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w: 漢末英傑傳第二十六章

看板CaoCao (英傑傳系列 - 曹操傳,姜維傳,孔明傳)作者qhaabk (沒有人哪有那個國)時間7年前 (2017/05/03 21:57)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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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SAN-YanYi 看板 #1Iznq7Kw ] 作者: ratchet (無) 看板: SAN-YanYi 標題: 漢末英傑傳第二十六章時間: Sun Feb 9 14:15:33 2014 第二十六章曲阿之戰「東萊太史慈？」劉繇摸了摸鬍鬚，仔細從腦海中尋找關於這個人的資訊。雖說是同鄉，但是他對這個人的印象非常模糊，只是隱隱約約知道有這個人，而且還沒有什麼好名聲。這時，在他身邊的孫淑輕聲提醒他說：「太史慈這個人曾經在孔融底下工作過，最著名的事蹟就是從敵軍中突圍，並且向外求得援軍來解圍。」「哦？連名滿天下的孔北海都願意任用他？」「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您可以當作是胡言亂語，畢竟我是敵人的血親。不知道這樣您還願意聽嗎？」孫淑帶著有深意的笑容問道。「請說。」「太史慈為什麼會離開孔北海？明明孔北海對他敬重有加，甚至還厚待他的親人，然而他卻還是毫不留情地離開。要知道，現在孔北海面對袁紹的攻擊，非常需要像太史慈這樣的勇士呀。」「妳的意思是，他是覺得孔北海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才來投奔我？」「孔融有名無實，除了名聲以外什麼都沒有，所以太史慈利用他來提升自己的名聲。而得到名聲之後，孔融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這時候他的目標自然轉到有名聲又有實力的您身上。」「有道理。」劉繇完全沒有一點不信任孫淑的意思，他心中已經對太史慈有個大概的評價了。「在這個亂世中，為了求取利益而四處更換主公是可以理解的。然而，真正的一流人物是不會做這種沒有氣節的事情。太史慈再怎麼樣武勇，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劉備之流的人物而已。」「正確的評價，我想要是許子將他來到這裡，也會有相同的看法吧。」劉繇點點頭微微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揮手對報告的士兵說：「你去好好接待太史慈，就說日後會委以重任，先請他耐心等待。」「是。」在士兵走出去之後，劉繇又開始立刻向孫淑問道：「太史慈的事情先擱在一邊，我們可以繼續談判嗎？這次開始討論揚州六郡的未來獨佔經商權如何？」「這個提議有意思多了。」孫淑也回應以正面的答案，開始坐下打算繼續談。 ================================================================= 牛渚要塞的攻防戰現在還在持續進行著，孫策軍本來勢如破竹的攻勢，卻在這時候被擋住，許多將領都感到憂心忡忡，然而周瑜面對這樣的戰況卻還是一副悠哉的樣子。「現在已經攻了一個時辰都還沒有效果，再拖下去恐怕劉繇各地的其他部隊就要趕到。周瑜，你究竟在想什麼？」「哦，程將軍呀…」周瑜對於程普的質問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帶著悠閒的笑容回應說：「雖說牛渚這邊打得不太順，不過我軍還沒有太大的損傷，不需要太過擔心。」「不用擔心？你之前說要採取什麼閃電戰，要在兩個時辰內拿下曲阿以外的所有地方，結果呢？現在光是打個牛渚都花了一個時辰。」「但是兩個時辰終究是沒有到呀…你看看要塞那邊。」程普忽然聽到歡聲雷動的聲音，轉頭一看才發現剛才還是在堅守的牛渚要塞，一瞬間要塞門就被打開了，而打開門的正是孫策和孫葳，他們的身後則堆著像是山一般的屍體。「伯符，你們動作太慢了。你看，害我被程將軍罵了一頓呢。」「抱歉抱歉，一時殺得太順手了，差點忘記要把門打開。」一旁的孫葳發現程普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趕忙上前解釋道：「周大哥是利用攻城的方式吸引大多數守軍的注意，而大哥和我則帶著少部分的人潛入城內。」「這是什麼荒唐的計策？讓身為主將的大公子負責這麼危險的任務，要是他出什麼事，我們軍隊不就散了？」程普完全沒有佩服周瑜的念頭，他對於周瑜要孫策進行如此危險的行動感到非常憤怒。而且程普憤怒的事情還不只於這件而已，就在他打算要繼續說下去時，孫策爽朗的笑聲打斷了程普的話。「程伯伯，公瑾也是有把握才會這樣做的。這裡的守軍全都是些貪生怕死的傢伙，幾乎沒打過什麼硬仗，光看見眼前刀光劍影的樣子就已經嚇得腿軟了。更何況…」孫策指著身後幾名全身是血的男子向程普介紹說：「如果沒經過這次惡戰，我哪會知道這些人居然這麼能打。」為首的年輕男子身高頗高，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七尺七吋，手臂看起來更是粗壯，他率先向程普行禮。「久聞程將軍的大名，我名叫陳武，一直很仰慕破虜將軍討伐董卓的義行，無奈之前無緣前往效力，直到這次跟隨大公子南下才得以一償宿願。」另一位留著一臉絡腮鬍，看起來頗為粗獷的男子也上前拜見，他一開口就是濃厚的江東口音。「我是來自吳郡的凌操，先前偶然見識到孫將軍的勇猛，當場就覺得自己應該要為這種強者效力。」最後走出來的，是個身型單薄的青年武將，他放下手中砍到彎的刀上前自我介紹。「我叫宋謙…說實話，我本來是要加入劉勳將軍麾下，結果在壽春不小心走錯就跑到這裡來。」眾人看見他這不看場合亂說話的表現，都忍不住對他白眼，然而宋謙似乎卻不以為意。「不過這裡好像更好的樣子，光是飯能吃得飽就讓我沒什麼話說了。」「哦…」孫策似乎對宋謙特別有興趣，他笑著問說：「看你還挺會吃的，吃了多少呀？」「這傢伙一個人就吃了十碗飯。」一旁的凌操抱怨道。「話可不能這樣說，吃你十碗飯就幫你殺十個人。」宋謙屈指算了算，帶著有點委屈的表情說：「虧了，我居然不小心殺了十二個人…」孫策點點頭，非常滿意這幾位新成員的表現。周瑜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隨後他就指著旁邊還在燒的一炷香提醒說：「伯符，目前還有一個時辰，雖說拿下了牛渚後得到大量糧草，讓我們得以確保兵糧供應，但我們的目標可是要打下秣陵喔。」「秣陵呀…守將是叫什麼來著？」「薛禮那個人不值一提，不過要小心駐防在附近的笮融。」「笮融？」「那人來自徐州，是陶謙擔任徐州牧時帶領的丹陽部隊指揮官之一。在陶謙受到曹操攻擊時選擇保存實力，沒交戰就逃到丹陽來。之後和同僚薛禮一起迎接劉繇，他的部隊驍勇善戰，算是劉繇軍的主力部隊。」「這樣呀，似乎挺有意思的。之前聽說丹陽兵勇猛無比，卻沒有真正交手過。不知道他們有多厲害呢？」「或許會讓你失望也不一定。笮融兵勢雖強，不過卻自私無比，我想他很可能會像當時捨棄陶謙一樣捨棄掉薛禮，運氣好的話我們可以不用和他交戰。」「我明白了。不過公瑾，我們還是照原計畫進行？」周瑜堅定地點頭回應孫策，表情不帶有一絲猶豫。「還是一樣，把所有軍隊都帶出去攻擊秣陵，這裡只需要留下大約一百人就行。」「等一下，萬一我們受到攻擊怎麼辦？這個地方可是重要的據點，要是丟了豈不是讓我們的努力白費？」程普對周瑜這一連串冒險又不周全的戰術快要氣壞了，他忍不住再次大聲質問。「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周瑜充滿自信的回答仍然無法解除程普的疑惑，他對整件事，甚至於是周瑜這個人都充滿懷疑。這個從孫堅時代就跟隨的老舊部，暗暗下了決心要做一件事… ================================================================= 一切如同周瑜預料的一般，笮融在薛禮遭受攻擊的時候選擇袖手旁觀，秣陵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孫策攻破，守將薛禮落荒而逃。然而，孫策卻沒有趁勝繼續進軍，因為後方牛渚要塞居然出事… 「報，樊能、于糜敗軍忽然出現在要塞附近，人數有好幾千，我們只有一百人，該如何迎戰？」士兵急急忙忙前來報告戰況，然而周瑜卻好像不關自己的事情一般，仍是神色自若。「傳令下去，撤守要塞，不需要為了這個地方把命給陪上。」「可是…」「這是命令，快去吧。」「是。」周瑜在目送士兵離開後，將手上的毛筆放下，他帶著笑容對那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後的人開口說：「在這種危急時刻還拿刀對著自己人恐怕不太好吧，程將軍…」原來在周瑜身後拿著刀對向他的正是程普。他眼神充滿著憤怒，刀緊緊架在周瑜脖子上，只要手稍稍出力就可以讓對方身首異處。「自己人？別笑死人了。你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背著伯符，在和袁術接洽來牟利？」「是呀。」周瑜絲毫沒有狡辯的意思，這樣坦蕩的態度反而讓程普感覺有些猶疑，稍稍放開架在周瑜脖子上的刀。「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明明和大公子有這麼好的交情，難道為了利益就可以這麼輕易割捨大公子？」「因為這樣做是最好的。」「什麼？！」「現在看來，伯符找我來是正確的。他的身邊似乎缺少頭腦清楚的人呢…」明明性命就操在程普的一念之間，然而周瑜卻不斷說話刺激對方，似乎唯恐對方不動手。程普聽到這些話當場氣到失去理智，本來他還想問清楚理由再殺周瑜，到時還可以和孫策說明，現在他已經不想管這麼多了。「你這傢伙，去死吧！」程普揮刀的氣勢猛如閃電，然而刀卻在要抵達周瑜面前時停住。程普大吃一驚，這才發現有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抓住了這把刀。「程伯伯，不要這樣。」「二小姐…」孫葳的口氣雖然輕柔，但她抓住程普佩刀的力氣卻是剛猛無比。明明兩人身形相差有點懸殊，但程普卻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壓力，才一個瞬間，手中的刀就被奪去，並且投擲到一旁的樹上。「為什麼要護著這種叛徒？」「周大哥他絕對不是叛徒，而是真心為我們兄妹盡心盡力的。」「他的話根本就不能聽，如果他沒有和袁術有勾結，他叔父怎麼會被任命為丹陽太守？」「那是因為…我相信周大哥。」孫葳也一時語塞，畢竟她不是什麼雄辯之士，只能說出自己心中的感覺。然而一旦碰到自己也不了解的事情，其實也很難想出什麼話來幫忙辯護。「多謝妳的信任。」周瑜在這時輕輕摸了孫葳的頭一下，起身轉向面對程普說：「我只能說我的所作所為不會傷害伯符，反而要是程將軍你拒絕撤退的話，才會真正傷害伯符呢。」「簡直就是歪理一堆…」程普惡狠狠地瞪著周瑜，指著自己的眼睛向他說：「周瑜，今後我會一直盯著你。只要你敢做出任何有害於我們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在程普氣沖沖離去後，孫葳擔心地看著周瑜。因為她太清楚自己父親那些舊部的忠心，只要一旦認定是孫家的敵人的話，哪怕是到地獄，他們都會一路追到底。記得自己在壽春的時候，也曾經看過程普、黃蓋等人不斷向袁術請願回歸孫策麾下的書信。現在他們如願回到孫策身邊後，對於向劉表報仇的意念變得更是無法控制，萬一周瑜被當成是妨礙報仇的害群之馬，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是我感覺到有點不對，所以中途離開大哥的部隊會到這裡，沒想到真的發生事情了。」「這種像是動物一般的直覺還真救了我一命呢。」周瑜輕聲嘆道：「忠心但卻有害，就如同當初我考慮過的一般，這些舊部就像是兩面刃。」「周大哥，請不要這樣說程伯伯他們，他們從父親討伐黃巾賊的時候就跟在身邊，絕對不可能會害大哥的。」聽到周瑜對孫堅舊部的冷酷評語，就算是孫葳也忍不住要責問對方。「我說的有害是，程普他們現在還是被感情沖昏頭，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看清整個大局。」「大局？」「難道伯符只要在袁術底下當個太守，帶兵討伐劉表就結束了？」「說得也是…」孫葳此時回想起昨天周瑜對她說過的話。「周大哥是想要大哥脫離袁公，在這裡開創一番事業嘛…」周瑜搖搖頭，露出微笑彈了一下手指對孫葳說：「吳會一帶有句諺語，光是一個漁夫補到魚的的話，並不是真正的豐收。」「這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光是我們得利還是不夠的。我要追求的，就是一個大家都能獲得利益的情況而已。」「獲得利益？」「袁術要消除叛亂，伯符要發展的舞台，而劉繇想要割據揚州。把所有的人都聚到這個地方不就能夠實現這一切？」「周大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孫葳聽周瑜說那麼多，但卻還是不太懂對方的想法。「如果伯符如願以償獲得廬江太守一職，那樣的地方能夠有什麼發展？緊鄰著袁術不說，周圍又都是敵對勢力，到時伯符恐怕還無暇控制自己的領地，就會被逼著要去四處征戰。」周瑜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反觀江東一帶就不同，遠離中原的戰亂也遠離袁術的控制，是個適合發展事業的好地方。」「可是我還是不懂，這些和袁公或是劉繇有什麼關係？」「嗯…事情有點複雜，我們邊走邊說吧。」「對喔，我們現在還準備要撤退，差點忘記這件事了。」在撤退出牛渚的途中，周瑜把這一連串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向孫葳原原本本地道來。聽完整件事情後，孫葳眼睛瞪得老大，驚訝得幾乎完全說不出話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兄長這次的出兵會牽扯到這麼多事情。「也就是說…陶謙在臨死前為了避免袁術奪取他的領地，所以煽動陸康和劉繇和袁公為敵，甚至連那些丹陽部隊都是在陶謙的默許之下才會投靠劉繇。然而對袁公來說也是個解決後顧之憂的機會，與其背後放著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作亂的勢力，倒不如讓他們起兵好一口氣解決。至於大哥則是趁著這一連串作戰的機會取得自己的兵力和地位…」「沒錯，事情就是這樣。不過呢，雖說大家都有得到好處，但終究獲利最多的還是本來就一無所有的我們呀。」「對喔…」回想起來，去年自己和兄長還是被迫在壽春寄人籬下，既是沒兵又沒權，想要帶兵作戰來一展長才，都被以許多似是而非的理由拒絕，幾乎就像是被關在那裡養著殺一樣。然而因為陸康和劉繇的叛亂，才有機會取回父親的舊部同時招兵買馬，轉瞬間現在已經手握部隊數千人。「現在只是個開始而已，最後我們的目標可是要放眼天下呢，哈哈哈…」「周大哥又在說笑了，現在我們光是要打敗劉繇就得花一番力氣呢。」「妳以為我昨天晚上在開玩笑？」「不是嗎？」孫葳當然會認為這是說笑。就算是過去勇猛無比的孫堅，也必須要依靠著袁術勢力才能夠有所發展。對比之下，現在孫策的兵力更少，對袁術的依賴性更高，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依附袁術的一方之雄就已經很不錯了，哪可能還想要什麼競逐天下呢？「也對，或許這是玩笑話。」周瑜在策馬走到城外數里後不久，忽然停下來說：「不過，伯符可是很認真地聽我的玩笑話喔。」「是呀，我可從來沒認為公瑾會開玩笑呢。」「大哥？」本來應該人在秣陵的孫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牛渚附近，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以孫河為首的數百人。「比我預期的還要快呢。」「是公瑾你說要快的呀。倒是…」孫策向孫葳問道：「事情還是發生了？」「是的。」畢竟這件事實在是難以啟齒，所以她選擇用最精簡的回答。「沒關係，總有一天程伯伯他們會明白的。」從孫策的態度看來，似乎他早就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這時孫葳心中也不禁開始輕聲抱怨，如果兄長能早點說明的話，自己也不需要去對周瑜惡言相向。孫策這時彷彿像是明白自己妹妹心思般，輕聲說道：「我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我相信公瑾，如此而已。」「好了，現在敵人已經奪回牛渚，一切都如同估計的一般。」周瑜上前打斷了兄妹的對話，他指著牛渚要塞說：「現在明白我要你放掉的原因了？」「哈哈哈…那個地方還真是個龐大的老鼠籠呀。」「大公子，事情不好了。」程普帶的部隊也在這時趕到孫策的所在地，他先惡狠狠地瞪了周瑜一眼後，繼續向孫策稟報說：「樊能的殘兵居然趁隙倒頭過來攻擊攻擊牛渚，我們在寡不敵眾的狀況下只好撤退。說來都是周瑜的責任，是他建議留下這麼少的兵力守牛渚，卻忽略掉這裡隨時可能被襲擊。」「不用擔心，這一切都是我和公瑾的安排。」「安排？」「公瑾就是這樣，每次有什麼話都懶得說清楚，才會引起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呀。」孫策開始向程普解釋周瑜為何這樣設計作戰。「簡單來說，劉繇軍人多卻欠缺協調，所以要擊垮他們的唯一方式就是用速度去個別擊破，而這也是我軍最擅長的作戰方式。但是，這樣的作戰卻存在一個風險，就是被擊潰的敵人會亂竄，不管是和其他敵人會合或是在我軍背後騷擾都是問題。所以，公瑾想出了這樣的作戰。」「原來如此，為了要固定那些敗兵的動向，所以把最有吸引力的牛渚要塞送給他們，如此他們就會聚在同一個地方而不會亂竄是吧。」久經戰陣的程普此時也大概明白周瑜的用意，他雖然感覺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決定向周瑜低頭道歉。「這次是我錯了，不過…我還是會盯著你的。」「還請程將軍儘管這樣做。」周瑜帶著笑容回應程普後，馬上又向孫策問道。「現在樊能、于糜手下大概有三千人，而我們現在只有幾百人，你要怎麼奪回牛渚？」「打架的事情不都一向交給我嗎？」「看來你還在記恨當年我們約好一起去打架，結果我臨陣脫逃的事。」就在孫策和周瑜互虧的過程中，孫策已經快速策馬逼近牛渚要塞前，其他的人幾乎都還來不及追上。一到要塞門邊，他就開始對裡面喊話說：「有兩個夾著尾巴逃走的小狗居然趁主人不在時闖進別人的屋子，這樣似乎不太好吧。我當時可是好心放走你們兩隻小狗喔…」要塞的門在這一瞬間打開，原來于糜和樊能兩人見到孫策的兵馬遠比自己要少，馬上決定帶著軍隊衝過來。「閉嘴！士兵們，給我幹掉他！」在于糜的一聲令下，士兵們開始湧向孫策，而這時後方趕過來的人還來不及保護他，眼看這些人快靠數量就足以淹沒孫策… =================================================================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忽然想起一個人呢…」位在徐州和豫州邊陲的小沛城，在徐州牧劉備的安排下，成為呂布軍隊的棲身之所。由於新來到這個陌生地方，許多兵馬整頓、糧草、以及民政問題都有待解決，因此整個小沛城上上下下是忙得不可開交。然而，身為總大將的呂布卻閒坐在議事廳門口發呆，口中還喃喃自語。「想起那個在兗州痛宰你的人嗎？」熟悉的少女聲音，讓本來似乎沒什麼精神的呂布忽然間振作起來，他笑著回應說：「不，那個叫典韋的雖然很厲害，但我還有欲望和他對決。反倒是當時在雒陽碰到的那個少年，我可一點都不想和他打。」「他比典韋強？」「單論整體實力是遜於典韋，不過…那個少年很瘋，他是很認真準備要我的命。嗯…我記得孫堅好像叫他策兒的樣子。」「孫策，孫堅的長子，在孫堅死後歸附袁術，不久前才剛帶兵打敗陸康。」聽到貂蟬說出來的情報，呂布這才完全將這個資訊和腦中的印象結合在一起。「原來如此，想不到孫堅還生了一個怪物呀。」呂布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說：「雖然我一直說雒陽打孫堅那次是為了保留實力才放水。其實呀…我是不想和那小子一起下地獄。」「這也不意外，你本來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傢伙。」「我是貪生怕死沒錯，所以那小子才會讓我記得到現在呀…這輩子唯一一次讓我覺得可能有被殺的感覺。」「這樣…」貂蟬還是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正當呂布感覺有點無奈的時候，貂蟬把一封信丟到他面前。「這是？」「說不定孫策很快就來找你了。」聽到貂蟬的話，呂布看了看這封署名袁術，內容卻只有寫「軍糧二十萬斛」的信後，開始露出了笑容。 ================================================================= 此時在曲阿的州牧府前面，太史慈已經站了將近一個時辰，好不容易才看見一位相貌英挺的文官從裡面走出，太史慈立刻上前行禮相問。「子羽嗎？請問一下州牧他有什麼表示？」這個表字子羽的人名叫是儀。本姓「氏」，因為被北海相孔融打趣「氏」字是「民」字無上，所以改姓「是」。因為早年在孔融底下任官，所以太史慈透過這層關係，向他打聽劉繇對自己有什麼計畫。「子義，你也該知道州牧對你的看法是什麼樣，事情絕對是不樂觀呀。」「是因為曲阿弘家人的那番話嗎？我聽說那個人是孫策的姊姊…」「不，就算沒有她，這個世代有誰不在乎名聲？特別是你曾經私下撕掉州的上奏書來幫忙郡得到有利處分，在孔北海有難之際還離開他身邊，在道義上終究有欠。」「這我也不是不知道…」太史慈還是感覺委曲，撕毀州的上奏是因為當時沒有別的辦法來挽回州與郡的對立。而他自認自己在幫助北海解危之時，就應該已經報答了孔融，只是沒想到現在的離去卻還是遭到非難。是因為孔融的名聲太高？還是自己的名聲太低？如果不是孔融自己治理無方，面對袁譚的攻擊完全束手無策，他又何需要跑來這裡。他其實並不清楚那些名士們評價根據到底在哪裡，更不懂那些人的規則。「話雖如此，但是笮融那個人不是更糟糕？為什麼州牧就肯用他？」「你如果有他手上一半兵力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是儀此時的語氣，像是在嘲諷太史慈的無知一般。「不過，現在是危難時期，你也知道前幾天孫策破了秣陵，現在整個曲阿都流傳著他的恐怖傳聞。」「恐怖傳聞？」「原來子義你不知道呀…」是儀靠近太史慈，對他小聲地說：「不久前樊能和于糜的軍隊和孫策交手，沒想到幾千人的軍隊被幾百人屠殺，只有主將兩人勉強保住性命而已。特別是那個孫策，說他一招就掃掉十幾個人的頭，死在他手上的就好幾百個人。」「嗯…」「你也認為這太誇張了吧，其實我想這是敵人故意要擾亂我們軍心，才故意放出的流言。」「不，有些人就能夠做到，所以才會被稱為萬人敵。你看…」太史慈示意要是儀退後，接著從背後抽出手戟。他走近州牧府門口附近用來裝飾的一排雕刻，用手中的手戟輕輕一揮，只見一排雕刻的頭全在一瞬間被斬斷飛起，最後全都掉落在地上。「或許孫策跟我一樣，都能夠做到這一點吧。」「這…這…原來是真的…」是儀看太史慈這招看得是目瞪口呆，立刻正色對他說：「看來只有你才有本事對付孫策，我會找長緒（孫邵）一起來推薦你。不過，在這之前還請你稍微忍耐一下，州牧要你去曲阿附近巡視。」「我明白了，這就立刻出發。」「那個…我可以說話嗎？」太史慈和是儀兩個人轉頭一看，才發現剛才出聲的是一位站在門口的士兵。體型壯碩的他，帶著有點責難的口氣對太史慈說：「示範招式是很好啦，不過在我當班的時候砸了州牧的雕像，是要讓我工作不保嗎？」「還真是抱歉，是我思慮不周。」太史慈立刻向士兵道歉，但士兵卻揮揮手說：「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啦，只要巡視的時候一起帶著我就好了，反正我這工作鐵定保不住了。」「帶你是沒問題，不過…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啊…一個無名之輩，姓馮名則。」 ================================================================= 「大公子，不要騎得這麼快！」在兩軍還在對峙的這一刻，身為主將的孫策居然只帶著十幾個人就騎馬奔馳在劉繇的根據地曲阿附近。孫策這時似乎像展現他的馬術一樣，一口氣就將其他人甩得遠遠的。「你們騎太慢了，在敵人眼前觀察地形可是一刻也不能等的呀。」「大哥…」在孫策身後的十幾騎中，孫葳也是其中之一。雖說她知道自己的兄長馬術高超，加上擁有一批駿馬，跑在前面也是自然不過的事。然而，只要看見孫策的背影，她的心就感覺快要跳出來一樣。「二小姐，妳應該跟我們有一樣的感覺吧。」「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忘記呢？」孫葳當然知道，韓當和黃蓋這兩位父親的舊部想要說什麼。當時在攻打襄陽的時候，孫堅也是這樣輕騎直追，結果發生了不可挽回的憾事。而現在看著兄長的背影，總感覺和父親越來越像… 「你們在說什麼事呀？我很好奇。」宋謙完全不顧當下氣氛的凝重，居然還開口問這種不能碰觸的問題。一旁的陳武瞪了他一眼，狠狠敲了對方一下腦袋。「閉嘴。」「好痛！幹嘛打我？」「人蠢也要有個限度吧。」忽然間孫策停了下來，彷彿像在戒備什麼似的，如臨大敵的他抓緊右手的鋼槍隨時準備迎戰。「這傢伙是個高手。」「大哥！小心！」一隻箭不知道從哪裡射出，孫葳雖然靠著敏銳的感覺知道有東西飛過來，但終究無法阻止這隻箭的來勢。這個情景，簡直就像是當年襄陽的重現一樣，自己最重要的人就這樣… 「謝了，不過在幫爹報仇以前我可是不會死的。」孫策在千鈞一髮之際用左手接住這隻箭，接著轉頭看向前方。只見有兩名騎士出現在遙遠的前方，像是小的兩個人頭就連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能從這麼遠的位置就射箭？哈哈哈…看來這次我碰到了厲害角色了。」「大哥，敵人真的很強，我光在這裡就感受到他的氣勢。」「沒錯，而且從這隻箭就可以感受到那傢伙的執念。」孫策說完馬上折斷抓手上的箭，擺出戰鬥姿態。然而，敵人的速度更是飛快，還不等孫策有喘息的機會，已經在這一瞬間衝了過來。「我知道你是誰！」這個騎士背後插著兩把手戟，手上提著長槍刺向孫策。「在這個地方能有這種氣勢的，除了孫策外沒有別人。」孫策擋住對方一擊後當場反刺回去，這一擊他毫無保留，來勢極為凶猛，然而騎士卻還是成功格擋掉這一擊。「這正是天賜良機，本來以為只能無聊地結束巡視任務，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上敵人的總大將。你的人頭，我東萊太史慈要了。」「太史慈是嗎？哈哈哈…」面對這樣的強敵，孫策不但沒有慌張，反而越來越感到興奮。「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孫策的攻勢雖然猛烈，但卻無法突破太史慈的防守，每一記突刺或是揮砍都被對方化解掉，這讓他感到驚奇異常。不過太史慈並不輕鬆，他感覺孫策的攻擊每次力道都有在增強，速度也變得更快，現在只要一個恍神就可能命喪當下。兩個人就這樣維持著你來我往的攻防，轉瞬間就超過五十回合。「我第一次看見大哥和一個人打這麼久，那個叫太史慈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孫葳看見太史慈能和孫策打得不相上下，不禁讚嘆起對方戰技高超。「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不衝上去幫忙大公子嗎？就算大公子再強，也怕有個萬一呀。」韓當說完正想要提刀上前時，卻被孫葳攔下來。她指向對面有一個提起弓對準孫策的騎兵說：「剛才舉箭射大哥的應該就是他。要是我們輕舉妄動的話，他可能就會射出這一箭。」「這樣好嗎？萬一他現在射箭怎麼辦？」「他要是想射的話早就射了，應該只是為了牽制我們才這樣做的。」韓當聽了覺得有道理，當下也決定停止行動。其他如黃蓋、宋謙等人也顧忌到那位舉起弓箭的騎兵而不敢輕舉妄動，兩邊人馬就這樣靜靜地對峙，繼續看著孫策與太史慈的單挑。「哇…這樣還真唬得到呀…」這個叫馮則的騎兵其實一直在冒冷汗，剛才那箭是太史慈射的，他自己的弓術連在眼前的兔子都射不到。太史慈就是用這招來混淆敵人，要馮則做出搭弓射箭的姿勢，好讓守護孫策的其他人不敢上前。不過縱然現在敵人被唬到不敢動，他也不敢保證是不是能夠繼續維持下去，只要這些人稍微發現他不會射箭的事實，十幾個人一口氣衝上來根本就連跑都來不及。就在這雙方對峙的當下，太史慈與孫策的戰鬥越來越激烈，雖然兩邊都已經開始出現負傷，但進行攻防的動作卻絲毫不見減緩，反而有越來越迅速的趨勢，而且每次向對方發出的攻擊也越來越兇猛，就算擋住也會有一定的損傷。「看你的本事並不像是個普通人，為什麼要屈身在劉繇之下？」面對孫策的質問，太史慈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說：「還會有什麼原因？想要建功立業罷了。就是為了這樣，我寧可背負所有惡名也要實現這個夢想。」「說得好，大丈夫就是要做出一番事業。對…」孫策其實心中一直藏著這樣的想法，就算朱治說過、周瑜也說過，但這樣的想法他終究是沒有輕易說出口。直到現在遇上了太史慈這個和自己相似想法的人之後，他有股衝動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離開劉繇吧，那傢伙不可能讓你有什麼發揮的。」「孫策，就算我離開劉繇那裡也不會加入你，你終究只是袁術的走狗。」「只是現在而已，不久之後我就會脫離他，將在江東之地建立自己的基業。」「那是不可能的。」不待對方繼續說下去，太史慈在揮槍的同時忽然變招，左手抽出背後的手戟砍向孫策。孫策雖然身子一扭閃過槍的刺擊，卻對這一招猝防不及，幸好靠著強大的反射神經在手戟砍到自己前抓住太史慈的左手，不過這手戟還在自己頸部不到幾吋的空間。「因為在江東之地闖出一片天的是我。」「哈哈哈…你跟我一樣都有這樣的野心呀。」「這不是野心，這是企圖心！」「還不都一樣。」孫策在這一瞬間，舉槍刺中太史慈的坐騎，馬在受驚的情況下開始失控讓太史慈重心不穩。孫策抓住這個好機會，一把扭轉局面，將太史慈的手戟抓在手上。太史慈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失去手戟的同時，也抓到了孫策的頭盔，一口氣將它奪去拿在手上，兩個人在互相奪取對方器物後稍稍拉開距離。「孫策你真的很強，難怪劉繇所有的手下都不是你的對手，而我恐怕也不見得贏得了你。」太史慈把玩孫策的頭盔首先笑著說道：「不過就算贏不了你，這場仗也是我軍的勝利。算算我們已經打了兩刻鐘了…」「原來如此，不過我認為你說的不過是想擾亂我的謊話而已。」孫策把太史慈的手戟抓起來丟來丟去說：「你很清楚要揚名就得親手打倒我，否則你永遠出不了頭，所以我不但認為你不想要讓友軍知道我在這裡，甚至你還希望友軍永遠不要找到我。」太史慈的笑容從臉上完全消失，孫策完全說中他心底的想法。其實他很急，甚至比孫策都還要急，現在沒名聲又沒有兵的他想要出頭，就只能靠自己的手拿下孫策而已。「我們還要在這裡多久呀，看兩個大男人在那邊糾纏著老半天快悶死了。」在這雙方對峙的緊張氣氛下，宋謙忽然開口說：「我們乾脆衝過去如何？說不定那傢伙根本就不會射箭。」「你在賭大公子的命嗎？」韓當對宋謙怒目相視。「等一下，這傢伙雖然蠢話連篇，這次搞不好真的說到重點了。」黃蓋指著前方開始分析道。「說不定他在那邊就只是搭弓拉箭做做樣子，主要就是要把我們十幾個人牽制在這裡。」「這樣也不無可能…」孫葳在此時也陷入了沉思，如果說眼前這個人只是在虛張聲勢的話，那麼自己按兵不動就是正中對方下懷。但是也不能排除對方真的有射箭的可能性，現在兄長和敵將打得難分難解，根本不可能閃躲這突如其來的一箭。「宋謙、陳武，你們兩個可以從旁邊慢慢逼近那個騎士嗎？」「是要試探他？」「嗯，我想看看他的反應。畢竟如果再這樣耗下去，搞不好會成就對方一個打十個的威名。」陳武和宋謙開始悄悄離開隊伍，接著往馮則的方向慢慢逼近。由於兩人行動極度隱密，等到馮則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已經被逼近到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媽呀，居然身後也出現敵人。」馮則已經緊張到全身發抖。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站門口拿大刀還勉強可以，真要和對方真槍實彈單挑，只怕撐不到五回合就掛了。回想起來自己當時還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還想要跟太史慈這個一起巡視，他早該想到太史慈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就在馮則還在猶豫是不是要逃走之時，陳武、宋謙兩人看馮則沒有反應也變得不敢再前進，只是不斷在他身後碎碎念。「要是給我發現這傢伙是裝模作樣的話，一定把他砍成八塊。」「豈只八塊，太便宜他了。要是我的話，就直接把他丟到長江去餵魚。」馮則想起太史慈在臨戰前跟他說過的話。「萬一對方開始有所懷疑而決定靠近的時候，就直接唬到底，否則只要被發現有一點膽怯的話，敵人一定會衝上來。」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做下去了。「我是『揚州第一神手』，看你們的刀快，還是我的箭快。」聽到這話，再觀察馮則毫無動搖的表現，宋謙和陳武決定放棄靠近，慢慢退後幾步繼續觀察。「二小姐，現在似乎真的沒辦法打破這樣的僵局呀。」韓當焦急地盯著前方的戰況，卻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要是周瑜在場的話會怎麼做？孫葳現在腦袋不斷地轉著，忽然間她想到了一件事。「原來如此，周大哥的話應該一開始就會這樣做吧。」孫葳平舉手上的槍，做出準備投擲的動作。「二小姐！現在敵將和大公子正在混戰，就算再怎麼瞄準，還是有可能丟到大公子呀。」「相信我，也相信大哥吧。」孫葳不顧黃蓋的阻止，直接將手中的槍向前投擲，只見那槍並不是往孫策方向，而是往馮則方向飛去。馮則見到這飛過來的槍大吃一驚，反射性地往旁邊躲開。雖然這槍最後射向偏離馮則相當多的方向，根本連他的邊都沒有摸到。但是孫葳卻露出滿意的笑容。「那個人是個騙子，他根本就不是剛才的神射手。」「這是怎麼回事？」「韓伯伯，神射手不會連偏離這麼多的投擲都會判斷錯誤，他根本就是個弓箭放置架而已，真正射箭的是和大哥交手的敵將。」「原來如此，這樣我們就可以放心衝上去了。」孫策和太史慈的戰鬥還是沒有結束的跡象，雖說都給彼此不少的傷害，但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給對方致命一擊。孫策對太史慈的刺擊卻被對方身子一扭閃過，同時太史慈也用力夾住長槍讓孫策無法抽出。孫策見狀索性放棄長槍，用盡全身力氣飛撲撞向太史慈，強大的衝擊力讓對方滾落馬下。雙方在失去長兵器後，各自取出自己的短兵器繼續戰鬥，孫策拿出腰間短劍對上太史慈的短戟，雙方正要繼續進入對峙時… 「看來還是拖太久了嗎？」只見孫葳、黃蓋和韓當等人都已經策馬靠近正在對峙的兩人，而遭到識破的馮則此時也被陳武抓在手上，似乎勝負已定了。「到最後還是被識破了…嗚嗚嗚…」「你已經盡力了，是我和孫策打太久，給他們太多時間觀察你。」太史慈無法責怪馮則，這畢竟是他臨時想出來的作戰計畫，既不周延也沒辦法演練，大致上能夠把其他人都牽制在一旁已經算是獲得成功，只是他沒想到會和孫策打得如此難分高下。「我是很想說我贏了，不過…」孫策將手上的短劍插回腰間轉身說：「現在我們兩邊的軍隊都已經來到，想留下來也不行呀。」太史慈除了聽到了身後越來越靠近的馬蹄聲外，也看見前方塵土飛楊。當下他伸出右手向孫策提議說：「那就把我的兵放下來，我可以放你走。」「你都已經戰敗了，態度還這麼囂張？」孫策揮手制止孫葳繼續說下去，同時也示意陳武放走馮則。太史慈看見孫策滿足他的要求後，也轉身準備離去。「下一次，我會讓你跪倒在我面前。」孫策先向對方放話。「這是我要說的話。」太史慈也不甘示弱地回應道。三國志太史慈傳：「揚州刺史劉繇與慈同郡，慈自遼東還，未與相見，暫渡江到曲阿見繇，未去，會孫策至。或勸繇可以慈為大將軍，繇曰：『我若用子義，許子將不當笑我邪？』但使慈偵視輕重。時獨與一騎卒遇策。策從騎十三，皆韓當、宋謙、黃蓋輩也。慈便前鬥，正與策對。策刺慈馬，而攬得慈項上手戟，慈亦得策兜鍪。會兩家兵騎並各來赴，於是解散。」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62.48.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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