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漫談詩音(3)
10月16日，期中考第二天。因為要準備考試，智也把字典借給香之後，在教室尋找其他字
典，沒找到，決定到圖書室去找。所以，理所當然遇上值班的詩音。
【智也】「今天還要值班……在考試中值班，可真夠辛苦的啊。」
【詩音】「沒什麼……只是喜歡而已，這種工作……」
當自己喜歡時，再辛苦的工作也不算什麼；相反，只要沒興趣，做事就索然無味。相信很
多人有這種經驗吧：興趣是很好的原動力。
智也問詩音還要不要一起唸書，可是……
【詩音】「……對不起，我今天想回家裡去學習。」
聽到這個答案，智也很失望。但詩音隨即作出解釋。
【詩音】「今天我之所以回去，是因為你說過的話。」
【詩音】「你昨天說，在家裡學習效果會更好些。」
……這樣聽起來，想騙詩音，好像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講起來有點道理就行(汗)。智也也
只能說……
【智也】「啊，沒有。嗯，我剛說完的事，第二天就照做，真是個優秀的學生。」
【詩音】「……我不是你的學生……」
詩音好像聽不懂玩笑話，太認真了(又汗)。智也只好繼續辯白。
【智也】「啊，是我表達不清楚，請你多多見諒。」
【詩音】「……表達？」
【智也】「就是對一件事物的附加說明，用委婉的語言來表述。」
【詩音】「……原來如此，真是長不少知識。」
感覺詩音好像對一些基本詞語不是那麼熟悉，常需要智也幫忙解釋。
智也找到字典之後，看見詩音又繼續讀書，突然心血來潮——問詩音到底都讀些什麼書。
於是，詩音拿出一本讀過好幾遍的書。然而，這本名為「FORCE」的書籍，卻勾起智也對於
彩花的回憶……
10月17日，期中考第三天。考完試的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又跑去圖書室。在那裡，
遇見正在整理書的詩音。智也看到之後，照例問一句需不需要幫忙。
【詩音】「沒事，不用。」
【智也】「……」
【詩音】「……撒謊。」
【智也】「嗯！？」
【詩音】「撒謊，你能幫我嗎？」
原來詩音也懂得開玩笑啊。之後，智也成為詩音的免費勞工30分鐘(笑)。之後，智也跟詩
音提起前一天有一起回家的邀約，於是，詩音又去抱十幾本書(連書包都放不下，無言)，
才和智也一起離開。
途中，智也想去買CD，順道問起詩音有沒有想去的店，詩音回答書店——真的很喜歡書呢
。
附帶提一下智也對詩音的表情觀察。
但，我終於明白，她絕不是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回答。她在回答我問題的時候，臉部表情還
是有變化的，或喜或憂。
只不過，她還是那樣的深不可測……還是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只能說詩音表露出來的，是絕對的平靜。即使偶有情緒波動，也是很平緩的狀態。
此時，智也大概是講話講太多，嘴巴有點口渴；於是，在詢問過詩音的意見之後，到路邊
的自動販賣機買兩瓶紅茶——智也咕嚕咕嚕的灌完一瓶，相較之下，詩音卻只喝一口……
【詩音】「……這味道不對……」
【智也】「……嗯、這是罐裝飲料啊。」
【詩音】「日本紅茶難道就是這樣的嗎？」
【智也】「哦，有的肯定不是這樣的……這只是罐裝的啊。」
如果要求自動販賣機的飲料口味有專業水準，似乎是一種苛求(汗)。但是，看到詩音不滿
意表情，智也決定找一家比較好的紅茶店，詩音聽到後，好像很高興——
【智也】「這麼說，你對紅茶情有獨鐘啊。你好像在吃便當的時候，也總是帶著。」
【詩音】「……我媽媽……特愛喝紅茶。那時，我們常圍在一起開茶會。」
【智也】「茶會……天吶，這是上層人士的生活啊。」
【詩音】「才不是呢。在英國，一般家庭都可以這樣啊。」
【智也】「嗯……這就是文化差別吧。還是先把這個喝下去吧，好不容易買來的。」
【詩音】「……知道了……」
在宋朝以前，茶的確是高貴品；直到北宋中期，「品茗」開始流行，喝茶才變成一般人的
習慣。對日本人而言，茶葉最初是藥物，隨著時代發展，「茶會」變成「文化人」的社交
活動。可是，日本人的「茶道」，似乎形式遠重於實際，泡茶、用茶的禮儀，比茶本身味
道重要的多……相較之下，歐洲各國的用茶禮儀就沒有如此拘束，但英國人也為了「到底
是將紅茶倒入牛奶，還是將牛奶倒入紅茶？」這種事爭論數百年不止……越扯越遠，拉回
來。總之，對歐洲人來說，茶會只是一種習慣；但對日本人來說，茶會就是上流社會的社
交生活。
智也不知道如何繼續講下去，只好勸詩音忍受——畢竟都已經買來，不喝只是浪費錢，詩
音也默默同意……但是，看到詩音一口氣喝下的樣子，智也忍不住發笑。
【詩音】「有、有什麼好笑……的嗎！」
【詩音】「……真是……太過分了……不、失禮了。」
看別人滑稽的樣子發笑，讓別人感到羞愧，真的很失禮(……這是第幾次提到？)但是，對
智也來說，詩音這種樣子真的很新鮮；而且，難得看到詩音生氣。
【智也】「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從未見過你這個樣子。」
【智也】「而且，你說話有時也怪怪的。」
【詩音】「……有那種……事嗎？」
詩音好像真的沒有自覺，寒。
在那之後，詩音到書局買滿滿一籃的書——好想跟詩音作一樣的事，只是一來沒那麼多錢
，二來家裡也沒那麼多地方可放，唉——
【詩音】「……我這樣是不是很顯眼呢？」
是啊。會買書的人不少，但一次買那麼多書的人，只怕對書局來說，一年也碰不上一兩個
吧——一次買一套書的人例外。
10月18日，放學時，智也再度遇見詩音。但意外的是，詩音這次不去圖書室。
【詩音】「……今天我一定要早回去。」
不知道詩音為何反常的理由，智也提出和她一起回家的提案，詩音沒有拒絕。在路上，智
也問起詩音如此著急的原因，詩音回答……
【詩音】「今天……我爸爸回來。」
【詩音】「我爸爸因為工作很忙……算這次回日本，他只回來過兩次。」
喔，難得見面的親人回家，早點回去迎接，倒是在情理之中。
此時，智也提及自己家的狀況也差不多。
【詩音】「……我是說，日本的白領都很辛苦啊。工作後，就很難在妻子身邊。」
這點，只要是先進國家，應該都是這個樣子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是農牧業為
主的生產方式，才能擁有的規律生活。工業、商業、服務業……哪一項不是高競爭呢？而
且，以東亞民族的「工作、工作、再工作」態度，加班到三更半夜是常有的事情……要怪
，就去怪湯瑪斯．愛迪生發明電燈，讓晚上也可以和白天一樣工作吧。
【智也】「哦，對了～我爸爸也被調到海外工作。」
【詩音】「是社長的指示嗎？」
指示……她、她怎麼知道這麼多怪詞啊？
中文版看不出哪裡怪，不知道原來的日文是什麼樣子、什麼意思(嘆)。如果單單說用語奇
怪……可能因為長年在國外生活，對於自己國家的語言，除了跟國外的本國人交談學習以
外，只有藉由閱讀書籍得知；書上的用語，跟日常生活比起來，自然都是比較文雅的。
解釋一陣子之後，詩音下車，智也繼續想著詩音。
她人是很聰明……但知識架構卻偏一點。我記得她說過討厭日本，所以就整天不學習日本
功課，真的沒辦法啊。好像已經進入一個惡性循環，這可怎麼辦才好……哦，對了，她的
爸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如果一個人討厭一個東西，很自然就會排斥學習跟它有關的東西，對它的了解，不是停滯
不前，就是自我想像而與事實越離越遠……要打破這個惡性循環，那只有兩個方法：被動
的強迫那個人學習這項事物，以及想辦法讓那個人對這項事物有興趣，使其主動學習(好像
任何學習都是這兩招)……
10月19日。早上，智也在搭電車到學校路上，親眼目睹有個中年人對詩音毛手毛腳，正當
智也想該如何阻止時，卻看到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
【詩音】「住手……」
【詩音】「你幹嘛！別碰我！！」
咦？什、什麼！？只見她用肘加勾拳朝著那個男子的胸口和臉部狂打。
……好強……接著，看到智也的詩音，把智也拉到隔壁車廂後，才打招呼。智也發表對詩
音近身格鬥技的感想後……
【詩音】「……呃……求你別對班上的同學說，好嗎？」
因為怕破壞形象吧？
【智也】「啊，這我知道。可是，我發現你很平易近人啊。」
【詩音】「……我不平易近人。」
還是一樣，不想跟別人親近，一味和他人保持距離。但遊戲直到這裡，仍然不知道原因為
何。
下車時，詩音再度問智也一個讓他跌倒的問題。
【詩音】「……什麼是流氓啊？」
【詩音】「原來如此。那他剛才的行為就構成性騷擾。」
……還真嚴肅面對啊。兩人就這樣踏入教室大門。
下課後，智也又像前一日一樣，在校門遇見詩音。詩音似乎又要急著回家。
【詩音】「……昨天，爸爸沒回家。」
【詩音】「是的，他說晚一天回來，也就是今天夜裡……」
【詩音】「……因為爸爸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我準備給他做晚飯，所以現在必須得去買
菜。」
原來如此。難怪詩音如此著急。但是，詩音冷不防又問智也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詩音】「這附近……有栗子林嗎？」
【詩音】「你不知道嗎？我爸爸最喜歡吃用栗子作的飯……」
——你沒說過，智也當然不知道啊(攤手)。智也一邊想，一邊回問詩音……
【智也】「……在超市沒有栗子賣嗎？」
【詩音】「日本種植的蔬果都被污染過，以前的電視裡這麼說……」
【智也】「啊，我想沒關係吧……？」
【詩音】「既然沒得到確定，我就要從自然界自己採摘食物。」
……一樣，先進國家大多用化學肥料來種植、養殖，所以「有機食物」價格才如此高昂。
可是——那詩音平常的便當是用什麼做的？總不會都自己種吧？(只怕還沒種出來，就已經
被吃掉……)難不成，有專門的農家提供有機食材嗎？？？還是說，自己沒關係，父親的健
康比較重要？……不懂。
結果，智也憑著記憶，帶詩音到附近的栗子林。詩音自然很高興，但不久，就有人生氣的
衝出來(應該是私有財產)……兩人落荒而逃。
【詩音】「呼哧呼哧，那、那個老大爺好像非常生氣呀……」
【智也】「那是栗子精啊！」
【智也】「好像我們採得太多。所以栗子精生氣。」
【智也】「你看，妖精也是很吝嗇的呀。」
【智也】「不過，沒關係。以後來的時候，按剛才那個角度放上點貢品，再行三個禮就沒
事。」
【詩音】「……請不要再和今坂在一起……」
詩音不是笨蛋，聽得出來智也在騙她。只不過，最後一句意思是什麼，怎麼突然提到唯笑
？想半天，是說『請不要再用和今坂在一起的胡言亂語態度騙我』？……只能說，唯笑你
出名啦，智也整天騙妳的事蹟，連不怎麼關心週遭的詩音都知道。但是看下文……
【智也】「嗯……怎麼，以前總是這樣的啊……」
【詩音】「所以，我才這麼請求你……行嗎？」
【智也】「嗯……可以呀。那傢伙就像我的親戚一樣。以後向她道歉也沒關係。」
如果是方才的猜測，那智也要先跟眼前的詩音道歉，因為還是有騙她；但智也連提都沒提
到。那麼，詩音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說，詩音不在意，只要智也以後不騙人，順便
去跟唯笑陪個不是就好？……不明白啊……
說到這裡，詩音忍不住笑出來，或許是因為方才的經歷很刺激吧……
【詩音】「三上，你……真是個很過分的人……」
【詩音】「雖然你對我很好……可還是很過分。」
嗯，智也的確幫詩音不少忙：指導古文、幫忙圖書館工作、解答疑惑……但同時，也常常
開詩音玩笑。所以，詩音才會這樣說吧。
10月20日，星期六。正覺得無聊的智也，決定打個電話給信。開玩笑開到一半，信卻談到
智也跟詩音的事情……智也雖然否認，但信卻說出……
【信】「是……嗎？班裡的女生都在傳說，你看雙海看得入迷，就像個傻瓜一樣。」
糟、糟了……那個時候在圖書館裡的，竟然是我們班的同學！
智也，你還有資格懷疑當初詩音不認識你？詩音不常在教室，見面不認識也罷，其他同學
你總該認識吧，還不是一樣見面認不出來……
最後，信向智也推薦一家有盛名的紅茶店，讓智也跟詩音約會。
10月21日，星期日。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智也，決定到學校走走，剛好遇上要進學校的詩音
。
【詩音】「……智也……同學，你來做什麼呢？今天學校應該是放假呀……」
怎麼到現在，還用敬語跟我說話？
個人風格，或者說是教養吧……雖然熟人聽起來很彆扭，但即使要改，也不是一兩天就可
以改過來的；何況，也沒人提醒她要改。
【智也】「啊，我看天氣這麼好出來散步，走著走著就到學校。雙海還是去圖書館嗎？」
【詩音】「是的。我想把昨天借的書還回去。」
【智也】「還、還是……這些書你全都讀過？」
【詩音】「是的。」
人權宣言裡，「人皆生而平等。」應該是說「基本人權應該平等」。人跟人之間，本來就
不平等啊……以這種速率讀書，詩音讀過的書，只怕已經遠超過一般人一輩子所讀過的書
籍總和……
【智也】「嗯……我和你一起去圖書館吧。」
【詩音】「好的。可是……」
【智也】「可是？」
【詩音】「你在圖書館要保持安靜喲。」
雙海微微地笑著說。她已經摘去平常那張毫無表情的、冷酷的面具，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
女孩子。
曾幾何時，詩音面對智也，已經不再「冷漠」……接著，當智也稱讚詩音的頭髮漂亮，詩
音的回答……
【詩音】「……謝謝……你。我的頭髮……聽爸爸講，跟媽媽的一模一樣………所以我十
分喜歡。」
【智也】「……對不起。又讓你傷心。」
【詩音】「哎？沒關係。我是不會埋怨智也同學的。我只是沒辦法忘記過去。」
對智也來說，勾起詩音對亡母的回憶，的確是他的無心之失；但沒想到，詩音的回答，卻
也勾起智也那埋藏在心裡深處的痛苦……
……詩音察覺到智也不對勁，問智也怎麼回事，智也連忙岔開話題。
【智也】「對了，今天我準備向你賠禮。」
【詩音】「……是……賠禮嗎？」
【智也】「是的、是的。以前你不是說過日本的紅茶很難喝嗎？所以我向朋友特地打聽到
一個咖啡館，那裡的紅茶非常好喝！」
【智也】「這是真的。聽說休假日，為了到那家咖啡館喝茶，人們排隊都排到鄰街去。」
詩音起初懷疑——因為智也的說法很誇大，但最後還是同意。於是，智也在詩音還書時，
決定先小睡一番……
……沒想到，被詩音叫起時，再次把詩音誤認為彩花。即使智也極力解釋，一絲尷尬氣息
鑽入，讓兩人之間氣氛變成很難受。正當智也只想著道歉的時候……
【詩音】「和我……一樣……」
一樣什麼？不知道，因為詩音馬上改口，兩人就一起去紅茶店。
我和雙海肩並肩向商業區走去，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我們身上。在外人看來，我們也許
像一對親密的戀人。
可是，我們之間就好像有默契一樣，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個距離，雖然很近，卻
不能忽視。這……是因為我的緣故……
當然。方才的尷尬，雖然已經賠罪，但是……已經不是第一次認錯，對女孩來說，背負著
別人的影子，絕對不會高興。
兩人到店裡，點完東西之後，智也再次向詩音道歉。
【智也】「還是讓我表示歉意吧。如果不那樣的話，我會不安心的。雙海和別的女孩子不
同……我那麼做真是太失禮。」
【詩音】「……沒關係。因為你是在睡覺嘛。我、我其實也很不好……」
【智也】「雙海……不好？為什麼？」
【詩音】「……這是因為……」
不好？怎麼看都是智也的錯，詩音卻說自己不好？可是，詩音正要解釋，餐點卻在此時上
來。
【智也】「怎麼樣，這裡的紅茶？日本的東西也不是一無是處吧？」
【詩音】「……是的……可以打７５分吧。剛剛到令人滿意的程度。」
【智也】「嗯，要求真高啊。我可是給它打９５分呀！」
【詩音】「是嗎？我認為這個茶的蒸煮方式，還有一些不足……」
【智也】「我怎麼喝不出來呢？」
【詩音】「我想，這是因為你平常沒喝過真正美味紅茶的原因吧。」
……這次的邀請，智也雖然沒有像「野人獻曝」(原意)那麼鄉巴佬似推銷，讓詩音完全失
望，但也只是勉強滿意而已。「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看過好東西增廣見
識之後，對一般的東西，自然看不上眼。好處是得以了解更高的水準，壞處是面對較低水
平的事物難以滿足……
智也聽到之後，提出一個要求。
【智也】「那麼，下次雙海能讓我嘗嘗真正美味的紅茶嗎？我想你做的紅茶，一定可以得
１００分滿分吧！」
【詩音】「滿分嗎……好吧。我一定努力做出和媽媽一樣的美味紅茶。」
【智也】「好，我一定等著那一天。」
難得的和諧氣氛。同時，看詩音面對智也的語氣和態度，已經把智也當成朋友。
10月22日。智也要離開學校時，信卻跑過來，表示他知道智也和詩音約會；在一陣對話之
後，智也才知道信的姐姐在那家店打工……下課後，智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接連到圖書室
、紅茶館，卻都沒遇見詩音，正打算要去遊樂場打發時間，「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詩音】「哎呀，你好。」
【智也】「啊，真巧啊。你在這個地方幹什麼？」
【詩音】「我聽說這一帶有一個很大的舊書屋……」
——三句不離本行……當智也寒喧完，正打算問其他問題時……
【詩音】「……那個……是什麼？」
【智也】「啊，對不起、對不起。那是人像攝影機。雙海以前回來的時候，沒見過嗎？」
【詩音】「原來如此。就是街頭照相啊！」
她怎麼只知道這麼古老的詞匯……
唔，大頭貼用這種說法，的確聽起來很不習慣……兩人正在討論該用什麼笑容，卻只聽
「喀嚓」一聲……
【詩音】「哎，什麼？已經出來！？」
在照片上的，是一臉呆相的我和傻笑著的雙海。
看到這種蠢相，兩人都忍不住好笑。接著，智也看到詩音對遊戲機有興趣，就教她抓娃娃
(在Galgame裡面，抓娃娃是交女朋友的必備技能之一，囧)——
最後，無論是智也或是詩音抓到熊寶寶，詩音都很高興的露出滿臉笑容。此時，智也提出
要求……
【智也】「……雙海，周末你有空嗎？」
【智也】「我想告訴雙海更多有趣的事情。我們一起去哪兒玩吧。」
【詩音】「嗯……我想提個問題，行嗎？」
雙海看著我的眼睛問道，她的臉一直紅到耳朵根。
【詩音】「嗯，這……算……約會……嗎？」
……果然是女孩，還是會害羞。只不過，智也的回答似乎讓詩音有點失望。
【智也】「嗯……也可以這麼說。主要是帶你見識一下社會。」
【詩音】「……是嗎？」
【智也】「啊，如果你認為是約會的話也可以。」
【智也】「啊，不是如果，不是如果！」
【詩音】「……嘻嘻……」
從這裡看來，詩音等於已經把智也當作可交往的對象，只等待智也出聲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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