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星之所在(十一)

看板Falcom (法爾康)作者dream187kimo (音泉)時間17年前 (2008/01/19 23:00)推噓7(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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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無論堅強或是軟弱願此顆心永遠能與你交融只要有你相伴我不畏懼明天會有怎樣的天空兩人一同走過的時光請你永遠在心中珍藏銀色的長髮在尾端梳綁成辮，雙眼是美麗的翠綠，額間還妝點了朱紅色的貼飾，性感的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加上她婀娜多姿的身型，還有下半身開了高叉的紫色長裙，附帶在腰間綁上一條紅巾；一身強調女性身材的設計，舉手投足間更讓人感受到她的慵懶和嫵媚，看似柔弱卻又在其中隱藏著練武者的氣息──儘管她的皮膚因為長期在外奔走而被烈日曬的黝黑，卻反而添加一股神秘── 倘若去除那條鞭子的話，約書亞相信自己一定會把她認定為舞孃，而非游擊士。「雪拉姐──！」女子尚未開口說話，艾絲蒂爾在察覺門口的來者時便猛地撲了上去，像是早就有準備一般，女子先後退一步，而後則一個使力將艾絲蒂爾往上抱，減輕了那股嚇人的撞擊力。「艾絲蒂爾，還是一樣敏銳啊……我都還沒出聲呢。」相較於一般女性，她的嗓音略顯低沉，卻呈現另一股不同的風情；只見她打量了艾絲蒂爾一會，像是發現了什麼。「哎呀，今天竟然穿了裙子……真是難得。」「那是因為老爸沒洗衣服，才會變成這樣。」說到這裡又有氣，艾絲蒂爾嘟起了小嘴，一股腦又往女子的懷裡鑽。「好香……雪拉姐的香水味是玫瑰，很好認啊。」「真不愧是老師的孩子……我都已經把腳步聲放最輕了，妳還是有辦法感覺到啊……」女子露出了一抹讚賞的笑容，隨即卻多添了一抹無奈。「不過，妳這種毛毛躁躁的個性還有的磨……」「什麼嘛，我已經努力在改了！」很不甘心被批評，艾絲蒂爾直起身子，不服輸的回瞪。「是是是……」很明顯的敷衍般嘆了口氣，女子的視線開始在屋內搜尋。「艾絲蒂爾，老師呢？哎……？」最後，像是發現一直站在不遠處的約書亞，她的雙瞳微微瞇起，開始細細觀察他。約書亞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往角落的方向後退，迴避她的視線。他很不喜歡這種被注視的感覺，那總會讓他想起一些討厭的回憶。「今天是老爸下廚，他現在人在廚房……」還是賴在雪拉紮德懷中撒嬌不肯離開，艾絲蒂爾像是想起了什麼，忽地抬起頭來。「啊──對了！雪拉姐，跟妳介紹一個人喔！」語畢，艾絲蒂爾離開雪拉紮德的懷中，轉身把正打算讓自己一直藏在角落的約書亞拉出來 ── 「等、等等……」察覺到她想做什麼，約書亞有些遲疑的後退。「不、行！弟弟要聽姊姊的！」發現怎麼拉都沒用後，艾絲蒂爾一個輕盈的轉身，在約書亞完全來不及制止之下，繞到了他的身後，兩手一個使力，將約書亞推到雪拉紮德面前。「雪拉姐，這是我的弟弟，約書亞‧布萊特！」高興的朝雪拉紮德介紹之後，艾絲蒂爾轉首對約書亞說道。「約書亞，她是雪拉紮德‧哈維──老爸的學生，現在是游擊士喔！」 ……原來如此，所以父親說的雙喜臨門的另一喜……就是她…… 曾經作為殺手的約書亞，在雪拉紮德打量自己的同時，也默默觀察著她──而後，他必須承認──作為凱西烏斯‧布萊特的學生，她確實名不虛傳──就算在布萊特家，她身上幾乎沒有破綻，保持著些許警戒。姑且不論父親的強度……以一對一而言，他也沒有把握能夠贏她。「艾絲蒂爾……」禮貌性的向對方點頭，還距離雪拉紮德大約三步的距離就已經聞到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但約書亞只覺得自己有點不太能適應跟其他人相處。「弟弟？」聞言，雪拉紮德挑高一道眉頭，露出一抹頗有興味的笑容，半蹲了下來，開始細細打量約書亞。「跟老師長的並不像啊。不過還算滿俊的，以後一定會迷死一票女生… …」 ……這是什麼對話？很想問出口，但是約書亞發現自己開口時卻完全不是他預想好的問題。「那是她自己決定的，我跟她沒有血緣關係。」也不知道?什麼想澄清，儘管心中已經找了數個理由，約書亞卻不想承認最逼近答案的那個── 他從來就沒想當過她的弟弟…… 或許，當哥哥還差不多。「我想也是。」嘴邊的笑意上揚些許，雪拉紮德邊觀察他的模樣邊說道。「其他那些達官貴人有可能會有私生子，但是老師的話，絕對不可能。」想當初，「劍聖」凱西烏斯的名聲在利貝爾軍中也是赫赫有名的黃金單身漢，但是他對蕾娜小姐的鍾情程度也和他的功績同樣家喻戶曉。 ……私生子，他嗎？ ──這到底是哪個天才想到的？難以遮掩臉上的錯愕，約書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睜著眼睛傻傻的看著雪拉紮德。「……所以，雪拉紮德，我不是告訴過妳別把那些有的沒的教給我的寶貝女兒嗎？」隨著從廚房內飄出降到冰點的聲音，凱西烏斯穿著紅色的圍裙出現在門口，一臉陰鶩的瞪著傑出卻唯恐天下不亂的優秀弟子──除了頗有女性魅力以外，酒量高的嚇人，還附帶喜愛惡作劇的個性── 他是不是該考慮，以後讓親愛的寶貝女兒離她遠一點？「哎呀，老師，好久不見，您的氣色看起來還是很好呢。」嘴邊說著言不由衷的問候，無視於凱西烏斯兩眼快燒起來的表情，雪拉紮德直起身子，面不改色的微笑。若是平日她可能會因為凱西烏斯露出這種表情會退避三舍，不過看著他一改平日英雄姿態在廚房做菜，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 完全沒有半點威脅性可言。「我沒有教她啊，只不過是順口提到而已。」「什麼不提偏說到這個？」凱西烏斯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他嘴角嘲諷般的揚起，一手拿著鐵杓，雙手抱胸的瞪著雪拉紮德。「哎呀，老師，只不過是偶然，更何況以後艾絲蒂爾還是會碰到的。」絲毫不痛不癢，雪拉紮德的微笑依舊從容不迫，唯有那雙翠綠的眼眸閃過一絲狡詐。師徒倆的視線在空氣中擦出火花，雖沒擦得滋滋作響，但是也足夠讓空氣的溫度直達沸騰 ──約書亞困惑的在凱西烏斯和雪拉紮德之間看來看去，對於兩人起衝突的原因還是一頭霧水。這時，艾絲蒂爾輕輕拉了他的袖子。「我們走吧，再繼續待下去也很無聊。」造成師徒倆不合的罪魁禍首毫無自覺，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去哪？」這棟屋子就那麼丁點大，她還想去哪裡避難？「地窖，老爸在裡面珍藏了十年的雪薔薇，他早就說過今天要開其中一瓶來慶祝。」邊說著，一向行動力比大腦的思考要快上許多的艾絲蒂爾，她也不管約書亞願不願意，逕自拉著他走。從屋子的大門走出去，繞了半圈才從另一側發現到地下室的入口，只見艾絲蒂爾掏出鑰匙，熟練的解開木門的鐵鎖。「……父親一個人喝？」在艾絲蒂爾忙著點亮導力燈的時候，約書亞一邊問道。「當然不是，雪拉姐要陪他喝啊。」瞥了身後的他一眼，艾絲蒂爾耐心的解釋。「別看雪拉姐那個樣子，她已經十八歲了……雖然雪薔薇的酒精濃度很高，但對雪拉姐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她酒量很好？」跟在艾絲蒂爾身後，約書亞有些遲疑的問道。「在洛連特中，她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只有游擊士協會裡面，最近新來的愛娜才贏過她。」提高了導力燈，艾絲蒂爾微微瞇起眼睛，總算看見藏在角落的一只木箱。「找到了，在這裡……約書亞，幫我拿一下燈好嗎？我要把木箱打開來……」珍藏了十年的酒……想必很珍貴吧？偏頭思考了三秒鐘，約書亞立刻做了決定。「妳拿燈就好，我來拿酒。」要是摔了酒瓶，或許艾絲蒂爾只要面露無辜，兩個寵她的一男一女會嘆氣了事，但是既然他在旁邊的話，那麼就要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他沒忘記，這是凱西烏斯特地讓他留在艾絲蒂爾身邊的原因。「咦？可是……」「沒關係，現在再換手也不方便，我直接拿就好。」邊說著，約書亞蹲了下來，雖然燈光昏暗，他仍憑著手指的觸感找到箱子的封口處，確定目標後一個使力，表面的蓋子便應聲而開。見狀，艾絲蒂爾睜圓了眼。「好厲害……」連看都不用看就能打開。「沒什麼，只要用心就能夠辦得到。」約書亞淡淡說道，示意艾絲蒂爾將燈拿近一點。展示在兩人面前的，一共有六只深紅色的酒瓶，一排擺了三瓶，整齊的排列在其中，為了防潮，底部舖了特製的布料；為了避免晃動而導致玻璃碎裂，所以用了一個分成六格的木架將六瓶酒固定住── 「好精緻喔，難怪老爸等到這時候才願意開。」艾絲蒂爾一邊驚嘆著，而約書亞則在此時拿起其中一瓶，先小心翼翼的將之擺在一旁，而後再把木箱的蓋子闔上。「……聽說成為正游擊士很不容易，得先從准游擊士開始做，所以父親才要慶祝吧。」約書亞很冷靜的說著，再把擺在地上的酒瓶抱起，率先離開地窖。「……准游擊士？」跟著約書亞走到外面，現在正忙著鎖門的艾絲蒂爾頓了頓，一臉疑惑的看向他。「那是什麼？」聞言，約書亞像是聽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問題般，遲遲的轉回頭，在確定艾絲蒂爾一臉無知的模樣後，他深深嘆了口氣。「……妳不是要成為游擊士的嗎……」言下之意，這種事情妳怎麼能不清楚？「所以我要了解啊。」毫不在意的點頭，艾絲蒂爾催促他繼續說下去，已經鎖好門的她追上了約書亞，跟他並肩一起走。「快點啦，准游擊士到底是什麼？」若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約書亞知道他是脫不了身的。「簡而言之，就是實習的游擊士。」決定發揮自己最大的耐性，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廚房的後門。「因為游擊士大部分都獨自行動，所以必須要有優秀的能力來處理委託──而有些東西是無法在平時訓練中學習的，必須身體力行去做才能累積經驗，得到利貝爾五個主要城市的游擊士協會推薦信後，才能夠成為正游擊士。」拉開廚房的後門，約書亞先把酒瓶擺到放食物的檯子上，接著從碗櫥裡拿出一個金屬製的扁型容器，端詳一會後，同樣將之放到酒瓶旁邊；然後，他從導力的冰箱中取出大塊的冰，放到金屬的容器裡。「……原來是這樣，難怪雪拉姐要走遍整個王國……」像是領悟了什麼，艾絲蒂爾點點頭，隨即又好奇的看著正在將冰塊弄碎的約書亞。「……你在做什麼啊？」「弄碎冰。」他回答，並且自動自發接下來回答艾絲蒂爾可能繼續問的問題。「這是用來冰酒的，有些酒要控制在一定的溫度才會更好喝，尤其現在是夏季，如果把酒弄酒冰涼一點，口感會比較好……」「那又為什麼要把冰塊弄碎？」眨著眼睛，好奇寶寶艾絲蒂爾繼續發問。「這樣冷卻的面積比較均勻，而且碎的冰塊比較容易融化，在變成水的過程中會吸熱，降溫的速度會比較快。」嘆了口氣，約書亞轉頭看著興致勃勃的艾絲蒂爾。「這些不都是常識嗎？」「……是這樣嗎？」依舊一臉無辜，艾絲蒂爾笑的很開心。「不過約書亞好厲害，竟然懂這麼多東西……哎，你該不會也會喝酒吧？」「我不喝，但是有看其他人喝過。」以平板的語氣回答，約書亞放下碎冰器，將些許清水混著碎冰倒入容器中，最後才把酒瓶放入。「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他們也該吵完了。」艾絲蒂爾點點頭，跟著約書亞從廚房走了出去。 ************************************** 「老師……那孩子是？」一等艾絲蒂爾和約書亞離開後，雪拉紮德立刻沉下臉色，翠綠的眼眸浮出些許憂心，望著表情複雜的凱西烏斯。「沒什麼，因為工作上偶然救起的，他沒地方可去，所以我就收留他了。」一兩句簡單帶過，凱西烏斯嘆了口氣，抬手示意雪拉紮德進門。「進來吧，這次去帝國有什麼收穫嗎？」「當地的政治狀況還算安定……至少，沒聽說軍隊有什麼大動作，但是聽說有些野心份子還是在暗地作亂，不過主和派的人正努力將其勢力消除中，至於那位鐵血宰相……似乎把所有的焦點放入國家建設中──表面上還算平靜。」知道凱西烏斯問的是什麼，雪拉紮德一邊回答一邊走入餐廳，但還是沒忘記剛才的問題。「老師，那孩子不尋常。」「怎麼說？」脫下圍裙，凱西烏斯將鐵杓順手放到餐桌上，而後將圍裙折了三折塞入櫃子中。「那孩子的眼神很銳利，走路的腳步也很輕，雙手的手臂肌肉相當紮實……但是表情太過空洞……」這些不該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根據她的經驗，那應該是一個善於暗殺的恐怖分子才有的特徵。「這樣放在艾絲蒂爾身邊妥當嗎？」如果是想要暗殺凱西烏斯，那麼她無須擔心，但是讓他和毫無戒心的艾斯蒂爾一起，只要一逮到機會，隨時都可以拿她來威脅老師。聞言，凱西烏斯露出苦笑，這時候他確實有點後悔把這個弟子教導的如此敏銳。關上櫃子的木門，他斂起臉上的表情轉身，而後看向一臉擔憂的雪拉紮德。「妳不需要擔心，這孩子已經跟我約定會照顧艾絲蒂爾……我也有考慮到危險的地方，但那孩子是個守信的人，他不會違背誓言的。」「……如果老師已經有把握的話，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思考片刻，雪拉紮德輕輕點頭，而後好奇的望向廚房。「今天勞煩老師下廚，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呢？」「呵……等下妳就知道了。」凱西烏斯得意的笑著，隨即話題一轉，嘗試讓雪拉紮德安心。「妳擔心那孩子的話，等下可以觀察他跟艾絲蒂爾的相處方式，妳就知道為什麼我很放心了。」「這樣啊……」嘴邊應著，翠綠色的雙眼已經瞄向從廚房走出來的約書亞和艾絲蒂爾，而後看到約書亞手上的酒瓶，雪拉紮德的表情一改之前的嚴肅，變得興奮不已──「啊啊，雪薔薇！真是太棒了！嗯……而且還特地冰起來，你懂的還真不少嘛！」她邊說著邊快步走近約書亞，細看他手上端的酒瓶。「呃……嗯，那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的女子，約書亞有些遲疑。艾絲蒂爾則搶先一步說出約書亞的心底話。「雪拉姐，不能空腹喝酒，這是飯後的飲料，現在不可以偷喝！」一把搶過約書亞原本端在手上的雪薔薇，艾絲蒂爾轉身，將容器和酒一同放到餐桌上。「老爸也是，為了保險起見，東西先放我這邊！」一向說了就算數，在家中早就發號施令成習慣的艾絲蒂爾無視兩個大人哀怨的眼神，理直氣壯的回頭瞪了兩個前科累累的長輩一眼，最後對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約書亞露出甜甜的微笑，拉著他到座位上坐好。「艾絲蒂爾，我準備了下酒菜啊……」凱西烏斯率先哀鳴。「那飯後再拿出來吧。」早已習慣老爸的耍賴方式，艾絲蒂爾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表情。「艾絲蒂爾，姊姊我已經繞了王國一周，還去了帝國……都這麼辛苦的從遙遠的地方風塵僕僕趕回來，讓我先嚐個幾口不為過吧？」雪拉紮德試圖動之以情，但是依舊碰到一個硬生生的釘子。「飯後再嚐也沒差，而且還可以一次喝個夠。」先回頭對雪拉紮德露出招牌安撫用的甜甜微笑，接著又轉頭對正想開口的約書亞說道。「不准替他們求情，約書亞，你不知道這兩人之前喝醉了有多過份，老爸倒頭就睡，雪拉姐會纏著人不放──再加上隔天宿醉，結果所有的家事還有一屋子的狼籍『每次』都是我在處理，這次絕對不可以放任他們！」心軟的後果是什麼她太了解了，所以這次吃了秤砣鐵了心，她絕對不會讓兩人在飯前碰一滴酒！愣了一下，約書亞靜靜看了艾絲蒂爾一眼，一想到她之後要收拾滿屋子的凌亂後，立刻以實際的行動聲援她。「……那我坐妳對面。」免得他們趁妳一個不注意就把酒搶走了雪拉紮德震驚的看著約書亞的動作，簡直不敢相信從那雙琥珀色眼瞳中流露出的溫柔和寵溺，和之前的冷漠判若兩人；而凱西烏斯只能認命的苦笑和嘆氣，以敗者之姿默默飄進廚房，開始準備飯前菜…… 雪拉紮德嘆了口氣，拉開椅子滿臉哀怨坐下，眼角餘光則飄向臉色平靜如水的約書亞。實在很難想像……警戒心這麼高的孩子竟然對艾絲蒂爾完全沒設防，而且還一副快把她給寵上天的模樣……不過話說回來，不論哪個人看到艾絲蒂爾這麼單純的樣子，要真心討厭恐怕也不容易…… 沉吟著，雪拉紮德的眼角餘光飄向兩個正在聊天談笑的孩子身上。或許這孩子還沒自覺，但是依雪拉紮德身為女性的判斷，艾絲蒂爾對於他的定義恐怕不是家人這麼簡單──那份陽光的特質，恐怕是最吸引他目光的原因，但是倘若這孩子有個黑暗的過去，那只不過會讓他更痛苦…… 希望他別想不開才好。「雪拉姐，這次去帝國有什麼好玩的嗎？」孩子畢竟是孩子，而且有約書亞頷首答應幫忙後，艾絲蒂爾又變回原來愛撒嬌的模樣。只是，有人比她更孩子氣，尤其是碰到酒的時候。「竟然連一口都不給我喝……」看到令人心動的雪薔薇近在咫呎，卻只看得到摸不著，雪拉紮德立刻把剛才想的丟到天邊去，開始耍起脾氣。「這樣我也不要跟妳說了。」「嗚……」這次猶豫了幾秒，朱紅色的眼睛轉了一圈，在鎖定約書亞之後，艾絲蒂爾一臉可惜的搖頭。「那算了，約書亞，我有件事情想問你。」竟然有了弟弟就忘了她這個姊姊？頗受打擊的雪拉紮德看著心早就飛向約書亞的艾絲蒂爾，有些無奈的嘆氣，但隨即開始細細觀察他們倆的相處情形── 「什麼事？」嘴角若有似無的上揚，面對開朗活潑的艾絲蒂爾，他發現自己怎麼就是無法扳起臉和她說話。「陪我練棒術好不好？」話一出口，不只是當事人，連一旁的雪拉紮德跟著愣住。「艾絲蒂爾……」約書亞還沒回答，自覺艾絲蒂爾這個要求太過分的雪拉紮得先開口了，只見她的秀眉微微蹙起，抬起一手彈了艾絲蒂爾的額頭一下。「硬要求人家從雙刀改成棒術太過分了，妳自己習武的應該知道，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好痛……」委屈摸著自己的額頭，艾絲蒂爾一臉疑惑。「我知道他是用雙刀……咦？」約書亞的臉色微沉，琥珀色的眼睛再次瞇起，他小心謹慎的看著坐在斜對角的雪拉紮德，抿緊了嘴唇不發一語。想來艾絲蒂爾也注意到了跟他一樣的問題。「雪拉姐，妳今天才第一次見到約書亞，怎麼知道他用雙刀……」艾絲蒂爾偏著頭，朱紅色的眼睛浮出些許不解。「老爸跟妳說的嗎？」「老師什麼也沒跟我說。」好笑的看了看約書亞一臉防備的模樣，雪拉紮德慵懶的擺擺手，接著將落到前方的銀髮撥到後方，回道。「我是靠觀察猜測出來的，這可是游擊士也必須必備的條件，艾絲蒂爾，好好記住了，遲早妳也要學的。」聞言，約書亞緊繃的臉色才稍稍舒緩，不過看向雪拉紮德的目光還是殘留些許的小心翼翼和謹慎。「那妳是怎麼看出來的？」聞言，艾絲蒂爾更好奇了。「……給我一杯雪薔薇，我就告訴妳。」三句話不離酒，雪拉紮德趁機要脅。只是她太小看自己以前宿醉帶給艾絲蒂爾什麼樣的麻煩，所以使得某人很快就在中間做取捨── 「那我明天再問雪拉姐好了。」語氣一轉，艾絲蒂爾隨即又回到原來的問題上。「?，約書亞，好不好？」「艾絲蒂爾……這……」蹙眉，約書亞思考著該怎麼回絕她。「說真的，我對棒術實在… …」「陪我練跟學棒術有什麼關係？」艾絲蒂爾一臉奇怪的回問，她偏著頭，朱紅色的眼睛浮出些許不解。「約書亞還是可以練自己的雙刀沒關係啊……我只是希望有人陪，不然自己一人練很無聊。」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在場的另外兩人終於恍然大悟，雪拉紮德無奈的悠悠嘆息，約書亞忍著笑，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 「我不是常常陪妳練嗎？」明知道這樣繼續寵她不行，但是約書亞發現自己實在無法抵抗她溫暖如陽光般的笑容。「那不算，你只站在門口看，這樣還是很孤單啊。」艾絲蒂爾撒嬌般的嘟起小嘴，理直氣壯繼續說，一手拿著叉子在空中揮舞。「一起練習比較有趣，而且可以互相對打啊！」互相對打？ ……只怕他到時候會殺了她吧……不，就算不會，他也怕失手傷了她。想都沒想，約書亞便想搖頭拒絕，神情在那一瞬間變的僵硬，粗心大意的艾絲蒂爾沒有注意到，卻落入雪拉紮德的眼中。她沒說話，謹慎地打量著他。然而，約書亞還沒來得及回答，凱西烏斯的聲音便從頭頂上飄來。「現在不行。」「咦──！老爸，為什麼！？」注意力很快被轉移，艾絲蒂爾回頭瞪著悠哉悠哉的凱西烏斯，以致漏掉了約書亞明顯鬆了口氣的模樣。「我只是邀他陪我一起練習啊，老爸不是也說過，多跟持有不同武器的人對戰會有另一種心得嗎！？」這句話當時是為了把她拐去讓雪拉紮德好好調教一番── 現下卻把自己的後路給堵死了。暗自嘆了口氣，凱西烏斯依然面不改色繼續跟她爭論，同時，雙手小心翼翼捧著剛料理好的盧安風味的糖醋魚，將瓷盤擺上桌。「劍跟鞭子不同，要是一不小心會砍傷妳的，女孩子的皮膚可不能留下疤痕！」「約書亞很厲害的，他才不會弄傷我呢！切磋練習有什麼不好啊？」艾絲蒂爾想都沒想就直接回嘴，不過飢渴的眼神已經飄到餐桌上的那道菜餚了。「而且，老爸，身為游擊士要讓自己每次從任務中毫髮無傷的回來，那根本是天方夜譚吧？這個原則不適用在我身上啦！」雪拉紮德很適相的裝做沒聽見，這句話她可沒辦法替老師撐腰──成為游擊士之前的旅行，由於身為女性又單獨一人，所以身上早就留下一些光彩的痕跡，因此完全無法反駁。但是約書亞卻不由自主露出了苦笑。 ……她到底哪來的自信和篤定……他一定不會傷她？她不會懂的……他的出身，他的過去……他的雙刀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劃過上百人的頸子；到現在，他只要一閉上眼睛，那些回憶清晰的讓他能輕易想起那些人們死前的哀嚎，恐懼的眼神…… 即便如此，他下手的時候也從未遲疑過。倘若，今天對象換成艾絲蒂爾呢？他會不會冷血的一刀劃過她的頸子？下意識的，他甚至只要一揮刀就能準確砍向對方的致命點，他知道就算是無心，他也能夠百分之百命中的。因為他就是被這樣設計的機器，殺人用的精密儀器。思及此，約書亞的眼神黯了下來，但是環繞在他周圍的父女爭吵可沒因此停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斬釘截鐵的回絕，凱西烏斯故作兇狠地雙手叉腰，下達最後通牒。「再吵就沒飯吃！」「誰怕誰，我現在才不餓──大不了我自己去煮──」 ……咕嚕…… 非常湊巧的，艾絲蒂爾的肚子在這刻響起巨大的飢餓聲。雪拉紮德挑起一道眉，微笑不語。約書亞則猛然從思緒中抽回，看著一張小臉已經紅到快燒起來的艾絲蒂爾，再把視線移到凱西烏斯的臉上── ……不知道那些想置眼前這位S級游擊士於死地的那些人，要是看到這幕會怎麼想？他嘆了口氣，甩去腦中紛亂的思緒，知道兩個同樣固執的父女再吵下去會沒完沒了，等到有飯菜吃時都涼了。「艾絲蒂爾，這個我們可以再晚點討論，先吃晚餐吧？」好言好語相勸，他放柔了聲音，卻在燈光反射中察覺她眼底的水氣。「可是……」無辜的抬起小臉，縱使覺得委屈，艾絲蒂爾還是咬牙忍下那股一湧而上的淚意。「約書亞……」想開口說些什麼來化解心底的寂寞，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看出她心底的掙扎，約書亞反射性的皺起眉，第二次看見艾絲蒂爾露出委屈的表情，他不但不覺得習慣，罪惡感反而比之前更嚴重。硬生生忍住想抬手安慰她的衝動，約書亞抬頭望著同樣一臉困擾的凱西烏斯。「父親……」「你再這樣下去絕對會寵壞她。」聞言，凱西烏斯搖搖頭。「……老師，容我說一句，您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雪拉紮德笑得很溫和，從容優雅的說道。嘖…… 煩死了，他就是見不得那張跟蕾娜相似的臉龐露出那麼可憐的模樣──老天，他只是想保護女兒，怎麼每個人看他的樣子都彷彿他是個魔鬼？有些頭痛的摀住額，凱西烏斯看了約書亞一眼，決定把問題丟回他身上。「……要我答應，可以，但是有條件。」「……什麼？」該不會又是練習量加重吧？艾絲蒂爾疑惑的看著頗為頭痛的凱西烏斯，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又開始操勞她了。「首先，約書亞練習的時候要改用木劍；還有，你們倆個要對打練習的話，從今天開始算至少三個月以後才可以開始，而且必須有我或雪拉紮德在場。」邊說著，他邊看向約書亞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但是實戰時，你手上拿的雙劍的重量和木劍會不同，那會影響你的反應力……就算是這樣也沒關係？」「沒關係，而且這也能用其他的辦法來代替。」約書亞只停頓了兩秒就答應。「只要能加重雙手的重量……綁鉛塊之類的，一樣能夠達到相同的效果。」練習上的不方便──那對他而言並沒有太大影響，說實話，比起艾絲蒂爾嚎啕大哭，她這副強忍著不肯掉淚的模樣更讓他覺得不舒服。「……老師，為什麼要拖我下水？」很久沒出聲的雪拉紮德悠悠開口，一雙綠眼直直的盯著凱西烏斯。「咳嗯，這是作為妳之前教她一些奇怪東西的代價。」這理由太牽強了，分明就是怕自己接下困難度較高的任務而長期旅行，所以把看家的事情丟給她。但是事已至此，雪拉紮德也只有點頭答應的份。「這樣總行了吧？」沒輒的嘆氣，凱西烏斯搖搖頭，拉開椅子坐下，下一秒，他就聽見艾絲蒂爾的歡呼── 「約書亞，太好了──！」「等等，艾絲蒂爾……這裡是餐桌……妳的禮儀……」約書亞斷斷續續的開口，彷彿呼吸困難似的。聞言，凱西烏斯抬起頭，果然看見胳臂已經向外彎的艾絲蒂爾從椅子上溜下來，興奮的抱住約書亞，雙手又環住他的頸子，整個人貼到他身上。才幾歲，就已經把他這個父親不放在眼裡了？但是，這樣的結果似乎也不壞。嘴角一勾，他拉開椅子起身，跨步向前，從艾絲蒂爾的後方將她拎起來讓她坐回位子上，自己再繞到雪拉紮德旁邊坐下，然後宣布── 「開動！」吃飯皇帝大，要煩惱的事情等會再說！ (待續) 後記：恭喜大家放寒假啦XD 另外... 幸福的軌跡已經被催稿了(淚) 雖然靈感一直卡在某個地方不過好像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汗) 嗚嗚，我這兩天硬逼著自己寫寫看吧...(遠目) 下次更新：1/21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77.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