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牽絆之所在(完)

看板Falcom (法爾康)作者dream187kimo (音泉)時間17年前 (2007/11/17 05:20)推噓10(10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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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約書亞身體顫動的幅度漸漸平靜下來，艾絲蒂爾睜開眼睛，放開約書亞然後退了一步，過了大約十幾秒鐘後，約書亞轉身，琥珀色的眼睛雖然還有點溼潤，不過表情已經恢復平靜了──只是，約書亞的視線在望向她一會後，又遲遲移向別處。見狀，艾絲蒂爾微微一笑。「嘻嘻……有點難為情啊。」侷促不安的視線在瞄到艾絲蒂爾的笑容後，約書亞點點頭，苦笑。「嗯……是啊。」「啊……對了！」朱紅色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了幾圈，最後像是想起什麼，艾絲蒂爾睜大了眼睛，雙手拍了一下，趕緊翻開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琥珀色的瞳孔浮現些許的不解，直到他發現一抹反射著金色陽光的樂器被艾絲蒂爾掏出來為止。「這個，還給你。」艾絲蒂爾上前，將口琴遞還給約書亞，後者愣愣的凝視著自以為這輩子再也碰不到的樂器，內心深處流入了一股暖意，卻也有些猶豫不決。「啊……」彷彿看穿約書亞的顧慮，艾絲蒂爾用力地嘆了口氣，她瞇起眼睛且沉下臉，口吻也轉為嚴厲。「真是的……姐姐的遺物，怎麼能隨便送人。」言下之意，就是表明著自己不願接受這份對約書亞而言最貴重的禮物，從頭到尾她只是代為保管，因為之前他硬塞給自己時，她根本來不及退還就被灌下安眠藥而倒地不起了。抱怨的口吻下藏著體貼的心意，使約書亞真心的笑了。「嗯……的確太過輕率了。」走上前，接過那只口琴，約書亞小心翼翼地收起來。而艾絲蒂爾偏著頭，好奇的問道：「你姐姐……是個怎樣的人呢？」將口琴收妥，約書亞沉吟了一會才回答：「嗯……性情很溫柔，但某些方面有點嚴肅，和萊維非常相稱，帶有孩子氣和一點妒忌心。」在哈梅爾的悲劇發生之前，姐姐、萊維與他總是形影不離，然而村子雖小，印象中還是有些女孩對萊維很有興趣，常常在暗地裡向他示好──雖然萊維一一拒絕了，然而發現這一點的姐姐偶爾還是會鬧點小脾氣。比如在萊維出現時刻意跟自己親近，故意不看萊維一眼；或者乾脆對萊維不理不睬幾天，直到萊維去哄她為止── 一邊聽著約書亞的形容，艾絲蒂爾努力在腦中描繪出對方的模樣，但到最後浮現在腦海深處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龐。「性情很溫柔，而且嚴肅的類型……像克蘿塞那樣的感覺？」聞言，約書亞也笑了起來。「是呀，容貌雖然不同，但個性還滿相似的。」之前與艾絲蒂爾一同為成為正游擊士修行時，他們在盧安遇到很會照顧孩子的克蘿賽，外柔內剛的個性，優雅的談吐與舉止，以及為了孩子挺身而出的凜然姿態，都讓他忍不住多看幾眼──因為她與姐姐在某些部份相似的程度，會讓他想起沉睡在腦海中的幸福童年，儘管在那時候對他而言，那些記憶並不完整，但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懷念被遺忘在歲月中的回憶。艾絲蒂爾此時卻沉默了下來。她想起了與克蘿賽之前在傑尼絲學園的對話──善良的克蘿賽，對繼承王位產生迷惘，更多的是對自己能力不足的悲傷。儘管如此，克蘿賽還是盡自己所能，選擇陪她一同踏上旅途，幫助她找尋約書亞。不只她，還有父親、雪拉姐、阿嘉特、緹坦、奧利維爾、陣先生、奈爾與桃樂絲──這一路上很多人都支持著自己，很多人都關心她與約書亞…… 艾絲蒂爾突然的沉默，讓約書亞再次露出些許困惑。「……艾絲蒂爾？」猛然回神，艾絲蒂爾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沒、沒什麼。……說起來，克蘿賽還有其他的各位也非常擔心你，回去得好好道歉。」最後一句話，已經近乎命令的語氣了。約書亞皺起了眉，臉上浮現苦澀的神情，甚至還煩惱的垂下了視線。「艾絲蒂爾……我……」艾絲蒂爾則先行一步打斷了他的顧慮，略為生氣的反駁：「我不想聽你什麼說沒有回去的資格。雖然你說自己是教授的密探，但那也是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做的事情吧？空賊團的奪還，也是潛入調查的一個環節。就拿這些關於「噬身之蛇」的計畫和情報，跟老爸商量看看應該就能過關，這就是所謂的司法交易吧？」反正自己老爸是軍隊的龍頭，而且他們最愁的是得不到關於「噬身之蛇」的資訊與情報，縱然老爸再強，知己卻不知彼要能贏得這場戰爭也不容易；再說，約書亞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搶奪空賊團的飛船也沒殺人── 總之，這過程中沒牽涉到人命，一切交給老爸應付應該綽綽有餘。相較於艾絲蒂爾那廂篤定不可能出事的自信，約書亞瞪著她滿不在乎的表情，耳邊聽著她滔滔不絕的話語，再次無言。將協會的資訊保密是游擊士必須遵守的規範，洩露S級游擊士動向的情報這等嚴重事態已經有充足理由將他除名了；攻擊王國軍一般也會被判刑，再說他放倒的對象不只是王國軍，還牽扯到帝國的武將── 說實話，為了穩固利貝爾與帝國的外交，女王判他終身監禁都在合理的範圍內。可是為什麼這些事情一從艾絲蒂爾的口中說出來，他的擔憂好像都變得無關緊要？最糟糕的是，他現在還一時想不到用什麼話來反駁艾絲蒂爾提出的觀點。思及此，約書亞閉上眼嘆了口氣。「雖然覺得有點不對……」艾絲蒂爾再接再厲，最後一擊打到約書亞的痛處，將他所有可能的退路毫不留情的通通截斷。「而且要阻止「噬身之蛇」，再潛入那艘船已經不太可能了吧？所以最有效的方法還是與我們一同行動囉。」有些無奈的瞥了站在他面前安然無恙的艾絲蒂爾，約書亞忍不住低聲咕噥，露出頗為失望的表情：「……原先妳沒有被抓的話，就可以按照預定把『古羅利亞斯』炸掉的。」他最初的預定是玉石俱焚，結果還沒來得及放火，船上多出的艾絲蒂爾就把他所有的計畫都打亂了──而他不得不承認，如果他真的狠心下手，當初他離開艾絲蒂爾身邊就沒有意義── 這和親手殺了她根本沒兩樣，所以只好放棄計畫，帶著她先逃出來再說。「唔……對不起啊。」艾絲蒂爾先下意識的道歉，接著她呆了一秒，最後像是省悟了什麼，猛然一驚。「那，爆破什麼的就不是騙他了？打算把『噬身之蛇』的人全都殺掉？」雖然剛才站在船上的搖晃讓人覺得很驚悚，但在他們逃出來以後，她真的一度以為那是障眼法。約書亞沉思了一會，搖搖頭。「……不這樣做，要打倒萊維和教授的機率微乎其微。算了，就算爆炸了，打倒他們的可能性也很低……」相較於約書亞一臉平靜地分析那個戰術是否可行，艾絲蒂爾可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最後嘆了口氣做了結論：「真是的……或許我被抓了是好事，約書亞差點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了。」約書亞有些驚訝的抬起頭，望見艾絲蒂爾大大鬆了口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呵呵……」這段與空賊團一同行動的日子中，當他看著卡普亞一家相處的情景時，總會想起在布萊特家的生活──單純的為唸書和修行煩惱，與艾絲蒂爾聊天、玩耍，被她的童言童語和大膽行為搞得啼笑皆非，被強迫收拾善後的無奈，惟獨對她那份天真與善良感到窩心。雖然成長了，但本質還是沒變──這就是艾絲蒂爾，引領他走向光明的星子。艾絲蒂爾在此時頗為不滿的嘟起了嘴，瞪了他一眼。「啊，看你這表情，該不會在想我『這話還太天真了』吧！？」約書亞搖搖頭，溫和的笑容中溢滿了情感，琥珀色的眼瞳柔情的凝望著她。「不是，我只是覺得……雖然一段時間沒見，好像成長了……但艾絲蒂爾果然還是艾絲蒂爾，真是令人高興啊。」這是事實。雖然在剛成為準游擊士時，他曾擔心她太過毛躁，單純的不懂人性黑暗面而憂心，甚至提醒她處處要小心留意；然而有一部分私心，他不希望艾絲蒂爾成長太快，擔憂人性的黑暗面會汙染了她純淨的靈魂。老實說，她剛才過於犀利的評論與成長的幅度曾讓他心驚，現在看來，她仍保持著那顆赤子之心，這讓他忍不住鬆了口氣。約書亞露出重逢以來最真心的微笑，使艾絲蒂爾從原本的「不滿」立刻轉為害羞與尷尬。「哎……」過於坦率的回答，還有那抹溫和的笑容，讓艾絲蒂爾瞬間刷紅了臉，心跳加快，她迅速轉過身子，藉由海風緩和一下臉頰的熱度，同時也忍不住思考自己會有這種舉動的原因。 ──哎呀，我、我怎麼了、怎麼現在看到約書亞的笑容，我的心會跳得那麼快！ ──是不是因為很久不見才這樣呢…… 或許是從小看到大，雖然她聽旁人稱讚約書亞的帥氣聽到耳朵快長繭，然而她對約書亞英俊的臉龐卻早已「免疫」，就連決定告白那時候她也沒害羞到如此失常的地步；不過隔這麼久一段時間都沒見面，可能還包含著思念的心情在內，所以讓心跳加速── 總之，某人就是不肯面對自己以前過於遲鈍的事實。在艾絲蒂爾胡思亂想的同時，約書亞疑惑的聲音從後面飄了過來。「艾絲蒂爾？」咬牙，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艾絲蒂爾逼自己一定要講出一句話來，然而最要緊的事情她已經與約書亞談好，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其他的話題。在困窘之下，艾絲蒂爾的腦中靈光一閃── 「約書亞和那個男人婆關係變得相當好了吧？」依照她與空賊的惡劣關係，他們是不可能去救她的，再加上剛才在船上喬絲特那種擔憂的語氣，實在不得不讓她懷疑…… 真是的，這個約書亞就是男性費洛蒙散發的太嚴重又太沒自覺了！可惡可惡，還說她遲頓呢……明明自己也沒好到哪去。艾絲蒂爾一邊暗自在內心嘟囔，一邊分心聽著約書亞說話。「男人婆……啊啊，是喬絲特嗎？是啊，雖然開始好像很討厭我……但最後反而沒什麼隔閡了。」 ──從這個語氣看來，應該是邊回想邊做答覆的。艾絲蒂爾默默下了評論，心臟仍怦怦跳個不停，臉頰的熱度有不減反增的趨勢──然而比起其他什麼害羞的問題，眼前這個最重要！「……那你們，接吻了？」由哪個女生聽來都是循序漸進的詢問，但對約書亞而言，這是名符其實的天外飛來一筆，這莫名奇妙的問題讓他錯愕在當場。「啊？」約書亞還正想繼續問下去，艾絲蒂爾閉上眼睛，激動的阻止他。「別管了快回答！」雖然還處在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狀態中，但約書亞瞥見艾絲蒂爾微紅的側臉，再遲頓也明白她正在害羞；只是，他發現自己也跟著臉紅了。「啊、嗯……當然沒有。」艾絲蒂爾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不過說話時還是結結巴巴的。「那、那麼……」倏地，她突然轉過身子，美麗的嬌顏倒映在琥珀色的眼瞳中，雙頰泛出淡淡的緋色，朱紅色的雙眸漾出些許的水光──約書亞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女性化的艾絲蒂爾。不過，艾絲蒂爾下一句的發言卻讓約書亞的心情跌宕到谷底。「在這裡……我可以要求重來一次那天晚上的事情嗎？」「啊……」約書亞有些歉疚的別過視線，他知道自己做了多麼糟糕的事情──但當時他別無選擇，儘管曾經有過不捨，但他還是用了最卑鄙的手段。他本來是想邀她去房間喝杯茶，再不著痕跡的將藥物偷偷放在茶水裡；然而，那晚的情況完全超出他的掌控，艾絲蒂爾的告白是在他預料之外的──所以他吻了她，也許下藥是情非得已，然而吻她卻是情不自禁的── 那是他打從心底的渴望，多年以來的夢想。然而他因為太過膽小，害怕被拒絕，更自卑如此面目可憎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所以一直以來他只敢默默守著她，以一個「家人」的身分。但是他踰矩了，在離別那天的晚上。約書亞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道歉也沒意義；然而，艾絲蒂爾卻紅著臉，視線移向別處，雖然有點勉強，但還是把心底真正的願望說出來了：「因、因為第一次，對女孩子來說是很重要的……」聞言，約書亞有些詫異的抬頭，感覺到他的目光正盯著自己，艾絲蒂爾的臉更紅了。說來她也真可悲，在修行的旅途中，自從發現約書亞的心意開始，她偶爾會幻想自己與約書亞親密的畫面，擁抱、手牽手都還在能接受範圍之內，獨獨「親吻」這點從來沒想過─ ─ 不對，她有夢過……但那畫面太過刺激，所以在夢裡她只來得及把「蒼之騎士」換成「紅之騎士」，接著就被嚇醒，整夜無眠。所以到了約書亞離開的那晚她措手不及，只是睜大了眼睛，完全處於震驚的狀態，才剛放鬆下來就被灌了安眠藥，導致最後什麼都來不及挽回。在尋找約書亞的過程中，對於那晚的吻，回想起來除了甜蜜以外帶了更多的哀怨，好好的一個初吻就被這麼糟蹋掉，對女孩子而言這實在是太心痛了！「都、都是約書亞把一切都搞砸了。」艾絲蒂爾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她感覺到自己口乾舌燥，心跳的聲音大到她自己都聽得見了 ── 「你要……負責任哦？」約書亞睜圓了眼睛，慢了半拍才明瞭艾絲蒂爾的意思，自責的心情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下意識地，約書亞喃喃唸著她的名，想確認她真正的意思：「艾絲蒂爾……」然而，艾絲蒂爾只是靜靜閉上了眼睛，等待。 ──艾絲蒂爾…… 星之所在，牽絆之所在。對他而言，那顆耀眼的星子曾經遙不可及，離開時他甚至抱著再也無法見面的心理準備，然而繞了一大圈，他還是回到她的身邊，而且再也捨不得離開。上次的吻，是為了讓自己的美夢畫下完美的句點。 ──這次…… 再次望向那張美麗的嬌顏，約書亞露出一抹羞澀的微笑。接著，他深深吸了口氣，走上前將雙手搭在艾絲蒂爾的肩膀上，然後微微前傾，閉上眼睛，印上她柔軟的唇。艾絲蒂爾柔順地迎向這個吻，熟悉的溫暖觸感讓她情不自禁地輕嘆。 ──啊…… 就在此時，一道刺耳的聲音插入了兩人世界。「喂、約書亞！」艾絲蒂爾與約書亞不約而同睜開了眼，同時轉向聲音的來源。只見草綠色的飛艇從天而降，降落在離他們不遠的沙灘上，才剛落定，艙門立刻被用力撞了開來，一抹瘦小的身影從裡面竄出，跑到機翼上向他們打招呼。認出來人的身分，艾絲蒂爾瞪大了眼睛，掙脫了約書亞的懷抱，只差沒跳起來指著對方破口大罵了。「男人婆！？」聽到這個稱呼，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站在機翼上的喬絲特撇了撇嘴，最後還是得意的笑了。「什麼啊，妳也逃出來了？真是……就那樣被抓住就好了。」「妳、妳說什麼？」艾絲蒂爾不滿的雙手叉腰，頗有準備開罵的架勢。此時，從艙內冒出另外兩個人影，分別是卡普亞一家的長子多倫與排行老二的吉爾，見到眼前這等陣仗，用膝蓋頭想也知道這三角關係有多微妙──兩人不約而同露出疲憊的表情。「喂、喬絲特，別吵了。」率先勸架的是吉爾，他拍拍喬絲特的肩膀，示意她冷靜點。長子多倫則頗為無奈的望向艾絲蒂爾與約書亞的方向。「遊擊士的小姑娘，這種場合休戰可以吧？」對方好說歹說也救了自己(雖然只是順便)，然而艾絲蒂爾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個性，見對方都已經先放下身段，她也沒有打算吵下去的意思。想了想，她露出一抹微笑，鄭重的道謝：「嗯、算了……剛才救了我們。再次感謝，真的是得救了。」聞言，多倫開懷的大笑。「啊哈哈、沒什麼。」倒是喬絲特壓根就不稀罕艾絲蒂爾的感激之意，她輕哼一聲，頗為高姿態的睨了艾絲蒂爾一眼。「哼、因為本來救沒打算救妳，根本就不用感謝。」艾絲蒂爾瞇起眼睛，立刻回嘴。「哼……也不會只抓我一個。」聽著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吉爾決定徹底無視，轉而將焦點放到約書亞身上。「約書亞，今後怎麼打算？」正想繼續吵下去的兩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艾絲蒂爾想起還沒詢問約書亞接下來要怎麼做，急忙將視線轉向約書亞。「哎……」雖然她已經近乎霸道的「單方面決定」，但充其量也只是強烈建議，她還是不知道約書亞的答案。「重新邀請你，要不要和不和我們一起行動？」約書亞沉默著，琥珀色的眼瞳平靜無波，但卻對吉爾露出些許的歉意。見狀，吉爾嘆了口氣。「……算了，看你那個樣子，好像沒這麼打算。」約書亞微微含首，淡淡回答：「……抱歉。雖然直到剛才我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但現在，我想和艾絲蒂爾一起回去。」 ──讓我們互相守護，一起走下去吧！ ──我一定會變強，和你一同並肩作戰的。 ──約書亞在身邊的話，我就能更堅定自己的力量，不論『噬身之蛇』怎麼做，我絕對不會死。這幾句話，莫名的使他湧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給予他繼續往前走的力量。第一次由他自己立誓，一旦有任何形式接觸到「噬身之蛇」就會離開。而這次，是艾絲蒂爾與他一同做出的約定。而他想要遵守，同時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約書亞……」聞言，艾絲蒂爾高興的笑了。「哈……是嗎？」天性樂觀的多倫點點頭，沒再表示意見；吉爾則露出「如我所料」的表情，然後聳聳肩沒再搭話。只有喬絲特的失落最為明顯，不過沒過幾秒，她很快又振作起來。「……算了，沒關係，好像還有機會。」話才剛說出口，艾絲蒂爾防備的瞇起了眼睛，狠狠瞪向喬絲特。不過後者懶得理她，轉向約書亞露出活潑的笑容：「約書亞，記住囉！要是和這個笨女人玩膩了，就回來我們這裡吧，我們會熱烈歡迎你的！」「誰、誰是笨女人！」艾絲蒂爾的眼睛貌似噴出火來，大聲吼回去。雖然約書亞並不清楚兩個女人無俚頭吵架的原因，不過他還是聰明的沒去當和事老，轉而對卡普亞一家道謝：「謝謝，喬絲特。多倫、吉爾！真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彼此彼此！」多倫毫氣的揮揮手，率先進了船艙。「那，有機會再見面吧！」吉爾笑了笑，拖著依依不捨的么妹進船艙，順便拉起了艙門，數分鐘後，草綠色的空賊艇從沙灘上起飛，往蔚藍的天空駛去。艾絲蒂爾與約書亞目送著他們離開，直到確定再也看不見那艘綠色的飛艇後，約書亞面色嚴肅的轉向艾絲蒂爾。「……那個，艾絲蒂爾。」艾絲蒂爾眨眨眼睛，撥開因為風壓吹起的長髮，望向約書亞。「什麼？」約書亞躊躇了一會，望向那雙朱紅色的眼睛，終於說出了心裡的臆測：「……敵人太過強大。多半，教授抓艾絲蒂爾是為了引我出來，為了在外出期間能確保『古羅利亞斯』的安全。」其他那些說服艾絲蒂爾加入「噬身之蛇」的建議都只是藉口，想必教授開玩笑的真正背後用意在此──當然，如果艾絲蒂爾真的加入「噬身之蛇」，對教授而言只有利而無害，如果艾絲蒂爾被帶回噬身之蛇的總部，他大概也會跟著追回去，最後自投羅網。「啊……」艾絲蒂爾恍然大悟，點點頭。確定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後，約書亞又續道：「萊維也可以在那個時候結束掉我們，再阻止引擎的暴走，而他沒有那樣做……是因為我太窩囊，而不是同情。」「其他執行者也一樣……單從戰鬥力來說，幾乎都是在我之上的高手。老實說，戰鬥將會非常辛苦。」他曾經一度以為自己能夠善用自己的長處，隱藏在暗處時至少將「古羅利亞斯」炸毀，多多少少能夠減少「噬身之蛇」的戰鬥力；然而，事實證明不論他用什麼手段，教授還是有辦法將他引誘出來，最後所有的努力都變得徒勞無功。所以，如今對付他們的方法只剩下一個，也是他從來沒有嘗試過的──結合大家的力量，正面迎戰。「嗯……」艾絲蒂爾點點頭，但她依然凝望著約書亞，神情中沒有半點遲疑或者恐懼，眼神顯得堅定不移。雖然到目前為止，他仍在擔憂另一件事情，但他相信引領自己的光芒，不會這麼輕易被黑暗吞噬而隕落。思及此，約書亞微微一笑，對她立下的誓言做出回應。「可是……我答應你，不會再次逃避現實，會和妳一起……一直走到最後。」「約書亞……」艾絲蒂爾愉快的笑了，點點頭。「嗯，我也發誓，不會再和約書亞分開了。」話落，艾絲蒂爾微笑地朝約書亞伸手，他主動上前握住，兩人一同前往盧安的方向走去。金黃色的沙灘上映著兩人相交的影子，留下了深淺不一的足跡，延伸直到另一端的盡頭。天地之間，見證了兩人互相許諾的剎那。 ──上次的吻，是為了讓自己的美夢畫下完美的句點。 ──這次…… 為了約定，延續兩人的牽絆。 (SC第六章，牽絆之所在完) 後記：終於趕在這星期前KO 休息去...b 祝大家玩SC玩得愉快唷！XD 另外，前幾天看到版上PO文說光南賣完了今天...不對，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昨天XD(星期五) 下午去光南晃一圈，我還有看到貨喔！精裝版的和平裝版的都有= =+ 還沒入手的大人們請動作快b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74.220 ※ 編輯: dream187kimo 來自: 61.230.74.220 (11/17 05:22) ※ 編輯: dream187kimo 來自: 61.230.74.220 (11/17 0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