報效朝廷,豈非更直接?又何苦來這種必須出生入死,又只能在暗地裡活 躍的飛羽組織呢?」 「祖父他曾說過,飛羽雖人數不多,但它卻是百中選一,菁英中之菁英!」答話的青年一 頭烏黑長髮,面容青澀,身覆貼身黑甲,說起話來帶著熱血與傲氣,一如他的身份,名將 之後,著實帶著些名門後世的傲慢「他說,飛羽是大漢未來榮光之所在,吩咐我務必前來 飛羽自我磨鍊,方是英雄!」 聽聞如此解說,一直默不作聲的銀髮女子倒是笑出了聲「呵~原來為的是為了虛榮心,才 來飛羽的啊?」 「妳笑什麼,橫艾?莫非妳不以身為菁英部隊飛羽的一員而自豪?」看見那張笑彎眼的容 顏,被嘲弄的不悅自胃底升起,游兆收不起慍色,直接挑明了問道。 沒料到對方會將問題丟回給自己,橫艾嗓音聽來有些詫異,但隨即表達了誠實又自我的回 答「啊,飛羽確實是菁英部隊,我是很高興能來到飛羽。」 此話一出,游兆瞬間皺起了眉心,欲進入飛羽部隊者均是為了報國以示忠烈,每人都該是 滿腔抱負,但這些情操在橫艾身上卻完全看不見,這種違和感從他初識橫艾時便深有所感 ,今日再聽到這回話,更令他感到此女行徑怪異,只怕是另有所圖。 「我實在不懂──堂堂飛羽部隊,怎會讓妳這樣不正經之輩加入?」 既然有人提及,彊梧也掩不住早有的困惑,順勢問道「老實說,我有時也不免納悶,何以 ……」 未等好友說完,焉逢率先打斷,他並不想在此時隊內成員對彼此有所懷疑,團隊中最怕的 便是互相猜忌,此等情況經時累月是足以令整個團體崩解,為避免此種情形發生,焉逢擺 出領隊者的姿態嚴正的提醒「各位,你們都忘了嗎?當初選出飛羽『十傑』之時,橫艾同 我們一樣,都是自最底層,一路憑實力贏上來的!」 「這倒沒錯……她實力可不弱呢。」持弩的彊梧摸著下顎回憶著,當年在校場上的對戰, 至到今日他仍記憶猶新「記得當初其中一戰,我與她對戰,贏得驚險,險些被她所敗呢! 」 話說至此,身為主角的橫艾漾出笑容,拍了拍手為眾人下了結論「所以,我也是不折不扣 的大漢菁英啊!」 方才的問話未果,游兆隨即重問,此女的行逕實在太詭異了,多般隱瞞恐怕是敵方長期潛 伏的細作,在這非常時期實在不得不防「橫艾,休想打馬虎眼──回答我,妳到底是何來 歷?我曾向『多聞使』詢問,想打探關於妳的事,不料他竟只是搖頭不語!」 「哎呀~真沒想到你對我這麼好奇?我好感動!」女音樣似驚喜般笑了出來,不合時宜的 俏皮神情又一次展現,只見女子單手撫住胸口,略似嬌羞續著答非所問「可惜我如今心有 所屬了,你來不及了。」 就在話語間,焉逢微微查覺到一閃即逝的視線,但當他將目光搜索至視線來源,正巧見著 橫艾那雙水瞳移開餘光,而被觀望的感覺已然消失,剩下的是處之泰然的橫艾與仍在努力 質問的游兆。 又是這樣…… 這已不曉得是第幾回了,與橫艾相識多年,他亦清楚橫艾並非是隨便之人,有時就現在這 般談論,他便會在對方的言詞舉止間感到女子的暗示,是故意,是無意……焉逢並不清楚 ,只是當他每回想要再靠近去確認卻又被對方推開,乃至今日兩人仍在原地踏步。 猝然,一聲低吼將焉逢的意識喚了回來,他輕輕甩了甩頭,將兒女私情拋至腦後,尚記此 刻他們還需達成任務,不管是什麼想法,還是得等完成任務後再說。 只是再抬眼,面前二人依舊爭辯不休,焉逢不禁嘆了口氣,隨之,清了清喉嚨朗聲喝止想 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游兆。 「游兆……不管橫艾是什麼出身來歷,我只問她貢獻。只要能替大漢盡忠、替飛羽效力, 我便不會去過問任何人的來歷。」 話話令黑裝男子鎖起眉心,不悅的反問幫著橫艾說話的隊長「你身為領導者之一,如此會 不會太無戒心了,焉逢?」 「我信得過她。」焉逢斂起向來的溫和,簡單的吐出幾個字,卻透著堅定的立場。 「你信得過她?」游兆挑了挑眉,對於隊長的威信萌生質疑。 「是!就像我也並非全然知曉各位的來歷,包括你的在內──但我仍完全信任你們!我們 是一起冒險犯難,並能並肩作戰的好同伴,如此便已足夠!」焉逢誠摯的解釋為何對於橫 艾是如此信任,同時也告知在場的所有人,他對每一個人都是採取十足的信任。 黑裝男子抿著唇,目光環伺眼前的其他成員,最後才勉強的發出贊同聲「好吧!你這說法 ,我能接受。」 「非常感謝你,游兆。」得到認同這才讓焉逢鬆懈下嚴謹的神情,揚起淺笑向眾人宣告起 程「我們差不多該繼續上路了──時間已不多,走吧!」 ==》◆※◆《== 潺潺流水聲響滋潤了備戰前的緊張,張開眼,峽谷內的天空被陰鬱綠林環繞著,群山緊緊 相依孤立了谷內的村落,金黃日光灑下照亮了淺溪,溪水清澈見底,不時還有掉落的花瓣 隨著水流浮載,河中鯽魚不時與落瓣翻滾於水面,如此幽靜的景致彷若人間仙境,橫艾就 這樣倘佯在這片綠意之中,輕盈軟玉半臥於樹梢上,撫吹著竹笙。 回憶起前幾個時辰,羽之部一眾穿過漫漫山道初至此地,因為遍尋不得白柳砦的出入口, 因此焉逢下令眾人分頭探察白柳砦的入口,這才讓橫艾能夠在此偷閒。 借著樹蔭遮避,若非細看他人根本看不出她藏身於此,再者身居登高之位,她正好將這一 帶視野收盡眼底,如不久前一身黑色束裝的游兆才到不遠的大石旁探頭探腦,那幾經確認 的態度肯定是發現她了吧,又或者是方才在百尺外攀上谷內岩壁的彊梧,全都看得一清二 楚。 迷離水眸溜過眼眶,將目光座落於不遠處的花叢間,羽之部的隊長正彎著腰與一名女孩對 談,由於男子背對著自己,橫艾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不過從他習慣性的搔腦動作看來,那 女孩肯定是給了他難題,想到樹上女子不由得掩嘴輕笑。 多年過去,焉逢不善應付女性的這點可是完全沒變,一道是心軟不曉得該如何據理力爭, 二道是剛正不阿且總為他人著想的性格,這兩點總是被她當成把柄來戲弄焉逢,有時玩笑 開過了頭對方也不生氣,只是語帶勸導得要她下回留心,或是直接噤聲認輸,這樣的好性 情深深的吸引著她。 遠方兩人的對話似乎是告了一段落,一名老婦人氣衝衝的將女孩帶走,徒留焉逢獨自留在 原地,孤立於花叢邊的身影似乎是在目送遠去的女孩,銀髮女子歪著頭想了想,雙手一撐 躍下樹梢,步伐輕盈的蹦至男子身旁。 「人都走遠了,還在看呀?」 突如其來的話語令男子不自主的向旁退了一步,看到來的人是橫艾,驚愕頓時鬆懈開來「 是你呀……橫艾。」 「是呀~瞧你看得出神,你和那女孩說了什麼嗎?」橫艾撐手於額前遮下刺眼朝光,順著 視線目送女孩的背影。 「嗯,問到了白柳砦的入口了。」 「耶~這麼容易就問到了?這孩也太沒戒心了,倘若朝雲是壞人那不就糟了嗎?」語氣中 略顯訝異,言辭中帶著個人特色的反諷,一語拉下了焉逢的臉色。 「唔!不過…還好她並不住在砦內……」 「唉~朝雲你這悲天憫人的性子真的很不適合在沙場上討生活呢。」女子淡淡說著,這早 已不是初次的感想,每一回看到焉逢這樣難為的表情她都會如是想著,卻見男子勾起苦笑 ,兩人對望,而他們也都懂投身戰場全是身不由己。 話題沒有下文,橫艾索性轉移焦點,骨碌碌的大眼盯上了焉逢的手中物。 「這是什麼?」 「呃、是我阿姊的耳環。」攤開掌心,一只薊花耳飾靜靜的躺於中央。 看著多年隨身攜帶耳環的耳環只剩單邊,心底悵然若失。回想起年幼時分離的場景,仍令 他悲傷不已,為了讓姊姊和雙胞弟弟可以有足夠的糧食逃生,他毅然決然的逃開親人的身 邊,躲在陰暗處目送他們渡江求生,親姊的一聲聲呼喚至今仍在耳畔迴繞,此情此景每當 午夜夢迴總會再次浮現腦海,思念與傷感不曾間斷。 「真好看的耳環,怎麼只有一只呀?」女子由衷的稱讚,相識多年她可還沒聽過焉逢提及 與耳飾相關之事。 「另一只方才我拿去和那女孩交換情報了。」 「原來如此……」那雙水眸裡的光彩隨的語氣一同低落,輕撫下顎,神色暗淡的追問焉逢 「但這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姊姊的耳飾嗎?就這樣給人……好嗎?」 「這……為了任務可以順利達成,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垂下眼簾,看著孤形單影的耳飾 ,落寞淡淡環繞,但他還記得自己身負重任,多聞使的命令仍牢記在心。 「朝雲……」這種顧全大局的性格也是……總是在勉強自己。暗暗的想著,長伴在焉逢身 邊的她抑著心疼的看著一切,想說什麼,但卻總在開口前讓對斷了後句。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過去集合吧。」 「嗯……」輕輕點頭,隨著男子邁開步伐,她漫步尾隨其後,心頭仍揪結著對方心底那份 失落。 回望這鳥語花香的幽境,頂上青空是那般晴朗,殊不知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內,腥風血雨 將席捲這寧靜的山谷,而這一刻所見的祥和均不再復見,就連所遇見的人也…… ==》◆※◆《== 幾道人影在石臺上飛騰跳躍,相近之時,手中兵器相接鏗鏘作響,於空中迸出微亮火花, 領軍的焉逢畫戟一揮,硬是將鎮守白柳砦的砦主手中斧給打飛,一旁橫艾見機不可失,口 唸咒文,剎那間一團赤燄在柳涉胸前爆開,柳涉當場口吐鮮血並倒退數步,最後頹然跪下 。 「勝敗已分了,砦主──」手執畫戟焉逢面色嚴峻的朝柳涉走去,肅殺之氣朝四方漫延開 來,持柄的手腕一轉,畫戟化作黑雷直取柳涉要害而去。 「且慢──先別殺他,朝雲!」猝然驚叫,讓鋒利的畫戟硬生生的煞止於柳涉的頸項之前 。 「呃,為何先別殺他?」身著黑裝的男子不解的回過頭望著橫艾,俊逸的臉龐寫滿了不解 。 「朝雲,我感覺氣氛不太對勁──」女子不安的左右顧盼,輕鎖起柳眉,緊握著霞光的拳 頭擺於胸前,闔上眼聽聞著由風傳遞的聲音「和我們之前每次襲擊敵營時的氣氛都不同… …」 這話令焉逢直感錯愕,緊張跟著揪了上來「呃,如何不同了?」 「你也閉上眼睛聽聽看……」細聽著,眉心卻越鎖越緊,續著開口,聲音卻顫抖不已「風 聲中,似乎夾雜婦女的哭聲、小孩的喊聲──」 聞言大驚,慘白自焉逢臉龐漫開「什麼……?」 「這砦堡似乎不只民兵在而已,還有其他老弱婦孺也在啊……朝雲!我擔憂游兆他們,是 否……」語至末了幾乎細不可聞,倉皇的神情在橫艾的臉上顯而易見,她所擔憂的此時亦 傳達至焉逢的心底。 「說!你們這砦內,當真還有其餘老弱婦孺在?」畫戟抵在柳涉脖前,焉逢壓住那份騷動 不已的擔憂,抱著一絲期望問道。 柳涉冷笑一聲,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敵人,方才的戰鬥幾乎耗去所有力量,導致現下只剩 微薄氣息可以對話「蜀寇……你們把人都殺了……何必如此……假仁假義……」 「呃,難道當真──」得到解答的瞬間,焉逢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轉過頭看著不遠處 的堡壘,腦海不自主的勾勒出砦內的慘烈。 「是我……害了大家……我叫……大家到砦內避難……」柳涉自責的痛罵著,垂落於身旁 的拳頭更是緊握不放,悔恨與悲慟在滄桑的臉龐交錯,這讓面前一干年青人不得不相信那 個殘酷的事實。 「不得胡謅,說實話──」 「事到如今…我又何需說謊…你們這群自私自利的官吏……何曾體諒過…百姓立場……上 次…那個什麼諸葛丞相……來信寫了一堆……大忠仁孝,結果呢……街亭一敗,盡數退走 ……留下我們被朝廷圍剿…為求活口而投降…如今……你們還有何顏面指稱我們……背叛 ……」柳涉跪在地上,斷斷續續的回話,那氣語猶絲,方才戰鬥中被刺傷的傷口泊泊泌出 豔紅,儘管如此,那雙渾濁的眼睛仍狠狠的盯著面前的敵人。 柳涉一席話彷若仲冬朔風,冷得結凍了飛羽三人的動作,見敵者沉默不語,柳涉便續道辭 句。 「我不過是…本地小地主……只求茍安亂世之中……為求自保而築了這個砦堡,……可如 今……咳咳…老天……若有眼……必會……替我們報仇……諸葛老賊……不得好死……蜀 寇……必將滅亡……」 說完宛如詛咒般的遺言,柳涉巨大的身軀彷如被鋸倒的大樹般頹然倒下,死寂在站立的三 人間迴盪不止,橫艾流動目光,師弟徒維面無表情的凝視前方,而焉逢則是一臉蒼茫,她 緩緩走至焉逢身旁。 「朝雲,他死了……」語音尚輕,若似風鳴,但卻清楚的響徹在焉逢的耳畔邊。 「嗯……」淡淡回應,看著柳涉的屍首,焉逢只覺得自己似乎挨了一記悶棍,腦中一片亂 轟轟的,什麼也無法思考,什麼動作都無法反應。 「這可是『大功』一件呢……」她如是輕道,字裡行間聽得出往日的嘲諷,但平淡的音調 字裡聞不著平時的嘻鬧「我們要砍下他的耳朵……還是頭顱呢?」 這才意識過來自己還在執行任務中,但惻隱之心卻讓焉逢無法如往日那般決斷,嗓音抑鬱 淡下指令「不……先別動手吧……」 就在哀戚還籠罩著三人時,遠方傳來游兆的叫喊聲,抬頭望去,那人一身鮮血,但矯健的 動作道明了他並無受傷,如此一想,砦內的慘狀便清晰可繪了。 即便被無力感深深攫住,上司的指令仍驅動著行為,握緊手裡的畫戟,壓抑著嗓音道「我 們過去和他們會合吧……」 羽之部一眾聚集在白柳砦的前廳,一包裝得飽滿的敵耳立於身前,作為領導人的焉逢默然 的看著戰果,對面的彊梧和游兆均是身沾豔紅,縱然知道他們是在執行任務,但那被悶在 心底的鬱結就是怎麼樣化解不掉。 焉逢緩緩上前,打開麻袋,血腥味撲面而來,身在沙場這般味道他早已司空見慣,但今日 聞到卻百感不適,草草看畢戰果,他便站起身來,淡淡的下達作為隊長的指令。 「好了……我們回去覆命吧。」 原本該是高昂的慶功宴,隨著焉逢面色凝重,氣氛也低落下來,這令一心追求功業的游兆 大有不滿「就這麼回去?不用清點一下嗎?」 焉逢深鎖眉心,沉痛的看了游兆一眼,遂而再次打開麻袋,但這回他卻被眼前之物怔住, 臉色唰得一下慘白,顫蘶蘶的問道「你們路上有遇到老弱婦孺?」 不料焉逢有此一問,彊梧和游兆相覷一眼,兩人面有難色,彊梧不安得回答「嗯……是的 ……似乎是他們砦主擔心我軍北伐,局勢紛亂,所以傍晚時分特別下令村民暫入砦內避難 ……」 「所以,你們連那些老弱婦孺也殺了嗎?」 「是誤殺!」游兆理直氣壯的回道,對於此事他亦感歉疚,但事實已經造成,自然也無所 推脫「因視線不明,在黑暗中,不小心誤殺了一些……」 「我們已把倖存之人,暫時關在下面,等你處置發落。」彊梧壓著嗓子續道,他清楚天性 悲憫的焉逢的心情,只是錯誤已無法更動,能做的便是盡其力彌補。 「謝了……子君。」這當口焉逢有虛脫的超脫感,多年征伐討戰,他一直在避免無辜的犧 牲,但今日卻鑄成大錯,先前柳涉的責難像千萬利針刺穿胸膛,疼痛難當。他抿了抿唇, 清出嗓音淡淡的下令「我們把那些老弱婦孺……不,所有人都放了吧。」 「焉逢,你當真要放了那些人?」游兆驚愕的大喊,他不敢相信焉逢竟然要他釋放叛變之 徒。 回過頭,焉逢眼神淡漠的看著與己爭辯的游兆,再次開口語音卻冷得凍人刺骨「難不成你 希望我為了戰功,下令活活殺死那些已手無寸鐵、無力抵抗的婦孺不成?」 這一問反令游兆不知該如何反應,深知是自己先為理虧,自然也不再爭論下去,咬了咬牙 ,勉強應話「好吧……我明白了。」 語畢,焉逢便轉身離開這充滿血腥味的大廳,其餘一眾自然跟著領隊行動,獨留下銀髮女 子獨佇於廳室之間,目送著遠去的隊友,她卻沒有跟上腳步。 方才一番爭論她始終不發一語,只是靜靜看著,看著游兆為求立功的心急,看著彊梧因誤 殺而不安的自責,看著……焉逢從不確定到認清真相的悲慟,一切都看在眼裡,就像過往 那樣,看著一切發生,但既定的事實卻已經無法改變,那種無力感她已經很熟悉了。 走上前,將袋口打開,就在焉逢重新打開麻袋的瞬間,她確實看到那張臉上一閃而逝的驚 惶,肯定是看見了什麼吧,低眼察看著袋中之物,然後在麻袋邊角看見了極其熟悉的東西 。 「這不是……」 薊花耳飾別在一只被削下的耳朵上,那枚幼小的敵耳染過鮮紅,豔色落至眼底顯得觸目驚 心,橫艾頓然明白適才焉逢心底的哀傷,顫抖的伸出手將薊花耳環取下,不忍在眼眶中流 連,倏地合上袋口,不願讓眼眶內的霧氣凝結。 「下輩子挑個好世代……別再生在這種亂世了。」 將薊花耳環收入廣袖內,旋過身,尋著隊友的足跡朝著廳外的囚室而去,徒留一室哀戚縈 久不散。 後記: 這章「稍微」長了一點,因為大部份都還是照原本遊戲的對話在進行,真的很難縮減 拾和拾壹章算是一個過渡期,畢竟是從自創延伸到原作裡 等到下一章應該就不會這樣子了......吧 以上 <(_ _)> -- 個人Blog 空寒月更明:http://blog.yam.com/yuehan (\ /) 歡迎來玩~ 目前主題: 《恆愛》回歸 (>﹏<)   ╯ (\/)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72.53.78.190 ※ 編輯: zuki326 來自: 72.53.78.190 (01/20 03:21)

01/25 00:42, , 1F
喔喔~~我就是在等這對阿~ 我玩到結局也是一整個殘念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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