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漫談詩音(1)

看板MemoriesOff (秋之回憶)作者qlz (())時間16年前 (2008/08/21 02:36)推噓2(2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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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與「靜」——如果把人類比喻為微觀世界的基本粒子，那麼，能量最高而不安定的一群，為了釋放出過多能量，總是以極快速度與其他粒子碰撞。也因為他們具有高能量，所以，他們的溫度也最高，就像「火」的存在，照耀整個環境；相反的，能量最低而遲緩的一群，因為本身安定，如果沒有與其他粒子接觸，就會什麼也不做的停留在原地，彷彿與世隔絕。因為他們不帶多少能量，在低溫的情況下，就像「冰」一樣，靜悄悄的、靜悄悄的……前者，就像帶動整個團體氣氛的好動者，只要有他在，就不缺乏精力、吵鬧、歡笑；後者，則是遠離熱鬧的一群。他們不見得完全不和別人來往，但卻幾乎不曾主動投入人群，總是停留在孤零零的一角，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做自己的事情—— 詩音，就是後者寫照。對其他同學來說，她是一位……極其薄弱的存在。Memories Off初次提到她的時候(10月2日)，甚至不是她本人的出場，而是智也和唯笑偶然看見她。【唯笑】「那倒也是……咦？」【智也】「嗯？怎麼？」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人群中有一個穿本校校服的女孩。咦……那個女孩，好像在哪兒見過 …… 【唯笑】「是詩音吧。」【智也】「對對，是她吧……嗯，是哪個詩音啊？」【唯笑】「……我們班上的詩音啊。智也你太過分！」【智也】「啊，是我們班上的詩音啊。真的是她？」【智也】「好，那就過去打個招呼？」我們雖然想上前與她打聲招呼，可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還沒等我們擠過去，她就消失在人群之中。【唯笑】「咦？怎麼不見？」【智也】「嗯……嗨，到教室不就能見到嘛。」【唯笑】「也是啊。不過，她好像平時不怎麼在教室哦。」【智也】「是嗎？」【唯笑】「好像……她……午休的時間也不怎麼在啊……」日本的學校，是4月開始新學年，重新編班；Memories Off是從10月開始的。所以，到這個時期，還不認識自己的同學，實在令人詫異。何況，智也在後面回憶起詩音是轉學生，那就更誇張。由於原本的班級裡，大家都已經互相熟悉，新成員的加入，肯定會是全班焦點。這種情況下，智也竟然對她還沒什麼印象……再加上這次未見到面，以及唯笑提及她平時和午休不常在……詩音第一次登場，就給人一堆問號——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完全說不出來…… 由於從唯笑口中問不出別的東西，智也只好自己下結論。嗯……好像叫雙海詩音……不過，今天好像不是第一次與她相遇。我肯定與雙海說過話。基本上可以無視這段話。既然是同學，當然不是第一次相遇啊。至於智也有沒有跟詩音說過話……遊戲未提及，不知道。詩音第二次登場——嗯，應該說第一次正式登場——正好相反，讓人非常意外。10月3日，智也出乎意外的早起，但又在列車上睡著…… 好暖和啊。怎麼回事？非常暖和……列車猛烈搖晃，把我晃醒。看見兩隻腳在我的面前 ……慢慢地抬起頭，順著那雙腿向上看去，看到一張女孩的臉，長髮飄飄。【智也】「……彩花！？」【女孩】「……」【智也】「對、對不起！」我睡著的時候身子向前傾斜，好像正倒在她的身上。呀，與其說倒在她身上……倒不如說，是枕在她的膝蓋上？大概是這樣……真沒面子、真沒面子、真沒面子。讓一個陌生人枕在她膝上睡覺，有這樣女孩嗎？不，沒有！即使有，我還不做呢！日本枕膝睡覺愛好會副會長……是不是應該這樣稱呼她？還真想問智也，詩音都做到這樣，還只是副會長——那會長是誰？(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保護空間」——屬於自己私人的空間，一般是以身體為中心，半徑20 cm～200cm不等的圓形區域，因人而異。除非像擠車那種不得已的情況，不然，未經允許前，一般人是不能進入的，否則就是一種冒犯。有時，甚至連血親都不例外。所以，智也非常失禮。然而，即使智也做出這種舉動、回應，詩音依舊沒有反應……這已經不是一般人應有的忽視，簡直難以想像。如果是普通女孩的話，不是高聲尖叫、直言斥責，就是委婉作出「請不要再犯」之類的勸告吧。然而，詩音卻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看書…… 有這麼不在乎的女孩……？詩音的正式登場，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難以理解」。接著，智也誤以為詩音要到學校去宣揚(在大庭廣眾之上不做聲，事後才……有這種人嗎？)，只好大聲叫住她。【智也】「請等一等！」【女孩】「嘿！……啊，找我………有什麼事嗎？」【智也】「……不會對別人說吧？」【女孩】「……說什麼？」【智也】「嗯？……啊，我是說剛才在車上那事……」【女孩】「你是說在我膝蓋上睡著的那件事嗎？」 ……詩音不是沒有知覺啊。所以，這種反應才讓人不解。不過，詩音接下來的話，才真正讓智也大吃一驚。【智也】「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這，我沒有惡意！」【女孩】「我知道。」【智也】「……所以，求你別對其他學生說，好嗎……？」【女孩】「你是說對稲穗他們嗎？」【智也】「嗯……絕不可以讓信知……咦，你怎麼知道信？」【女孩】「……他坐我旁邊呀！」 ……什、什麼！？這麼說，她是我的同、同班同學……！？可是，我在班上也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女孩啊……？信的旁邊、信的旁邊……啊！想起來了！【智也】「雙海……你是雙海詩音！？」 ……好歹也已經同班一個月，卻連認都認不出來，不知道該說詩音太低調，還是智也記性太差。所以，這更加深「智也有跟詩音說過話」的懷疑性。緊接著，詩音的反應再次刺激智也。【詩音】「……是的。我是詩音……您是哪位啊？」這一次，輪到我大吃一驚。她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這叫彼此彼此吧……不過，智也每堂課都在睡覺，要不注意到他，說實話也滿難的(苦笑) 。只能說，詩音似乎根本不關心週遭的一切。在智也自我介紹後，詩音才知道智也。【詩音】「我……平時不怎麼在教室裡。」【智也】「啊，好像還真是這樣。我知道啦，難怪那個位子總是空著！」想起來，我與信說話的時候，總是坐在他旁邊的一個空位子上。現在想來，那個應該就是雙海的座位吧。 ……有些話不能講那麼大聲，智也你知道嗎……？無力啊……只不過再次說明「自己記性很差」而已。不過，反正詩音不在意……(無言) 智也問詩音早來原因，詩音回答自己是圖書管理員。之後，詩音以這句話道別。【詩音】「……那好，祝你一路平安。」什、什麼什麼？現在的流行語難道是『祝你一路平安』嗎？她連句再見都不說，就這樣不辭而別……看來還是生氣。這麼冷的笑話，很難笑呢。總之，詩音給人的初印象，就是「冷漠」。除了最初被智也的高聲呼喊嚇到以外，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波動。 10月4日，智也偶然談起自己喜歡詩音(這是明顯的謊言吧)，香就問詩音是誰，智也才回想起詩音轉學那一天的情形…… 導師話音剛落，門悄悄地打開。一個長頭髮的女孩走進來。她微微地低著頭，表情難以琢磨。她開門那一個優雅的動作，卻像一股輕風，劃過我如水的心。她……的確……很……可愛啊。班上的全體男生一聲歡呼，這也在情理之中。她確實有一種班上女生們所不具備的魅力。有點楚楚可憐，也有點冷酷……還有……無疑也是非常的可愛。無庸置疑。詩音的外貌，絕對是在水準之上，所以全體男生才會沸騰。但是，當詩音自我介紹時，卻潑全班一桶冷水。【詩音】「我叫雙海詩音。請多多關照。」冷冷的聲音，再一次在教室裡響起。嗯？叫雙海……這不是在重複剛才的話嗎？真是的，不會是把我們都當傻子吧？【導師】「嗯……沒有別的什麼？例如說興趣……愛好什麼的……」【詩音】「我沒什麼愛好。」表情一動不動，她靜靜地說。 ……這時，連老師都很尷尬，因為詩音一副「我不想多說話」的態度。面對這種狀況，怎麼說呢……就像是碰軟釘子吧，雖然沒有正式拒絕回答，但也不積極，不，應該說是非常消極。老師只好繼續交代其他事情。稍後，詩音面對信的時候…… 【信】「嗯，要是不介意的話，這邊請。」【詩音】「謝謝。」禮儀上無可挑剔。可是……卻更加重全班與她之間的疏離感。當人與另一個人越親密的時候，彼此之間談吐，就會越來越不拘小節；因為，這表示兩人沒有距離。所以，每一句話都用敬語，雖然是一種尊重，但也可以說是……保持距離，因為禮儀是為「陌生人」特別準備的。所以，智也回憶中的這場轉學生介紹會，就在氣氛「開高走低」之下結束。詩音，從此也成為同學之中的「空氣人」，就像不存在一樣。 10月5日，智也為了躲避大家目光，帶便當去操場吃，意外遇見詩音。在那裡……已經有人。在空無一人的操場角落裡，一個少女坐在長椅上。陣陣的微風撩撥著長長的秀髮，她正在那裡吃著便當，是……雙海。她的膝上，放著一本讀一半的書，旁邊還放著一個小茶杯。她為什麼不在教室裡吃呢？人們又不會對她說三道四的…… ——又不是只有怕被別人說閒話，才會跑到外面吃，無奈。或許享受陽光與自然，或許轉換心情……不過，由詩音的冷漠看來，應該只是不想與人相處而已。而後，智也向詩音打招呼，但詩音的反應依舊是—— 【詩音】「……哪位？」她木然地看著我。什、什麼？居然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可真讓我有些意外。【智也】「啊，我是與你同一個班級的三上智也。叫我三上就可以。」【詩音】「是嗎？真是對不起。」【智也】「沒事。我以前還沒這樣和你說過話呢。」【詩音】「……以前……在哪兒見過？」她好像真的忘記……沒辦法，我只好把我們以前見面事情又向她講述一遍。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樣非常愚蠢…… 【詩音】「……真是對不起。」她還是那樣木然，臉上毫無表情。只聽見一個聲音說話。嗯，這是為什麼呢……？ ……昨天才見過面，而且又被叫住、自我介紹，今天卻馬上表示「不認識」……健忘？不關心？還是說謊？不過，無論是哪一個原因，結果只有一個——「我跟你不熟」，嘆。緊接著，智也問詩音在這裡吃飯的原因。【詩音】「我喜歡一個人待著。」【智也】「……啊，是這樣啊……對不起。」【智也】「嗯，我也在這兒吃飯，行嗎？」【智也】「哦，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詩音】「……請。」【智也】「啊？」【詩音】「請、請用餐。」她說著，開始收拾自己的飯盒。飯還剩一大半…… 【智也】「雙海，你吃完嗎？」【詩音】「……我吃完了。」說著，匆匆地收拾東西，好像想要對我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她走了。 ……簡直就像是逃跑，完全不具備任何善意，想要避開。詩音等於又給智也一個軟釘子。然而，詩音才走沒幾步…… 【詩音】「啊，啊！救、救、救命啊！！」我回頭一看，在離我三米遠地方，詩音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她拼命指著什麼…… 【詩音】「啊……啊……啊……」怎麼……什麼，那不是一隻蜘蛛嗎？她指著一隻在她面前爬過５厘米長大蜘蛛。智也趕跑蜘蛛後…… 【詩音】「嗚嗚，嗚嗚嗚……」好像真的嚇壞，雙海仍然驚魂未定……怎麼……？【詩音】「我不害怕，真是太不像話！別再突然出來啊！！」她衝著剛才蜘蛛鑽進去那個洞穴大聲叫。這、這好像和教室裡的她不太一樣…… 【智也】「……沒、沒事吧？」【詩音】「哼！都是因為這個臭蜘蛛……啊、哎、啊、不、沒事的……」 ……好吧，這證明兩件事——一、詩音是普通女孩(廢話)；二、詩音不是沒感情，她也會害怕和憤怒。但是，一旦注意到智也，詩音馬上又回復一貫的冷漠態度。【詩音】「……沒事的。我剛才太狼狽，真是失禮。」她說著，站起來，又恢復原來的樣子。【智也】「……啊，這……」【詩音】「不必多說。好了，請多保重。」人在緊急的時候，由於沒有掩飾的心思，就會展露出自己真心的一面——「患難見真情」就是因此產生。可是，當一時的失態情緒激動過去，冷靜下來後，詩音又以冷漠語氣面對智也——為什麼？既然人有七情六慾，適當表露自己情緒才是自然知道，為什麼要故作冷淡呢？是像智也所想，對於膝枕之事還記恨在心嗎？可是，詩音根本就不記得智也啊…… 總之，詩音離開時，將裝有紅茶的水瓶忘記在操場。稍後，智也將茶杯交還詩音。【詩音】「啊……這的確是我的。真是不好意思。太謝謝你了。」接過後，她很愛惜地撫摸著瓶子，對我表示感謝。看動作和語氣，詩音很重視這個水瓶，甚至還表達難得的感謝之意。只是，智也沒事多言一句…… 【智也】「紅茶的味道不錯啊。」【詩音】「……您喝了？」【智也】「嗯？啊，哦，沒有，我只是打開蓋子聞一下。沒喝。」【智也】「我的意思是，看起來味道一定不錯，啊，不是味道不錯……」【詩音】「是嗎？」【智也】「真是越抹越黑。」 ……智也，你原來也懂「欲蓋彌彰」啊？越掩飾、越辯白，反而聽起來越可疑……然而，詩音卻沒跟他算帳。取而代之的，是…… 【詩音】「……您的名字？」【智也】「啊？」【詩音】「……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智也】「啊、嗯……我叫三上……智也……」哎喲，這是第幾次作自我介紹……是她故意裝作沒記住呢？還是真的忘記呢？感覺更可能是「根本沒專心記」，是因為智也幫她找回茶杯，得到她的認可，才會想知道智也的名字。【詩音】「……我叫雙海詩音……我剛才告訴過你的。」你看看……『告訴過你我的名字』，這件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詩音】「這次實在太感謝你。」所以，更加不可能是「忘記」，應該是先前根本不重視智也的原因。 10月6日。智也跟信在英文課時，無法回答老師問題。此時，老師想起詩音是從海外歸國 …… 【詩音】「……她把兩個王子和一個舞女作為主角，描述一個如夢的故事……」【老師】「哦！真不愧是老外。大家學著點啊。」【詩音】「……老師……」還沒坐下來的雙海，非常生氣地對老師說。【詩音】「我、我不是老外……我只是從外國回來而已。」【老師】「對不起！是的。雙海不是老外。」【詩音】「……我……不是嗎？那就是說，老師您還認為有其他的老外嗎？」嗯？她今天格外敢說話，好像以前從來沒有過…… 【老師】「什麼？外國人難道不是老外嗎？」【詩音】「……我明白了，您說得對。」雙海說完後，回到自己的座位，讀起與課堂無關的書。既然出生在外國，只要不是刻意逃避，當然有一定的外語能力。然而，面對英語老師的稱讚，詩音卻很不高興，還刻意糾正。從英文老師回答看來，她的邏輯思考是「老外=外國人」，所以，在她起初的語氣中，「詩音=外國人」。對此，詩音相當不能認同。詩音對「被當成外國人」，似乎相當排斥……然而，詩音沒有堅持下去，只是公然看起課外書……該說完全不把老師當作一回事嗎？ 10月9日。帶著麵包到操場吃的智也，再次遇見詩音。由於智也答應信問詩音的洗髮水品牌，為了聞詩音頭髮香味，不知不覺間，兩人距離已經太過接近。被詩音注意到之後，智也連忙道歉…… 停住翻書的手，雙海把臉轉向我……她的臉龐……美得令我驚訝。可是……卻沒有表情。就像一張拋棄喜怒哀樂的面具。或許可以說——沒有靈魂的軀體吧？似乎對於週遭反應，都一視同仁無動於衷、無視。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禮，智也只好開門見山的問詩音使用的洗髮水品牌。正當智也在暗罵信給他出這種難題時，詩音卻意外的坦率回答。【詩音】「這……是媽媽給我的。」【智也】「噯？您母親給的？」【詩音】「是的，這是去世的媽媽留給我的。啊，這個水瓶也是。」這麼說著，她給我看看那個水瓶。這個瓶子，就是我以前還給她的那個。【智也】「啊……對不起。向你打聽這些傷心的事。」【詩音】「沒什麼……因為我對這香氣……也很喜歡。」正好說明之前智也幫詩音找回水瓶時，詩音對智也另眼相看的原因。睹物思人，畢竟是人之常情吧。這種紀念價值，是其他多名貴的東西，也無法取代的。【詩音】「三上君真是個愛打聽的人……啊，要上課。」【智也】「不好！雙海，快一點！！」【詩音】「是啊。」但是，她的行動卻看不出一點焦急樣子。她就這麼抱著書和其他物品向教室走去。詩音似乎開始注意智也的行動——因為智也屢次找她說話吧。而看到詩音以不急不徐的態度回教室，可以表示她不會心慌？ 10月11日，澄空期中考即將開始。由於不想補考，智也決定到圖書室複習功課。此時，智也看見詩音走進圖書室，就尾隨著詩音的角度進入。然而，進去之後，智也的眼光卻無法離開詩音…… 雙海坐在那裡，正像小孩子一樣緊緊地盯著什麼。她正在看書。一頁一頁地翻著。臉上還不時浮現出笑容。又翻一頁。突然，她的笑容僵住，表情也變得傷感起來。她又翻一頁。這時，她滿臉的愁雲好像又散去，微微露出笑容。她的臉色就這樣變來變去。每翻一頁書，雙海的臉色就變化一次。這樣表情，在班上是看不到的。她看的，究竟是本什麼樣的書呢？詩音正沉迷於書中世界之中呢。但是，跟平常的她明顯不一樣——有情感。而且，顯然地，這本書所敘述的每一字一語，都牽動著詩音的心。所以，智也理所當然起好奇心，想知道詩音正在看什麼書。可是，一直盯著一個人，是非常沒禮貌的；週遭的女生自然講起閒話。想淡化這種氣氛的智也，卻不小心摔一跤，反而更讓人注目。此時，詩音說話…… 【詩音】「您能安靜一會嗎？」雙海毫無表情用低低的聲音說。【智也】「啊，對不起……」【詩音】「圖書館是用來讀書的地方。」【智也】「啊，其實，我也是想來這兒安安靜靜地讀一讀書……」【詩音】「那樣的話，裡面有桌子，請裡面坐。」【智也】「謝、謝謝。」雙海瞥我一眼，又開始埋頭讀書。簡直就像大人在教訓小學生「公共場所基本禮儀」一樣。智也也只能摸摸鼻子，低頭認錯。不久，智也預備開始唸書，卻發現自己連一本教科書都沒有帶。(……這種人不落榜，那實在是太對不起其他拼死用功的學生。)所以，智也決定找詩音借書——既然是同班同學，當然會有課本——智也是這樣想的。可是…… 【智也】「雙海？」【詩音】「……這是圖書室，請您保持安靜。」依然是很冷漠的態度。跟讀書時的她完全不同。【智也】「啊，我是你的同班……」【詩音】「是三上吧。」【智也】「是、是的……我是三上，你怎麼知道？」【詩音】「你以前不是作過自我介紹嗎？」在雙海看來，我一定是個糾纏不休的傢伙，當然會記住。是啊。整天都死纏爛打的話，想不記住都很難。【詩音】「您到底有什麼事？」【智也】「沒什麼重要的事，能把您的課本借我用一用嗎？」【詩音】「沒帶。」【智也】「那有沒有筆記本什麼的呢……」【詩音】「沒拿。」 ……好有性格的回答。這麼直接拒絕，想談都談不下去。但智也卻反而使上脾氣，決定繼續問下去。【智也】「什麼都沒拿嗎？」【詩音】「只拿這些書。」【智也】「那你就借我本書看看吧。」【詩音】「您能等我讀完嗎？」【智也】「……」她所說的書，好像指的是現在正讀的那本。其實我倒不是想讀那本書……咳……看來這話說不下去。【智也】「那算了，打擾您讀書。」【詩音】「嗯。」假如她說『討厭』之類的話，我只能啞口無言，乖乖地離開。而她卻是這麼不冷不熱的態度，我真希望她不會對我產生反感。 ……要懂得見好就收啊。不然，一直逼問的結果，只會讓人更加反感。這一天，智也無功而返。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0.136.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