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漫談詩音(2)
10月12日——智也跟信打賭考試名次後，決定要好好用功；再次來到圖書室。但是，卻和
前一天一樣，又在門口摔一跤。於是，詩音再次警告。
【詩音】「這裡是圖書室，請安靜。」
【智也】「哦，對不起，打擾您。」
【智也】「現在安靜，你瞧。」
我在她面前雙手合十，低下頭，做出一副很虔誠的樣子。
【詩音】「……下次您要是還這樣，就請出去。」
說得很平靜，可是口氣卻十分的認真。
……智也給人感覺很輕佻，而且，「事不過三」是一般人的不成文習慣，所以詩音才會把
話說得那麼嚴肅吧。
然而，智也要複習英文時，卻發現忘記帶字典。在圖書室裡找半天，卻找不到想要的字典
。這時，又意外遇上詩音……
雙海正站在我的面前。她好像過來還書，跟我正打個照面。
【智也】「哎呀，這個……對、對不起……」
我突然想起上一次的事情。想起那時她對我說過的話……
【詩音】「……哦，不，應該是我。」
可能是詩音認為自己打擾智也吧？
【智也】「哦……啊、是我應該向你說對不起。」
【詩音】「為什麼向我道歉？」
【智也】「這個……首先，是我沒有看前方……」
【詩音】「首先……要不是出於真心，不道歉也罷。」
【智也】「喜歡向別人道歉是日本的風俗，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說。」
……日本有這種習俗才怪。在這裡，倒是比較贊成詩音說法。徒具形式、沒有真心的儀式
，一點意義也沒有。「心誠則靈」，外型不重要，重要的，是內部蘊藏的一切。說到這裡
，詩音好朋友鷹乃也說過，「不要隨便道歉」。果然物以類聚啊……
總之，智也就這樣解釋過去。接著，智也問起詩音的狀況。
【智也】「對了，這段時間總見你在這兒，你每天都來嗎？」
【詩音】「嗯。」
【智也】「哦，做圖書管理員也夠辛苦的。」
【詩音】「是的……」
【智也】「那你為什麼還……？」
【詩音】「是因為……我喜歡書，你不也是嗎？」
【智也】「我？哦，我倒不討厭書，但我也不是因為書才來這裡的。」
【詩音】「你不是來讀書的嗎？」
我感覺到……雙海好像有些不高興。
可以想像的出來。如果不是為了讀書而去圖書館，做什麼呢？睡覺？那看在喜歡的人眼裡
，當然會不順眼。
【智也】「現在不是要考試嗎？」
【詩音】「……考試？」
【智也】「……你難道不知道嗎？」
【詩音】「嗯。」
【智也】「從下周開始就要期中考試，真是夠嗆。」
【詩音】「……我知道了，原來是定期的考試啊。」
【智也】「每一節課老師都說啊，你沒聽嗎？」
【詩音】「是的，我一般不太聽課。」
……跟智也一樣無言，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既然如此，那上課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智也聽到這種事，心裡暗自猜測。
從表面上看，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是個上課不聽講的學生。哎呀，不會是她在遊學時就把大
學的課程都修完吧？要是那樣的話，她這麼有信心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詩音不應該念中學，而應該直接去念大學或研究所才對。
智也接著問詩音……
【智也】「那你在上課的時候做什麼？」
【詩音】「讀書。」
【智也】「什麼書？」
【詩音】「從自己家帶的書。」
……這倒很像是天才學生會做的事。認為老師教得太差，聽課浪費時間，於是，完全不管
老師在上些什麼，自己念自己的書。但是，從智也接下來的問題，可以知道詩音不是這種
人……
【智也】「那你對考試有信心嗎？」
【詩音】「……沒有。」
坦白來說，如果不是智也告訴詩音這消息，只怕除了英文(數學狀況不明)以外，日本史、
日本古文、地理……成績都會很悽慘吧。但詩音如果真的在乎，那就應該聽老師上課啊？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智也】「嗯……那我和你一起學習吧？」
【詩音】「和你……一起學習？」
【智也】「你還不知道考試的範圍吧？」
【詩音】「是的。」
【智也】「所以啊，我能幫上你啊。」
【智也】「而且，你的英語很棒吧？所以，也很想讓你教一教我……啊，也用不了你多長
時間，我們互相幫助怎麼樣？」
「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只要真心合作，力量絕對可以勝過單打獨鬥。因為每
個人都有弱點或力所不能及地方，如果眾人合作，截長補短，自然會有1+1＞2的效果。也
因此，學生間常有「讀書會」、「共筆」(共同筆記)、考古題蒐集等面對測驗的手法。
此時，詩音低語呢喃。
【詩音】「……歷史……」
【智也】「哦？」
【詩音】「幫我輔導一下日本歷史怎麼樣？」
【智也】「日本史……我倒是沒什麼問題。或許能幫上你一些。」
【詩音】「那我們就一起學習吧。」
詩音同意和智也一起讀書。於是，兩人的讀書會就此開始。不過，感覺幾乎都是智也單方
面向詩音發問，詩音只是默默做筆記而已。
【智也】「你做夢時候講的都是英語吧？」
【詩音】「哪有的事啊。」
她淡淡地把我這個無聊的玩笑應付過去。
如果是的話，那詩音的母語，應該不是日語，而是英語吧——這就是所謂的沒話找話說嗎
……？
不久，智也留意到詩音幾乎沒發問，於是主動關心。
【智也】「你沒問題吧？」
【詩音】「年表我不太清楚……這個好像只能硬背吧。」
【智也】「你在原來遊學的時候，在世界史中沒學日本史嗎？」
【詩音】「在那個學校裡，學生可以自由選擇課目，而我又很討厭日本，所以就沒學。」
【智也】「咦……討厭日本？」
【詩音】「是的，很討厭。」
【智也】「為什麼？這裡不是生你的祖國嗎？」
【詩音】「……」
……年表是只能硬背沒錯(這種東西不會有什麼邏輯可言的)。不過，詩音說出一件讓人無
法忽視的事情——「她討厭祖國」。這就讓人有點訝異……「國」是「家」的延伸。人的
從屬感，基本上是出自於所從屬的事物可以給予自己保護……家不用說，是一個人的避風
港；國……當自己離鄉背井、舉目無親時，儘管可能不多，但也只有國可以給予一個人基
本保護。然而，對自己的祖國無法認同，如果是成年人，因為政治、宗教、風俗、文化等
理由也就罷了，一個荳蔻年華的少女也這樣想，為什麼？
……然而，面對智也的疑問，詩音沒有做出任何解釋。智也只有自己思考，但在不知不覺
之間，智也凝視著詩音……
【詩音】「……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智也】「啊、沒、沒有……」
【詩音】「是嗎？」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提及，這樣很失禮……智也回神後不久，圖書館閉館時間到達。於
是，兩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詩音】「那我告辭。」
【智也】「咦？我們不一起回家嗎？」
【詩音】「為什麼？」
【智也】「哦，我想這是很自然的事啊，怎麼說呢……」
【詩音】「……我還要收拾一下。」
【智也】「啊，那我來幫你吧，作為教我英語的報答。」
【詩音】「不用，這是我自己的工作。」
這時的詩音，再次像平常的她一樣冷漠。讓人有股錯覺，之前閱讀書籍時所表露的表情，
只是曇花一現的結果。不過，當智也繼續說下去時……
【智也】「這樣啊……那好吧，我先走。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一起走吧。」
【詩音】「好啊。」
【智也】「嗯……？」
【詩音】「祝你一路平安。」
雖然最後一句依舊像是對待外人的客氣，但是……詩音沒有完全拒絕智也要求。
10月13日。當歷史老師公開宣布可以帶自己的筆記進去考試(……澄空真的是升學學校嗎？
才高中就Open Book……)，平常都在的智也開始頭痛。於是，他決定找人借筆記。問到詩
音時……
【詩音】「你想看嗎？」
【智也】「啊，能借我看一下嗎？」
【詩音】「行，給你。」
詩音沒有拒絕智也要求。但是，智也看到遠超過想像的龐大內容之後，不禁傻眼。
【智也】「……嗯……這些是什麼時候教的？」
【詩音】「這些不是課程的內容。」
【詩音】「這是我平常累積的東西。」
【智也】「那麼，這裡沒有上課教的內容囉……？」
【詩音】「是的，我認為那沒有必要記。」
……詩音真的視上課於無物。或許上課內容對她來說太基本，但也不需要說得那麼直接
……吧？總之，智也只好另尋他人求救。
這天下課之後，智也決定繼續到圖書室複習。因為接近考試，圖書室顯得很擠。當智也體
認到考試氣息時，卻聽到意外的問候。
【詩音】「你好。」
【智也】「哇……！」
【詩音】「在自習室請保持安靜。」
【智也】「可是，你突然打招呼嚇我一跳……」
【詩音】「……我該道歉嗎？」
【智也】「不，我沒那個意思……好吧，向你問好。」
【詩音】「你好。」
詩音開始主動向智也打招呼。接著，智也再次問到詩音近況。
【智也】「這幾天都在圖書室值班？」
【詩音】「是的。」
【智也】「真了不起，都快段考，你還這麼……」
【詩音】「不，沒到那種地步。」
感覺詩音仍然一副不是特別在乎的樣子。但是，跟詩音不一樣，智也(或者應該說其他的全
體學生吧？)可是極為在乎。於是，智也再度問詩音要不要一起唸書。
【智也】「啊，一起學習怎麼樣？」
【詩音】「是考試複習嗎？」
【智也】「當然，今天要是什麼書也不看，可太不像話。」
【詩音】「……還有別的必須要學習的理由嗎？」
這種語氣，似乎智也如果沒辦法給她滿意的回答，她就不唸——人如果可以活的那麼率性
，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想不出任何特別說辭的智也，只好採取正攻法。
【智也】「雖然沒有特別的理由……例如……」
【詩音】「補考……」
【智也】「是啊。那真是太麻煩。」
【詩音】「……你想避免補考吧？」
【智也】「為了考試及格而學習，這個理由不好嗎？」
看要怎麼解釋啦——詩音的想法，感覺像是「只為了應付考試而唸書，沒有什麼意義」，
所以想聽智也的想法。智也沒辦法說出什麼漂亮話，乾脆回到最基本的目的——考試及格
，也算是一種短期人生目標。能夠完成一項目標，也算是好事。
不過，總覺得這樣解釋，好像想太多……總之，詩音同意。
兩人再度複習。中途，智也看到詩音面對日本古文時的低頭沉思，不由得停下來注視。注
意到智也的視線，詩音也停筆發問。
【詩音】「……你……不複習嗎？」
【智也】「不是的……不過好像你對古文很吃力？」
【詩音】「……是啊。以前我從沒學過。」
文學……除非是極為淺顯易懂的白話文，或是自身就有興趣，不然，沒有一定文化背景的
基礎下貿然接觸，只怕都會感到索然無味。試想，假設各位過去未曾讀過文言文，對中文
僅僅只有跟人溝通的基礎能力，突然叫你閱讀赤壁賦、秋聲賦、岳陽樓記、醉翁亭記、出
師表、陳情表、祭十二郎文……之類的文章，可能也會很頭痛吧。何況，今天不是欣賞文
學之美，而是準備考試，注釋、翻譯、默寫……那實在是很無趣的一件事。所以，詩音很
自然的感到頭痛。
聽到詩音的苦惱，智也自然回答「有問題可以問他」。雖然以智也的打混態度，可能肚裡
也沒有多少墨水；可總比沒人討論，自己低頭苦思好吧。但是，詩音不久之後，突然問智
也一個問題，卻讓智也完全啞口無言。
【詩音】「這附近……有武士嗎？」
……怎麼突然感覺有陣寒風吹過……？這種問題，就像去歐洲問「哪裡可以看到騎士」
一樣，已經是不合時宜的問題。但是……
她本人的表情卻跟往常一樣，還是那麼平靜，看起來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如果不是開玩笑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等於嚴重與現實脫節。智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好說沒有。但詩音的回應更讓人吃驚。
【詩音】「……以前我可看見過許多呀……」
……哈！？這個時代哪來的武士啊……？智也也感到不可置信。結果，在詩音的回憶敘述
和智也的提問之下，智也才搞清楚，可能是觀光區的演員吧——純粹祇是演戲而已。
聽到智也解釋，詩音終於明白……
【詩音】「……怪不得，在機場的時候，我就發現穿和服的人特別少呢。」
……是啊，現代人不太喜歡穿那種多達十幾層的衣服，很正常吧？最後，詩音下個結論。
【詩音】「懂了。可是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討厭日本。」
還是無法了解。如果說無法見到武士感到失望，或是因為被欺騙而生氣，那是可以體會的
；但是，顯然在這件事發生之前，詩音就討厭自己的祖國。為什麼呢？再對比之前對英文
老師稱呼「老外」的反感，詩音應該認為自己的確是日本人；一邊要求別人認同自己國籍
，一邊討厭祖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看不出來。
總之，這天的複習也像上次一樣，平靜的結束。
10月15日。期中考第一天結束，智也正打算回家時，在走廊遇見詩音。看見詩音拿幾十本
書(……智也誇大吧？一個女孩拿得動幾十本書？如果說十幾本書倒是還有一點可能……)
，智也直覺認為是圖書館的書。但詩音的回答……
【詩音】「不，這是我自己的。」
……帶得真多啊。而且，在期中考還這麼作的人，只怕全校只有她一人吧？喜歡書是一回
事，但是，帶那麼多書去學校，似乎是另外一回事……
智也傻眼，再問一句。
【智也】「這、這些你都要讀嗎？」
【詩音】「是的。在我家裡，還有好多我想要讀的書。」
詩音應該是Memories Off系列中，讀書最多的角色吧……？照這種讀書法，可能一年可以
讀上千本書。相較之下，某個叫加賀正午的，讀本「才」幾萬字的書，就要讀上好幾天
……人跟人之間，怎麼會是公平的呢？
接著，詩音準備朝圖書室走去，智也再問。
【智也】「去圖書室倒是沒什麼，但你今天的考試沒事吧？」
【詩音】「是的，我都學過了。」
唔……如果讀兩天書就可以應付考試，詩音還真厲害啊……雖然對詩音而言，有些科目不
需要認真準備；但不是也有一些讓她頭痛的科目吧？不過，或許第一天考的科目，對她來
說比較輕鬆……
此時，詩音突然向智也致謝。
【智也】「謝我什麼？」
【詩音】「當時，你要是不和我聊天的話，我是不會好好學習的。」
……寒。到底該說不在乎，還是說沒有自覺好呢？
客套幾句後，智也又問一句。
【智也】「這……哦，對了，明天的考試你有準備嗎？」
【詩音】「這個……我現在就開始學。」
…………總之，兩人又一起到圖書室複習。剛開始，都是智也問詩音有關於英語的問題，
但智也察覺到這點……
【智也】「我是不是太煩了……？」
【詩音】「……你是這樣想的嗎？」
……這個……如果一直向別人提出要求或發問，自己難免會有幾分不好意思、難為情。不
過，詩音似乎不是很在意。但在智也提出這點以後，詩音就開始發問。
不知不覺，智也再次與詩音閒聊起來。
【智也】「雙海，你平時不學習嗎？」
【詩音】「是的，有很多的書要去讀。」
【智也】「既使有很多的書要去讀，如果不學習，不會有人說你嗎？」
【詩音】「……我爸爸……不怎麼在家……」
總覺得這種家庭背景，是培養不良青少年的溫床(汗)。母親早逝，父親又長年不在家，不
就表示家裡經常只有自己一個人嗎？詩音不只在學校是孤單一人，連回到家，也還是孤單
一人，不由得對她抱予同情之感。
智也聽到這種回應，感到很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氛馬上僵硬下來；但是，詩音卻
主動打破這個僵局。
【詩音】「……沒事的。」
【詩音】「我轉過很多次學。」
【詩音】「轉學多的話，無論學多少都是沒有意義的。」
難怪她那麼不在乎。反正不論成績好不好，不久就要離開，那分數高低又有什麼意義呢？
唉……
聽到那句「沒事」的智也，不安的問一句。
【智也】「……難道，你又要轉學不成？」
【詩音】「還不知道，爸爸有他的安排……」
不知道，表示有可能，但想到至少不會是最近的事情，智也安下心來。
閉館。詩音準備回家，智也想送她，卻被她婉拒。
【智也】「可是，這麼晚，你一個人走夜路會很危險的。」
【詩音】「……我知道了。」
這表示，詩音還是會聽別人建言的人，而非死頑固派。
然而不久，智也又看到一副讓他難以置信的畫面——詩音又抱起十幾本書……
【智也】「難道，這都要帶回去嗎……？」
【詩音】「是的，要帶回去的。」
【智也】「這些是你全都要讀的嗎？」
【詩音】「是的。」
【智也】「今天全讀完？」
【詩音】「是的。」
……再汗。對一般人而言，一晚讀十幾本書，即使是漫畫書，也會消化不良，詩音卻打算
讀完；何況，她讀的書，肯定不是漫畫那麼簡單。
智也忍不住再問個問題。
【智也】「你讀這一本書，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我指著她抱著的一大堆書中，最濃的一本書問道。
【詩音】「……這是用英語寫的，有三十分鐘就足夠吧。」
我這回一點都沒有要說的話。看一下，大約有五厘米濃。這麼濃的書，三十分鐘就能讀完
？要是讓我讀的話，至少也得三天。
……跟智也一樣無言。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辭典來量——2350頁，10cm，而且還包括厚重的
書皮——所以，那本書起碼有上千頁。即使不考慮語言的問題，30分鐘讀完一本上千頁的
書……詩音學過速讀嗎？
智也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但他發現詩音的書裡，不包含教科書。
【智也】「你的教材呢？」
【詩音】「不拿了，太重了。」
果然，詩音不是超人，也知道什麼是重……可是，明天不是還要考試嗎？
【智也】「……那你學什麼教材？」
【詩音】「我剛才不是與你在一起嗎……？」
【智也】「你回家後不學習嗎？」
【詩音】「不學。」
【智也】「難道……你在剛才就學完了？」
【詩音】「是的。」
【智也】「難、難道……昨天你也這樣？」
【詩音】「是的。」
……第一、詩音講話乾淨俐落，完全不拖泥帶水；第二、對詩音而言，考試只要準備兩小
時就好……就算不是天才，也是高材生的等級吧？甘拜下風。
可是，認為這樣不妥的智也，繼續向詩音提出忠告。
【智也】「嗯，我想說一句，你在家也學習不是更好嗎？」
【詩音】「……今天不是已經學習過嗎？」
【智也】「剛才的學習倒是效果不錯。可是，如果你回家也學習的話，不是可以得到更高
的分數嗎？」
【詩音】「……知道了，我一定銘記在頭！」
【智也】「是銘記在心！」
嗯，詩音好像很容易接受別人的勸告啊。接著，兩人踏上回家之路。但在途中，詩音再次
突兀的問起……
【詩音】「到底有沒有武士？」
……已經不存在的東西，想變也變不出來。智也只有乾脆回答。但是，詩音依舊不死心
……
【詩音】「三上君，你沒有什麼隱瞞我的嗎……？」
乍聽之下，似乎變成頑固，但在智也保證之後，詩音反倒嘆起氣來。
【詩音】「……我的外國朋友還要我把武士照片拍下來，寄給她們……真遺憾呀。」
未能完成朋友的交代，的確是一種遺憾；但是……這種成見，簡直像外國人都認為「只要
是中國人，就多多少少會功夫」一樣荒謬。然而，智也注意到一點：詩音在外國有朋友，
回日本卻總是獨自一人……為什麼？只是，智也沒有急著追問。
一路上，智也不斷的問詩音，儘管詩音沒有反對，但那冷淡的語氣，還是讓智也覺得有拒
絕的意味。下車時，智也再一次提醒詩音要回家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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