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劍刃之上#3

看板LoL (英雄聯盟)作者josar (無限水騎士團)時間12年前 (2013/08/30 07:52)推噓7(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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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樹林間向著他走出來，雖然那名僧侶眼睛是瞎了，但是他還是聽得到的……不，毋寧說在那一瞬間，他發誓他自己「看到了」。「妳……妳是誰？」僧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可抑止地竟在顫抖，那個生物，那個生物帶有著極為崇高的聖潔靈魂，竟能在這麼遠處就能影響著他。在這一瞬間，僧侶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瞎了雙眼，卻活了下來，他想，反正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會把我的眼睛哭壞的，不如早早瞎了吧！他就是這麼樂觀之人。李星忽然有了個覺悟，知道整個愛歐尼亞的命運，就擔負在接下來他所要開口向她請求的隻字片語之間…… -- 塵煙由於諾克薩斯的騎蹄不斷踐踏衝向普雷西迪之牆，向著四面八方繚繞起來，一時之間看得人們驚心動魄。「伊瑞莉亞，我們動作要快！」卡瑪高聲大喊。「喔喔喔喔——該怎麼辦？我可從來沒遇過這種場面。嗚嗚，鎮定下來，伊瑞莉亞，趕快給我冷靜回想一下，啊！有了！」伊瑞莉亞收起了哭喪的臉，一面狂奔一面朝著正準備展開迎擊的愛歐尼亞軍隊扯開嗓門。「愛歐尼亞建軍指南第十七式，鍥型之勢！」伊瑞莉亞迅速估算了敵我兩方的兵力差，並且做出了正確的決斷。「以我方之精銳部隊集中攻擊敵方脆弱之一點，並設法由中央突破！悟空，現在我們要去馳援戰場中央的部隊。」愛歐尼亞軍從普雷西迪之牆下駐紮的臨時陣地裡頭迅速反應而出，勇士們個個帶著鐵青的臉色，那是包含了背水一戰的決心與從容捨身的覺悟。愛歐尼亞人不過諾克薩斯鐵衛軍的一半一半再一半，他們安靜無聲地擎起武器，就像沉默不語的礁石，而黑色的猛潮無情地打在這些堅忍的存在上，就翻飛出了血紅色的浪花。 -- 伊瑞莉亞焦急地想要馳援她的夥伴，但是天空中飛來了無數羽箭，燒夷的魔法平鋪在飽受蹂躪的愛歐尼亞大地上，再一次為這塊痛苦乾枯的土地帶來深深的傷痕，並且阻絕了伊瑞莉亞的去路。正自倉皇之間，伊瑞莉亞感受到周身一股神奇的力量，一道翠綠的護盾包覆住她的外圍，其中蘊含的氣流就像置身於母親懷抱中的那樣柔軟，護盾擋住了重重想要危害伊瑞莉亞性命的箭雨，化弭致命的魔光，伊瑞莉亞的速度更是不可思議地輕快起來。伊瑞莉亞回頭，看見施展了這道護盾的卡瑪正朝她微微點頭。「去吧，伊瑞莉亞，不要停下妳的腳步！」伊瑞莉亞高聲應諾，心中灌注了無限的勇氣。 -- 「情勢危急，幸好我們終於趕上。」伊瑞莉亞微一揮汗，慶幸總算在己方潰不成軍之前趕到廝殺最激烈的主戰場，但背後猛然響起的笑聲卻又讓她汗毛直豎。「喔喔喔喔——悟空～～」伊瑞莉亞尖叫。「吱呀哈哈哈啊！打架就是要往人多的地方跑才刺激！」一陣驚愕在愛歐尼亞的陣式中騷亂開來，集中朝著戰場中央一處匯合的軍隊裡頭，偏偏就有這麼一只猴子故意要往跟別人相反的方向，悟空一面縱聲大笑，一面風風火火地迎向一大團諾克薩斯步兵。「拿下他！」站在敵陣中央，一名鐵塔般的重裝武士指著不知好歹的悟空，諾克薩斯步兵如潮水般湧了過來。「吱吱！是誰拿下誰呢？」但是悟空面對著如蟻群一般多的對手毫無懼色，狂奔著很快地拉近了與敵人之間的範圍，三十肘、二十肘、十五肘，戰陣前端的諾克薩斯輕裝步兵一語不發壓低了尖銳的斬矛，他們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即使要殺人也決計不會稍微眨下眼睛。悟空無畏地衝了上去。眼看轉瞬間就要被刺成肉串！「呀哈！」一時之間伊瑞莉亞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只聽見悟空大喊一聲，身形忽然化作為三，猝然分朝不同的方向發起了進擊，諾克薩斯士兵們的斬矛刺進飄渺的空氣，猝不及防間一一被擊倒在地，餘得錯愕的高喊響徹平原。這時伊瑞莉亞才能仔細看清楚悟空的武器，原來他手上拿著一柄金光閃閃的棍棒，悟空靈活地運轉那根棒子，將倒地的敵人當作垃圾一樣掃開。「臭猴子！」轉瞬間那名重裝武士就被納進了悟空棍棒所能擊中的距離，但那武士悍然執起鳶盾，擋在自己前方，「天下間還沒有金鐵能夠擊碎諾克薩斯鐵衛隊的黑盔。」悟空冷笑一聲猛然躍起，手上的棍棒和厚實的鋼盾交擊在一塊，半空陡然響起一陣旱雷，緊接著重裝武士不可置信的吶喊激烈地併發出來。「呀啊啊啊啊——這怎麼可能？」「吃我ㄉ定海神兵啦！」鋼盾在空中化散為飛雪，悟空一擊就把那武士連人帶甲擊成粉碎。「喔哈！」悟空高喊著落回地面，可是他還高興得太早。諾克薩斯軍隊蜂擁上來，誓要為他們的隊長報仇，而悟空此時陷入敵陣之中，轉眼之間便被重重包圍。悟空驚懼地想把他們排開，但是諾克薩斯戰士像發了狂似地前仆後繼，悟空哀號著在重重人群之中沒頂。「悟空！」伊瑞莉亞驚呼著掩住了嘴巴。「你可千萬不能死啊！」伊瑞莉亞心都涼了半截，巨劍也跟著在她頭頂發顫，伊瑞莉亞提起腳跟想要向前奔去，但是去了又能夠怎樣，難道還能為他收屍？就在這時，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妳在擔心我嗎？刀鋒小妞？」「咦？」伊瑞莉亞驚愕地轉頭一看，只見悟空正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身旁，嘻嘻笑著，「你怎麼在這兒？那……那那邊的是……」就在戰陣中央，正被諾克薩斯戰士千刀萬剮的悟空，依舊哀號得有聲有色，諾克薩斯人殺紅了眼，就在他們準備下最後一刀的同時，悟空彷彿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垂下求救的手，澎地一聲消失無蹤，一時之間所有諾克薩斯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而半空中緩緩落下一根飄飄蕩蕩的猴毛。「吱吱，我會一點神奇的……技法。」悟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在遇上師父以前，我還曾經想當個魔法師咧。」悟空得意地拍了拍胸脯說。「哼！魔法師最注重靜心的涵養，瞧你這副尖嘴猴腮的浮躁模樣，怎麼能夠修煉得來魔法？」伊瑞莉亞馬上跟他鬥嘴，但心頭卻倒是著實感到鬆了一口氣。「不多說了，猴子，我們沖散敵人吧！」正要反唇相譏的悟空聽了伊瑞莉亞這句話以後，略為張開的嘴巴也就順從地闔了起來，只見他露出了一絲好戰的微笑。「吱吱，好哇！來看看誰打倒的人數比較多吧！」「戰爭可不是兒戲。」伊瑞莉亞皺眉，旋即又舒展開來，「嘿！但是我不反對這個主意。」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衝向火光最熾盛的戰場中央。 -- 那名諾克薩斯人將暗黑的鐵刃從愛歐尼亞戰士的胸膛猛拔出來，忽然他聽見一陣低沉迴響的蒼吟，振動著空氣，他連忙轉頭一看，看見天空中巨劍飛舞，憤怒地切斷了風的動流。那對巨劍正是伊瑞莉亞此刻心境的寫照。伊瑞莉亞默然不語，但是她能感受到全身血液隨著高聲請戰的劍心幾乎沸騰。愛歐尼亞人向前奔赴，永不回頭，一心求死。伊瑞莉亞遏止不住胸膛中伴隨著擂打大地的腳步聲，高喊著要衝向命運盡頭的心跳。巨劍在天頂上盤旋，然後它們斜斜插向那名意圖反抗的鐵衛軍，鐵衛軍迴劍護身，推開對手，可是伊瑞莉亞與他之間的距離已在轉瞬拉近。伊瑞莉亞一語不發，右手在虛空之間比劃，巨劍彷彿知曉她心意，微一後撤，旋即又猛撲向對手，諾克薩斯人舉劍格檔，卻忽然被一股大力打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平衡打擊。伊瑞莉亞藉著高速振動的巨劍摧毀了對手的三半規管，她不需要對這名敵人憐憫，也不需要解釋，一切多餘的言語是對戰爭的一種侮辱，剩餘的那都是屬於死神轄下的職責，巨劍劃得鐵衛軍肚破腸流，伊瑞莉亞繼續前進、前進。前進、前進、再前進！然而劍是直的，超越了死亡。伊瑞莉亞衝向下一個對手，敵人來不及反抗就被斬死在地，巨劍發出一陣愉快的清嘯，彷彿不需回氣的時間。伊瑞莉亞覺得自己能夠再度駕馭利刃展開一次衝擊。伊瑞莉亞感覺到一股汗毛直豎的痛快。她穿梭在戰場之間，不斷刺倒一個又一個對手，愛歐尼亞人的頹勢因為她與悟空加入了戰場而稍微得到舒緩，他們捲入諾克薩斯人氣勢最旺的陣地之中，像風逼退潮水。「吱吱，幹得不錯嘛，刀鋒小妞！」遠處那頭，悟空又乘雲駕霧地打翻三個對手，若說伊瑞莉亞殺出一條血河，悟空所到之處則是如風凌過野草般壓得諾克薩斯人不得不低頭，「不過我一次打倒的人可比妳多得太多啦！」伊瑞莉亞哼了一聲。「少說廢話，猴子，我一秒就能殺一個，還不用休息，瞧你才揮那幾棍而已就在那邊喘。」「我哪有喘？吱吱！」悟空瞪大了眼睛，「嘿！瞧妳這戰鬥的潑辣樣，可真讓我想起一個老朋友來，哎唷，那隻小狐狸，吱吱，發起狠來就連十個男人也都比不上。」「戰場上可沒有給你悠閒回憶的空間，休息夠了就快打！」「吱吱，知道啦！」悟空被伊瑞莉亞這麼一斥，撓撓腦袋又繼續挺棍奮戰，飛濺在他們劍光、棍影之間不停灑落的是汗水與血花，血花是諾克薩斯人的血花，但是那些汗水卻又是誰的汗水？伊瑞莉亞咬緊嘴唇，指使著巨劍不斷地殺敵，難道她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永遠不必休息？巨劍發出一次又一次勝利的吶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竟也悄悄地沉默了。他們以為他們是踏進一片黑色的海水，直到身入了此間越踏越深的時候，方知眼前是一片舖天蓋地的迷霧。砍完了一個還有一個，戰勝了許多更迎來許多，諾克薩斯人發出低沉又簡短的吼聲，不顧性命地繼續衝向伊瑞莉亞，鐵衛軍的面孔和他們的眼睛也同樣散發出果斷，證明了在這座戰場之中並不是只有愛歐尼亞人在勇敢。伊瑞莉亞感覺到窒息。這是恐懼的怒海中最深不可測的就是絕望的海溝，這裡連愛歐尼亞最高的山巔沉入以後都必須要沒頂，安靜的水流在其間默默洶湧，如你不曾看見過潛藏在水平面底下奔狂的風暴，這就是諾克薩斯。 -- 那雙堅定不移的腳步從來不曾猶豫。「我要去跟他們在一起。」卡瑪很快地領悟到，舉頭看向戰場中廝殺得最激烈的處所，她咬緊嘴唇，怒火從她的眼裡噴併而出。「愛歐尼亞同胞此刻正陷於戰火，我要去與他們同在。」這位被愛歐尼亞人稱呼為「魂之啟者」的女性無礙地跨過遍地烽煙，忠實地行走在自己靈魂的道路。向來國族的統御者都是站在大軍與子民的最後面，受到銅牆鐵壁般的重重保護，但是卡瑪拒絕如此，卡瑪決意與他們並肩作戰。「GayanNa–Kethevi！」清朗的高吟聲驚動了那些正在執行殘暴屠殺的諾克薩斯人，在他們還來不及弄清楚怎麼回事以前，他們看見不遠處的卡瑪結起手印，吟誦出一句難以理解的禱詞，兇猛的火焰白光自她那看似柔弱的身體中猛衝而出，毅然決然地擊向為數眾多的敵人。轟然一響，白光到處掀起一股激烈的爆炸。「見識屬於愛歐尼亞的真正力量。」卡瑪憤怒地說道。這就是卡瑪的輪迴怒火。火光擊中之處毀滅的勢道並沒有就此平息，災禍空間陡然發出炫目的白光，再一次將其上尚未死盡的諾克薩斯人灼為燼土。卡瑪素來沖謙恭順，慈悲為懷，但是物至極處必反生，一旦卡瑪堅決地展現出她暴力的那面時，就連最強悍的諾克薩斯人也要匍匐在她的意志之前。斜裡向，一名諾克薩斯重裝步兵高喊著，狂暴地向卡瑪奔來。卡瑪瞇起眼睛，眼裡充滿著不贊同的情緒。「你所採取的魯莽無知行為，正是接下來你所遭逢之命運的因果。」卡瑪伸指點向她的敵人，一條細長又堅韌的光線從她手裡噴薄而出，直直地命中了敵人，那名諾克薩斯人驚訝地發現體內的力量瞬間流失了大半，透過鍊結的引導流向卡瑪，諾克薩斯人的腳步不住變得遲緩，最終被束縛在離卡瑪不到幾肘的地方，輪迴怒火再次化為光之焰龍，瞬間那可憐的鐵衛軍在哀嚎聲中被炸成了碎片。卡瑪繼續邁步，呼喚心靈深處澎湃的力量，擊出憤怒的光焰。忽然之間，她的眼前的景象開始變換，黑霧之中像有無數妖鬼猛然攫竄而來，卡瑪知道敵人向她發起了瘋狂的進攻。地上生出死亡藤蔓，纏住她的雙腳，想要吸收她的魔力；同時咒殺的文字浮現在她的臂膀，卡瑪體內的真言力量也不干示弱，本能地運作起來保護它的主人；最後卡瑪抬頭，看見空中聚集起雲氣，孕育光亮，卡瑪瞳孔放大，知道一股最強的殺招就要來臨。閃電猛然劈下，卡瑪匯聚願心，召喚護盾來保護自己，雷光劈落在她的頭頂，發出刺目的爆光，炫光盡處，愛歐尼亞人驚訝地看見卡瑪半跪在地上，雖然擋住了這一擊，但卻也從額上滑落大滴汗珠。而她頭頂上的烏雲卻還沒有散去。「呵呵呵……魂之啟者，看妳還能支撐到何時？」一名騎乘著死亡戰馬的黑騎士旋風般地來到卡瑪近處，夾雜著魘魅般的邪氣與灰塵，聲音隆隆作響，好似那烏雲中將發而未發的雷電。「妳耗用太多力量想保護妳的朋友，但愛歐尼亞人太多太弱小，妳終究又能保護得了幾個？」黑騎士抬手指向卡瑪，卡瑪知道這人就是敵人的指揮官。她咬緊牙關，意圖掙扎著站起，愛歐尼亞人可以戰死，卻不能屈服。黑騎士欣賞著卡瑪痛苦扭曲的面容，像在觀覽一幅動人的圖畫，卡瑪終於挺直了身軀，但卻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絆住她腳下的藤蔓終於在此時因為吸取了過多的聖氣而枯萎了，但卻不知卡瑪為了擺脫毒藤與魔障，付出了多少力量。「妳已經不值得我再浪費精神。」黑騎士索然無味地掉轉馬頭，並且宣告。「就讓愛歐尼亞人見證他們引頸盼望的希望殞落的時刻……手下們，殺了她！」隨著嗜血的話語一落，諾克薩斯人朝著卡瑪瘋狂地簇擁而來，舖天蓋地的高喊與閃爍的刀光之中，卡瑪就連舉起手臂的力氣也沒有，只能閉目待死。「難道……我們就要在這裡結束了嗎？」卡瑪盡力想要維持心靈到最後一刻的澄澈，她想要帶著尊嚴從容不迫地回去面對祖先，可是不知為何，心鏡的深處總有一絲不能排遣的遺憾，像是抹拭不去的塵埃。那呼號的風聲似乎是諾克薩斯刀斧落下的狂嘯，鐵衛軍高喊起來，卡瑪等待死亡使者的來到，但祂的腳步似乎慢了。卡瑪驚訝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完全沒受到半點傷害，她的身旁原來環繞著一股氣流的護盾，保護著卡瑪，這氣流剛毅又溫暖，但卻不是屬於卡瑪自己的力量。「嗨，卡瑪，不要這麼早就學我閉上眼睛，那樣子妳會看不見我為你們帶來的東西。」站在卡瑪前面的男子揚起溫和的微笑，對著她說，卡瑪身旁散倒著一地的鐵衛軍人。望見眼前之人的面容，卡瑪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李星！真的是你嗎？李星！」盲眼的武僧哈哈一笑。「你……你沒有死在戰爭學院前的自焚裡面，你……你活了下來？」卡瑪觸摸著李星臉頰上的燒傷，像是要確認他是否真的存在，還是只是夢境中的一縷幽魂，「你……你是真的……太好了，你還活著。」卡瑪哭了。「大概是老天還有事情要我去做吧。」李星漫不在乎地說。「所以說……你為我們帶來了什麼？」卡瑪仍在顫抖。這時，李星忽然一改輕快的語氣，表情變得有些肅穆起來，卡瑪甚至看見，他臉上的神情變成了無比的虔敬。「妳絕對不會相信的，卡瑪，我為此時此刻，身在這裡的人……不，我為整個愛歐尼亞，都帶來那份信仰……」李星肅然說道，「我為你們，帶來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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